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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作弊紙

  夜晚兩人閑來無事,我倚靠在床上看著紳士與女孩的小說,而小怪物一直黏在我的身邊,片刻也不分開。

  上學的生活跟暑假的生活一樣難過的異常,而我不斷地在床上思考著明天早餐吃什麼.……

  白月奇怪道:「白雨,你看這本書上講了一個什麼故事?」

  她指著眼前的書本的一個紳士的紳字,顯然她不明白這個字的意思,不過讓我來回答我都會汗顏。

  白雨:「你這傢伙是不會看字還是單純想讓我念啊!」

  小小吐槽著女孩的要求,反而她更進一步的要求著。

  白月:「最喜歡聽你講睡前故事了!」

  使勁地向我賣乖,好似我不同意的話就會一直鬧到天亮似的,不過鬼魂應該沒有睡眠需求的吧.…… ……

  一位紳士在花店門口停下了車,他打算向花店訂一束花,請他們寄送給遠在故鄉的母親,紳士正要走進店門時,發現有個小女孩坐在路口默默地哭泣,出於自已同情和憐憫的心情,他慢步走到小女孩面前問她說:

  「孩子,為什麼蹲坐在這裡哭泣?」

  「我想買一朵玫瑰花送給媽媽,可是我的錢不夠。」孩子說罷,掏出了自已的錢包,裡面僅僅只剩幾個錢幣,紳士聽了心疼,不忍女孩獨自一人蹲坐在路邊。

  「這樣啊……」於是紳士牽著小女孩的手走進花店,先訂了要送給母親的花束,然後給小女孩買了一朵玫瑰花。走出花店時紳士向小女孩提議,要開車送她回家。

  「真的要送我回家嗎?」女孩聽到紳士的要求顯得有些詫異。

  「當然啊!」

  「那你送我去媽媽那裡好了。可是叔叔,我媽媽住的地方,離這裡很遠。」

  「早知道就不載你了。」紳士開玩笑地說道,不過紳士並不會因為遠而放棄接送女孩的想法。

  紳士照小女孩說的一直開了過去,沒想到走出市區大馬路之後,隨著蜿蜒山路前行,竟然來到了墓園。小女孩把花放在一座新墳旁邊,她為了給一個月前剛過世的母親,獻上一朵玫瑰花,在墓地輕聲地低語著,紳士見到此景為此走了一大段遠路。紳士將小女孩送回家中,然後再度折返花店。他取消了要寄給母親的花束,而改買了一大束鮮花,直奔離這裡有五小時車程的母親家中,他要親自將花獻給媽媽。

  為逝者舉行盛大喪禮,不如在他在世時,善盡孝心。 ……

  白雨:「哎,悲傷的故事。」

  聽完故事的白月,眼淚不知不覺地滴落下來,我誤以為她明白了小說所孕育的內涵,正當我想為她的共情點贊的時候。

  白月擦去眼淚帶著哭腔道:「嗚嗚嗚,裡面的紳士好慘,要走那麼久的路,小女孩也好慘,為什麼不會飛呀!」

  白雨:「喂!問題根本就不是這個好吧!是女孩!!!你這笨蛋!是小女孩的媽媽過世了!然後勸你們對父母好一點的故事,不是什麼走得遠就累了的故事呀!」

  我被白月的言論震撼一整年,因為這是船新版本的解讀。

  白月:「喔!!!原來是這個意思呀,我以為紳士只是想媽媽就跑回去看一下了。」

  白雨:「嘛,雖然有這一層意思就是了……所以才說讓你平時多看一點書,不會的字可以教你呀。」

  白月:「哼~我才不擔心呢,白雨這麼爛的人都能考年級第一,我想肯定很多人能夠教我的!」

  女孩的單純的話語讓我喜笑顏開,倒不是話語的內容有多麼稚嫩,而是她對於世界美好的那一顆純心,不像小說、電視劇、電影那般讓人恐懼,反而給人一種清純的感覺。

  白月:「對了!那白雨的媽媽呢?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白雨:「我的媽媽啊……我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我從來沒有機會見到她。」

  白月:「那你的爸爸呢?」

  白雨:「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從小學開始我的生活交給了親戚負責。」

  白月:「為什麼?這麼會有父母這麼壞!」

  白雨:「我想他們並不是壞,只是將我訓練成一位合格的人之後,便消失了蹤跡,他們可能目前在某個地方看著我呢?」

  白月:「合格的人?」

  談話間,眼神迷離了一下,眼前出現一位少年在廣闊的操場上一遍遍地奔跑著,摔打著的場景,我忘記了眼前的老師告知了我什麼,只是有一段對話在我的腦海中浮現著。

  「不要哭泣!零!站起來!」

  「老師!我也是人啊!」

  「你不配哭泣,殘次品——零。」

  「.……」

  「零!你不配哭泣。」 ……

  白月:「白雨?白雨!!!」

  女孩一嗓子差一點沒將我整個人送走,我驚嚇地從床上跌落下去,跌跌撞撞地從地板上摸著床沿爬了起來。

  白雨:「怎麼啦?!這麼大聲。」

  抱怨著女孩的嗓門,明明那麼文靜的少女講話聲音卻比她體積大了幾倍。

  白月:「只是看你在思考,不理我,所以很生氣。」

  故作生氣地叉腰彷彿是在宣告自已的主權,白雨不能無視她。

  白雨:「也沒必要那麼大聲吧……」

  白月:「哼~我喜歡,反正不擾民~」

  隨即她又在房間內蹦蹦跳跳著,可是腳踏在地板的時候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響,讓我感覺即快樂卻又孤獨。

  說實在的,我蠻羨慕少女無論喊得多麼大聲,別人都無法聽見,有時候自已也想吼一聲,讓社會明白我隨時面對一位女孩的大喊要準備多大的決心。

  白雨:「吃夜宵嗎?」

  少女聽到夜宵二字,給我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穿好了衣物,連滾帶爬地來到門口,指引著我的前進。

  白月:「走!」

  白雨:「真受不了你。」

  學習會後的夜晚不知怎麼總是帶著一股寒意。

  我和少女兩人走在學校的大道上,儘管周遭的路燈都熄滅了,但是學生餐廳的炒粉處還燈火通明,為這條大道支撐最後一點微光,好似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

  白羽「來一份炒粉。」

  店員指了指手邊的pos機,我將學生卡放在上面,扣除一百點的點數。

  白羽「什麼鬼,那麼貴。」

  砸吧砸吧嘴,後悔自已為什麼要來吃夜宵。

  白羽:「那白月你一個人吃就好了,我現在不餓。」

  白月:「沒關係,我們一起吃就好了!」

  白羽:「也不是不行。」

  突然旁邊一位學生扯住了我的衣角,口中若有若無地說著一些不相關的話。

  「那個.……你是大一的學生吧?」

  白羽:「噢,是的,有什麼事情嗎?」

  「我有一個你感興趣的東西,不知道可不可以用點數作交換?」

  白羽:「不感興趣。」

  我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又被他扯回來。

  「別啊,兄弟,這個東西你真的感興趣的,請我講完你再跟我拒絕好不好。」

  白羽:「好吧,那找個地方坐下來說?」

  「嗯嗯!」

  我拿著炒好的米粉和這些落魄的學生坐到了一個角落。

  「我想你們要進行摸底考試了對吧?可能要淘汰學生了對吧?」

  白羽:「你怎麼知道我們班要淘汰學生了?」

  「那天在便利店,我看你被人說成是E班,我想你肯定不是學習成績不好掉到E班的吧。」

  正如同他所說的,自已是被分配到E班的,儘管學習成績優秀,卻避免不了被學校支配。

  「我這裡有一份摸底考試的原卷子,只要你願意花錢,你們班就不會被淘汰,我也不會被學校淘汰了。」

  白羽:「我想選擇題的答案最後一道選D吧?而且上一個年級的判斷題換作了選擇題出對吧?」

  「你怎麼知道?!」

  白羽:「抱歉,我已經有了一份原卷了,不過我不介意買下你手中的原卷,幫助你度過難關。」

  「真的嗎?你真的是大好人啊!」

  白羽:「不用謝,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壞人。」

  白羽哪有什麼原卷,自已不過將老師上課標記的題目回憶起來,早在徐源被自已打敗的時候就想清楚老師所發布的摸底考試必然有規律可循,如今學長的答案更讓我確信這所學校在小考時候的偷工減料。

  巧克力糖?老師將自已想象的過於仁慈,讓徐源過關或者說讓班級團結也是你的目的吧。

  「嗯嗯!那麼明天早上,我就會將原卷給你,五千點數可以嗎?」

  白羽:「沒關係,就按照你說的來吧。」

  「欸……早知道報高一點了。」 ……

  周末的時光總是有一分恬淡,一分憂愁,九十八分著急。

  擔憂明天的課程,即將到來的摸底考試和自已岌岌可危的分數。

  我在老師發下來的考卷中作出修改,我想有一件事情需要我自已去確認,那便是大一與大四之間的考試試卷可能存在小測僅僅只是相互兌換位置的情況,換句話說大一和大二的試卷的摸底考試可以相同,也可以修改數據。

  老師前天黑板上所寫的題目是一道極具參考性的題目,試卷選擇題的最後一道題,將題目抄寫到小紙條上,隻身一人前往了學生食堂。

  白羽:「既然沒有辦法幫助徐源同學學習,那我就幫助他作弊好了。」

  「奇怪,為什麼這份考題卻和我思考的並不相同,題目的範圍也有所不同,這傢伙不會框我吧。」

  雪馨出的題目有四十分符合原卷的情況,而我構思的考試原卷則是六十分。選擇判斷以及大題的基礎式子的運用。

  作弊的列車在軌道上已無法停止,只不過要在考前最後一天才能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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