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第287章 動了殺意
「早晨慕容威在電話里告訴我，小島葵的母親確實是我的阿姨。」楊珞珈道出實情，「阿姨跟一個男人私奔去了日本，所以我才會從天上掉下來一個表姐。」
「你和慕容威和好了？」白卓宇捕捉到了這個信息。
「和好了。」楊珞珈據實以告。
「我剛才在踩場的時候遇見了歐陽莎，她坐的是紅色瑪莎拉蒂，擺明了是要和你打擂台。」白卓宇覺得好笑，「歐陽莎也就能拼拼座駕了，你有慕容威這樣的男友、小島葵這樣的表姐，足以秒殺歐陽莎一百回！讓她連渣都不剩！」
第二天?早晨8點，楊珞珈和小島葵一起出發，去第一個面試的品牌Zac-Posen。天氣實在糟糕，室外狂風暴雨，楊珞珈看到，有個東歐模特剛從地鐵站出來，手裡的大傘就被吹走，她狼狽地追傘，從上到下都被淋透。楊珞珈暗自慶幸，自己有專車接送。
「許多非洲和東歐的女孩，都把做模特當做改變命運的機會。」小島葵輕聲說道，「對於我們來說，這或許只是一份錦上添花的事業，但對於她們來說不是這樣。」
「如果我不做模特，也就沒機會認識你了。」楊珞珈露出微笑。
「這也算是改變了命運。」小島葵伸出冰涼的小手，拍了拍楊珞珈的手背。
楊珞珈的心裡暖烘烘的，她從沒想過，自己竟然還會有個姐姐，這真是老天的饋贈。
Zac-Posen的面試在一幢古色古香的公寓樓里，楊珞珈和小島葵到得早了，就坐在插滿粉紅百合的會客廳里等待，這裡準備了好幾種飲品，楊珞珈喝了一杯西柚汁，小島葵慢慢地啜飲清咖啡。
等了半小時，她們見到了Zac-Posen，這是個慈眉善目的美國青年，精瘦矮小，意氣風發，有著濃密的捲髮和彎彎的眉毛，即使在他思考的時候，臉上也含著溫潤的笑意。
先面試的是楊珞珈，她穿著自己的黑色衣褲和裸色高跟鞋走了幾個來回，Zac-Posen一邊觀察她的步態、氣質，一邊翻看她的資料冊。他突然揮了揮手：「換衣服。」
楊珞珈到更衣室里換上了Zac-Posen設計的黑色小禮服，又踩上了一雙細帶高跟鞋，然後再出來走給他看。這條小黑裙非常修身，不同風格的模特卻能穿出不同的效果。有的模特很瘦，但骨架很大，可以撐起衣服，顯得十分骨感；有的模特骨架小，身材勻稱圓潤，能展現出獨特的性感，楊珞珈就是這個類型；有的模特個子不高，但身材比例卻好得驚人，腰短腿長頭小，所以看起來並不顯矮，小島葵是這一種。
面試完畢，Zac-Posen並沒有立即給出結果，楊珞珈和小島葵轉戰下一場。
雨下個不停，堵車十分嚴重，楊珞珈的第二場面試華麗麗地遲到，白卓宇只好打電話給品牌負責人解釋，結果對方的法式英語不太好懂，白卓宇急得語無倫次，小島葵接過手機，三言兩語就和人家解釋了遲到原因，並表態在半小時內一定會到。
掛斷電話，小島葵說：「堵在這裡不是個辦法，還有三個街區，下車步行。」
「這麼大的雨！」白卓宇面露難色。
「我陪珞珈過去，你們趕快把這輛蝸牛車挪過去。」小島葵十分仗義。
「表姐，我自己走過去就行。」楊珞珈有些不好意思。
「你沒去過那幢樓，迷路了怎麼辦？」小島葵果斷下車。
楊珞珈也撐了一把雨傘，蹈入了風雨之中，她發出慨嘆：「今天是檢驗雨傘質量的好天氣！」
小島葵望著人行道上被刮斷、刮爛的破傘，幽幽地說：「今天是檢驗模特韌性的好天氣！」
「突然好想有哆啦A夢的任意門！瞬間就能到面試的地方去。」楊珞珈邁開大步迎風而行。
等她們走到TOMMY-HILFIGER面試的店鋪門口，兩個人的衣褲已經濕了大半。因為遲到，她們就只能在通道里等待，沒有椅子，就只好席地而坐。
「表姐，謝謝你！」楊珞珈的心中滿是感動。
「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小島葵出神地說。
「你也是。」楊珞珈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突然，她們聽到了一把陰陽怪氣的聲音：「瑪莎拉蒂也擋不住風雨嗎？」
楊珞珈抬頭一看，一臉鄙夷的歐陽莎現在那裡，她的褲管也濕到了膝蓋。
「下雨堵車，還是小電驢比較靈活。」楊珞珈如此回應。
「呦，這不是小島葵嗎？您老人家也重出江湖了？」歐陽莎認出了辨識度極高的小島葵，發現小島葵和楊珞珈是一起來的，歐陽莎有點驚訝，所以就決定給小島葵一個下馬威。模特吃的是青春飯，年近三十的小島葵確實是「老人家」了。
「江湖還是我的江湖，只是多了些蒼蠅一樣的討厭鬼。」小島葵冷哼一聲。
「你不是早就在美國混不下去了嗎？」歐陽莎有恃無恐地問。通道里候場的大都是歐美模特，只有她們這三張亞洲面孔，她們說中文沒人能聽懂。
「不是混不下去，而是不想混了，我想回來，隨時可以。」小島葵冷冷地看了歐陽莎一眼。
「哼，不過就是個黑社會的情婦！拽什麼拽！」歐陽莎出口傷人。
「你夠了！」楊珞珈恨不得堵住她的嘴。
「你們倆倒真是一路貨色！」歐陽莎才不會停止毒舌。
「珞珈，她是誰？」小島葵側過頭詢問。
「歐陽莎。」楊珞珈報出了這個令她厭惡的名字。
「我記住了。」小島葵面無表情地說。
楊珞珈的心裡泛起了一絲寒意，想起當初羅萊亞老闆和女兒在同一時間出車禍的事情。歐陽莎被小島葵用這種方式記住可不是什麼好事，小島葵不會是對歐陽莎動了殺意吧？
「你這個過氣的老女人，趕快記住我歐陽莎的名字，我在中國可比林葉還紅！這次三大時裝周，我也會是得到邀請函最多的中國模特！」歐陽莎猖狂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