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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珍珠項鏈的少女(惠茜的請求)

  鍾影站在白羽的面前,走廊里的兩人面面相覷。

  鍾影:「你周末的計劃是什麼?」

  白羽:「啊???」

  故作誇張地不知道如何回答老師的問題。

  鍾影:「別想矇混過去,儘管我並不清楚你是如何讓孫方投降的,用內疚?用心理戰術?還是用所謂的恐嚇?」

  白羽:「那就任憑想象了。」

  我運用的方法就連我自已都感到作嘔,自然也不會將原因講出來,這是屬於我和惠茜的秘密,並不是能夠公開的秘密。

  白羽:「為什麼要在意這種事情呢?明明孫方能夠撤銷控訴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加上他現在的休學。」

  鍾影:「我只是擔心你遠遠超出了我作為老師所能控制的範圍。」

  白羽:「控制只是一種慾望的表現,老師難道慾望過於強烈嗎?還是說老師要在贏的情況下還要遊刃有餘地控制別人。」

  鍾影老師沒有理會白羽所說的話,靜靜地在走廊點了一根煙。

  鍾影:「沒錯,只要贏,歷史由勝利者所書寫。」

  白羽:「我的成績也不如班級里的高位同學那般優秀,老師不要將精力全部集中在我的身上。」

  悄悄地撇了一眼我的身影,她並不能確認我現在的精神狀態。

  鍾影:「E班並不是瑕疵品的聚集地,缺點並不只是理論上的成績,而是性格,人品,道德的綜合考量。」

  白羽:「我的缺點很明顯,懶惰,無禮,害怕社交等。」

  鍾影:「你對於自已的缺點了解的還真的是清晰?就是不知道你是為了討好別人而裝出來的把戲,又或者是為了讓人放下戒心的把戲。」

  白羽:「老師你把我想象的太神秘了,我只是交的朋友太少了。」

  鍾影:「從平時的表現來看,你並不像缺少朋友的人。」

  白羽:「可惜都只是表面朋友」

  鍾影:「有趣。」

  兩人默不作聲的都在思考自已的問題,鍾影用手機向一個人發送了簡訊,我只能聽見學生會議室的門被打開的聲音,也沒有過多的在意繼續與鍾影老師交流著。

  鍾影:「你故意將雪馨同學引導向學生會議的發展?」

  白羽:「證據是她一個人發現的,我也沒有雪馨細心能夠發現藏在垃圾桶中的證據,我自然也沒有勇氣去提出學生會議了。」

  鍾影:「你知道雪馨一定會拿著證據提出學生會議的訴訟嗎?」

  白羽:「我碰巧有一個同學很擅長偵探解密而已,他跟雪馨同一個時間點發現的證據,只不過我到現場的時候,雪馨恰巧提出了學生會議的訴訟。」

  鍾影:「原來如此,一切都是那麼的碰巧。」

  白羽:「是啊,就如同一塊硬幣拋在空中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而雪馨同學恰好每一次都拋中了正面而已。老師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不想久留了,畢竟我的腎臟有一些不太友好的聲音。」

  鍾影:「請便。」

  我匆匆地慢跑離開了長廊,會議室走出了一位美少女的身姿,早在鍾影老師發送簡訊后就靜靜地呆在角落聽著兩人的對話。

  雪馨:「一切都是那麼碰巧。」 ……

  回去學生餐廳吃完飯,再接著回去教室時,惠茜同學任然呆坐在自已的位置上,今天的她好似一直在思索什麼事情一樣,從早上開始便沒有與我講過話,其實這樣反而加深了我的愧疚。

  白羽:「那個.……惠茜同學?」

  惠茜:「怎麼了,白羽?」

  白羽:「嗯……沒什麼事情,只是今天天氣好像很不錯啊……」

  完蛋了啊!這單純的就是社會性死亡的啊!一定會被討厭的啊。

  惠茜:「嗯……我還以為白羽會討厭一個發自已自拍照來獲取存在感的女生呢。」

  白羽:「為什麼會討厭呀。」

  不明白惠茜話里的意思,難道是在詢問我的感受嗎?

  惠茜:「嗯……我先睡了,下午見。」

  白羽:「下午見。」

  真的是災難性的聊天啊。 ……

  下午的課程惠茜同樣沒有跟我聊一句話,她好似在等我開口似的,每每一下課都將頭偏向我這一旁,可是卻不發一語。

  老實說,只有恐怖遊戲帶給我這樣的感覺。

  真正放學的時候,她直接離開班級,沒有與其他同學有多餘的交流,甚至不想有人跟她搭話似的。

  一般來說我都先去食堂吃飯再回宿舍,一天的感覺給我一種難得的飽腹感。

  白羽:「啊……真的是不知道怎麼辦。」

  婧琪走到惠茜的位置本以為只是來替她收拾桌子,沒有想到來找我搭話。

  婧琪:「白羽同學,你知道少女的情節嗎?」

  白羽:「少女?情節?」

  老實說自已的知識在這個方面真的是十分缺乏。

  婧琪:「周末去哪裡玩了呀,讓惠茜那麼害羞。」

  白羽:「.……我想她沒有害羞吧……只是單純地不想跟我對話吧。」

  婧琪:「這就不知道了呀,她表現地就像一個戀愛的少女一樣?」

  想起自已設計的遊戲,不認為我能夠被她喜歡,光是做朋友就很難了,想著下一次就換座位好了。 ……

  等到我回到宿舍,門口有一位不速之客。

  白羽:「惠茜同學?巧遇嗎?」

  惠茜:「這裡是男生公寓.……並不是巧遇吧?」

  白羽:「嗯……要不進去坐坐?」

  不假思索地要是只在門口聊天會惹人注目的吧,先邀請進門休息一下好了。

  只不過.……

  剛開門的時候,映入眼帘的便是擺在陽台上的畫作——戴著珍珠項鏈的少女。

  我有些許沉默擔心惠茜同學亂想,也十分擔心她將我當成罪犯。

  惠茜:「果然是這樣,學校也不會撤銷我點數的懲罰,就好像做夢一樣,一切的懲罰都憑空消失。」

  失望地一直凝視著陽台的畫作。

  白羽:「那個.……你感到生氣?」

  惠茜:「為什麼要生氣……就像白羽同學為我付出的一樣,我自已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開學和你打過一聲招呼,卻能得到你無私的幫助。」

  惠茜:「老實說.……我只是對你一直抱有歉意,我欠你的,白羽。」

  白羽:「其實只要是朋友我就會幫助的。」

  惠茜沒有理會我的話,只是在門口靜靜地看著那幅畫道:「那幅畫裡面的人就好像會跳出來一樣,畫的比我在美術館看到的更棒,白羽同學,你真的是深藏不露。」

  白羽:「只是小時候練得多而已。」

  在進門之前,惠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就好像前面是刀山火海一般。

  隨後向我詢問道:「白羽,請問我.……可以進入你的房間嗎?」

  少女的詢問讓我不想拒絕,只是少女進到男生的房間總是讓人有些興奮。

  惠茜:「我也是第一次.……進入男生的房間,我的父母告訴我不是親密的人.……就不要進入他的房間,否則會看到他不同於平常的一面。」

  啊啊啊啊!惠茜到底在說什麼啊,自已真的弄不清楚,從一開始就在嘟囔著什麼的樣子。

  白羽:「嗯……房間算是一個人最真實的寫照吧。」

  我自已又在說什麼胡話啊!!!

  惠茜蹲下身子脫去了自已的鞋子,粉紅色的小腳丫,正在閑逛著我的房間,東看看西看看,就好像一個什麼都沒有發現的孩子一般正在我的房間尋寶,就連自已使用的顏料都要仔細觀看。

  惠茜:「之前你在班級查看我的相機的時候,就準備好再畫一幅了嗎?」

  白羽:「算是吧,畢竟只有這個辦法了。」

  面對惠茜的提問自已不打算再隱瞞。

  惠茜鼻子有些發酸的揉了下,頭低低道:「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在這所學校……只是見過一面,聊過幾次天,即便我不清楚你是否作過什麼班級之間的約定,我明白自已很不自量力.……但我真的……想要謝謝你!白羽!」

  白羽:「啊……雪馨……婧琪……班級的同學也做過很多努力呀,不要光謝謝我一人。」

  明明自已是根據鍾影老師的約定來完成一切有可能阻礙班級前進的因素,當然其中也有參加進朋友之類的考究。

  惠茜:「我到時候回去好好感謝他們的,只是今天想單獨感謝你,傍晚的時光能留給我嗎?我想跟你好好分享我的照片拍攝的怎麼樣。」

  白羽:「真的好嗎?好像我記得都是一些寫真集……而且你之前並不想被別人看見。」

  惠茜:「啊……我還有拍一些風景照,如果你喜歡的話我都會拿出來給你看的,可以嗎?」

  她焦急地詢問著,生怕我拒絕她的請求,好似我們兩人就因此斷開了聯繫。

  無法拒絕的請求,一個少女傾情的請求,如果拒絕想必我是最大的罪人了吧。

  惠茜同學也有可能跟她父母所說的一樣,將我當成了可以信任的人,但是到頭來自已也不過是玩弄權術的陰詭之士。

  白羽:「嗯!可以呀。」

  我指了指床頭的筆記本電腦,隨後她從自已的書包里拿出了U盤,熟練地插進了筆記本電腦里,我暗暗驚嘆惠茜更擅長電腦操作這一個事實。

  惠茜:「你看這一張怎麼樣.……」

  一張惠茜身著聖誕老人服裝的照片,還帶上了麋鹿的鹿角看起來笨拙無比,惹人發笑。

  惠茜:「白羽.……有那麼好笑嗎?」

  白羽:「不不不,只是很久沒有見到那麼傻的圖片了。」

  自已發笑的次數寥寥無幾,只是惠茜那些真摯的圖片卻讓我動容。

  惠茜:「哼!你要是繼續笑的話我就不給你看了。」

  白羽:「啊啊啊!抱歉,那我不笑了,你還是給我看看吧。」

  惠茜:「其實.……偶爾笑笑也是可以的.……」

  照片上的惠茜遠比現實地更加大膽和漂亮,明白這是偶像的優勢,也同樣對惠茜感到安心,能夠在網路上獲得別人的鼓勵,也是一種能夠減少孤獨感的方式。 ……

  就這樣兩人在房間里度過了一個搞笑且漫長傍晚。

  惠茜的眼神在與我的交談之中不斷地改變自已最初的想法,好似我們之間成為了真正的朋友。

  黃昏是最容易引人憂愁的時間,不光光是暖色的陽光,更多的是人無法得到的慾望。

  惠茜:「你想知道我……在以前的童年發生了什麼嗎?」

  表情略顯痛苦地對我訴說道。

  白羽:「每一個人都擁有著自已的秘密,秘密只能是秘密,一旦說出來,那麼就不是秘密了。」

  惠茜手指交錯在一起低著頭沉默著。

  察覺出來她想要說出自已的秘密,畢竟這難道也是少女的情節之一嗎?

  白羽:「當然,有時候每個人的秘密都需要一位傾聽者,我願意傾聽喲。」

  惠茜的表情又不再困擾的樣子,我想這一定是所謂的少女情節之一了。

  惠茜:「如果有一天父母將獵槍對準了你,你是否會開槍還擊呢……」

  這個問題是否是一直困擾惠茜的原因呢?自已的回答是否會影響她的思想呢。

  白羽:「會的.……只是在父母的扳機未扣動的時候,我永遠無法確定他的目標到底是誰,就好像賭徒坐在賭桌前最後一搏的時候,我永遠不知道他會拿到什麼樣的底牌,也許……我們過於關注事情的表面,導致對於結果產生了誤判。」

  不知道這樣的回答是否能照顧到惠茜的心理。

  惠茜:「如果.……你誤殺了呢?就好像最後的結果賭錯了。」

  白羽:「所謂勇敢,並不是扣動班級的瞬間,而是接受扣動扳機后的事實的瞬間,我們要為事實負責而不是扣動扳機的瞬間。」

  惠茜:「白羽.……謝謝。我沒有想到你懂得那麼多的道理,就好像你之前的隨性的樣子是裝出來一樣.……」

  惠茜接受了我的道理,只是她並不明白當年的真相是為何,哪怕知道了,事實也已經發生。

  白羽:「所有該發生的已經發生,我所能做的只是靜靜地看著事態發生的結果。」

  白羽默默地看著墜落的太陽,看著遠處的光景,而餘輝撒入白羽的眼白之中,而惠茜默默地凝視著他的面容,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

  當白羽凝視遠方的時候。

  老實說.……

  惠茜:「我深深地被他的人格所吸引……就好像我的父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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