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難不成還在成長發育階段？
雖說是去救場，但也相當於是一次試鏡，楊珞珈不能怠慢。
想著等下到了秀場就要化妝，所以她只能素顏，把黑長直的頭髮梳理通順。她選了深藍色套頭毛衣、黑色鉛筆褲搭配黑色機車皮衣，再蹬上一雙10厘米高跟黑色及踝靴，簡潔幹練。
她將所有必需品都塞進一個容量驚人的真皮雙肩包里，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換衣，用手機訂了輛計程車，就衝出家門。這場女裝秀在中午12點開始，她必須在10點前趕到現場，總不可能不排練一下就直接趕鴨子上架吧？
女裝秀放在一家新開的商場里。從大年初二開始，優達商場開始瘋狂促銷，女裝秀就是促銷的一部分，現場展示的女裝都是打折力度最大的商品。楊珞珈知道這種雜牌秀真的很low，但眼下她必須從底層開始打拚，根本就沒有好高騖遠的資格。
楊珞珈趕到商場的時候，才剛九點五十分，她買了一個全麥三明治迅速吃掉，她很擔心自己等下餓著肚子走秀，走到一半會暈倒在台上。
尋到秀場更衣室，不偏不倚正好十點，白卓宇已經在門口等得滿腦袋是汗。
「我的小姑奶奶，你總算來了！」白卓宇鬆了口氣。
「沒遲到呢！」楊珞珈笑眯眯地說。
「這才一天沒見，怎麼瘦成這樣？臉都尖了！」白卓宇認真端詳著她。
「這樣不是更上鏡嗎？」楊珞珈語氣輕鬆地說。
「來，我帶你見見這家商場的服飾總監，這次女裝秀的模特和衣服都是她選的。」白卓宇壓低聲音說道，「是個很變態的老處-女，忍著點！」這樣說著，他就推開了更衣室的門，這裡其實是一間寬敞的會議室，會議室一側拉了個帘子，模特們就在裡面換裝。一套套衣服被掛在十個架子上，其他九個模特已經在化妝做頭髮了。
「十點零一分，你遲到了！沒有守時習慣就不要做模特！」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女人抱臂說道，這個風韻猶存的女人目測有四十多歲，穿著一套古板的黑色職業套裝，一絲不苟的髮髻盤在腦後，眉眼間帶著戾氣，是個十分標準的「老處-女」。
「章總，我在門口和她交代了兩句，所以晚了一點點。」白卓宇和氣地說。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楊珞珈露出溫煦的笑容。
「你是吸-毒了還是酗-酒了，怎麼黑眼圈那麼大？」老女人繼續出言不遜。
「過年守歲，沒有睡好。」楊珞珈給了個合理的解釋。孤身一人守毛線歲？失戀害死人啊！
「樣子倒是比之前那個好，身材也不錯，就是胸有點大，有些版型的衣服不好穿。」老女人上下打量著她，就像是在看一件商品，對此楊珞珈倒是沒有意見，模特本來就是衣架子。
「三-圍多少？」老女人面無表情地問。
這下楊珞珈可愣住了，她閑著沒事量自己的三-圍幹什麼？
「85-60-85，魔鬼身材啊！」白卓宇立刻補台。
「不可能是85吧？這個胸目測有88了！」老女人翻了個白眼。
「難不成還在成長發育階段？上個月量的數據就是85啊！」白卓宇展現了自己的瞎掰能力，「珞珈，我早和你說過，不要總是吃木瓜！」
「以後不吃了！」楊珞珈心下無奈，只能順著他說。
「還是學生吧？」老女人開始打聽她的年齡。
「大二。」白卓宇張口就來。
「20了？在模特圈裡是老幫菜了！」老女人冷哼一聲。
楊珞珈在心中暗笑，如果讓老女人知道她已經24了，會不會立刻就把她給轟出去？
「小劉，把她要穿的衣服給她試一下，不合適的就替換尺碼。」老女人對身邊唯唯諾諾的女助理交代道，又轉過頭來對白卓宇說道，「白總，這些麻煩都是你造成的，勞務費要打折扣。」
「章總，楊珞珈比趙思雨漂亮那麼多，我不找您加錢就已經很厚道了！」白卓宇立刻流露出了討價還價的奸商本色，鐵公雞一毛不拔！
「這麼漂亮的不早推薦給我，白總是看不上我們這個秀嘍？」老女人抓住了他的言語漏洞。
這下輪到楊珞珈來補台了：「章總，我本來在休假，這個長假是不打算接活兒的。白總一早和我說江湖救急，我這才從家裡趕過來，連早飯都沒吃呢！」
「看來還是台柱子嘍？等下看你的表現！」老女人趾高氣昂地走了。
終於把頤指氣使的老女人送走，楊珞珈和白卓宇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強忍著笑意。
「沒想到我們倆還挺有默契，這是個很棒的開頭。」白卓宇笑嘻嘻地說。
「你怎麼能這麼滿嘴跑火車？」楊珞珈對他耳語了一句。
「三-圍是目測的，我閱人無數，八九不離十。」白卓宇也用只有楊珞珈能聽到的音量說道，「年齡嘛，你懂的！許多模特都是14歲就出來混，你這絕對是老年大學畢業的！」
楊珞珈被逗樂了，心情也暢快了許多，找些事情做，才能不胡思亂想，楊珞珈倒是有些感激那個拉肚子拉得昏天黑地的趙思雨！
屬於趙思雨的衣服總共有八套，楊珞珈開始一套一套地試穿。老女人出去一趟就回來了，開始對她品頭論足——「這個去找件胸圍大一碼的」，「這個腰間要別個看不見的別針，腰那麼細，你是黃蜂變的嗎？」「鞋子去找小半碼的」……
對於老女人或嘲諷或調侃的評論，楊珞珈一點也沒往心裡去，她對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她雖然只有1米74，剛過t台模特1米72的標準，但她的身材比例卻非常好，九頭身、胸大腰細腿長，腿部線條還非常漂亮，她的胸圍雖然比一般的亞洲模特大，卻符合歐美模特的標準，基本屬於是無可挑剔的絕佳身材。
衣服試好了，已經十一點多，兩個化妝師一起上陣，給楊珞珈化妝。模特們的髮型都是簡潔的頂髻丸子頭，妝面也很乾凈，加了一點小煙熏。楊璐珈能感覺到，那些已經化完妝候場的女孩子們都在看她，眼中帶著掩不住的戒備，沒辦法，誰讓她輕而易舉就艷壓群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