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珍珠項鏈的少女(獸慾)
學校的大道,總在上頭灑下陽光,讓人不由得想要退避。
每每抬頭眼睛就會發出慘叫,每每走一步身體那滲出的汗水就會沾在衣服上,有些學生會從我的身邊經過時,我為他們風一般的速度感到驚訝,自已的活力彷彿被心智限制一樣,對任何事情都是急事緩辦的性格。
周六的上午儘管炎熱但還是十分愜意。
而我在前往學生餐廳時,遇到了一位美少女對我揮手,如果有相機我想會將這副場景記錄在膠片中。
伊倩:「早,白羽。」
白羽:「你也是,早。」
兩人攜手進入學生餐廳的場景被很多學生看見,一般人都會認為是情侶然後無視,只不過女方的顏值與男方的清秀相匹配時,不由得多駐足看看兩眼。
白羽:「你也是碰巧來到學生餐廳嗎?」
伊倩:「不,我在等你們班級的捷報。」
白羽:「原來不是等我阿,可惜。」
伊倩:「如果我們在一個班級,我一定天天等你下宿舍樓。」
白羽:「那就不用了,謝謝。」
呵呵一笑度過這個尷尬的話題,伊倩不知不覺總會扯到班級的問題上,想來也是關注E班的情況。
伊倩:「昨天的會議你沒有去參加,真的沒關係嗎?」
白羽:「我只是一個路人,不管跟誰參加都是一個樣子。」
伊倩:「又在謙虛了,申訴的撤銷有48小時的冷靜期,只要在此期間找出確定性證據,惠茜同學也不會有退學的處理。」
白羽:「那今天下午五點十分,願意做一場D班真面目的見證人嗎?」
伊倩:「D班真面目嗎?有趣,可以,那你今天中午是不是得請我吃頓飯,讓我好好地補充下能量?」
白羽:「拜託.……你可是比我有錢多了啊。」
兩人安靜下來,沒有繼續交談,而是開始挑選自已早餐的餐點,之後分開就座沒有一起吃飯,畢竟擔心各自班級的人亂想。 ……
接著從電子店買了一部新的手機,作為自已監視的工具,為了一個小事件需要購買一件新手機,自已是相當的奢侈。 ……
美術館緊閉的走廊以及陰暗小道,夏天就是一個獸慾與理性互相調換的過程,隨著炎熱的增加,男女生們的衣著越來越少,有時候就會爆發出強大的慾望想要征服某位同學,可到最後才發現自已是由慾望驅使。
來到美術館的小道,在隔壁的美術教室內可以通往小路,到時候躲藏在這裡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見證人,演員,罪犯都到齊,只剩下時間的到來。
白羽:「不知道他會不會上當。」
將自已買來的新手機放在了樹林之中,確保它能夠監視美術館離開的人群的一舉一動。
美術館前的花盆裡,有著明顯的白色顏料痕迹。
白羽:「只是一種喜歡的感情,卻讓你有陷害別人的想法,孫方,你可真的是惡趣味。」 ……
下午五點十分,伊倩到場,我將它帶到了美術教室的二樓,黃昏的光線射進了美術教室之中,為每一幅畫平添一份美感。
伊倩:「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
白羽:「嗯……很難描述,等會我拿著一束鮮花站在美術館的門口,你可以替我拍張照嗎,從上而下。」
伊倩:「好的。」
拿著一束鮮花靜靜地盯著小道的入口,等待伊倩手機的閃光燈,拍出來的照片就像一個等待自已白雪公主的王子一樣,接著回到二樓。
伊倩:「沒想到你有角色扮演的癖好。」
她將照片通過簡訊傳到我的手機上,自已看著照片也沉默了,對著照片上的人像進行模糊處理,擔心被人看見端倪。
白羽:「.……」
靜靜地等待五分鐘之後,惠茜發來信息道:「我還有五分鐘過去。」
接著用自已的手機給孫方發信息:「惠茜在美術館的小路要被人表白了附帶上一張照片。」
一切準備就緒,等待英雄救美的惡龍到場。
惠茜到達的時間遠遠比自已想象的要慢些許,五點二十五分,距離孫方到達現場還剩五分鐘,她從地上撿起了我捆綁的鮮花。
就乖巧地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如此乖巧的少女還想象不到自已即將面對什麼。
五分鐘后……孫方到場之後怒目圓瞪地看著惠茜,而此時的她也是驚恐·地看著孫方,可是惠茜沒有後退的餘地如同受傷的小鹿一般,大大地激發了孫方的侵佔欲。
孫方:「你接受了嗎?你這個婊子!你難道不知道你對我來說很重要嗎?!?!我在你推特發第一張圖片的時候就關注了你,在你發第一篇小說的時候就給你點贊,在你高中的時候我就一直觀察著你,我好喜歡你,結果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接著他從自已的口袋裡拿出了惠茜在網站上發送的照片,每一張照片上都有明顯的水漬。
沒有等到惠茜辯解,孫方依靠自已的重量將惠茜粗暴地推到在地上,自已的身體不斷地佔據著惠茜的全身。
孫方:「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寫過很多的簡訊,寫過很多的詩結果你現在就這樣作賤我的心意。」
他的手粗暴地在惠茜的腹部遊走著漸漸有往胸部向上的衝動,可是他彷彿在慢慢地享受著這一切的美味。
惠茜:「不要,請放開我!」
伊倩抓緊著我的手臂,明示我不能再繼續放任下去了。
我抓著伊倩那纖細的手臂,不斷地對這次的現場進行拍照取證,手機不斷地連點發出的咔咔聲,宣告了孫方的失敗。
白羽:「這是……孫方同學嗎?」
伊倩:「D班同學對E班同學動粗,沒有想到D班的孫方是這樣的同學。」
惠茜躺在地上聽到我的聲音,彷彿獲得力量想要掙脫孫方的束縛。
伊倩:「學生之間的動粗你覺得最少會受到什麼處分?」
白羽:「至少退學吧?在現實中好像會坐牢的吧?」
孫方:「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聽說有人在這裡對人動粗,所以我來看看情況。」
孫方急切地將手鬆開,不過這個場景顯然是糟糕透了。
白羽撿起地上的圖片道:「這是什麼?一個跟蹤狂的迷戀?」
伊倩:「不知道呢?說不定人家是真心求愛呢?」
孫方迫切地想要逃跑,緊接著我將他的身體推到了牆壁之前,他更加驚訝於自已的體重能夠被弱不禁風的白羽推動。
白羽在孫方的耳旁中輕輕說道:「你知道強暴在現實中已經可以坐牢了,至於你的失敗完完全全取決於你的色心,你認為你自已逃跑就能解決一切嗎?這件事情要麼你取消訴訟然後退學,要麼接受全校對於你這個強暴犯的制裁,就像你對惠茜同學做的那樣。」
孫方:「不!我一開始並沒有想那麼做的!我只是想讓她多依靠我!我不想要被全校唾棄啊!!!」
伊倩過去扶起惠茜同學的身體,她顯然受到了驚訝,就連站立都需要伊倩來扶持。
惠茜:「我討厭你!」
惠茜的話語直接刺進了孫方的心中。
孫方:「你這討厭的傢伙!虧我那麼喜歡你,婊子。」
說罷向惠茜的方向吐了口口水。
白羽:「罵完了嗎?現在你聽到惠茜同學的心意了嗎?孫方同學?」
孫方掙脫開了我的束縛,徑直地跑向了學校之中,我明白他清晰地將我的請求聽進了心中。
伊倩撿起了孫方的照片,驚嘆於惠茜同學那精美的面容和豐滿的體態。
伊倩:「沒想到惠茜同學是網紅耶,儘管我知道這不是一個好詞,但我想說,惠茜同學一定是位偶像吧?麻煩幫我簽個名!等你火了我就賺錢了。」
她激動地像一個孩子一樣,就好像見到喜愛的偶像一樣。
白羽:「嗯……這是惠茜同學的事情,不在今天的範圍之內,不過有伊倩同學作為見證人,想必在明天的會議的撤銷上會為我們作證的吧?」
伊倩:「沒有問題,我很樂意拖D班下水。」
臉上笑嘻嘻地看著白羽。
伊倩:「不過我似乎被人當作棋子了一樣呢?」
輕輕地低語被白羽聽進耳朵里去,自已也不好意思的撓了下頭,不過這次最慘的主角還沒恢復過來,靜靜地站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緊接著惠茜同學才緩緩地落下了自已的淚水。
白羽:「這裡有我的一塊手帕,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我遞送上自已的手帕,我讓這位少女處於危險之中,用了最令人憤怒的手段,說句實話我很愧疚。
惠茜卻不知為何想要微笑的感覺。
惠茜:「我很開心.……從開學初我就一直感覺到有異樣的眼神,沒想到會是自已認識的朋友,就好像做夢一樣。」
白羽:「異樣的眼光?」
惠茜:「有人監視我一樣的感覺,不斷地給我發告白的簡訊,不斷地給我發騷擾的圖片,我真的很害怕,現在把這層窗戶紙戳破了,我卻很開心。」
少女的微笑最讓人沉醉,可是.……
白羽:「抱歉,明明是我讓你過來導致的悲劇.……」
惠茜:「.……沒關係,我只是很高興你沒有跟別人憐憫的眼神一樣看待我。」
白羽:「憐憫的眼神?」
惠茜:「沒什麼,只是……謝謝。」
誤打誤撞的誤會嗎?我只是想讓孫方因為自已的慾望退學,沒有想到惠茜卻早早就被這樣的慾望所困擾著。
伊倩:「惠茜同學,你好,我是B班的伊倩同學,我想我們見過面的。」
這一次伊倩向惠茜伸出了雙手。
儘管惠茜很不知所措,但還是伸手握住。
惠茜:「嗯……謝謝你,伊倩同學。」
伊倩:「不過話又說回來?總感覺這一次事件都有幕後黑手的感覺,孫方難不成晚上會去美術館塗改一幅畫作嗎?或者說誰指導他在沒有監視器的情況下去執行這次事件?」
白羽:「誰知道呢,既然D班願意與我們一起玩遊戲,那我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惠茜:「白羽同學.……好像和平日里不太一樣。」
伊倩:「他就是喜歡扮演偵探啦~不要理他。」
伊倩不想在惠茜面前談論班級之間的事情,畢竟這屬於和白羽之間的話題共識。
白羽:「確實,我最喜歡的偵探莫過於福爾摩斯了——不要讓一個人的外表影響你的判斷力,這是最重要的。感情會影響理智的——福爾摩斯。」
說了句福爾摩斯的名言,圓了一下伊倩所說的謊言。
伊倩:「不過孫方退學,你一定會和D班樹敵的。」
白羽:「不知道這算不算解決,不過下一次也不會弄出這些拙計的計劃來誣陷E班了。」
伊倩:「好的喲,如果出現什麼事情,一定要找我商量喲。」
白羽:「好的,我會記住的。」
伊倩離開了美術館,而我留在原地照顧任然在受驚嚇的惠茜。 ……
我攙扶起惠茜同學的身體,手帕緊緊地被她抓在手中。
惠茜:「謝謝你留下來陪我.……白羽同學。」
白羽:「沒事。」
惠茜:「孫方今天過來是因為什麼事情,我想都和白羽同學離不開關係吧。」
惠茜聰明過人,猜到孫方來到這裡的並非偶然,但是卻不想多加責怪於我。
白羽:「你不恨我嗎?就好像……是我設計的一樣。」
前一句是真話,而後一句卻又顯得有些拙計,放在地上的花朵卻又恰如其分。
惠茜:「我現在有一點。」
女生說沒事往往都是有大事的前提,自已鬆懈不得。
白羽:「對不起!我太過分了。」
惠茜:「不……我並不怪你,就好像一定會出現一樣,你只是加速了這件事情的發生,說句實話,我很害怕,至少從開學那異樣的眼神到現在。」
白羽:「你這麼善良,以後一定會找到男朋友的吧。」
惠茜:「.……」
對於惠茜的愧疚我永遠地記在了心頭,如同自已是玩弄權術的陰詭之士一般。
白羽在心裡道:「對不起,這一次是我太過分了,惠茜。」
送她回宿舍的路上我的心總是心有餘悸,可是卻力不從心,自已和她應該永遠都做不成朋友了,就在這一次的利用中之間的關係斷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