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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溫晉函越聽她說話,笑得就越燦爛

  「可笑的是,後來我都不敢相信,是她精心策劃了這一切。」


  溫晉函微微閉上眸子,又睜開,喉結滾動,似乎很壓抑,也很痛苦。


  半晌,他又冷冷淡淡的說,「我很想知道那晚她看著我上別的女人,是什麼心情?」


  蘇僅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緊了緊,那種錐心的疼痛她雖然感受不到,可聽他說這些話時,心裡有些淡淡的酸澀。


  「別說了,溫晉函,你能好好的,以後也能過得比她好,不要折磨自己了。如果她愛你,你這麼做是在傷害愛你的人,如果她不愛你,這麼做不值得。洽」


  蘇僅垂著眸,這麼說,是想讓他好好擇一人,伴終身。


  陷在過去太深,所以用一種方式來發泄,傷身,又傷心鈐。


  蘇僅歪著腦袋看著他,半開玩笑的說道,「悠著點,女人是上不完的,當心腎啊。」


  溫晉函轉回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隨即就笑了,伸手掐著她伸過來的臉蛋,邪笑著說道,「有兩個,你的一個還留著!別怕。」


  蘇僅臉上的笑容立馬就僵住了,伸手拍開他的手,縮回了伸過去的脖子。


  「你還是給千千萬萬等著你臨幸的女人留著吧!我不危害你的身體健康。」


  「呵呵」溫晉函冷清的笑了起來。


  可蘇僅知道他心裡難受,所以看著他喝酒,索性勸也沒勸了。


  在她看來,這男人已經徹底醉了。


  也不在乎再喝多一點。


  蘇僅嘆了口氣,見那經理這麼長時間也沒能來,心裡也有些著急。


  溫晉函的傷口需要處理,靠她一直這麼按著也不是辦法。


  想了想,蘇僅索性也沒有再等那個經理去找什麼醫生,她一個人搞不定。


  所以先打了通電話給虎美潘。


  結果,電話剛通,那頭就接了起來。


  似乎就是在等她的電話,虎美潘很擔心,「蘇僅,學長怎麼樣了?」


  「喝醉了,進來幫忙。」


  虎美潘還猶豫,「可是……」


  「放心,醉得不省人事了,你就是他親媽,他現在也不認識你。」


  蘇僅淡淡的說完,就見身旁的溫晉函一雙桃花眼半眯著,直勾勾的看著她。


  可那眼神里的迷離看起來確實是醉了。


  所以蘇僅也沒顧忌,取下電話,淡定的看著他說道,「別擔心,叫個人進來幫忙而已,你的傷得去醫院。」


  溫晉函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被她壓著的手臂,好不容易開了個金口,說了一句,「皮外傷,不用壓著,壓著更疼。」


  蘇僅,「……」


  敢情她在好心辦壞事呢?


  蘇僅收回手,突然想到他一清二楚的說話語氣,眉頭一挑,懷疑的把鼻子湊到他喝的酒瓶面前聞了聞。


  頓時,一股濃重的酒味讓她蹙了蹙眉。


  蘇僅縮回身子,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胃部,好奇的問,「你剛才喝的是酒?還是水?」


  溫晉函嗤笑了一聲,回道,「放心,親媽我還是認識的。」


  這就尷尬了。


  明顯他腦子還是清醒的,蘇僅眼神微閃,問他,「那你能走嗎?」


  「不能」溫晉函淡淡的回答。


  蘇僅蹙眉,感覺他在玩她,不悅的說道,「你不是沒喝醉嗎?」


  溫晉函把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臉也湊到了她的耳朵邊,笑得一臉陽光,「我只說我認識我親媽,怎麼沒醉。扶我起來,蘇僅」


  「……」


  蘇僅覺得自己是被他賴上了,可還不能跟一個裝醉的人講道理。


  何況她也還沒道理可言,總歸,溫晉函是因為她受傷的。


  「等會,我不是說叫人來幫忙了嗎?等她來了,我就送你去醫院。」


  蘇僅快被他身體壓過來的重量壓扁了,基本是喘著氣的跟他說話。


  說到最後,好像是自暴自棄了,她深深的吐了口氣,語氣有些哀怨。


  「算了,溫晉函,要不你壓死我算了,省得我要帶你去醫院,好累。」


  溫晉函越聽她說話,笑得就越燦爛。


  可似乎是開始暈了,溫晉函倒在她身上,任憑蘇僅怎麼推搡都沒反應。


  也就是因為兩人在這鬧得太厲害,沒發現,虎美潘其實早就已經進來了。


  東張西望的找了半天,才看到他們在角落裡。


  虎美潘本來是想過去的,可看到這一幕,腳步就停了下來。


  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學長笑得這麼開心了。


  以前在學校,能讓他笑得這麼開心的女人只有付欣月,他疼她,寵她。


  可至從那件事後,她就再也沒有看到學長露出過那種笑容。


  虎美潘突然覺得今天所受的屈辱很值得。


  為了喜歡的人,沒有理由可言。


  付欣月,真的配不上他。


  虎美潘收起眼裡的氤氳,心一橫,轉身悄無聲息的又離開了。


  結果,蘇僅就在酒吧白白等了這女人十分鐘。


  人沒來,她打電話去問,電話也關機了。


  聽著電話里的提示音,蘇僅小臉一黑,這可算是有史以來她被坑得最慘的一次了。


  關鍵現在溫晉函好像真的酒勁上來了。


  她想著打電話,可又不知道該打給誰?


  喬遷?那不行,這事他要是知道了,離叔叔知道,那就是秒秒鐘的事。


  蘇僅沒有那豹膽啊。


  雖然是有原因的,但跟溫晉函在這喝酒不說,光是來酒吧這一條,就足夠惹他生氣了。


  韓逸?這又剛跟他撕破臉皮,她沒法拿針把撕破的臉皮縫上,又立馬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求他幫忙吧!

  而且,感覺最近他不太樂意搭理她。


  想了想,蘇僅沒辦法了,把手機放進兜里,從溫晉函的口袋裡把他的手機摸了出來。


  幸而,手機是指紋識別解鎖,蘇僅用他的手指解了鎖,把電話打給了他的助理。


  正在這時候,突然感覺一道身影擋住了她面前的光線。


  蘇僅還來不及抬頭,恍惚的只感覺後頸一疼,人就暈了過去。


  手裡的手機還保持著通話的頁面。


  可任憑那頭的助理在電話里怎麼問,這頭都沒有動靜。


  只是窸窸窣窣的聽到一些人的對話。


  感覺出了事,助理也沒忙著掛電話,急急忙忙的開車從公司趕了出來。


  這一晚,就這麼不平靜的開始了。


  時凈遷向來沒有在晚上打電話給小丫頭的習慣。


  怕她睡太早,吵到她的休息。


  何況,一兩天時間也快要回國了。


  美國早上天氣還不錯,經過這兩天的康復訓練,季婉的情況好了太多。


  身子骨也慢慢的補起來了,醫生給她配了輪椅,看護時常推著她出去轉悠。


  這會兒,正好就遇見時凈遷從遠處過來。


  看護還是原來那個,聽了蘇先生的解釋,也知道面前的男人不是壞人了。


  「時先生!」看護微笑著跟他打招呼。


  時凈遷淡淡的回應著,目光落在坐在輪椅上的女人。


  低下身,握著她被涼風吹得有些冷意的手放進絨毯里。


  看護見著這一幕,有些驚訝的說道,「抱歉,我沒注意到女士的手在外面。」


  「沒事,你去休息吧!我推她再走走。」


  「好的。」


  時凈遷暫時也沒有轉到輪椅後面去,就地蹲在女人面前,陪她說著話。


  大多,聊的還是蘇僅在國內的生活。


  季婉聽得津津有味,時而嘴角會彎起小小的弧度,在那張消瘦的臉上,看起來卻很恬雅。


  她偶爾會張嘴,能發出低微的聲音,但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很費力的從胸腔里蹦出來。


  聽著就讓人覺得很累。


  可也許是以前很會鋼琴,手指是她目前最靈活的部位。


  時凈遷推著她走了十多分鐘,差不多到了上午時間,回了病房午休。


  做好這一切,蘇慕辰也從外面回來了。


  看到他,第一句話問的是:「外面的人怎麼回事?」


  時凈遷視線往門外看了一眼,隱約能看到幾個穿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外面。


  這時,看護驚叫了一聲,看來還有印象,「天吶!這不是前次的那幾個男人?怎麼又來了?」


  「找我的。」時凈遷收回視線,平淡的邁開腳步出去。


  蘇慕辰拉住他,擔憂的問道,「前次你說的那個人就是他?」


  「嗯」


  蘇慕辰看他平靜的眼神,看樣子是知道情況的。


  於是,蘇慕辰又蹙眉放開了他,提醒道,「小心點。」


  時凈遷微微點頭,打開病房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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