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馨的偷聽嫌疑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顯得十分的神秘。」

  學習會上他不斷地更改著我的題目，我沒有制止他的行為，儘管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好的主意，在我的心中自已所設置的題目近乎完美，可是在這位少年的手上總能挑出些許毛病。

  我擔心自已與白羽爭吵起來，儘管我和他只是簡簡單單地幾句交流，他似乎對我並不是很上心也並不在意我是否關注某位同學。

  「他只關注自已的狀態或者學習嗎？」

  打開群聊在裡面找到白羽的頭像，點進頭像，查看資料，什麼都沒有寫，只有一個名字，一個簡介：「這位朋友很懶甚至什麼都沒有寫。」

  一個意義不明的頭像，頭像是不知道取自何處的蝴蝶與嘴唇。

  「稍等？」雪馨在白羽的頭像的角落發現了一串黑色的字跡。

  將頭像下載下來，放大。

  「I see my end in my beginning.（我從一開始便看到了我的結局）——白羽.……這是他自已畫的嗎？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一門手藝……雪馨仔細地賞析著帝王蝶的紋路。」

  事實上，她認為白羽是什麼都不會的男同學，成績一般，長相清秀以外就沒有其他的優點，可在冷淡的外表之下卻有一顆愛美術的心？誰會相信呢。

  「問一下他好了。」 ……

  雪馨：「你喜歡藝術嗎？」

  白羽：「不喜歡。」

  雪馨：「那你一定很高傲吧？」

  白羽：「為什麼會這樣說？」

  雪馨：「我想沒有人會將自已的畫當作頭像吧？」

  白羽：「.……抱歉，我沒有想到自已的頭像會被別人所觀察，這幅畫是朋友送給我的。」

  雪馨：「我想你不會再說太多的東西了吧？」

  白羽：「是的，因為這個來找我的嗎？」

  雪馨：「是的，那.……沒事了，拜拜。」

  白羽：「拜拜。」

  白羽並沒有像我預想的那樣，因為尷尬而換掉頭像，相反他將這幅畫的原圖重新當作了頭像，沒有將那句話和署名留在畫上。

  雪馨：「真的是一個奇怪的人。」 ……

  成績公布前，我滿懷信心的期待著徐源的成績以及白羽給予我的保證，其實我對他並不抱有希望，原因在於白羽的成績並不是很優秀，而我對於成績不優秀的同學通常抱有一種憐憫的心態。

  「真的可以成功嗎？」

  「不知道，雪馨同學保證的徐源一定能過線。」

  「那會不會有失敗的可能呀？」

  「烏鴉嘴。」

  這類的話語不斷地在我的周遭盤旋著，我恨透這些聲音了，我也不明白為什麼白羽要將我當作擋箭牌，明明是他自已答應的可是我卻心甘情願地為他發聲，在我身上貌似有些不合理。

  我到底是相信了他什麼地方？自信？身材？性別？

  婧琪：「雪馨同學？」

  雪馨：「怎麼了？」

  婧琪：「我想，如果徐源沒有及格的話，能讓我做一會班級的大好人嗎？」

  雪馨：「你想做什麼？」

  婧琪：「我想你在徐源不及格之後會主動地承擔著班級所有的點數扣除對吧？」

  雪馨：「如果是必要的情況下，我會的。」

  婧琪：「既然如此，讓我做最光榮的失敗者如何？」

  雪馨：「為什麼你表現地我們會失敗似的。」

  婧琪：「說句實話我對於班上的某些同學並不是抱有多大的信心。」

  在某些同學的字樣上加重了讀音，好似在提醒著什麼一樣，如此我也注意到了。

  雪馨：「你的意思是，我也在你的失信名單之中。」

  婧琪：「至少你沒有在我目前的信任名單中。」

  雪馨：「嗯？你的意思是你還有其他的名單？」

  婧琪：「沒錯，我現在的討厭名單中已經有一位同學了。」

  雪馨：「那我暫時保持對你的名單好奇的心態。」

  婧琪：「噢，謝謝。」 ……

  直到老師念完成績，我的心中對於徐源和白羽的保證深信不疑。

  可是在知道徐源的成績只有49.5分的情況下，我自已的心情如同落石一般，急忙地思考著對策，已經沒有心情去管束自已的言行，不斷地剖析著規則的漏洞。

  雪馨：「老師，根據規則，未滿五十分的情況下，需要根據平均分裁員，而在這次我們考試的平均分為62上一次的考試平均分為57分，那麼從平均分來看，未滿五十分的同學可以倖免。」

  鍾影：「雖然我對你的發言很感興趣，學校對於未滿五十分的同學同樣予以打擊，不論平均分是否達標的情況。」

  雪馨：「小數點以後不該被捨棄！我們努力過了！而且規則上也有說明，同學的退學並不根據單單不及格來查看，平均分也作為參考標準之一。」

  心中憋著一股火焰隨時要噴發一般，自已的言語變得非常地激動，自以為尋找到了一個很好的漏洞。

  她任性的發言沒有得到老師的絲毫諒解。

  鍾影：「確實是這樣，可是這是在E班！小數點後面的人就必須要被刪除，不論你有沒有努力！」

  老實說，當我聽到這一段發言，我已經累了，對於E班這無可救藥的班級受夠了。 ……

  我確信自已無法帶領這群人走向勝利，就連一次摸底考試都是如此的危險，真的如同自已在圖書館所說的一樣，預言真的應驗了。

  婧琪在我害怕的時候，她上台為班級的失敗攬鍋，正如同她所說的一樣，班級真的失敗了，我也明白婧琪坐享其成，一躍成為了班級的領軍者。

  我卻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源於我的失敗讓我自已失聲，我緊咬著自已的下唇，不讓自已的害怕顯現在表面。

  就在我惶恐的時候，他從自已的座位上坐起，沒有多餘的語言就離開了教室。

  我並不怨恨這位少年的年輕氣盛，儘管他沒有做到自已的保證，可我只想弄清楚他現在需要做什麼來挽回他的承諾。

  「原諒我，我是一個對於任何細節都要明白的人。」 ……

  我傾聽了走廊上對話的全部過程，我明白了少年同樣揣測了規則的漏洞。

  作出保證的他早就想好了規則如何運作，如何規避規則的錯誤。

  可是卻輸在了老師所設定的規則。

  「LIFE OR DIED？」

  聽到老師需要白羽作出的承諾我暗暗心驚。

  為什麼這位少年能夠答應連我都不能輕易保證的內容，難道不知道班級的分數差距過於龐大？難道不知道班級那群無可救藥的學生是無法挽回的？難道不知道成績的彌補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可就在我一直懷疑的過程中。

  「LIFE」

  一個清脆而堅定的聲音，敲打了我封閉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