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再打,就死了
蘇僅一愣,直覺這女人知道什麼了不起的事。
也是,虎美潘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暗戀溫晉函的?
對於溫晉函心裡的女人,或許只有她,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蘇僅轉了轉眼珠子,問她,「付欣月,有這麼可怕嗎?」
虎美潘想起當年的事,垂下眼帘,盯著自己放在懷裡的手,彷彿陷入了回憶里。
她咬著唇說,「是,我不知道那個賤人又回來幹嘛?但准沒好事鈐」
蘇僅沒打斷她,美眸半眯著,想聽她繼續說下去。
沒想到虎美潘卻突然說,「告訴你也不是不行,不過你能跟學長在一起?」
蘇僅一愣,連忙笑著說道,「那你還是別說了,我跟他沒可能。」
「沒可能?」虎美潘挑眉看著她,眉心慢慢蹙了起來,「那你以前怎麼能跟他在一起?不是一次……你們,交往過兩次,只是為了玩?」
蘇僅扯了扯嘴角,盡量輕鬆的說道,「所以我倆現在已經改邪歸正不玩了。我找到真愛了,你看,他真愛不也回來了?」
蘇僅差點說皆大歡喜了,可就是接觸到女人那雙像是要殺人的眼神,怕她再發瘋,所以蘇僅沒再說下去。
然而她的話好像已經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虎美潘突然笑了起來,一邊說,「我真不知道學長看上你什麼了?」
蘇僅糾正道,「他真沒看上我。」
虎美潘沒聽見似的,繼續自顧自的說道,「付欣月不是真心喜歡學長的,她是為了得到她現在這個位置,才跟學長在一起的。」
蘇僅一愣,有些震驚的抬眸看著她。
虎美潘咬牙,再抬頭說道,「當年,溫伯父給了她一些好處,讓她離開學長……正好她家裡窮,但成績很好,很適合出國深造。」
蘇僅聽著,有些眉目了,「付欣月接受了?」
虎美潘點頭。
蘇僅有些遲疑的開口說道,「那是過分了,不過這也過分得不算離譜。」
虎美潘立馬就瞪了她一眼,「你懂什麼?溫伯父難道做錯了?她的家世根本就配不上學長。」
「……」蘇僅覺得自己還是別跟她較勁好。
反正這女人心裡已經認定了事情的對錯。
付欣月所受的威脅她覺得是理所當然,然而別人因為威脅接受了現實,就是天理不容。
蘇僅不禁蹙起了眉,說道,「虎美潘,你是不是做壞事做習慣了?好好的,你去破壞別人感情,以後能不帶上我嗎?」
虎美潘又啞巴了。
蘇僅嘆了口氣,問道,「還要多久才到?」
這下虎美潘目光恢復了焦慮,看了看外面,回了一句,「快到了。」
「……」
蘇僅打心底不想去捅這個簍子。
她還在想等會到地方了,她是要怎麼著?
聽了虎美潘說的,她也沒覺得付欣月有多壞,非要破壞別人的感情幹嘛?
可結果,沒等先到地方,蘇僅包里的手機倒是先響了起來。
摸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她愣了好一會。
溫晉函!
這男人是知道她要來捅簍子了嘛?
蘇僅組織了一下語言能力,手指滑過屏幕,把電話接了起來。
結果,剛把手機放到耳朵邊,一陣刺耳的音樂聲就傳了過來。
蘇僅下意識的把手機放遠了點。
「蘇僅~」這是溫晉函的第一句話。
嗓音聽起來沉沉的,好像有些微醺。
蘇僅心裡有些震驚,朝著電話問道,「你喝酒了?」
這話驚動了身旁的女人,虎美潘終於轉回頭來看著她,眼神里有幾分疑惑。
這時,電話那頭的男人又說話了,「沒喝。你出來,陪我一會。」
蘇僅微微蹙眉,用手捂著手機底部,問身旁的女人,「我們現在是去酒吧?」
虎美潘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
蘇僅這才鬆開手,說道,「行!你告訴我你在哪?」
溫晉函沒有想到她會答應得這麼爽快,唇角一勾,說了地址,把手機放到一邊,隨手又開了一瓶烈酒。
蘇僅掛了電話,淡淡的說道,「蘭亭會所,知道在哪?」
「是學長?」虎美潘問。
「嗯」
車子開了幾分鐘,再行駛進一個專用車場后,終於停了下來。
蘇僅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酒吧,推開車門下車。
這時,坐在車裡的虎美潘卻沒動靜。
過了好半天,搖下車窗,朝她遞了一張卡過來,反倒說,「這裡不是普通人能進的,拿著這進去,我在這等你出來,有什麼事你打我電話。」
蘇僅嗤笑了一聲,發現這女人真會坑爹。
「行!你等我把你男人玩完了就出來啊。」
虎美潘擰了擰眉,塗著鮮艷指甲油的手指早就掐進了肉里,卻只是扭頭把視線轉了過去。
蘇僅無奈,看來這女人是下定決心對溫晉函死心了。
這麼刺激她,她都只是忍著。
蘇僅也懶得跟她周旋了,取過她手裡的卡,轉身進了酒吧里。
還好裡面並不混亂,雖說氣氛不錯,可相比來說,比其他酒吧冷清一點。
可能是因為面積太大的原因,即使人看著挺多,還是留有很大的空間。
因此,蘇僅也找了好半天的人,沒有看到蹤影。
酒吧里的音樂聲也很大,蘇僅正愁找不到人,摸手機準備出去打電話問問他的位置。
可剛走兩步,突然面前一隻大手橫在面前。
「美女,去哪?」
蘇僅抬起頭,面前幾個穿得冠冕堂皇的男人堵在她身前。
第一感覺是搭訕的,於是她冷淡的說道,「借過,我在找我朋友。」
幾個人沒有讓。
聽虎美潘的意思,來這裡的人,多少都有點身份地位。
蘇僅也不想招惹,見他們不讓,她微微側身往另一邊走。
這時,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卻突然拉住她的手臂,硬把她拉了回去。
男人玩味的笑,「別急!你說說你找什麼朋友?要不……我幫你找找。」
蘇僅嚇了一跳,感覺不妙,她下意識的把手裡還沒打通的電話撥了出去。
可手指剛點下去,掌心一松,手機被搶了過去。
男人並沒有仔細端詳她的手機,整個視線都在她身上,毫不掩飾的貪婪。
突然,有人說,「二哥,我說怎麼看這丫頭有點眼熟?前幾天上過新聞,網上都說她是時總的侄女,不過好像……被玩過了」
「哦?!」那男人聽完,好像突然更有興緻了,抓著蘇僅的手臂往下,開始不規矩的用手指在她手上摸來摸去。
蘇僅只覺得惡寒,伸手一巴掌就打在了男人臉上。
「二哥!」幾個人幾乎同時驚呼。
男人臉被打得歪在一邊,不過這下是徹底怒了。
一隻手伸過來就掐住了蘇僅的下巴,還跟其他人有說有笑的,「看看,被時凈遷玩過的女人就是不一樣,被玩完了,還以為自己是飄在雲上的。」
其他幾個男人跟著笑了起來。
這時,那男人轉過了頭,眯著眼睛貪婪的說,「本少爺最不喜歡玩剩的,不過他玩過的,我倒是好奇是什麼味道。」
蘇僅眼眸一縮,急劇的開始反抗起來。
可因為力道懸殊,她甩了幾下也沒能甩開手臂上的手。
反而,因為掙扎激怒了男人,讓那隻捏著她下巴的手越來越用力。
蘇僅才知道平時時凈遷是有多讓著她。
男人一旦認真起來,只要稍微動了要掐死你的念頭,真的只是分分鐘的事。
蘇僅疼得蹙緊了眉,忍不住伸手去扳開掐在她下巴上的大手。
可還沒使勁,恍惚的一道身影從她面前閃了過去。
「砰」一聲。
緊接著,面前的男人就被打倒在了地上。
因為這不小的動靜,周圍也開始越來越多的聚集起了人潮。
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蘇僅因為不穩,往後退了幾步,好不容易站穩腳。
呼吸都還沒喘勻,抬眸就看到溫晉函的身影壓著那男人,拳頭往人腦袋上要命的打。
蘇僅嚇懵了,連忙過去拉他,「溫晉函,行了!別打了!再打,就死了。」
溫晉函可能真是喝醉了,勸也勸不住。
蘇僅在那費力的拉他,也沒注意身後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