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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第一章:速食飯

  坐在這六月午後的陽光里,一杯茶,靠在自已的木椅上喝一口恬淡的龍井茶,閉目小憩,樹葉在柔柔的風中舞蹈,遠處有蝴蝶翅膀的聲音。

  等到我休息足夠睜開眼時,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太陽就像一位魔術師,湛藍的天空不一會的工夫就變成絢麗的橘紅色。

  肚子里有小人在打架似的抗議著因為茶鹼消化食物而空蕩蕩的胃,收拾自已昨日整理的作業,桌子上變得空蕩蕩而周圍不再有樹葉婆娑的聲音,這是屬於我自已的寂靜空間。

  白羽:「風停了」

  輕聲地將眼前的此情此景彙報給少女,她同我一起欣賞那落日的餘暉。

  少女:「白羽,所以今天到飯點了嗎?」

  自已彷彿要參悟紅塵的心情被她一擊重拳擊碎著不留痕迹。

  白羽:「你從一開始就靠在我身上想干要幹嘛!原來就是為了吃飯嗎!哈!」

  我攥起一個小拳頭按在了她的頭頂上。

  少女:「對不起,我有點冷,因為白羽的體溫對於我來說太合適了……」說罷身體不由得向我靠近了些許。

  白羽:「現在可是夏天啊!」 ……

  女孩被我斥責沒有一絲悔意,沉默了片刻,不知思考什麼撩了下自已那飄柔的長發,不加思索地訴說著自已的要求:「現在是夏天!所以咖喱飯是上品!今晚我們來吃咖喱飯吧!白羽叔叔」

  白羽:「你是笨蛋嗎!夏天和咖喱飯有個球關係,還有別叫我叔叔!我們看起來是一樣大的對吧!不要把我叫老啊!!!」

  我抗議著少女將我叫老的事實,自已只是一位17歲的小年輕,被一位跟我相同年紀的少女叫做哥哥,心中總歸有些不平衡。

  夜幕尚未完全降臨,月亮羞澀地躲在雲層之中沒有露出自已的真面露,兩人一起散步在大街上,在路人眼中,白羽是一個自言自語的怪人。

  「喂!你不要吃路上的葉子啊!」

  「喂!不要偷吃別人的冰淇淋啊!」

  夏風吹拂兩人之中,靜靜地呆在兩人的身旁,企圖吹散兩人手中的溫暖,可是兩人緊握的手心確是溫暖的歸宿。

  白羽:「你會冷嗎?」

  少女:「不,我現在並不會覺得寒冷,白羽就是我的衣物。」

  白羽:「你這比喻也真是夠新奇的。」

  少女:「有什麼關係嘛,不知道為什麼白羽就好像我命中注定的一樣,我一定不能缺少你。」

  白羽:「.……」 ……

  超市

  商場里彩色的電燈,彩色的櫥窗,彩色的夜空,把街面映照成彩色的河流。商店生意好時剛開門,人們便像開了閘的潮水一樣,一窩蜂湧進了商店。購物成了現代工作人壓迫的釋放手段之一,顧客們抱著大包小包擠出櫃檯,個個臉上洋溢著笑容,幸福感的溢出讓每一間超市都充滿熱度。

  進入超市,她便被高高低低的貨架,上面琳琅滿目的商品所吸引,一排排整齊的商品在上面排序著,她的眼神一刻也離不開上面的陳列的信息。

  白羽:「你是第一次來商店嗎」我不經意間的提問,看著她的幸福感如同潮水般奔湧出來。

  少女:「是!白羽!這是第一次有人帶我來這種地方喲!謝謝你」

  她轉向白羽的方向,重重地點了下頭,眼裡歡喜的眼神是不可以偽裝的。

  白羽:「.……不用謝.……」鼻子有那麼一瞬間酸了起來,感慨這位少女的懵懂和初進商店的興奮,與自已的拿到第一份玩具一樣的驚喜是等價的。

  少女:「啊!!!白羽,你看那是!超級咖喱雞扒飯!自熱飯!不用自已煮飯的超級便利武器!」

  白羽:「這就是你每次吃東西要吃草的原因嗎?電飯煲都不會用。」

  沒好氣地對女孩吐槽著,對於女孩跟自已生活那麼久,她最喜歡吃速食食品,但凡跟添加料件扯上關係的一定會表示拒絕。

  少女:「對不起,我有點笨笨的,自已生活那麼久,還不會這麼簡單的工作。」

  她不好意思地微笑著,撓了下自已的那纖細的頭髮。

  自已辭色鋒利讓女孩難過,讓我有些內疚,將手放在了她的頭上輕撫了起來,因為夕陽的餘光而染成了橙發。

  白羽:「對不起,以後你的電飯煲我來開就好了。」 ……

  少女:「謝謝」

  從商店回來的路上,白羽與少女交談自已的所見所聞,可惜女孩並不知道關於出租屋外的任何事情,沒有白羽的存在她便無法離開出租屋,換句話說,白羽是少女存在的證明。

  一旦白羽離開少女的身邊,她便會失去目的似的發獃。 ……

  兩人漫無目的地閑聊著,直到回到自已溫馨的小屋,搬來自已的小圓桌,兩人互相倚靠在一起,等待自已的速沖味噌湯和速食自熱咖喱飯,少女焦急地跺腳想要吃飯的渴望呼之欲出。

  白羽:「別著急.……泡完水還需要等待的。」

  少女:「嗯嗯!」

  放好自熱咖喱飯的加熱包,菜包和肉食包,加入冷水等待十五分鐘即可。

  白羽:「這個肉食包……好小。」用手掌比劃著食材包的大小,發現不及手掌的一半。

  他想到了康師傅至今還是外傷的那頭牛,輕輕刮下一小塊肉隔天就恢復了。

  少女:「喔!!!白羽你快看!它在冒煙!」

  白羽:「這是自熱包里的生石灰。遇水生成氫氧化鈣,遇到水后在3-5秒鐘內即刻升溫,溫度高達150℃以上,蒸汽溫度達200℃,最長保溫時間可達3小時,很容易將生米做成熟飯。發熱過程無任何污染,而且成本低廉,沒有任何安全隱患。」

  少女:「白羽你從一開始就在糊裡糊塗說什麼呢?我不懂啦!意思是不是三秒之後就可以吃了!」

  白羽:「你這傢伙搞得我老尷尬了,真是的。」

  臉上掛著無所謂的樣子,死死地盯著速食飯的出氣孔,好似等他氣不再噴涌時,就會如同虎狼一樣下手。

  白羽:「不……還要等15分鐘」

  少女:「失望」

  白羽:「那你想吃生米嗎!笨蛋!」

  少女:「也不是不行……」

  白羽:「笨蛋。」

  數理化不學好,生活哪裡都是奇迹,眼前的少女讓我產生了這種想法,只不過眼前的少女對於我來說,不論掌握多少的知識,她便是一個奇迹。 ……

  十五分鐘后

  少女:「喔!你聞一聞,好香喲!」她端起咖喱飯的包裝塞到了我的鼻腔之下。

  白羽:「是是是,我已經聞到了,還有你不要把飯靠的離我那麼近啊!!!蒸汽好燙啊!!!!你是笨蛋嗎!」

  我的鼻子被蒸汽燙的通紅,如果再被燙上一小會,自已的一層皮就要脫落了。

  可是……

  少女:「喔!好吃!」

  眼前的少女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儘管她皮膚有些蒼白但卻掩飾不住她的乖巧可愛。

  品嘗到熟食的雙手激動的顫抖著,整個人溢出的幸福感如同燈光照滿整個房子的陰暗。

  少女:「吶!白羽!你也吃一些吧」

  她毫不客氣的夾起一撮米飯硬生生的塞進了我嬌嫩的嘴巴里,因為突如其來的熱量導致我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白羽:「好燙啊!!!!笨蛋啊!」

  嘴巴燙傷的感覺如同針孔一遍遍的刺激著我的舌苔,我連忙用手不斷地搖擺散去那留在唇齒間的熱量。

  少女被我激烈的反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少女:「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那麼怕燙……」

  白羽:「不,可能你不是一個.……不.……可能我們的舌頭構造不一樣,所以你感覺不到燙」

  不是一個人……這句話在白羽的口中訴說不出來,他並不認為眼前的少女是一個鬼魂,相反只是別人看不見她罷了。

  少女:「對不起!那我給你吹一吹!」

  她端坐在我的身前,用自已嘴巴吹出微弱的風來減少我疼痛的感覺。

  儘管自已想要責難這位少女,可是她吃飯時流淚的雙眼,那股幸福感和此時的內疚感,讓白羽明白她是一位活生生的人啊。

  白羽:「謝謝.……」

  靜靜的感受著她嘴裡吹拂出來的微風,害羞的心情在我的心中難得地浮出水面。

  白羽:「你以前沒吃過熱飯嗎?」

  少女:「沒有.……你沒有來之前,沒有人看見我。」

  白羽:「對不起……」

  少女:「沒事,白羽。」 ……

  對於白羽和少女這兩位實打實的阿宅來說,速食麵食和速食飯已經算是滿漢全席,兩人都沒有做菜的經驗,飯可以自已煲可是菜必須要買現成的。

  少女:「謝謝你,白羽。請我一頓大餐。」她愜意地拍打著自已的肚皮,鼓起的肚子讓人不由得擔憂這小小的胃能否裝下如此多的食材。

  白羽:「.……一頓飯而已,不用道謝。而且這並不是我做的飯菜,真正的飯菜裡面可都是存儲著廚師對於所有美好願望的嚮往喲!」

  少女:「喔喔喔喔!!!那我可以吃到嗎!」

  白羽:「暫時不行,我的獎學金還沒發下來,只能等到我去兼職才有錢了。」苦惱看了下自已手機里的餘額,應該能夠撐到下一次獎學金的到來吧。

  少女:「好吧.……不過白羽哥哥如果想吃什麼特殊的東西的話,比如.……」

  她將手指指向了自已的心臟。

  白羽:「去死!去去去,別煩我。」

  少女:「嗚嗚嗚!!!白羽又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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