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番外】{最終章——紫苓番外篇}（8000＋）
看了眼腕錶，時間還早。
酒店對面的咖啡館內，蕩漾著文藝舒緩的輕音樂，她進了門，任意找了一處安靜地角落，隨手點了一杯咖啡，隨即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分鐘。
手機簡訊從屏幕上方彈跳出來，紫苓看了內容隱隱只覺得頭疼。
「安排了安大教授，好好見面，爭取過年帶回家。醢」
不就是三十歲還沒有結婚嘛，老媽真是比她還著急，一天天輪番換著有點空隙就插著男人進來，弄得老是有小道消息說她幽會各種男人。
不知道玩了多久的手游，咖啡上桌的時候，門口傳來風鈴響起的悅耳聲，她下意識抬頭看過去，有個面容清雋氣得男人正走進來，視線掃了兩圈就徑直朝她走了過來。
「你好，我是林正。緹」
男人身上帶著濃濃的書卷氣，從第一眼就讓人看起來很舒服，與生俱來的清秀氣質倒是讓人第一眼會感覺有些高攀不上。
紫苓伸手輕握，自然注意到了咖啡館里的其他視線，這個角落一下子就讓人覺得灼熱起來，她點點頭，報上自己的名字，兩個人落了座，她有些好奇道：「咖啡館里這麼多人，你怎麼就知道是我？」
林正招手引來服務生，遞過自己選好的拿鐵，勾唇一笑：「在伯母給我發過照片。」
嗷，問出這個問題的紫苓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愚蠢。
輕咳了兩聲，掩飾了一下尷尬，林正這才好好端詳著對面避開視線的人。
紫苓選的位置恰好自己坐的地方藏在了角落裡，燈光打不到她的臉頰，光線很暗，她的五官在陰暗裡有些模糊，但是一雙眼睛卻透亮晶瑩，皮膚很白，長長的耳墜讓她的脖頸拉得細長，露出較好的曲線，美艷又清透的別樣氣質才是最吸引他的地方。
很美，但是不艷俗。
「復小姐，請問你對我的印象怎麼樣？」他的眼底藏著笑意，抿了一口拿鐵。紫苓正想著怎麼開口，他已經緩緩說出了打算：「我對復小姐的印象很好，如果可以，考慮和我結婚。」
相親的時候，紫苓倒是沒少見過誇讚她或者貶低她，各種人都有，長相出眾的也有，長相不佳的也有，雖然他的長相也算是出色，背景也不錯，但是偏偏最直接的人，當屬他了。
第一天見面，話都沒說上兩句就要結婚？
紫苓心頭倏然跳了好幾下，只覺得心慌，有種突然想站起來逃跑的錯覺。她佯裝鎮定，端過桌面的咖啡喝了一口，沒等咽下去，就聽見林正開門見山說：「那麼，復小姐願意成為林某人的妻子嗎？」
紫苓手一抖，嗆住了，猛烈的咳嗽讓她吸引了咖啡館絕對的目光。
她咳得臉都紅了。
林正眉一皺，抽過紙巾遞過去，連連招手，讓服務生送來一杯溫水。
直到喝了水，咳嗽才慢慢緩過來，紫苓的臉上咳得紅彤彤的，抿了抿唇，壓住嗓子的乾澀，她說話的聲音有些輕啞，「林先生，我想我不適合你。」
林正盯著紫苓的臉，有點意外，「我不符合你的擇偶標準？」
「長相端正，氣質出眾，家境殷實，有才有貌，怎麼會不符合？」紫苓恬靜地靠在椅背上，腦海里卻浮現出另外一張強勢的五官，她的眸子暗沉，黯然一笑：「只是不適合我。」
「這樣都不適合，那敢問復小姐，怎樣才算適合？」林正並沒有被拒絕而感到不悅，反倒是對紫苓更來了興趣。
他相親的次數也不算少，多數時間女方都是滿意的，甚至於他直接想如果找不到喜歡的，乾脆就找個漂亮的女人結婚，沒想到還是第一次被拒絕了。
紫苓聽見這個問題，腦子空白了一下。
怎麼樣才算合適的？
她忽然想起那個拉著她從林城逃離的男人，那個陪她放下一切又拋下一切遠走的男人。
眼前的林正換做以前，也許更對她的胃口，清俊儒雅、得體大方，比那個囂張跋扈又狂妄霸道的男人要好的不知道多少倍，可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怎麼都放不下……
「復小姐，聽伯母說你已經年過三十，但是保養的很好，至於門第，我的父母對女方要求僅僅是學歷，聽聞復小姐是安城一線大學，我想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如果是出於這點考慮，那麼我並不是很在乎這些。」林正以為紫苓是因為年齡等亂七八糟問題才覺得不合適。
紫苓緩過神，摸了摸眉骨，又撩了下頭髮，不知道該怎麼說，「不是這些問題。」
「那復小姐是僅僅沒看上我。」除此之外應該也沒有其他的答案了。
紫苓嗯了一聲，這個答案卻又覺得不合適，正糾結萬分的時候，她聽見林正淡淡的說：「看來是林某人有些缺處導致復小姐對我的第一印象不太好。」
這是第一印象不好的問題嗎？！
一向打頭陣快速解決這些問題的紫苓，今天竟然意外的有些遲緩。
正想著怎麼開口的時候，手機驟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蘇蘇。
上端顯示的時間已經過了很久，紫苓這才意識到打算快點解決的她，已經難得遲到了。
接起電話，紫苓掃了一眼對面的林正，只覺得頭皮發麻，要是讓蘇蘇和玥玥知道了，這還不得跟她媽媽站在一條戰線上催婚。紫苓想了想，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掛斷了電話。
「看來複小姐是不想讓朋友知道你在相親。」
紫苓一愣，方才的借口應該是讓林正也聽得清清楚楚。
她到底在想什麼，今天為什麼覺得心煩意亂的？
紫苓拿著手機放進了提包，終於嚴肅了起來，她認真地看著林正，坦然地說：「林先生，想必你們家教一定很嚴，身處魚龍混雜的模特圈我時常要拍一些比較露骨的照片，這樣也沒關係嗎？」
果然，說完話，林正就皺了皺眉，他猶豫了一下，「有多露骨。」
「問出這句話我們就已經沒有繼續交談的價值了，不是嗎？」紫苓微微一笑，已經準備站起身離開了。
「如果我說，即便這樣我也不在乎呢？」
意外的是，林正也同時站了起來。
紫苓回過頭，對上了一雙意料之中沉亮的黑眸，那樣黯沉卻又黑到深邃的眼眸，一瞬間，猜不透他的想法。她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有備而來。
紫苓頓了幾秒，勾唇璀璨一笑，「抱歉，林先生，即便你不在乎，我想我也不太願意成為林太太。」
「理由呢？」林正對她的拒絕表現出了絕大男人都應該有的佔有慾和表現欲。
「等林先生真的了解我之後，再來談這些吧，目前我還沒有結婚的打算。」
紫苓俏皮地眨了眨眼，落在別人的眼裡，正是嫵媚勾人。
「是沒有結婚的打算，還是沒有遇見對的人？」
伴隨著風鈴的悅耳聲，熟悉又輕吟的低沉話語輕飄飄地落在了紫苓的耳邊，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沒有回頭，也沒有動作，只是那麼默默地站在了那裡。
她看著林正蹙眉盯住了她的背後，隨即疑惑的視線重新對焦在她的臉上。
透過林正黑亮的瞳仁，她看見了他。
毫無疑問的，只有他。
他的聲音，他的身影，她永遠都不會認錯。
★
當收到請帖的那一刻，他幾乎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回國。
不為了這場宴席，只是為了那個逼他出國的復紫苓。
桌面上擺滿了這個女人各種各樣的雜誌定妝照，***的生活照，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清麗動人的美。
他很想她，無時無刻，非常想。
剩下的那些東西，幾乎都可以收網了，為了她，他幾乎吃盡了所有的苦頭熬到了今天。
巨大的飛機機翼落在地平線上的時候，手機剛開機，就收到了私家偵探發來的一條彩信。
一張女人的側影和那張男人的正面。
這個人……
他攥緊了機身，深邃的眼眸里猜不透他的想法。
……
這個說好不等他的小女人，最後還是默默在心裡等了他。
每次相親不是故意扮丑就是故意出糗，總是打發了一場又一場被好端端計量好的相親。
每次他看著好笑，卻也是讓人總是故意找機會配合她。
承認吧，他也在害怕，不是嗎？
她沒有回頭，不知道是不敢看他，還是不敢相信，或者是震驚。
「你已經遲到很久了。」陸士臻掃了一眼腕錶，視線和林正撞在一起，他眉目平靜地站在紫苓的身後，低笑：「再不去她們出來就該看見你了。」
紫苓朝眼前的林正稍稍點了點頭，道了別，轉身擦過陸士臻的肩，話也不說就走了。
陸士臻沒有立刻追上，只是停在了林正的面前，似笑非笑：「別打她的主意，否則後果也不是林先生能夠承擔的。」
「能或者不能，要試試才知道。」林正儒雅一笑，大大方方，毫無遮掩。
「嗯，確實該試試，如果小菲知道后飛回來的話。」
陸士臻點頭認可林正的答案，淡淡一笑，看著眼前的男人臉色大變。
★
宴會結束的時候，都沒有看見陸士臻進場的身影，紫苓只覺得心煩氣躁。
身邊的白玥和沫冉都已經結婚生子了，紫苓卻還是帥氣瀟洒的一個人，等著那個最出色的男人從國外回來，可是他回來了，心裡又膈應著不知道該怎麼重新開始，或者要不要再重新開始。
如果沒有重新開始的機會，那麼她到底為什麼要等下去？
紫苓忽然有些迷茫。
「能不能讓你的兒子離我遠點！」懷裡摟著一個女娃娃的何維青斜了一眼景岩。
懷裡的小何妹妹不停地張牙舞爪，試圖伸手握住點什麼。
景先生任由懷裡的景寶寶舉著手上的棒棒糖玩耍，閑適一笑：「是你女兒比較想和我兒子一起玩吧……」
怎麼是哪門子上演的一出引誘兒子亂勾搭的戲碼？
一個寵妻狂魔，一個高冷醫生，怎麼生了娃以後都成了這幅德行。
何醫生的彆扭勁上來了，白玥不得不趕忙快點去結尾，反觀蘇蘇倒是一幅淡定的樣子。
沫冉坐到紫苓的身邊，右手撞了撞她的胳膊，笑得心懷不軌，「陸先生呢？」
「什麼。」紫苓臉蛋一紅，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在你來之前陸士臻可是來送過紅包了才走的，走了沒多久你就來了，沒看見他，這種鬼話我可不信，別騙我。」沫冉笑了笑，很快就觀察到紫苓的神態，她用手指意味深長地擺了擺，「看來是見到了。」
紫苓不自然地撇了撇嘴：「見到也不能說明什麼。」
「是不能說明什麼，可是你們真的不考慮重新開始嗎？」
重新開始？
那樣的結尾，到底要怎麼重新開始？
紫苓默默地頓住了動作，左手下意識撫上了腹部。
她至今都記得，醒來的時候，房間濃重的消毒水味，還有那滿床潔白的被單，像是在祭奠她死去的孩子，平坦的小腹和疼痛的麻木感，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烙印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站在大廳門外，透過縫隙看見紫苓出神的陸士臻，更是沉默了。
因為記得這一切的，不止有她，還有他。
異地戀。
不知道能夠戳痛多少人。
偏偏因為異地戀分手的，居然還有她。
為了付郟瑋，每周都會往返的動車票，為了一起安排旅遊，省吃攢用的零花錢，可是到後來，偏偏，是被曾經最好的朋友搶了男朋友。
明明就是沒有那麼出色，卻讓她義無反顧地在一起了那麼多年。
明明知道男人不在乎不理的時候，冷漠的態度意味了什麼，可是她還是這麼傻傻地等到了親眼看到他出軌的那一幕。
偏偏，還不死心地要看著他結婚，偏偏，還要被黎嘉唯推下樓。
最可笑的是，原以為懷著的孩子是他的，最後卻偏偏跟所有人都開了個玩笑。
★
出事的第一個晚上，她沒有見到他。因為他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更不知道紫苓以為自己懷著的孩子是別人的，這才跟他分了手。
翌日，睜開眼的時候，陸士臻抓著她的手，趴在床單上睡著了。
眼下的泛著一圈淡淡的青色，輕微冒出的胡茬讓這個一身幹練整潔的男人看起來多了那麼點狼狽。
可是，傻瓜呀，為什麼要來？
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些，到底該怎麼解釋！
門外傳來響動，護士要來掛點滴了，一把就推開了門，輕微的聲響吵醒了陸士臻，一睜眼就能夠看見他那雙眼眸猩紅成片。
她試圖慌張地閉上眼裝睡，可是已經對上了他的目光，避無可避。
如果知道真相，會厭惡她吧，說好的要一起，最後卻丟下了他，毫無理由的背叛了他。淪落到這幅下場，最後應該會覺得痛快吧。
「醒了怎麼不叫我。」
陸士臻垂眸，一眼就看到了護士昨晚送進來的那件衣裙，裙底上沾染的那灘血跡，讓人觸目驚心。
從樓上摔下來的時候，該有多害怕，又該有多驚慌。
他想起自己從林城，把那個在大雨中狼狽遊走的紫苓抱在懷裡的時候，她的眼神，她的落寞和孤寂，她的痛苦，最後，自己還是什麼都沒能守護她。
護士沒有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怪異，只是兢兢業業地做好了分內該做的事，走之前，還記得囑咐陸士臻，沒有藥水了一定要記得摁鈴。
等護士離開后，兩個人也只是沉默著，誰也沒有先開口。
紫苓回想著當初兩個人在一起時，她盛氣凌人、囂張跋扈的模樣，而他寵溺如水，笑而無奈地包容。
是不是回不去了？
紫苓的眼底釀出濕潤，卻只是壓著難過，她別過臉看向窗外，忍著心酸不去看他。
「還疼嗎？」他停頓了一下，拿過床頭放在保溫杯里的滋補溫陽湯，「我昨晚來的時候，你睡著了，餓不餓，喝一點。」
「不用了。」她垂眸，聲音嘶啞，「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利用完我就跑，是不是不太地道。」陸士臻唇邊的笑意很涼，「復紫苓，你覺得我對你好，不計回報，就可以這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紫苓勾唇一笑，笑得心酸：「不然呢？」
「我還沒答應跟你分手。」
「那你要怎麼給她名分呢？」
陸士臻的手在半空頓住了。
紫苓緩緩地回過頭，眼裡的淚珠已經藏不住了，一顆一顆落在被單上，濕漉漉的水珠晶瑩的清透玉潤，「陸士臻，你想瞞我多久？」
「你以為一直不告訴我，我就不會知道她回來了嗎？她都回來了，我呆在你身邊做什麼，我不是多餘的嗎？既然這樣也好，我們都不要再裝作若無其事了。」
我們都不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了。
明明都知道這塊拼圖怎麼都拼不回原型，明明這塊拼圖不屬於自己，為什麼要硬生生湊在一起，毀了兩幅呢？
「她不重要。」陸士臻輕嘆一口氣，放下了手裡的小碗，「不告訴你是怕你多想。」
「她不重要為什麼會出現故意出現在我的面前，她不重要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撥離間呢？她愛你，即便你不愛她了，可是她愛你！」紫苓泣不成聲，「陸士臻，我們不要在一起了，真的不要再在一起了，我配不上你，她更值得你……」
「這些是我決定的。」陸士臻淡淡地說：「我來決定。」
她笑了，笑得眼底冰涼涼的，「你真的以為推我下樓的僅僅只是黎嘉唯嗎？你覺得和徐菲錦一點關係也沒有嗎？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傻到有些事情完全都不知道。」
「從以前開始我就知道，你一直背著我做的，那些事情。她懷孕我也知道，她流產我也知道，無論孩子是不是你的，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可是……你到底要瞞著我到什麼時候？這些，我都一定要從別人的嘴裡聽見嗎？」
「紫苓……」
紫苓心頭咯噔一跳，一個沒愣神，臉頰被他輕輕捧住，下一秒，溫熱的觸感席捲而來。
她掙扎了兩下，卻被他更用力的擁住。
可是，他看見了她心如死灰的眸，雙手一頓，漸漸鬆開了。
「陸士臻，我說過我恨他。」眼底是灰亮的陌生，聲音低啞：「但是現在，我也一樣恨你。」
漆黑的眼眸浸透了不悅，他知道，到底還是徐菲錦動了手腳。
「你和他，說到底還是一樣的。」
「士臻，放過我吧，不管是你，還是付郟偉，夠了，真的，都停手吧。」
紫苓皺著眉，眼淚卻怎麼都止不住了。
★
「我跟他已經分手了，為什麼還來找我？」
打開公寓門的時候，徐菲錦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幾天沒出門的紫苓。即便是素顏，紫苓的身材和姣好的面容，都值得讓徐菲錦不能小覷。
陸士臻和紫苓從小就在一起，徐菲錦也是。可是從小徐菲錦和紫苓就不對頭，不過徐菲錦從小就纏著陸士臻，直到高三的時候不得不去了國外。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徐菲錦伸手推開門，準備朝里走。
紫苓皺著眉，肩膀稍稍一擋，不動聲色：「有這個必要性嗎？」
「復紫苓，你的脾氣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徐菲錦也不生氣，笑著站在門口看她。
紫苓眉目輕掃，依舊沒有邀請她進門的打算：「你也是。」
「我已經回來了，所以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徐菲錦微微一笑：「當初我走的時候，士臻哥哥應該很傷心才是，別以為趁機搶走了我的位置，就肆無忌憚了，現在，我回來了，所以，趁早離開安城，省的礙眼。」
「現在比較礙眼的難道不是你嗎？」紫苓勾唇一笑，朝門口走了一步，徐菲錦下意識地朝後退，紫苓扯了扯唇，「看來你的身體比你的記性好，我還以為你都不記得小時候挨的那些打了呢！不過，徐菲錦，你回來的事情，陸士臻知道嗎？」
「他知道不知道都不干你事情！」
「哦。」紫苓面色平靜地後退，倏然就關上了大門。
徐菲錦氣急了，朝大門連連踹了好幾腳，「復紫苓！當初我離開是情非得已，如果不是這樣我和士臻哥哥早就結婚了！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已經回來了，而你什麼都不是！」
就這種情商，紫苓真是不能理解，陸士臻當年到底為什麼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