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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珍珠項鏈的少女(七)

  尋找孫方對峙並不是一個明確的消息,既然有目擊者一切都好說,不妨設想如果一個少女抱著比自已身高高一倍的畫作出門,怎麼可能不被人發現而且能安然地帶到一個宿捨去。

  不清楚孫方是為了報復惠茜還是說對於自已的遭遇有什麼憤懣。

  白羽:「但也有可能他就是嫌疑人。」

  我翻轉了下自已的枕頭,盡量找一個自已最舒服的姿勢來玩手機。

  看著自已簡短地兩個聯繫人,點開了第一個人的詳細信息。

  等待電話接通的過程是緩慢的,而且是帶著忐忑心情的。

  結果對面的電話接進的時候,總是帶著輕鬆愉快的心情。

  伊倩:「你好!白羽,周末過得怎麼樣?」

  白羽:「不算太好,但我想找你借一點東西。」

  伊倩:「什麼東西?我這裡可沒有男士使用的日用品呢~」

  這傢伙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呀。

  白羽:「44.5X39cm的畫布。」

  伊倩:「期待你的作品,白羽。」

  白羽:「你從來不過問別人需要做什麼的態度,一直讓我很放心。」

  伊倩:「是嗎?下次見面我可不只是問你做什麼那麼簡單了,星期一中午給你。」

  白羽:「.……我倒是希望我沒有做錯什麼,謝了。」

  她遲遲沒有掛掉電話,兩人就這麼一直僵持著,本以為女生一方會比男生一方更快掛掉電話,但從現在地情況來看正好相反,感覺是被其他事情纏住了一樣,沒有辦法處理手機。

  白羽:「.……還有什麼事嗎?」

  伊倩:「沒什麼,只是忘記掛電話了。」

  白羽:「那我掛掉了。」

  伊倩:「等一下.……先開著吧,我現在只有一個人蠻無聊的,正好陪我聊下天。」

  白羽:「啊……好吧。」

  我以為伊倩遇到了什麼難題,儘管情感上的難題我沒有辦法解答,但是對於其他問題我還是有嘗試的心態,結果對面的那邊遲遲沒有傳過來聲音,以為她睡著了,每當我詢問的時候卻又能給予反饋。饒了我吧.……

  現在的難題是如何作畫,沒有不斷地嘗試是不可能創作出一副凌駕於臨摹之上的作品,如是想著一遍一遍地在紙上畫著草稿。

  偷偷用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給婧琪:「幫我查一下一年D班孫方的聯繫方式。」

  不久對方回復過來信息道:「可以,但是你要請我吃飯。」

  白羽:「你之前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嗎?最多算抵消。」

  婧琪:「美少女的請客吃飯是雙倍的。」

  白羽:「行吧。」

  說起來自已對於婧琪的立場處於一個奇怪的位置,她的人脈關係可以直接地幫助到我,可是她的另一面卻讓人產生印象崩壞的情況。

  孫方的聯繫方式很快地就通過簡訊的方式到達了我的手機上,驚訝於他們處理事務的速度,我也擔心自已有朝一日會不會成為他們交易的內容。 ……

  本想周一的時候再去接觸孫方這個人,時間姑且還算充裕,所以提前了解一下目擊證人也不錯。

  我通過聯繫發送了一封簡訊:「下午三點,咖啡館,我請客。」

  簡訊沒有得到回應,但我猜想他已經閱覽過了。

  所以早在三點之前我就一直靜坐在咖啡館內,享受著精美的下午茶。

  孫方進門的樣子略顯滑稽,肥胖的身材好似要將手伸很長一段距離才可以碰到門把手。

  我向他揮著雙手,想讓他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已的身上,果不其然他看見了,只是帶著些許詫異的表情。

  白羽:「下午好,不知道我有沒有打擾你的學習。」

  孫方:「不會,我只是好奇有男生會邀請男生一起喝下午茶嗎?所以你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白羽:「男生和男生之間為什麼不會誕生一次純真的友誼呢?」

  我邪魅地一笑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孫方:「所以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情,如果是無聊的事情看在請我喝下午茶的份上我會原諒你的。」

  這是來自上位班級的自信嗎?有趣。

  白羽:「關於美術館的事情。」

  孫方遲疑了下:「我沒有撒謊,盜竊的人就是惠茜,這是不用質疑的。」

  稱呼上的直白以及言辭上的斬釘截鐵讓我很疑惑。

  白羽:「你確定沒有遺漏過任何一個細節嗎?你個嬌小的女生會將一幅44.5X39cm寬的畫,整個抱出來嗎?」

  盡量將數據講述完整而不讓整個故事聽起來像是灰姑娘找鞋子。

  孫方:「不管我有沒有看清,她慌慌張張跑出來的事實成立,而且在她出現之後美術館沒有人在進出,這是事實!」

  白羽:「你為什麼知道美術館沒人進出?我想學校的監控是不能查看的吧?」

  孫方:「那當然是因為.……因為我被保安扣留下來,所以我才清楚的。」

  白羽:「.……我覺得犯人也有可能是在你被扣留的時候溜走的吧?」

  孫方:「哪有那麼多可能!你不要把我當成藍貓淘氣三千問!」

  白羽:「抱歉抱歉,我只是對惠茜同學比較上心而已。」

  聽到上心二字的時候,他咬牙切齒地樣子好似想要將我生吞活剝一般,愛慕之心已經到達這種程度了嗎?在我的面前可能是一個個活生生的痴漢。

  孫方:「是嗎?那我想問你所謂的上心達到什麼程度了?」

  白羽:「一般般,最多聊天罷了。」

  孫方:「是嗎?」

  我將鼻子往空氣中細細地輕聞一下,微笑地對孫方道。

  白羽:「上一次我們相遇的時候你沒有塗抹香水吧?而最近你用上了香水對吧?可是今天沒有?像是蛇之謎?」

  孫方:「你的鼻子適合去破案?不……適合去聞臭水溝裡面的糞便要好一些。」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在驚訝於自已的鼻子還有這樣的一種出路。

  白羽:「我只是好奇你塗抹的香水,是用來掩蓋自已的汗臭味還是掩蓋白色顏料的味道」

  孫方:「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說什麼!」

  他再一次地被我的話語激怒著,整個人錘擊了一下桌子,頓時將餐廳里的顧客目光吸引了過來,我像是戳中了他痛處似的,此時正在激烈地反抗著我的提問。

  白羽:「你覺得讓一個女生依賴一位男生,是靠失而復得的那一種充滿悲傷又激動的心情嗎?」

  孫方:「你講話的那張嘴和你猜測別人行為的言論,真的跟流氓沒有什麼兩樣。」

  白羽:「當然我不是說你塗抹昂貴的香水和你身上的衣著一樣不相匹配就是了。」

  孫方:「你這混蛋!」

  他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徑直地潑灑在我的身上,我的白衣服頃刻間被染成了棕色,隨後他便憤然離席,沒有了蹤跡。

  白羽:「真是不被上帝眷顧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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