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8 就去會會這位國主

  ［章頭連載·紅心海賊團7·『鉑鉛病再次發作』］

  ［海軍們走了，包括喬魯諾和空條徐倫也在軍艦上……羅西南迪望著海面上遠去的軍艦，想問柯拉松既然是海兵，怎麼沒有跟海軍一起走，回頭便看到羅滿臉痛苦地蜷縮在地上，這副樣子羅西南迪再熟悉不過，這是鉑鉛病在發作，痛得恨不能立刻死去。必須要快點去相鄰的海燕島，去城鎮里找手術用的工具……羅滿頭冷汗，睜開眼縫勉強地說。］ ——

  大戰過後，就需要吃飯。

  天剛剛才亮，八寶水軍的成員們高高興興地去收拾糧庫內的食材，或者結伴去山裡打獵，為了招待王下七武海，也為了慶祝青椒老爺子的錐頭復原，重振雄風。

  「之青椒」變回了「錐之青椒」，又感動又幸福，恨不能抱起喬魯諾親兩口。

  坐下交談，尖錐老頭聽完喬魯諾轉述的雷利的話后，一陣無言。

  「原來如此，是因為你認為霸氣本質上都是一回事，武裝色是直接運用，見聞色是感知外在，所以你猜測霸王色就是結合二者，感知外在氣息的同時精準地釋放霸氣進行隔空打擊……」

  錐之青椒聞言順手就想摸摸頭，摸到一個高高聳立的尖錐腦袋時，陡然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不是禿頭老漢，而是變回曾經那個尖錐豪傑了，頓時又是一陣感動得眼淚汪汪。

  這是真的，這不是夢……

  林奇無語：「你能待會兒再哭嗎？」

  「嗷嗷嗷，對不住，小恩公……」青椒抽噎，抹了抹眼角，正色道，「我聽出來了，你所謂的雷利認為八沖拳可以修鍊出霸王色，也只是雷利聽了你那番言論后的猜測而已罷了，是也不是？」

  林奇道：「你就說能不能吧。」

  「這個……恕我無法斷言。」青椒皺起了眉，「小恩公莫急，聽我解釋。要說不能吧，可細細想來，不止我們八寶水軍，是我們花國水軍的歷代棟樑們，似乎擁有霸王色霸氣的幾率都要超過外界……可是，若非小恩公你這次來，說起這樣的事情，即使是我也未曾意識到這個情況。」

  「你的意思是……」羅賓在旁驚訝，「你們並沒有意識到或者刻意追求過『八沖拳可以練出霸王色霸氣』這件事，但客觀上你們的水軍棟樑們覺醒出霸王色霸氣的幾率確實很大，但你也不能肯定，這究竟是八沖拳的緣故，還是單純的是一個巧合？」

  啪，青椒一拍大腿，點頭道：「哎！」

  「這樣啊……」

  林奇摸摸下巴，這時八寶水軍的成員們熱熱鬧鬧地將一桌豐盛的露天席抬了出來，食物香氣老遠就飄了過來。

  「我先走了。」

  甜韭突然起身，伸了個懶腰，拍拍屁股閃人。

  「老爸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阿蔡幫忙將早餐露天席放在爺爺和喬魯諾他們面前，回頭看了一眼走遠的他老爸的背影，後者咬著一根隨手摺來的樹枝，一邊哼著鄉野小調走了。「每次一到吃大餐他就跑了，真是的，搞啥啊？」

  青椒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

  阿蔡也不知道客氣，自己先抬手去抓食物，被青椒一掌拍走，喝道：「客人還沒動筷子，你小子知不知禮數？」

  「那你們快吃啊！」阿蔡捂著手，催促林奇和羅賓。

  羅賓端起早茶品了一口，茶里似乎添了點茉莉。

  林奇抓起一頭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烤肉便吃起來，阿蔡見狀也放心大膽地開吃，一邊吃一邊問：「這跟爺爺你一直不肯把棟樑之位傳給老爸有關係嗎？」

  他滿手油，指了指甜韭離去的方向。

  青椒繼續沉默，望著滿席酒食，沉聲嘆道：「你父親很出色，但是……爺爺我害怕把位子傳給他，這好不容易延續下來的八寶水軍，過不到幾年就要被他折騰完了。我可不想這一支水軍斷在我們父子手裡頭！」

  「啊？」阿蔡滿嘴食物，納悶道，「爺爺你在講什麼啊？」

  既然他老爸很出色，將八寶水軍交給他，應該是會更興盛才對，為啥爺爺反而認為反而會招致毀滅？

  青椒搖頭，端起臉盆般大的碗吃起來，不願多說這個話題，只道：「你小子快點成長起來吧，這樣我便能將棟樑之位傳給你。」

  羅賓特淑女地細嚼慢咽，林奇則沒興趣聽別人家的家務事，轉而問道：「霸王色不霸王色的就先放到一邊。但你之前說的，『你會這麼講，恰恰是因為，你還沒有弄懂八沖拳，並非是特定的拳法』……這是個什麼意思？」

  青椒正琢磨著怎麼報答恩情呢，聞言捋了捋濃須，解釋道：「八沖拳在花之國傳承數百年，其實很多人都會，要麼是有家傳，要麼就是跟著誰練過一招半式。但實際上，對八沖拳一知半解的人，真的當它是一套拳法，所以只練了個形。而向我們八寶水軍這樣代代相傳的才知道，八沖拳的精義，在力不在形。

  「外行人練形，內行人練力！」

  羅賓自語道：「你是說，八沖拳核心不在於具體的拳法，而是鍛煉筋骨，錘鍊霸氣？」

  「這個……」青椒皺眉，糾結道，「對，也不對！怎麼形容呢……總之，確實能鍛煉身體和霸氣，但又不只是這些。」

  言語能傳達的信息畢竟有限，青椒說著放下臉盆大碗，在早已杯盤狼藉的席面上掃了兩眼，從林奇面前堆的碗山上拿了一個合適的過來。

  「拿著。」他遞給孫子阿蔡。

  阿蔡只好舉著，將林奇的這隻空碗放在了青椒的臉盆大碗之上。

  「恩公，看好了，這就是八沖拳真正的樣子……」

  青椒提拳，低喝一聲，砸在阿蔡舉著的更上面的那隻碗上。

  但令羅賓吃驚的是，被青椒擊中的從林奇面前拿去的碗沒有任何變化，反而是在下面的青椒的那隻臉盆大碗「砰」的一聲被無形的力量打得粉碎。

  隔山打牛？

  林奇突然回憶起來，在德雷斯羅薩篇漫畫里，老蔡等花之國水軍使用八沖拳的時候，似乎確實有過隔著別人的長劍或盾牌，將對方的盔甲擊碎的場景……

  「不對，」林奇皺眉，細細回想剛才青椒揮拳時的那個感覺，「好像有點眼熟……」

  羅賓道：「你跟他打了一晚上，眼熟也很正常吧？」

  「不是這個意思……」林奇搖頭，「我自己想一會兒。」

  他沉吟思索去了，青椒摸摸尖頭，心底又嗷嗷叫了幾下，這是真的！老夫的錐頭又回來啦！

  羅賓忽然問道：「青椒先生，你們聽說過『葬花谷』，或者『陋竹盟』嗎？」

  「嗯？」阿蔡擦擦嘴，聞言茫然。

  而青椒則面色大變，如遭雷劈，鐵青著臉瞪著羅賓，深吸兩口氣，艱聲問道：「你是從哪裡聽說這個名字的……」

  羅賓還未回答，青椒便抬手制止，「不用了，你不要說。老夫不想知道！」

  老頭一臉凝重地看著羅賓，一字一字地警告：「絕對不要再提起這個詞！至少在花之國，絕不要再提起……」

  羅賓有些意外，不過還是點點頭，果然不再提起。

  阿蔡比羅賓還要意外，他從未見過爺爺這樣憂懼的模樣，彷彿剛才空條徐倫提起的「陋竹盟」是某種禁語……不過，他只聽說過「妖盟」，是國主嚴厲打擊和清洗的妖言惑眾的邪惡組織，卻從未聽過什麼「陋竹盟」，這兩者有關係嗎？

  思維卡頓了幾秒鐘……阿蔡突然醒悟，我靠，這陋竹盟就是妖盟！

  「我干！」

  林奇突然叫了一聲，捶擊掌心，「原來如此，我想起來了！」

  羅賓很奇怪，你有什麼想不起來的，把『.B』喊出來問一下不就行了。

  林奇搖頭，這不是記憶力的問題，而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的問題……不知道要搜索什麼的話，打開「黑度」也不知道怎麼搜啊！

  他抬起拳頭，拳頭上纏繞一層武裝色霸氣，然後做了個六王槍的常用手勢。

  羅賓見狀，細細一思索，漸漸明白了。

  前陣子在北海，林奇對付多弗朗明哥一夥的時候，曾在忘記解除手上武裝色霸氣的情況下，成功用出了原本應該是靠他一個人無法在使用霸氣的前提下同時用出的生命歸還技能六王槍……

  而青椒剛才那一招「隔山打牛」的八沖拳，竟給他自己當時的那種感覺。那是和藉助『.B』作弊來實現「霸氣+生命歸還」不同的全新體驗。

  「你們是怎麼用眼神交流的？」

  阿蔡看得一臉納悶。

  羅賓回過神來，頓時失笑……正在這時，一個八寶水軍的成員匆匆趕來，隔著很遠便疾呼道：「青椒首領！國主派使者前來……」

  他一路跑來，氣喘吁吁地扶著膝蓋擦汗。

  青椒因為剛才羅賓的問題而嚴肅起來的面容一凝，皺眉道：「好好說話，國主派使者來，是有什麼事嗎？」

  「他們……他們是來……」八寶水軍的成員平復呼吸，看向席邊的林奇和羅賓，正色道，「找王下七武海的！」

  阿蔡驚訝道：「國主要找他們兩個？」

  青椒摸摸頭，沒說什麼，看向林奇和羅賓。

  就在羅賓以為，林奇並不想搭理什麼國王的時候，林奇起身笑道：「行，就去會會這位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