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珞珈,江湖救急!
幾小時前,慕容威和母親攤牌,杜允夢大大方方地承認,那視頻和音頻就是她偷拍、偷錄的,她準確無誤地找到了慕容威的安保漏洞。
杜允夢還得意洋洋地說:「wesley,你是我生的,怎麼跟我斗?我可以用這個法子算計你,你商場上的敵人也能做到,記住這個教訓!」
見兒子一言不發地坐在沙發上,杜允夢就知道,她得逞了。要趕走那個狐狸精,最好的方法不是給她錢,而是傷她的心!兒子不愛那個狐狸精,就是杜允夢手中最好的武器!
「如果她真的愛你,就不會介意這些,這隻能說明,她愛你愛得還不夠。」杜允夢不介意在慕容威的傷口上撒一把鹽,「這樣不堅定的女人早晚要離開你,早散早好。」
「過去十一年,是她在替你照顧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傷害她?」慕容威抬起紅紅的眼睛。
「傷害她的人是你,不是我。」杜允夢冷酷無情地說,「你愛她,才是對她最大的保護,可是你愛她嗎?你不愛!你只是習慣她罷了!」
這句話好似一記暴擊,令慕容威再次陷入了沉默。
杜允夢卻不依不饒地說:「我知道我和你爸爸失敗的婚姻,給你和糖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對此我感到抱歉,但也不知道還能補救什麼,為你選一個合適的妻子就是我想給你的補償。wesley,我要用自己大半輩子的經驗教訓告訴你:不要強迫自己去愛一個不值得的女人,人生在世,沒有什麼事情比辜負了自己更可惜的!」
慕容威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楊珞珈值得他強迫自己去愛嗎?他曾經以為她值得,但當他看到她毫不猶豫地上了另一個男人的車,他心中的答案已經崩潰。
「wesley,既然你已經與楊珞珈分手,為什麼就不能娶朱梓萱呢?」杜允夢繼續追問。
「我是個不婚主義者。」慕容威第一次對母親說出了這個想法。
「婚姻只是一種形式。」杜允夢坐在兒子身邊,拍拍他的手背,「你必須有孩子,不然領威將來就會落入外人的手中。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絮叨這些,但我是你的母親,還是必須要說。」
「這件事……以後再說……」慕容威不想再繼續聽她洗腦。
見他不再提退婚的事,杜允夢露出了滿意的淺笑。她沒辦法教會兒子如何去愛,因為這也是她自己早就忘卻的東西,但她在拆散、破壞這方面卻是個十成十的專家。
從母親的家中回來,慕容威就讓集團值班的財務給楊珞珈轉了500萬,他的想法很單純,既然她鐵了心要離開他,他也應該像個男人一樣拿得起放得下,她照顧了他那麼多年,總歸應該得到些補償,500萬雖不算多,但也是他的一番心意,她應該會欣慰吧?
他從冰箱里拿出拉菲,開始獨酌起來,不知為什麼,很少喝酒的慕容威很想把自己灌醉,灌醉了,就可以更適應這個從此沒有她的世界?
楊珞珈打來電話詢問500萬的時候,慕容威還沒有喝醉,只是有點頭暈。
通話結束沒多久,慕容威就收到了這樣一條簡訊:
「您尾號7635卡人民幣活期19:26存入5000000【互聯匯入11607153432584】,可用餘額35480000。【江州銀行】」
慕容威將手機丟在沙發上,唇角綻開慘笑。她是他的助理,知道他的私人賬號,她就這樣把錢原封不動地轉了回來,是什麼意思?如果他們還能見面,她是不是還要把500萬一疊一疊地砸在他的臉上?她是在用這樣幼稚的行為,來表明和他一刀兩斷的決心嗎?真是個倔強又蠢笨的女人,她明明一無所有,卻還是如此強韌!
把500萬轉走,楊珞珈抱著膝蓋哭了好久,當然不是因為心疼錢。她不會要他的錢,如果要了他的錢,無論是對她還是對他,都是一種莫大的侮辱。她只是難過,她跟在他的身邊十一年,他卻根本不了解她是個怎樣的人,也許他從來都不屑於去了解吧!
哭夠了,她把自己丟進了浴缸里,她放了滿滿一缸水,一個憋氣就把自己的頭臉都浸沒在水裡,她試著用身體上的窒息來緩解心裡的窒息,這也算是一種以毒攻毒。
1,2,3,4,5……31,32,33……她在心裡默默的數著,她想要試出自己憋氣的極限,當她終於承受不住,衝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氣,她才知道,憋氣的極限很容易測試,可心痛的極限卻很難探底,為什麼自從她昨夜與慕容威分開,心痛就一直如影隨形?
從浴缸里爬出來,擦乾身上的水漬,楊珞珈站在了體重秤上——45公斤,比一天前瘦了4斤。失戀永遠是最好的減肥藥,其實身高1米74的她根本就沒有減肥的必要。
或許是泡澡舒緩了緊繃的神經,或許是幾十個小時沒有成眠已經令她筋疲力盡,楊珞珈連濕漉漉的頭髮都沒有吹乾,一躺到床上就睡著了……
一夜亂夢,夢中到處都是慕容威冷漠的臉,她逃不開,躲不掉,難道他會是她一生的夢魘?
她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的,摸到手機一看,已經是大年初二早晨九點,她已經昏睡了13個小時。電話號碼是陌生的,可電話那邊的聲音卻很熟悉。
「珞珈,江湖救急!」白卓宇焦急地說。
「怎麼了?」楊珞珈懵懵懂懂地問。
「我們今天接了一場秀,那天你遇見的三個女孩走台,可是其中一個突發急性腸胃炎,拉了一宿,連站都站不起來了!是女裝秀,我也不能自己上去替她走啊!」白卓宇連珠炮一樣地說道,「珞珈,你有空過來一趟嗎?救場如救命啊!」
楊珞珈立刻清醒過來,扶著沉甸甸的腦袋坐起,「在哪兒?我這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