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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167結束了,就不會再開始

  十分鐘時間,處夏單獨煮了一杯咖啡,少糖,微微攪拌後放到了桌上。


  「聽說你不喜歡吃甜,加了一克果糖,應該會不錯!」處夏揚唇說著,韻瞳柔情似水。


  厲盈抬眸望過去,位置上的時凈遷清冷的姿態,正身坐著,眼眸也未抬起。


  一臉冷漠,就彷彿是自我隔絕,以前的時燼也有同樣的性格,年輕時,為人事理,知道尊重與謙遜,現在老了,仿若在倚老賣老,見不得自己給誰面子攖。


  厲盈無奈的收回視線,眼神看了看處夏,示意后,說道,「我記得你們國外很著名一種royal咖啡」


  處夏懂她的意思,笑了笑,點頭道,「好!伯母稍等,我去準備食材,再為你煮一杯」


  「嗯」厲盈微微作了回應,視線便直落到了沙發上的時凈遷身上。


  這個兒子,現在確實還有些時燼年輕時的影子,可論起來,處理感情果斷,絲毫不存在猶豫,也不見得是好事償。


  他能柔情一點,至少看得到其他女人。


  厲盈何嘗不是擔心,如果時凈遷認真的想要那丫頭,這場角逐是不可避免的,若是傷害了蘇僅,意味著時凈遷的恨意也會隨之而來。


  她怕的就是,這個兒子也會因為那丫頭離她而去。


  時霖阮已經是她心頭揮之不去的傷痕,那丫頭不死,誰都不得安寧。


  厲盈隱下心頭的一絲狠厲,抬起面前的咖啡杯,輕抿了一口,冷清的開口說道,「我不勉強你的感情,只是處夏一片苦心,就算出於禮貌你也該淺嘗為謝,以她的姿色,品性,沒有不與你相配的地方,你至少試著接受她」


  「這也是我要說的」時凈遷深眸從手腕上移開,肅然的傾身推了推面前的咖啡杯,沉聲道,「我不喜歡她,就像不喜歡吃甜食一樣,哪怕只是一點,也無法將就」


  厲盈深知他會這麼決斷的原因是什麼?

  「又是因為那個丫頭?」她縮起瞳孔,彰顯出她難見的傷感,「看來,你爸給你的時間太長了,放縱你這麼不自知身份地位的和那丫頭在一起,才導致現在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讓這一切,不可收拾的不是我」時凈遷臉上沒有溫度的看著她,緩而眉心微蹙了起來,淡聲說道,「你針對的是蘇僅,三年前,她才17歲,就算犯了錯,在法律上也沒有規定能判她死刑」


  「她犯的錯是害死了你的弟弟」厲盈有些動情緒,怒,而又悲痛的搖著頭,「就算再喜歡的女孩子,面對至親被害,你沒有報復的心,至少也離她能遠則遠」


  「我離開,就等於報復」時凈遷抬起眸,說完這話,察覺到了門外的動靜。


  他深眸微沉,冷靜的說道,「事情沒有清楚之前,我會保護好她」


  「是嗎?」


  時燼出現在門口,進入房間里,聽到了兩人的談話。


  他一副遮擋住睿光的眼鏡架在鼻樑之上,抬了抬眸,坐到了沙發上。


  「那你清楚了?如果能查清楚,以你的聰明,三年前就已經替她洗脫罪名,那丫頭是唯一從那場火災里倖存的,能做到讓這件事無從下手調查,是承認她的心思縝密?還是承認你的愚鈍?」


  時凈遷微微抿唇,沉默片刻,腦海里有些畫面閃現,那個女孩是狡猾的,然而心思縝密,都用在計劃要他的時候。


  現在,她又有些不喜歡黏他了,你看直到現在,也不會打電話過來。


  一想到這,時凈遷當真從口袋裡摸出手機來確認了一遍。


  時燼看著他的動作,眉心微蹙,看了看,一會,又見他將手機放回了口袋裡,心下瞭然。


  「你非要不可,那她就非死不可,辰亦是我的棋子,能被你利用不算什麼?我多的是籌碼,比如,你今天還是要來跟我談交易」


  時燼隨手拿了被他推到一邊的咖啡,放到嘴邊,嗓音充滿了運籌帷幄的勢態。


  「不過,想再爭取三年的時間是不可能了」


  「三天如何?」


  時凈遷收回手,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想還不至於急到需要現在就讓蘇僅去陪葬,就算你們的兒子投機取巧,三年也等了,三天時間,不過還是在延續交易而已,我認為你現在也需要我這個提議」


  時燼蠕了蠕唇,淡淡的挑眉,「你現在在威脅你爸」


  時凈遷沒有辯駁,動了動唇,說道,「感情的事不和恩怨相提並論,我喜歡蘇僅,和這段恩怨無關,爸還記得我以前說過的話?我說會給你一個交待」


  時燼聞言,神色微沉,「你是說現在?」


  時凈遷微微點頭,「所有的安排我會做好,前提是,這段時間蘇僅在你的視線範圍內是安全的」


  時燼握了握拳,似乎是在思考,黑眸赫然緊縮,深沉道,「你把她藏得如此之好,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恐怕沒有她」


  時凈遷緘默,知道他說的是他把蘇僅藏起來的那兩天,在那期間,慕辰正是和他談起手術的問題。


  人在高度警惕的情緒下,往往會反射性的做出超越理智的舉動,越是在乎的東西,越是想過分的保護著。


  時凈遷是控制不住的條件反射,他需要幾天時間,爭取到和他談交易的機會。


  而現在,時機正好。


  「我知道你要想找到她很簡單,所以我帶她來你們面前,我想沒有什麼保護比你的承諾安全」


  時燼終於揚起嘴角,欣賞和驕傲的笑道,「你很聰明,沒有把握的事不會浪費時間,既然抓住了足夠威脅我的資本,你認為我還有不答應的餘地?」


  時凈遷眸色深沉,手掌放在身側微微握緊,鬆了松,又沉聲說道,「我會給你們一個交待」


  「嗯」時燼點了點頭,「我期待你給的交待里沒有那丫頭的出現」


  時凈遷沒有說話,從沙發上起身,離開了房間。


  房間門被合上的瞬間,時燼也放下了杯子,臉上不乏有些無奈,抬眸瞧了一眼對坐沙發上的女人,起了身。


  「霖阮的死,好不容易掩人耳目,現如今,若是弄得滿城風雨,對公司是最大的損失,再等等吧!」


  「……」


  房間門再次被打開合上。


  厲盈出神的眼神看著門口,眉間始終擰緊著,嘴唇抿成一線,也跟著輕微的顫動著。


  等。


  三年,她等的不短。


  處夏在走廊上與離開的時燼碰了個正面,打過招呼后,來到房間,和預想的一般,房間里只剩下了厲盈。


  她輕輕的走上前,將煮好的咖啡放到桌邊,唇瓣輕啟,便聽身邊一道聲音響起。


  「委屈你了!」


  厲盈面色微沉,眼神憐憫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我不接受蘇僅,可感情是你們年輕人的事,伯母不能過分做主,沒有情感來源的婚姻對你們不公平,伯母的意思,你能懂嗎?」


  處夏抬眸看到面前的空位,眼眸純粹,笑著說道,「我能理解,伯母放心,在結婚之前,我會努力讓凈遷對我改觀」


  「你有把握就好!」厲盈放下咖啡杯,狀似無意的提醒道,「相信你應該已經知道那丫頭與凈遷的過往,一條骯髒的溝壑,想要踏過去,需要超越智慧的勇氣,那丫頭,現在就缺這種勇氣」


  她說中了那女孩的弱點。


  處夏美眸沉靜,沒有因為她的話而起波瀾,沉默往咖啡杯里加了糖,放到了她面前。


  手機這時從包里響起。


  「去接吧!」厲盈掃視了一眼,默默的收回了視線。


  處夏抱歉的微微鞠身,從包里摸出手機調了靜音,走出房間。


  到走廊上,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了電話。


  「處夏小姐,榮幸請你吃飯,有時間嗎?」


  處夏優雅的一笑,走到走廊盡頭的落地窗前,柔聲回道,「好,不過我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cover咖啡店,能過來嗎?」


  「榮幸之至」女人笑說著,把手機調成擴音,放到了車座上,開了車。


  「抱歉,沒能查到你想要的,經過他今天所去過的醫院,北城所有的醫院我也查遍了,並沒有那樣的女人住院,這,對你很重要?」


  處夏神采奕奕的看著窗外,含笑回道,「我對他的事很感興趣,甚至很羨慕,能進他的公司這個機會,是你的」


  「對不起處夏」女人沉默了一會,又說道,「或者我可以去其他公司應聘」


  「不,我不介意,不是其他」處夏落落大方的說道,「我懼怕插足他的美好,雖然那個女孩,並不適合他」


  女人開始有些沉默。


  「處夏,你太善良了,那原本就是你的,不是插足,是自己受了委屈。在這裡,別善良,有人搶走了你的東西就要拿回來,那不是兇惡,只是告訴別人自己並不軟弱,現在蘇僅洋洋自得的陪著本該屬於你的男人,處夏,一切不應該是這樣的」


  「謝謝你能這麼說!就這樣吧!我等你過來,路上小心!」處夏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掛了電話,回到了剛才的房間里。


  女人陰暗的眼神從後視鏡里反射出來,電話被掛斷後,她按下了車窗。


  一股疾風從耳旁吹過……


  黑色的賓利突然在路邊停下,一個急剎,讓蘇僅坐在車座上的身子往前傾去。


  差一點就要撞到前排彈出的安全氣囊上,一隻手又適時的攔住她的腰,將她撐了起來。


  「怎麼了?」蘇僅迷糊的往後退身,靠進了車座里。


  抬起頭,看到男人那張陰沉的臉色,同樣的看著她,黑眸如深潭般難以琢磨,又似乎還帶著淡淡的複雜,傷感。


  這是蘇僅很難看到的。


  「遇到熟人了?」聯想到剛才他的反應,蘇僅有些疑惑的往車窗外望了望。


  溫晉函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短短几秒鐘時間,他好像已經忘了剛才自己的反應,收起前面的安全氣囊,強勢的按住她的肩膀將她從車窗外的視線拉回來,傾身將她身側的安全帶系好。


  蘇僅微微抿唇,「溫晉函……」


  「別吵!否則我就會像以前那樣,要你的……」他說著,視線自然的放到了她的嘴唇上,頓了頓,又冷沉的說道,「還敢不好好坐著?」


  蘇僅察覺到了他的異樣,躲避視線的同時,也忙慌神的接過他手裡的安全帶,自己繫上。


  轉移話題道,「我先打個電話好不好?」


  「給誰?」溫晉函抽身回到駕駛座上,眼眸迷離的往前方看去。


  他知道,一定是他看錯了,那種自欺欺人,一次就夠了。


  「我擔心叔叔,要出國的話,東西可能沒準備好,我問問,也好能提醒他」蘇僅摸出了手機。


  解鎖,男人就從她手裡搶走了手機。


  溫晉函隨手把手機丟到了貼近他那側的車門邊,毫不留情的打擊道,「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女人,還在想怎麼照顧別人」


  蘇僅手裡一空,心裡就有些抓狂。


  別說,他說得在理,所以叔叔就連離開都不會跟她打招呼,因為沒有能讓他用到的地方。


  像個廢物一樣的。


  蘇僅吸了口涼氣,好像伴隨著呼吸進入肺里,讓臨近那側的心臟都有些受涼,空落落的,很不舒服。


  她垂下了眸,作自我安慰道,「你說我至少有權利問他到哪裡了吧?手機給我」


  溫晉函沒理她,發動引擎,突然車子像箭一樣滑出去。


  蘇僅沒有防備,車一啟動,重心猛的又往後揚,這一來二去的折磨,她終於有些惱火了。


  心想剛才就不應該答應他出來,就算是為了工作,她也還沒有正式去上班,何苦提前受罪?

  想到這,她前排的幾顆小白牙咬住了唇瓣,拒絕道,「我不去見什麼設計師了,就算不見,我也能做好工作」


  「晚了!」溫晉函微微揚唇,瞧見她那緊張的模樣,真好像他會吃了她似的,忍不住就想逗弄。


  他笑了笑,一臉的不羈,「你覺得我讓你上了賊船,還會讓你輕易的下去?」


  「你什麼意思?」蘇僅估計被他的話真的嚇到了,嘴唇被牙咬得都泛白了。


  溫晉函看她偷偷往車門上動作的小手,漂亮的桃花眼眯了起來,嗤笑道,「蘇僅,你還真是說話的巨人,行動的矮子,今天早上你是怎麼跟我說的?吃飯,隨時都可以,怎麼?現在看到我就只會逃」


  蘇僅一愣,頓挫的眼神轉過來看著他。


  「解釋給我聽!」溫晉函目視著前方,沒有看她。


  蘇僅哽了一下,心裡矛盾極了,鼓起勇氣說道,「那是因為你總是做些讓我多想的事,我又不是傻x,能懂」


  「懂什麼?」溫晉函喉結上下滾動著,無奈至極。


  「沒有一個男人會無緣無故對一個女人好,所以我從叔叔的行動上能看出他喜歡我的程度,你對我好,也是因為這樣,就算是把我當作其他女人喜歡著,你不也說過?叔叔不是非我不可,他可以要別的女人,何況你不是喜歡我的本質,你更可以,除了我,找更好的女人」


  溫晉函微微愣怔,突然發現,一時竟找不到戳破她理論的話來反駁。


  蘇僅看著他,認真的眼眸清澈無比,「嘴上說的,是心裡下定決心想做的,然而行動上的,是下意識的,看到你我時刻都覺得危險,因為想做朋友,所以覺得能靠近一點點,做到最好的處理,我不打算貪心了。這次,只談一次戀愛,結束了,就不會再開始」


  車裡的氣氛安靜得聽不到什麼多餘的聲音。


  溫晉函能清楚的聽到她的一字一句,堅定,倔強,還有她對感情的那份固執。


  話音剛落,被扔在一旁的手機就傳來了震動。


  蘇僅很敏銳,那是她的電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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