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宋青葉不知該如何跟自己的父母交代婚禮需要取消,然而逃避又無法解決任何問題。?? ??

  編了個借口說是公司臨時出了大問題,沈易航不得不過去處理,所以婚禮得暫時取消,一切等他回來再做安排。


  這個婚禮,幾乎都是宋青葉的母親一手在操辦,為她找了個好男人而興高采烈,所以宴請的人包含了很多曾經對宋青葉在背後指指點點的親戚,也有同事,宋父這邊也有不少同事朋友。


  現在忽然因為工作原因就要取消婚禮這種大事,顯然二位都很震怒,氣得七孔生煙。


  宋父到到底是個冷靜的人,他自然不相信宋青葉的話,看著子自己女人低頭垂眸一臉愧疚的模樣,饒是再氣,也先顧慮了她的感受。


  「青葉,易航他到底生了什麼事?你老實告訴我們。」


  宋青葉的手指揪著衣服,咬著唇久久不吭聲。


  宋媽媽急了,「你倒是說句話啊!你以為結婚這種事情是小孩子玩泥巴?哪裡有人會在結婚前還因為工作的緣故取消婚禮的?你們這樣像話嗎?」


  宋青葉心底也並不好受,這一刻,她才驚覺自己錯得多麼離譜,如果當初她沒有故意接近他,或者是在跟他一起以後不同意結婚,又或者領證以後堅持不舉辦婚禮,那麼就不會有現在的困境。


  然而沒有如果,也無法重新開始選擇,有些事情,冥冥中就已經註定了。


  「爸媽,對不起,麻煩你跟大家說取消婚禮吧,是我不好。」宋青葉不知該怎麼解釋,拋下這麼一句話就逃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青葉!」宋媽媽從沙上彈起來正要追上去,就被宋父拉住了,「你別逼她了。」


  宋媽媽氣不過,甩開他的手,「我這是逼她嗎?她說結婚就結婚,說取消婚禮就取消婚禮,到底是誰逼誰啊?現在大家都知道她結婚了,結果為了個工作就取消?這說的過去嗎!」


  宋父等她吼完,這才不急不忙地開聲,「你以為她願意嗎?取消婚禮,最難受的就是她這個當事人,你沒瞧見她一臉自責和難受嗎?」


  宋媽媽一僵,鐵青著臉色一屁股坐了回去。


  「先讓她冷靜一下,晚點我單獨跟她談談,」宋父見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繼續道,「你們母女倆都一樣的脾氣,說沒兩句就又吵起來了,交給我。」


  宋媽媽嘆了一口氣,「你說我怎麼就養了這麼一個不省心女兒?好不容易終於盼到她能結婚了,這興頭還沒過,她就一盆冷水倒下來……」


  「是你自己愛操心,她又不是小孩子,做什麼都會有自己的分寸,別擔心了。」


  宋青葉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呆,一直到了晚飯時間,她也不下去吃飯。


  宋父推開門房門,裡面是漆黑的一片,他打開燈,就看見宋青葉坐在窗戶邊上盯著外面,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一動不動的,宛若一尊雕塑。


  宋青葉從小到大也算董事乖巧,很少會讓他們操心,記憶中,上一次她像這般沮喪還是在大學時代,當時她決定要出國深造,而她媽反對,擔心她一個女孩子在國外照顧不好自己,於是兩人就吵了起來,那時她也是像現在這樣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一言不。


  宋父搬了一張椅子在她的身邊坐下來,與她一起看著窗外的夜空。


  今夜有烏雲,月亮都被遮擋住了,黑漆漆的盡頭什麼都沒有,明凈的玻璃窗戶,倒映出父女倆的面容。


  一直的沉默,還是宋青葉先開口說話,「對不起。」


  除了這麼一句蒼白的道歉,她根本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宋爸爸的聲音低沉又平和,「你媽也是擔心你,別跟她置氣。」


  「我知道。」


  靜默了幾秒鐘,宋父淡淡問道:「青葉,你老實告訴爸爸,易航到底生了什麼事?」


  「沒,就是公司的問題,因為在準備上市,現在正好是關鍵時期,雖然說不能因為工作而耽擱了婚禮,但是他是公司的老闆,底下有上百名員工都需要他負責……所以這也是無可奈何。」


  過了一會兒,宋父才嗯了一聲,「如果真是如此,那麼他一定會親自跟我們說,而不是沒有人影連個消息都沒。」


  宋青葉一怔,咬著唇低頭不說話。


  她早知道這種借口和理由不可能輕易含糊過去,可除此以外她真的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你跟他感情出了問題?」


  「不是?」


  「沈家不同意他跟你結婚軟禁他?」


  「不是。」


  宋父心平氣靜地看著她,「那是什麼?青葉,你媽為了準備這個婚禮付出了很多心血,你連取消的緣由都不說,她會傷心,我們也很難跟大家道歉。」


  宋青葉散渙的眼睛終於開始有了焦點,她扭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忽然現這個曾經將她舉在肩膀上宛若一座大山的強壯男人已經老了,他的鬢角已經有了雪白的痕迹,臉上的褶皺也愈來愈深。


  啊,是的,她都忘記了父親已經年過花甲,他的肩胛已削瘦,挺直的背也開始佝僂了。


  心頭的酸澀忍不住只涌而上,她難受極了,自己居然把這個爛攤子撂下丟給一把年紀的他們。


  宋青葉愧疚地道:「爸,對不起……」


  「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原因了?沒準我這個老東西還能幫幫你。」


  宋青葉終於不再隱瞞,言簡意賅的陳述了一邊,當然,她只是告訴他沈易航被抓了,現在情況不明,她跟沈易捷的恩恩怨怨一個字都沒提,畢竟現在是為了把婚禮的問題解決。


  聽完宋青葉的話,宋爸爸倒沒任何過激的情緒,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並且讓宋青葉安心去幫沈易航那邊,至於婚禮不需要她操心。


  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


  宋青葉一個晚上都沒睡好,翌日清晨,她一早就出門去了公安局。


  九點半,她站在公安局門口對面的馬路邊上等沈易捷,這個時間的溫度適宜,不冷不熱,很舒服,她一直盯著過往的車輛。


  然而宋青葉等來的人並非沈易捷,而是梁楚。


  長飄飄,身段纖細的女人穿著一件大牌風衣走了過來。


  宋青葉一動不動地盯著朝她走近的女人,直到在她跟前站定。


  梁楚人如其名,一張巴掌大的臉蛋很精緻,手腳也纖細,一米六齣頭的身高,讓她整個人嬌嬌弱弱,又楚楚動人。


  相比之下,高她至少十公分的宋青葉站在她的面前,瞬間就成了一個巨人。


  宋青葉挑眉掃了一眼她身後,並沒有現沈易捷的身影,眸色不由得變沉幾度。


  梁楚涼涼的地睨著她,開口第一句就是犀利的質問,「宋青葉,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宋青葉秀氣的眉頭輕輕一蹙,微沙的嗓音很溫靜,「沈少夫人,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說什麼。」


  梁楚冷笑,「你別裝傻了,易航到底是為什麼會被抓進去,你再清楚不過了不是嗎?」


  她裝傻?

  宋青葉怔楞了片刻,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仔細打量著,探究著,緋色的唇勾出淡淡的弧度,「我當然清楚,這一切都是你老公在背後搗鬼。」


  「是你把那些證據交給他的,」梁楚一臉的正義凜然,眉眼冷到極致,「如果不是因為你,就不會生這樣的事情。」


  從某方面上講,沈易航會生這樣的事情,確實與她有莫大的關係,這一點不需要梁楚強調,她也很清楚。


  梁楚盯著她的臉嘲諷,「我真替易航不值,你這樣的女人真是一點也配不上他的喜歡。」


  拋開一切,宋青葉覺得梁楚來指責她很沈易航的感情,實在不適合,朝她露出清淺的笑,「沈少夫人,我只想問一句,你以什麼身份來替他出氣?」


  梁楚一頓,淡淡說道,「我是他的朋友,我希望他得到幸福。」


  呵——


  宋青葉的心底溢出一陣陣的冷笑,眼神頃刻間變得凌冽,「你明知道他喜歡你,你還嫁給了他的兄長,明知道他放不下你,還一直對他好給了他不必要的希望,由頭到尾給他製造最多痛苦的人就是你,現在你跟我說你希望他幸福?」


  「你到底是真心希望他獲得幸福,還是想在沈易捷讓你難受的時候,利用他的溫柔與和善來彌補自己內心的創傷?」


  她咄咄逼人地譏諷,「梁楚,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事實上你也很自私,你不過是捨不得他給你的那份溫暖,把他當成一個萬年備胎而已!」


  梁楚的臉色隨著她逐字逐句加重的語氣,逐漸變得蒼白,眼底掠過狼狽不堪的驚慌,然而很快又被掩飾過去,沉靜了心情,「我不管你怎麼說,我從來沒有過那樣的想法。」


  她跟沈易航認識很久了,兩人的關係一直都那麼好,在他告白的時候她也很明確地拒絕了,只是不想失去他這個朋友而已,並不覺得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


  宋青葉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深呼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心情,溫涼地笑了笑,「你什麼樣想法都跟我沒多大關係,如果你來找是想替他出頭指責我,那就不必了。」


  她的話音剛落下,就瞥見了馬路面對往裡走的沈嘉楠和律師,想也不想,越過梁楚就往對面走去。


  梁楚遲鈍地反應過來,連忙追上,一把扣住了宋青葉的手腕,「宋青葉,等一下!」


  宋青葉一向不喜歡梁楚這個人,現在更是對她感到無比的厭煩,十分抵觸與她有肢體觸碰,忍不住就用力甩開她。


  梁楚嬌小羸弱,禁不住宋青葉如此過猛的力道,一個不小心就被她甩得腳步趔趄,連連後退了兩三步,退到了馬路的車行道,而這時,正好有一輛車開過來……


  輪胎與水泥路面摩擦出的聲音幾乎刺破了人的耳膜,在那尖銳的聲音里,還有女人驚叫的痛呼,「啊——」


  宋青葉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反應,轉過身就看見梁楚坐在水泥地板上,一手撐著路面,一手捂著小腹,精緻的臉蛋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短短的幾秒鐘,宋青葉腦中呈現一片空白,怔怔地站著,直到那輛轎車上走下一個男人,大步流星地沖了過來,急躁擔憂的開聲,「小姐,你怎麼樣了?」


  宋青葉這才倏然回神,連忙跑了過來,因為緊張聲音都破了,「梁楚。」


  梁楚疼得臉色蒼白可怖,額頭上甚至冒出了冷汗,虛弱又害怕的說,「孩子……送我去……醫院……」


  陌生男人聞言一驚,馬上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小姐,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宋青葉卻頂著水泥路面上那一灘小小的紅色,手腳冰涼。


  那邊聽見動靜的沈嘉楠和律師也回頭看了過去,認出宋青葉,沈嘉楠疾步走了過來,伸手就拉住了要跟上去的宋青葉,沉聲問道:「青葉,是你受傷了嗎?」


  宋青葉看著他,臉色蒼白的搖頭,「不是我,是梁楚。」


  ……


  萬幸的是,那輛車當時的度並不快,在撞上樑楚之前已經打轉了方向,梁楚僅僅被掛了一下,孩子是保住了,身體也只有輕微的擦傷,就是腳踝崴到了。


  沈易捷帶著兩個保鏢一起出現的時候,肇事司機被嚇得臉色白,無需多言就知道自己是撞到了大人物,一直低頭哈腰不停地道歉,並且說會負擔所有的醫藥費用。


  沈易捷冷瞥了一眼那個司機,連正眼都不給宋青葉一個,坐在病床邊上,對梁楚溫柔呵護,「感覺怎麼樣?」


  大概因為還有些疼,梁楚臉色仍是蒼白的,虛弱的一笑,「已經沒事了。」


  沈易捷這才轉眸凝向了那司機,冷酷的聲像從地獄來的修羅,「有什麼問題你直接跟警察說。」


  男人的嚇得整個人都傻了,說話結結巴巴的,「先……先生……」


  「易捷,」梁楚皺著眉頭,「這不是他的責任,而且他還把我送來醫院了,我現在也沒事,所以別為難他了,讓他離開吧。」


  沈易捷卻並不打算就此罷手,「要怎麼樣才算有事?你撞流產,才算事嗎?」


  梁楚被他堵得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一直沉默不言的宋青葉站了出來,「主要責任確實不在這位先生身上,而且多虧他及時把人送來醫院才保住了孩子,追究起來,他也就是罰款而已,你也沒必要故意刁難他。」


  沈易捷的眼睛眯得狹長,眼眸牽出微冷的光。


  宋青葉迎著他的目光,「當時是我跟你的夫人起了衝突,所以才不小心生這樣的意外。」


  梁楚覷了宋青葉一眼,「易捷,確實是這樣的。」


  沈易捷吩咐他的保鏢,「通知律師,以故意傷害罪的名義起訴。」


  男人的聲音波瀾不驚,淡得就像吩咐人去取車那般輕鬆簡單。


  宋青葉瞪大雙眼看著眼前氣質矜貴身段挺拔的男人,眼底凈是不可置信,而梁楚亦同樣感到意外。


  一時間,病房裡寂靜得可怕。


  最終還是梁楚出聲打破了這沉默的氣氛,「易捷,這也不能怪宋小姐,是我自己不小心……」


  梁楚心底雖然再責怪宋青葉害了沈易航,但也不曾想過把事情鬧成這樣,畢竟沈易航說過,他是喜歡宋青葉。


  況且,方才是她主動拉住了宋青葉,而宋青葉當時並非惡意將她推倒馬路上。


  其實只有短短的幾秒,宋青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只是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盯著眼前那張熟悉得閉上眼睛都能描繪得出來的面孔,不懂此時為何用力睜大眼睛,也瞧不清他的輪廓。


  她就那麼安安靜靜地站著,素凈的臉蛋似乎浮著淡淡的笑容,又似乎沒有表情,沒人知道在她的心底,已經宛若海浪撞擊著山壁激起了震耳欲聾的浪花。


  在那一片巨響里,她聽見了沈易捷用溫柔的親密的聲音呼喚著梁楚的名字,「楚楚,你肚子里懷得是沈家的長孫,倘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爸也不會輕易饒過那個人。」


  梁楚看著始終保持緘默的宋青葉,「可是……」


  「如果這就是你的目的,那就起訴吧。」宋青葉溫溫淡淡地打斷了梁楚的話,仍舊是一瞬不瞬盯著沈易捷,然後很認真很認真的說,「謝謝。」


  沈易捷抿著薄唇沉默看著逐漸變冷的臉蛋,心頭掠過一抹很複雜的情緒,類似於愧疚,然而稍縱即逝的感覺,他來不及撲捉就銷聲匿跡了。


  宋青葉撇開了視線,落在靠躺在白色病床里梁楚的臉上,眼底無波無瀾,淡淡地說一句,「對不起,害你差點出了事故。」


  梁楚被她的寡淡的神色給凍住,怔怔道,「沒事。」


  宋青葉淡淡一笑,爾後瀟洒轉身從病房裡走了出去。


  沈易捷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心底很清楚,得知了他那麼多不容別人窺視的秘密,卻不聽從他的命令,不服從他的掌控,下場註定不會太好。


  她早知道的,那個男人的狠心與冷血。


  並不覺得有多難過,只是心臟的位置,隱隱傳來一陣痛感,不是很明顯,卻真實存在。


  這人心呢,是越來越冷,越來越硬的,漸漸變得麻木不仁,看什麼都不會再起半絲漣漪,她的心正一點一點被消磨殆盡。


  這麼多年,他給她的失望一滴一滴在累積,然後到現在終於要消失了,她也終於明白了。


  她早就已經是他是人生棋盤上的那一枚棄子,只有她悲哀的自以為善存利用價值。


  步出醫院門口,明媚的陽光那麼溫暖,天空那麼藍,宋青葉微微眯著眼睛,淺淺的濕潤,心底好像被釋放了一般。


  這一刻,她腦海中只有一個聲音——


  啊,沈易捷,我終於可以不再愛你了。


  謝謝你能夠這麼狠心,我可以不用作賤我自己了。


  ……


  沈易捷的律師十分有效率,當天就報了案,宋青葉被刑拘關押。


  而宋青葉被關押的第三天,在沈家和沈易航外公家兩方共同的周旋下,他被保釋出來了。


  被關了三四天,墨黑的短微亂,下巴和嘴唇的周邊冒出的胡茬有些長,卻無損他英俊的面容,比起往日的乾淨俊朗,此時更多了一絲野性的味道。


  他身上還是穿著那一套名貴的襯衫和西褲,起了褶皺,雖然有幾分落拓,卻不見半分狼狽。


  沈嘉楠和律師一起過來接他,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給我一支煙。」


  車內,沈易航坐在後座上,乾淨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香煙,靜靜地燃燒著,「公司的老鼠都清理乾淨了嗎?」


  為了處理那些內奸,他可是委屈自己蹲了幾天牢房。


  沈嘉楠睨著看似溫和卻冷漠陰沉的男人,不咸不淡的反問一句,「包括宋青葉嗎?若是包括她,那麼是已經清理乾淨了。」


  裡面那種地方可不好受,沈易航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地睡過一覺,還有一個睡不好的原因,是他在想事情,關於宋青葉。


  沉默了片刻,他徐徐抽了一口煙,「她人呢?」


  出門的第一時間,他就想問了,為什麼宋青葉沒有過來接她,之前律師見他的時候可是說了,得知他出事時,她急急忙忙地趕到了公安局,擔心他來著,不是嗎?


  「忘記跟你說了,」沈嘉楠降下車窗讓新鮮的空氣灌進來沖淡煙味,「宋青葉被以故意傷害罪抓捕了,就在你被關的第二天傍晚。」


  沈易航淡然平靜的眼眸倏然變得暗沉,吐出一口煙圈,「怎麼回事?」


  「梁楚找她不知說了什麼,兩人有些肢體上的觸碰,她不小心將梁楚推到了馬路上,過往的車把梁楚颳倒,受傷差點流產,沈易捷便以故意傷害罪的名義上訴她。」


  沈嘉楠言簡意賅的將事情陳述了一遍,意有所指地道,「她父母似乎也知道了她被抓的事情,在找律師,然而沒人願意接手。」


  在港城,沈家人不是誰都感輕易得罪的,在沒人知道那個毫無背景的宋青葉是沈家三少爺的妻子前提下,沒人會想跟沈易捷叫板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沈易航連續抽了好幾口煙,眯著眼睛看著窗外的景色沉默不言。


  沈嘉楠忍不住問他,「你打算怎麼辦?聘請律師把她弄出來,還是……」頓了頓,「放置不管跟她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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