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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你這是在擔心我?(一更)

  「那,嫂嫂,你現在心情有沒有好一點?」夕月問的是小心翼翼,生怕的就是池裳還在責怪四哥。


  池裳點頭,輕笑:「嗯,我沒事,不用擔心。」


  今日的事情,她明白是什麼意思。


  所以不會在這個時候還在糾結的攖。


  只是現在,她有些不知道怎麼去面對。


  和榮軻之間的關係,似乎從很久以前開始,就變得不太一樣了。


  尤其的是現在這樣。


  說好的相信,其實她早就被磨光了償。


  「夕月,你先出去吧,讓他不要站了。」池裳意有所指。


  夕月當然的明白池裳說的是誰。


  點頭。


  知道嫂嫂這是原諒了四哥了。


  「嫂嫂。你不出去?」


  池裳搖頭。


  還是算了。


  她不想要看見華書芹,一點都不想。


  她只想好好的靜一靜。


  在山間時候的事情,是她誤會了榮軻的用意沒錯。


  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她就要接受。


  池家軍的仇,終究還是要算在她的頭上。


  這一點,她躲不了。


  也沒法兒躲。


  所以只能這般的繼續下去。


  夕月撇嘴,慢吞吞的挪出去了。


  就看到四哥直勾勾的盯著她,看著是自己出來,還有些不大高興的樣子。


  「你嫂嫂……」榮軻有些欲言又止。


  他以為,依著池裳的性子,知道了以後,應該的是會自己出來的才是。


  結果看見的還是夕月,不免的有些失望。


  「四哥,嫂嫂已經知道了。」她有好好的說,可是嫂嫂不願意出來。


  所以這就不是她的錯了。


  「那她為何還沒有出來?」榮軻心急。


  「四哥,這裡有誰是嫂嫂不願意見到的,你還不明白么?」說白了,就是有華書芹在的地方,嫂嫂一定的不會出現就是了。


  明白。


  榮軻怎麼會不明白。


  只是眼下的情況,他也確實的是沒有辦法將華書芹給送回皇宮。


  看著緊閉的屋門。


  榮軻沒有進去的想法了。


  即便是進去了,只怕兩人之間的話題,終究的還是脫離不了吵架的局面。


  他在這個時候,不想繼續給池裳添堵。


  明日,只怕還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江祁,將本王的單子,拿給池裳。」榮軻突然的吩咐了一下。


  單子?什麼單子?

  夕月在一邊愣愣的,完全的不明白榮軻是在做什麼。


  「是,屬下這就進去。」


  「四哥?」夕月總有一種,不是很好的感覺。


  「池家軍家屬的撫慰金。」榮軻解釋道。


  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他也實在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彌補,池家軍死了那麼多人,他們還都是有家室的人。


  現在,也就只能夠好好的安撫家人。


  別讓他們繼續的困苦下去。雪上加霜。


  撫慰金?

  夕月瞬間的明白了。


  只是,不明白的是,「四哥,這東西,你自己送進去不就好了。」


  還用的著費周折么?


  知道的是四哥在刻意的幫襯嫂嫂。


  偏生還不許說。


  「我送進去的,她未必會需要。」


  即便是同樣的東西,相送的人不一樣,池裳還是會犯嘀咕。


  所以他擔心,池裳不領自己的情。


  可是這畢竟的不是簡單的事,牽扯的太多。


  或者說,他更加擔心的還是池裳。


  池裳要是和他賭氣,最後後悔的一定是會她自己。


  所以還是換一個人的好,哪怕那人就是自己的手下。


  也比他直接去的好。


  夕月好像的是明白了什麼,看著自己的四哥,莫名的是同情了一把。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四哥已經是這樣的小心翼翼了。


  這風水,果然的還是輪流轉的。


  以前的四哥,多麼的不可一世呀。


  夕月的噁心思,還小小的慶幸了一把。


  不過也是真心的替嫂嫂和四哥高興。看著他們可以和好,真的是比什麼都要重要的。


  翌日。


  池裳出門的時候,一眼的就瞧見了裝扮好了的榮軻。


  似乎已經是等他許久了。


  府中早就已經是恢復了平靜。


  大約在昨夜的時候,華書芹就已經是被送了回去了。


  所以現在這裡,已經是平靜下來了。


  看著榮軻的模樣,池裳的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有些微微的躊躇。


  猶豫著不敢上前。


  「今日,本王陪你一起過去。」榮軻看著池裳。


  當著池裳的面前,將自己的模樣給完全的遮擋了起來。


  變成了另外的一副模樣。


  同時,也是遞給了池裳一張人皮面具。


  不是從前,誅聖閣用的那張。


  池裳接過。


  知道榮軻的意思。


  她們在這裡,用的是另外的一重身份。


  池家軍的人,更是如此。


  畢竟的對於她們來說。


  家人也不過就是知道他們是有特殊的身份,也一樣的是有特殊的任務。


  如今已經都是被好好的安置起來了。


  她過去,不過是心有不安。


  至於她們的身份,還是一樣的保密的好。


  只是今日。


  「不必了,我自己過去就好。」池裳拒絕了榮軻。


  不為別的,就因為他王爺的身份,她也不是很希望榮軻過去。


  榮軻的氣場太強大了,也因為他習慣了發號施令。


  今日過去,定會被為難的。


  所以她有這樣的心理準備。


  即便是被責怪,她也是心甘情願。


  但是榮軻這邊,就不一樣了。


  他不一定會受得了。


  免得到時候,還傷了別人。


  「就這般的信不過本王?」榮軻微微的有些不悅,看著池裳。


  不是信不過,只是不需要。


  池裳倒是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著眼前的人。


  「走吧。」榮軻直接的略過了池裳的否定,直接的帶著她就離開了。


  榮軻的決定,她從來的都改變不了,因而,這個時候,也就直接的認命跟了上去。


  池家軍中,有家室的人並不是很多,但是此刻都被安置在了隱蔽的地方。


  就連池裳,也是尋了好多處地方,才終於的找到的。


  還未走近,就感覺到了一股濃厚的悲哀的氣氛。


  屋門上的白帆,幾乎就是給她最大的衝擊力。


  二人不想暴露身份。


  更何況,這裡就是榮軻的地盤。


  索性也就沒有帶隨從過來。


  面露愁容的婦人見到他們的時候,還很奇怪。


  畢竟他們躲到這裡,幾乎是沒有人知道的。


  池裳簡單的說明了來意。


  眼前的婦人頓時的就將屋門給關上了。


  池裳碰了一鼻子的灰。


  一路過來,基本都還好,只是在這裡,被關了起來。


  其實看婦人的年紀不是很大,只有一個抱在懷中的孩子。


  就這麼因為她成了寡婦。其實,她可以理解的。


  可是心裡,多少的還是會覺得有些委屈。


  若是沒有華書芹,就不會!

  她真的是恨。


  「無事,這不是你的錯。」見池裳的臉色不好,榮軻不由的寬慰道。


  她當然知道。


  可是看著眼前的人,她還是會忍不住的責怪自己。


  「吱呀——」屋門突然的又被打開。


  出來的,還是方才的婦人。


  池裳正準備迎上去。


  突然,眼前一黑,榮軻直接的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身後,一盆熱水直接的澆了過來。


  池裳被榮軻死死的擋在懷中,只是衣角稍微的沾濕了幾分。


  手腕上濺到了基地熱水,一股灼熱的疼痛感襲來。


  讓她吃不消。


  「滾,害死了我的夫君,你們還假惺惺的過來幹什麼,都給我滾!」門口,是婦人的怒斥。


  可是現在的池裳,早就已經聽不進去任何的言語。


  滿腦子都是擋在自己面前的榮軻。


  雙手顫抖著,就連聲音都開始變了。


  「榮,榮軻,你沒事吧?」剛才,剛才她……


  若不是榮軻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只怕自己已經。


  榮軻死死的抱著池裳,沖著她低頭笑了一下。


  一副自己完全沒事的表情。


  「沒事,別擔心。」背後火辣辣的疼痛,可心底卻是萬分的慶幸。


  若是這熱水全數的到了池裳的身上。


  榮軻簡直都不敢想下去。


  還好,自己今日是跟著她過來了。


  「沒事,怎麼可能沒事,快,我們回去。我們快點回去。」池裳手足無措的離開榮軻的懷抱,想要將他扶著離開。


  今日沒有人跟過來,現在,她想要快些帶著榮軻離開,卻發現自己完全的沒有法子。


  不過是熱水。


  縱然滾燙,卻不足以傷了性命。


  但是這裡的確的不是久留之地。


  榮軻一下子的攬上了池裳的腰際,帶著她,腳下使力,一下子的離開了原地。


  池裳被榮軻帶著在半空中的時候,聲音都顫抖了。


  「榮軻,你瘋了,你受傷了,快放我下去!」


  她不過是感受了那麼一點點,就被灼傷了。


  榮軻的身後,該有多大的……


  榮軻不予置否。


  池裳急的快要哭出來了,「榮軻,求你了,放我下去好不好。」


  她錯了,她今天不應該帶著榮軻過來的。


  不對,她不應該擅自的過來的。


  榮軻低頭。


  見她真的是急了。


  看了眼方向。


  距離回去也不是很遠了,輕輕的就緩下了步子。


  將池裳給放在地上。


  衣物稍微的蹭了一下。


  微微的皺眉。


  不用看,他的後背,大約已經是慘不忍睹了。不過這點傷勢的疼痛,和戰場上的相比較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池裳何其敏銳,這個時候更加的是察覺到了榮軻的細微的動作。


  心裡一沉。


  「是不是很疼,我們快回去。顧清鴻,顧清鴻一定還在這裡的。」


  對,現在趕回去,顧清鴻一定還沒走的。


  榮軻不免的有些發笑。


  不過是燙傷,居然要請得動顧清鴻。


  要是被他知道了,只怕分分鐘要和自己抱怨了。


  不過看著池裳緊張的面容。


  連日來的情緒,似乎都已經全部的是化為烏有了。


  任憑著池裳拉著自己。


  「池裳,你在擔心我?」榮軻頓了頓,好不容易的是問了出來。


  池裳此刻腦子一片空白,完全的就沒有注意到榮軻說了什麼。


  隨口就回答道,「對,我是在擔心你,我們快回去。」


  她心急的時候,說話從來的都不過腦子。


  可偏生,這樣的言語,是極大的取悅了榮軻。


  心情十分的好。


  看來,等下回去以後。


  好好的查一查那位婦人。


  對她的補償,或許可以多一些。


  一是因為她死去的夫君,那樣護短的架勢,將怨氣發泄在他們的身上,其實他完全的是可以理解的。


  第二,便是眼前的情狀。


  她的刁難,似乎陰差陽錯的,成全了自己。


  這樣的感覺,尚還不錯。


  榮軻一把攥住池裳前進的步子,將她身子一帶,直接的朝著一邊的小路走了過去。


  路上無人。


  池裳卻是心急,「你幹什麼?」


  榮軻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的人。


  伸手捧過她的臉頰,含笑著低頭,一把吻住了她的唇瓣。


  池裳腦子一懵,完全的沒有反應過來,他給自己來了這麼一出。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呀?


  這裡是大街上。


  他還受傷了!

  卻在……


  池裳使勁的捶著眼前的人,想要他放開自己。


  可是自己的那些力氣,在榮軻的面前,完全的就和撓癢一般,完全不起作用。


  池裳伸手,下意識的想要捶他的後背。


  剛剛的碰了一下。


  榮軻一陣悶哼。


  將池裳給直接的驚醒了。


  一下子的推開了眼前的人。


  榮軻被刺痛襲擊,竟然也是沒有抓的住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沒事吧?」池裳下意識的就想要看看他的傷勢,被榮軻一把攔下。


  「有事。」榮軻一本正經的道。


  池裳大驚失色。


  「怎麼了,我是不是真的弄疼你了?」


  都怪她不好,她就是,就是心急而已,一下子的忘記了他身上有傷。


  「不是身上有事,是這裡有事。」榮軻輕笑著,一把將池裳給攬在懷中,指腹用力的按壓在她的唇瓣上。


  眸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池裳的腦子轟的一下,一下子的明白了什麼。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池裳惱羞成怒,「榮軻!」


  看著她久違的模樣,榮軻的心情很不錯,莫名的有了一種不大想回去的感覺。


  她這幅模樣,自己太久沒有見到過了。


  過去總是將她的擔心和關懷視若無物,現在真的想看到,居然已經這樣的困難了。


  榮軻不免的自嘲了一番。


  不過也真的是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說白了,都是自己的錯。


  「你到底回不回去?」見榮軻還是不動。


  池裳真的是生氣了。


  他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衣物到現在還是濕的,就這麼站在身上,粘在他的傷口上。


  一定會更加的嚴重的。


  更何況,現在這麼冷的天氣,穿著濕漉漉的衣物,遲早的是要生病的。


  「好,這就回去。」榮軻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


  在這裡耽誤了太久,終歸也是不好。


  池裳死死的攥著他,眼神時不時的就落到了他的後背上。


  什麼也看不見。


  反而的是更加的讓她心急。


  榮軻的性子自己是知道的,剛才自己是不小心的碰到了他沒有錯,但是若不是真的疼痛難忍的話,榮軻是絕對的不會讓她擔心的。


  所以剛才的聲音,必然的是真的讓他受不了才是。


  一路回了府中。


  池裳想都沒有想,直接的就是帶著榮軻,直接的奔進了顧清鴻的屋中。


  彼時,顧清鴻正好的是在收拾東西。


  猛地看見池裳沖了進來,還嚇了一跳。


  身側,跟著的榮軻,卻是滿臉的笑意。


  這,怎麼了這是?


  兩人不是應該在吵架的么?

  他昨兒個救的人是誰,他可沒瞎。


  「顧清鴻,你快點,他受傷了,你快給他看一看。」池裳也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厭惡自己,直接的是將榮軻給推到了前面。


  直接的是將顧清鴻給弄得,一愣一愣的。


  誰受傷了?


  目光在榮軻的身上環顧了一遍。


  除了衣服濕了。


  這臉上笑的曖昧的模樣,有半點傷員的樣子么?


  「榮軻,被熱水燙了。」池裳解釋的有點心急。


  熱水?


  燙了?


  顧清鴻一臉鬱悶的看著面前的人。分分鐘想要把他們給剁了。


  靠,他是神醫,神醫!

  最近這都是什麼事!


  燙傷,也需要他來處理么?


  還有,就榮軻這模樣,需要有大夫么?

  這一臉春色蕩漾的模樣,就差沒有將心情好三個字給寫在臉上了。


  這,見過受傷的人,笑成這幅模樣的么?


  顧清鴻是一個大寫的鬱悶。


  他得和榮軻好好的聊聊人生。


  「傷哪兒了?」顧清鴻的臉色,陰沉的很快就要滴出水來了。


  榮軻見狀,心裡莫名的是有了幾分計較。


  「池裳,你先出去。」


  出去?為什麼?

  為什麼要趕她出去?


  池裳搖頭,不願意走。


  榮軻輕聲的附在池裳耳朵耳邊,確保著說話的聲音不會讓顧清鴻聽見。


  「我傷的是後背。你若是不出去,難道是想要親自幫本王,脫衣檢查?」


  池裳的臉,一下子的熱烘烘的。


  感覺自己很快的就要被燒著了。


  這榮軻,現在說話真的是越來的越沒有顧忌了。


  這還有外人在這兒呢。


  一見到池裳滿臉通紅的樣子。


  顧清鴻一臉瞭然的明白,榮軻是說了什麼。


  嘖嘖的稱嘆了兩聲。


  這幾天不見,榮軻的臉皮子,還真是越來的越厚了。


  池裳尷尬,推開了榮軻,支支吾吾,「我,我在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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