第六十四章 醉仙樓之約
丁西看了丁銳的眼神就知道是主子要等的人。急忙挑帘子出去,就聽到『噔~噔~噔~』下樓的聲音。
「請問是周公子嗎?」
周昴千看到一個長得虎頭虎腦的小孩子,個子只到自己腰間。一看打扮就知道是家丁。他用扇子在丁西的頭上輕輕一敲。
「正是!丁銳到了?」周昴千明知故問。
「周公子樓上請,兩位公子請!我家主子剛到!」丁西的回答巧妙。
言明丁銳剛到:一是自家主子守時。另一方面又道明自家主子沒有來多久,表示對客人的尊重。還透露出你也不是多嬌貴的人,我們主子只是盡了地主之誼!
同時也通知丁銳來了三個人。
丁銳不由對這丁西另眼看待。
「果然,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奴才!」對於丁西的話,周昴千肯定是聽的明明白白。
「周公子請!兩位公子請!」丁西又請了一次。
這次周昴千沒有多呆,抬腳上了樓!
丁銳已經在雅間門口等候。
「周兄請!」看著周昴千,丁銳又打量了一番。真是人靠衣裝,這周昴千一襲白衣,瀟洒無比。
周昴千後面的是王賓歸。王賓歸一襲青衣,襯托出他的書生氣息。
饒遠晨緊跟兩人後面。雖然饒遠晨膀大腰圓的,但三人走在一起,絲毫不覺得怪異,給人一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王兄請,饒兄請!」丁銳一看三人,果然不出所料。
四人見過,分主賓坐好。
周昴千就道:
「我請了王兄與饒兄作陪,丁兄想必不會介意的哦?」周昴千壞壞的說。
「肯定介意!」
丁銳的回答讓周昴千三人都吃了一驚。介意只是個託辭,一般人都會說不介意,誰知丁銳會說介意。
「啊?」饒遠晨第一個發出聲來。
「奶奶的,你介意什麼?」饒遠晨比較粗魯,一開口就是髒話。
丁銳不去理會他,懊惱的說:
「本來想請你們的,但怕唐突。周兄也事先沒有說你們要來,要不然我出門就多帶一點銀子。你們是知道的,丁家的兒孫都不容易。。。 。。。 」
丁銳不在說話。
「奶奶的,就這鳥事?小意思,這頓我請了!」饒遠晨悻悻地說。
「哪怎麼好意思呢?」丁銳推辭道。
「沒事,沒事,小意思!」周昴千一個勁的給饒遠晨使眼色,但饒遠晨愣是沒有看到。周昴千剛要開口,丁銳就道:
「那就謝謝饒兄了!」
周昴千又急又氣。這個饒遠晨還真是-——憨貨一個!
「今天借饒兄的酒,我敬三位一杯!多的話沒有。相識是緣分!」丁銳不知道,他短短的一句話,讓王賓歸捉摸了很久:『相識是緣分』!說的真好!
「請!」
「請!」
「幹了!」饒遠晨抬頭一仰而盡。其他三人也不好說什麼,全乾了。
還好這時的釀酒技術一般,度數只有二十來度,但碗大啊!一碗大概有一兩半。就這樣空腹喝下去,丁銳覺得腸子都是火辣辣的。
酒席剛上來,牛二就回來了。牛二見過周昴千,也打量了一下王賓歸與饒遠晨,這是少東家第一次請客,這些面孔一定要記住。
「小寶怎麼樣了?」周昴千問道。
「早上看了,好多了,燒也退了。還要吃幾副葯,好好調理。」丁銳回答的比較保守。
「傷筋斷骨一百天,想來,不會好的太快!」
對於丁銳的回答,周昴千表示認同。小寶畢竟是孩子子,胳膊綁住一百天不能動,肯定是不可能的。大人都做不到的事,一個不到五歲的小孩子怎麼做?
「怎麼回事?我聽昴千說了個大概!」
王賓歸第一次開口,聲音溫柔中帶有幾份磁性。他一開口,有種不容你拒絕的氣勢在裡面。就算你不想說的秘密,你也要想一吐為快!
「知道永修的惡霸單百嗎?」丁銳把手中的杯子放下。
「知道,怎麼不知道?我哥三不揍過他呢!以後他看到我們都繞道走。」
饒遠晨一開口,周昴千有種相死的衝動。他是惡霸,他都怕你,你成什麼了?
丁銳看著周昴千的表情,頓時覺得好笑。但王賓歸卻始終如一。
丁銳把單百如何辱罵父親、欺凌弱小者的事說了一遍。在丁銳抑揚頓挫的聲音中,牛二與李四是當事人,不免都義憤填膺,更不要提周昴千三人了。
「什麼?這孫子死性不改?死的了,就應該活活打死!」饒遠晨著點就掀了桌子。丁銳都做好了隨時撤離的準備。
「坐下,毛毛躁躁的!」王賓歸聲音不大,語氣中帶有一絲責怪。饒遠晨悻悻地坐了下去。
「單老爹怎麼樣了?」饒遠晨問道。
丁銳搖了搖頭說:
「這牢獄肯定是坐定了!」
「唉~!」饒遠晨拳頭猛大了一下桌面,桌子上的碗筷都跳了起來。
周昴千與王賓歸從容淡定,加上他們對饒遠晨的了解,所以一早就躲開了。
丁銳看到他們躲開,急忙起身,還是反應慢了半拍。部分的湯汁濺在衣服上。
周昴千邪邪的笑了一聲。王賓歸的嘴角也微微上揚。
饒遠晨一看很不好意思,急忙道歉。丁銳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還好醉仙樓斜對門就是丁香哥哥家的成衣店。饒遠晨選了一件上好的衣服做為補償。
「我們去看看小寶吧!」
饒遠晨說完,還看了看王賓歸,看王賓歸點了點頭,他鬆了一口氣,生怕王賓歸不答應。
結完帳,丁銳看了一下,一共花了四兩銀子。也沒有幾個菜,看來以後自己也得開一個這樣的酒樓。這比糧食賺錢多了。
出了醉仙樓,饒遠晨就摟著丁銳,雖說丁銳個頭不矮,但與七尺有餘的饒遠晨比起來,他就矮很多。
如果饒遠晨可以摟著他的脖子,他最多摟著饒遠晨的腰。如果想和饒遠晨一樣,他必須整個人掛在饒遠晨身上。第一次對於自己的身高,他有深深的挫敗感。
「丁兄,你貴庚!」
「十二!」
「啊?」饒遠晨的聲音從丁銳頭頂傳來。丁銳覺得饒興,如果自己和饒遠晨一般高,估計耳膜都被震破了。就這樣,他的耳朵還嗡嗡作響。
「你真十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