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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只是說,讓他把孩子還給我

  「顧公子,屬下來取醒酒藥。」江祁又一次的站在了顧清鴻的門前。


  這個時候,夕月正好的過來,聽到了這句話,一把將江祁手中的醒酒藥給搶了過來,「都已經第三日了,為什麼還在用醒酒藥?」


  自從前幾日從嫂嫂的房裡出來以後,皇兄就開始飲酒,也不敢白日里的時候明目張胆的去看嫂嫂,只敢在晚上的時候,嫂嫂入睡了借著酒勁,偷偷摸摸的進屋。


  皇兄以前從來不是一個喜歡酗酒的人,這幾日,卻總是這樣,她實在的是看不下去了。


  「那天嫂嫂到底對皇兄說了什麼?」夕月煩躁的很。


  她知道根源是在嫂嫂那裡,但是沒有辦法去解決這個事情,沒人知道嫂嫂到底是說了什麼償。


  「公主,勞煩您去問一問。」江祁將醒酒藥回來,對著夕月行禮。他們作為下人,沒有去詢問皇后的立場,但是公主就不一樣,公主一向和皇后的關係親厚。


  他們也不願意天天的看著皇帝是這個模樣。


  「我問?」夕月默默的嘆了口氣,就怕她問,嫂嫂也不說,「好,我這就過去。」


  夕月拾掇好了自己,立刻的隨著江祁離開,沖著皇后的寢宮裡面去了。現在不是上朝的時候,所以皇帝都在皇后的寢宮旁邊批摺子。


  江祁進屋的時候,將手中的醒酒藥悄悄的藏了起來,卻還是被榮軻逮到了。


  「什麼東西?」榮軻顯得有些疲憊,隨口的問了幾句。


  一連幾日,白日上朝,晚上擁著池裳,他卻睡不著,又怕吵醒池裳。整個人的都顯得憔悴了許多。


  但是屋中,卻沒有半點的酒氣。


  江祁一聽,立馬的跪下來了,「屬下知罪。」


  其實皇帝,不過就是那日出來,飲了一點點酒。不過是他故意的將這幾日的消息放大,然後希望,公主可以去告知皇后。


  他身為下人,卻實在的看不過去了。


  榮軻聽完,倒是沒有生氣,反倒是眉宇之間,多了些許的鬆快,眼角微微的有些笑容,「苦肉計?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皇上?」江祁低頭,不敢去看榮軻的神情,以為他是在說反話。


  「罷了,下去吧。」榮軻翻過手中的奏章,打開,奏章裡面的內容,浮現在眼前的,居然是慢慢的變成了池裳的臉,一顰一笑都刻在自己的腦中。


  江祁是想要好心的幫著自己,可是如今,哪裡是一個小小的苦肉計可以解決的事情。


  池裳心狠起來,只怕是連他,都沒有辦法可以招架的住。


  她分明知道自己的痛處在什麼地方,卻也可以毫不猶豫的往最痛的地方上面戳,下手毫不留情。


  榮軻輕笑,緩了緩精神,將雜亂無章的念頭從自己的腦中摒除,不再去思考那些。


  他現在,根本就沒有白日里去見池裳的勇氣,讓夕月過去,也未必是壞事。


  這念頭剛剛的想完,夕月的聲音就已經從屋外傳來了,大大咧咧的,直接推門就進去了。


  這邊。


  夕月好容易鼓起勇氣推門而入,看到池裳的模樣,到嘴邊想要直接開始質問的話,突然的就說不出來了,半晌才擠出來了兩個字,「嫂嫂?」


  池裳正在看手中的書,見到是夕月過來了,就順手將書本給擱下了,言語中,還帶著嗔怪,「夕月,怎麼才想著過來看我。這麼些天都沒見到你,沒良心的。」


  「我……」她不是不想來,是皇兄,根本就不讓別人靠近這裡。


  夕月想了想,還是沒開口,生怕又給皇兄本來就不好的形象上面,又給添上了一筆,「嫂嫂,我這不是就來陪你了嘛。」


  「嗯,隨便坐吧。我也不方便起身。」池裳說著,眼神下意識的瞧了瞧屋外,有些感嘆,「外面的陽光真好,我好像許久沒有出去過了。也沒有人和我說說話。」


  這幾日,除了來伺候的人以外,她當真是一個人都沒有見到。


  夕月看著,想說不是的。


  其實不是沒人陪她說話,是皇兄,每晚都過來,只是不敢讓嫂嫂知道而已。


  「嫂嫂,我,我有事想和你說。」夕月咬了咬牙,一鼓作氣的開口。


  「什麼事?」池裳問的輕描淡寫,手指卻是不自覺的勾住了錦被,微微的曲起,有些緊張。


  「皇兄他,他這幾日……」夕月說到一半,立刻的抬頭看了池裳一眼,不敢貿貿然的繼續開口。


  池裳臉上溫和的笑容在聽到榮軻的名字的時候,立刻的消失的無影無蹤,面無表情道,「他怎麼了。」


  這模樣,這語氣,就好像是在說一個和她無關緊要的人一樣。


  「皇兄這幾日很不好,嫂嫂,我從來沒見過皇兄是這個樣子,他……」話堵在口中,沒說的下去。夕月清楚的察覺到了,池裳眸中的那一股子寒涼。


  「你皇兄不太好,我也沒辦法幫你。」池裳開口,直接拒絕。


  夕月的心,沉了幾分。


  從來沒有過現在的這個樣子,放在從前的話,但凡嫂嫂知道,皇兄有一點不好,她都會著急的不行。


  可是現在,完全的沒有半點的波瀾,就好像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樣。這絕對不會是一個好現象。


  「嫂嫂?」


  「你自己看,我已經好幾日沒有見到他了,所以怎麼幫你?」池裳慢慢的收斂了自己的幾分涼薄的語氣,終歸,是她和榮軻之間的事情,不應該將別人給牽扯進來。


  她方才,的確的是開始有一些遷怒的意思了。


  夕月是夕月,榮軻是榮軻,他與旁人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沒有,嫂嫂,我過來,只是想知道一件事情。」夕月退而求其次,她大約的心裡也是知道,嫂嫂是聽不進去自己的話了,還沒開始幫著四哥說話,就先被嫂嫂給否決了。


  「什麼事?」多半,也是關於榮軻的事情。


  「是,是關於皇兄。」兜兜轉轉,還是繞不開皇兄的。畢竟她今日過來,本來就是為了皇兄的。


  「嗯。」池裳重新翻開了方才手中的那本書,低頭默默的看著,也沒有開口說話。


  她擔心,自己面對著夕月太久的時間,會維持不了多久這樣的狀態。


  眼睛裡面是對著書本在看,可是實際上,沒有一個字是入了眼。


  腦中一片空白。


  她根本就看不下去任何的東西。


  「嫂嫂,你那日,到底和皇兄說了什麼?」她雖然這幾日沒有見到皇兄,但是也差不多的是知道,皇兄是個什麼樣子的。


  當時,從嫂嫂的房中出來,皇兄的那一幅模樣,她從來沒有見過。


  就連掉在地上的朝冠,最後都是自己撿起來給皇兄的。


  說了什麼?

  池裳低著頭,眼睛裡面還是只有面前的這本書,手指卻已經快是要將書本的邊緣給撕爛了。


  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


  「沒說什麼。」只是希望他答應自己的一些要求,這最後,不也是什麼都沒有答應么?

  沒說什麼?

  「不可能。嫂嫂,你知不知道那日,皇兄是什麼模樣,他……」


  「他什麼樣子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言語。」池裳一下子的打斷了夕月的話。


  「嫂嫂?」夕月被嚇得愣住了,她沒有想到,嫂嫂的反應會這麼的過激。


  「我不過是希望你皇兄,答應我的幾個要求罷了。只可惜,他都做不到。」池裳的語氣中,還有著微微的幾分可惜。


  夕月沒有敢接話。


  如今的這個局面,只要是皇兄可以做到的,就一定不會拒絕嫂嫂的。


  如果不同意,那隻怕是因為,嫂嫂的要求……


  「嫂嫂,你?」夕月欲言又止。


  池裳將手中的書丟下,對上夕月的眼神,「那天,我就是這麼看著他,對他提了三個要求。」


  夕月洗耳恭聽。


  「一,放我出宮。」


  絕對不可能,皇兄一定不會答應的。夕月在心裡默默的接話。


  「二,賜死我。」


  夕月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看著池裳的目光,微微的有些詫異。


  「三,……」池裳的話堵在喉間,突然的有些說不下去了。


  她很清楚,自己就是在報復,可是報復傷害的同時,也是在傷害她自己。


  那個孩子,還沒有被她察覺到存在了的孩子,就這麼的沒有了。


  「第三個,是什麼?」夕月看著池裳的臉色不是很好,說話的聲音不敢太大。


  心裡,卻是隱隱的有了些許的計較。


  嫂嫂這是在,皇兄的胸口上扎刀子。她聽得都覺得刺耳,更何況皇兄?

  「第三個。」池裳頓了頓,繼續道,「第三個是,讓他把孩子還給我。」


  話音剛落,夕月的臉色頓時的變得十分難看。


  孩子。


  是皇兄心裡最大的傷口,更因為這個,傷害了嫂嫂。


  難怪,皇兄那一日,會變成那副模樣。


  夕月遲疑的看了一眼池裳,只覺得眼睛酸酸脹脹的,特別的難受。


  從來都不知道,嫂嫂也可以有,這麼心狠的時候。


  這一次,她當真,是不會原諒皇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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