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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二章 皇宮就是你的家

  「池裳,不要胡鬧。」榮軻微微的有些不悅,這還越來的越過了。


  紅姨是何許人等,在這個圈子裡面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早就是練得一雙火眼金睛,自然的是看出來了這池裳是女子。


  只是有這樣的大生意上門,就算是看出來了,她也是絕對的不會戳穿了。


  因而,不過是討好似的笑容,看著面前的兩人,「兩位公子請稍候,奴家這就下去準備。」


  說完,就幫著二人將屋門給關上了攖。


  屋中的女子看著榮軻的容貌,自然的都是躍躍欲試,想要上前,卻礙於榮軻渾身有些冰冷的氣息,停在了原地不動。


  至於池裳,即便是換上了一身男裝,可是樣子還是很小的模樣,自然的是很難讓在座的姑娘們動心償。


  池裳看著半晌,都沒有人動彈,覺得有些無趣,不由的就開始煽風點火。


  「姑娘們,我這兄長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你們也不用害怕,他只是從未來過這樣的地方,有些緊張罷了。」


  池裳刻意的忽略了榮軻頻頻遞過來的眼神,不管不顧的。


  反正是難得的任由她胡鬧一次,這個時候自然的就是完全的都不怕,膽子大的很。


  幾個膽子大些的女子聽到了這樣的話,不由的是有些躍躍欲試,想要上前。


  其中一個粉色衣物的女子直接的上前,整個人都要靠在榮軻的身上了,榮軻朝著一邊微微的動了一步,就立刻的是避開了。


  池裳正準備開口,屋外的膳食就已經到了。


  胡鬧了一日,池裳的肚子早就已經餓的不行了,飯食一放在桌子上,池裳就開始用膳,眼神還時不時的看著榮軻。


  榮軻不動。


  卻是看懂了池裳的意思。


  她今日出來,就是明擺著,看著他怎麼難受怎麼來的。


  池裳笑眯眯的模樣,讓他微微的有些心動。


  池裳避開榮軻的眼神,看著還沒有來得及退出去的紅姨,腦中突然的轉了一個念頭,「紅姨,稍後一下。」


  「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紅姨停住腳步,問道。


  「你這裡可有骰子?」池裳看著紅姨,將桌上的膳食往一邊放了放。


  這些個姑娘也忙活了半天,連榮軻的衣角都沒有碰到,真是太失敗了。她不介意幫著她們一下。


  「有的公子,這就幫您拿上來。」


  這來紅院,卻是要骰子?


  這裡又不是賭場。


  紅姨雖然是不明白池裳的意思,但是這個時候也是直接的下去辦事了。


  倒是榮軻,看了池裳一眼,大約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直接的走上前,將她整個人都給拎了起來,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池裳,你這是想做什麼?」


  池裳看著榮軻惱羞成怒的樣子,莫名的心裡開心了幾分,不過也是知道,榮軻今日就是一直的在由著她。


  否則單憑面前的這幾個姑娘,不要說是這衣角了,就是這屋門,都不要想進的來。


  「我做什麼你肯定知道的。」池裳笑。


  榮軻無奈的看了池裳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眸中寵溺的眼神,無疑是默許了她的行為。


  「你答應了?」池裳眸中的亮光一閃。


  答應?


  他倒是想不答應,可是能行么?


  「那稍後,你可不要後悔。」池裳有她的小心思,自己自然也是有著自己的主意的。


  後悔?


  池裳的頭連連搖著,表示自己完全的不會後悔。


  畢竟的對於她來說,這樣的機會實在的是太難得了。


  「公子,骰子來了,您這是想要做什麼?」紅姨將手中的骰子送上。


  「好了,你下去吧,這裡的姑娘留下就可以了。」


  「是,公子你們慢慢玩。」


  「來來來,姑娘們,我們玩骰子如何?」池裳直接的忽略了一邊的榮軻,忽悠著屋內的姑娘。


  這玩骰子的規則很簡單。


  不過就是比大小,只是這大小輸贏,是需要一些彩頭的。


  池裳的彩頭就是,若是她輸了,榮軻就要送上身上的一件東西。


  若是姑娘們輸了,就要表演一個節目。


  不過在做的姑娘們也都算是人精。


  自然的清楚池裳的小把戲。


  這榮軻身上佩戴的飾物並不是很多。


  如果要是池裳一直的在輸的話,一旦的東西輸完了,就意味著,只能夠褪去身上的衣物了。


  而池裳的目的,無非的就是這個。


  這個念頭在做的所有人都明白。


  自然,也沒有人會反對。


  本來,在這樣的地方,她們這些人所希望的,不過就是遇上一個有錢,但是不難對付的人。


  如今,屋中的人明顯的是符合這樣的條件。


  她們自然的是不會去拒絕的。


  這樣容易就伺候的客人,沒有人會反對。


  不出意外的,池裳的運氣一直的都不是很好。


  幾次下來,榮軻身上的東西明顯的是就要輸完了。


  可是池裳的興緻卻是越來的越高,完全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再來一次的話,就直接的是身上的衣物了。


  外面的天色已經是差不多的要黑了。


  池裳今日是完全的不知道時辰了,可是榮軻的思緒還是十分的清醒的,直接的就到了池裳的面前。


  正準備開口的時候,池裳恰好的又輸掉了一局。


  身邊的姑娘們雖然都不說話,但是一個個的眼神,全部的都是盯著榮軻在看。


  眸中的意味十分的明顯。


  就是在等著榮軻褪下衣物。


  池裳也是拖著自己的下巴,看著榮軻。


  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就等著看榮軻的好戲。


  榮軻勾唇,眸中戲謔的笑意十分的明顯。看著池裳的心頭一跳。


  突然的就有種不是很好的預感。


  臉上不再是冰冷的神色,身側的姑娘們膽子自然的就大了一些。


  紛紛的朝著榮軻靠近。


  這一次,榮軻倒是也沒有過多的拒絕,直接的就准許著她們上前。


  榮軻輕笑,刻意的將姑娘們帶著的地方遠了一些。


  然後直接的就開口,壓低了聲音,對著眼前的人說了些什麼。


  隨即,姑娘們的臉色都變得有些不好,紛紛的離開了。


  池裳詫異的看著離開的姑娘們,以及看著榮軻,完全的就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全程都是一臉疑惑的樣子。


  等到屋中的人全數都散開的時候。


  池裳忍不住的開口了,「你和她們都說了什麼?」


  怎麼一下子的全部都走了。


  真是無趣,她還沒有玩的好呢。


  「今日胡鬧了一日了,回宮。」再不回去,江祁那邊,只怕是要著急了。


  帶著池裳出宮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


  尤其的是朝中的那些大臣,自然的是不能讓他們知道的。


  否則又會是一堆的事情。


  所以直接的就是讓江祁頂著自己上去應付大臣了。


  若是時間太久的話,遲早的是會露餡的。


  估摸著今天江祁也是被折騰的夠嗆。


  這宴會是可以替代的,但是明日的早朝不可以。


  所以他還是要快些趕回去的。


  更何況,今日的宴會是以大臣們為主,明日還會有一場家宴要舉辦。


  畢竟的是皇帝的生辰,所以到場的必然的會是皇親國戚,在這些人的面前,江祁想要隱瞞過去的話,還是有些難度的。


  池裳沒有拒絕,不過心裡多少的還是有些捨不得的,所以自然的就是不願意走。


  不免的有些延誤。


  「你到底和她們說了什麼,我是真的很想要知道。」池裳眸中的笑容漸漸的褪去了。


  沒有顯示的出來。


  畢竟的對於池裳來說,那個皇宮,一旦的回去了,就意味著,是一種結束。


  她不願意繼續的留在那樣的地方,也不願意繼續的和榮軻這麼的耗著下去。


  所以,已經是到了時間了。沒有辦法了。


  見池裳不願意動,榮軻也就不再的隱瞞。


  只當池裳是好奇心重。


  畢竟的這一次。池裳掩飾的太好,他實在的是不知道,池裳的心裡究竟的是在想些什麼。


  到底的想要做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他唯一的辦法就是。


  順著池裳的心意,她想要什麼都是可以的,想要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哪怕是像今日的胡鬧,他都不會拒絕。


  他猜不透如今池裳的喜樂,更加的猜不透她是真的高興還是假的高興。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讓她心裡真的想要做的事情。一一實現。


  「只是說了,朕喜歡的是你。」


  喜歡的是她?

  池裳一愣,沒有反應過來榮軻的意思。


  榮軻示意了一下,讓池裳看看自己的衣物。


  猛地就看到了自己一身的男裝。


  瞬間的是明白了什麼。


  榮軻這是,禍水東引啊。


  他說喜歡的是自己,不過就是暗示了那些姑娘。


  他喜歡的是男人,所以她們都是些多餘的。


  也難怪那些姑娘會落荒而逃。


  縱然是這好男風不是沒有,只是誰也不會想到,這樣的人會到了紅院。


  還說的那樣的大言不慚。


  更重要的是,那些姑娘必然的以為自己也是和榮軻一樣的。


  難怪方才走的時候,看著她的眼神都是不一樣了的。


  「你說就說,做什麼要把我拖下水?」池裳不滿的嗔怪了榮軻一眼。有些不悅。


  「這裡只有你一人。」榮軻回到。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


  方才都說了,池裳不要後悔才好,說的不就是這個意思?

  池裳知道榮軻是在找借口,張張嘴,想要反駁,卻說不出來任何反駁的言語。


  「走吧。」榮軻不再廢話,直接的帶著池裳離開,從窗口躍了出去。


  方才那樣的言語一說出去,這個時候自然的就是沒辦法收回來的。


  說不定這個時候在外面,已經的是圍觀了一些人員。


  更何況今日在大街上的時候,他們的行為就已經是很招搖了。


  對於榮軻來說,倒不是害怕被發現。


  只是自己今日出來,縱然的是不會有太多的人見過池裳。


  也不會有太多的人見過自己。


  但是難免的就是不會有一些人,會知道他們的事情。


  之於池裳,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池裳被榮軻抱著,穩穩噹噹的落在了地面上。


  不由分說的就朝著皇宮的地方回去。


  池裳下意識的就生出了些許的退意。剛好的一抬頭,就看見了不遠處的一家賭坊。


  池裳立刻的扯著榮軻的衣袖,「榮軻,現在天色還早,我們再過去那裡玩一次好不好?」


  說起來。她還真的是沒有去過賭坊呢。


  方才的骰子,也不過就是過過場而已。


  榮軻心頭的那股不安,又開始隱隱作動。


  越發的感覺有些不尋常了。


  池裳見榮軻不說話,還以為他是同意了,直接的拽著榮軻就準備過去了。


  榮軻卻是直接的立在原地,怎麼都不動彈。


  「榮軻?」池裳覺得奇怪。


  「你在拖延時間。」榮軻一語中的。


  池裳的臉色瞬間的是變了。


  是,她就是在拖延時間沒有錯。


  可是,嘴上是不可能去承認的。


  「沒有啊,怎麼會。」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笑的很假。」榮軻再也不想要這樣的陪著池裳裝下去了。


  她不願意回去皇宮。


  之前說好的,是希望自己陪著她出來。


  事實也的確的是如此。


  可是,現在看來。


  她不過就是想要找個借口出宮。


  然後,完全的就是沒有回去的意思。


  池裳收回了笑容,面容還是朝著賭坊的方向,沒有說話。


  榮軻強硬的是將池裳的面容給扳了過來。面對著自己,一字一句,「池裳。你在逃避什麼?」


  逃避回宮。


  寧願和他在外面晃著,也不願意回宮。


  究竟是為什麼?

  分明在皇宮的時候,她是那樣的不願意見到自己。


  榮軻了解池裳的性子,在皇宮的時候就不願意,是不可能這麼快的就願意了的。


  所以這個時候,寧願見到自己。和自己出來。


  都不願意留在皇宮。


  留在一個只要她拒絕,自己就絕對不會打擾的皇宮。


  池裳有些裝不下去了,心裡煩躁的不行,「沒有逃避什麼。」


  榮軻逼視著池裳的眼神。


  看的池裳漸漸的就敗下陣來。


  池裳躲避著榮軻的眼神。


  不言不語。


  「說話。」榮軻漸漸的就失去了耐心。


  從察覺到她就是在故意的逃避回宮的時候,他的耐心就已經開始慢慢的耗盡了。


  他所謂的睿智和冷靜,一旦的遇上池裳,就是什麼都不會剩下。


  這個時候,更是如此。


  「真的沒有什麼,你要是想回去的話,就回去吧。」池裳受不了榮軻這樣的眼神,自然的就是略過了。


  如果一定的要這麼的逼著她的話,她真的是害怕自己堅持不了許久的。


  那座皇宮,即便她如何的拖延,如何的不想要回去。


  這個時候,也是逃避不了的。


  她就知道,她早就應該知道的。


  「池裳。你聽著,皇宮就是你的家,日後,你就是不想回去,也不得的不回去!」榮軻的語氣,不由的就是加重了幾分。


  與前幾日的榮軻,完全的就不是同一個樣子。


  渾身的戾氣,在這一時刻,突然的就全部的起來了一樣。


  這樣恐懼的感覺,已經是很久都沒有過了。


  沒由來的,池裳就好像是回到了過去一樣,那種讓她害怕恐懼的榮軻。


  下意識的脖子一縮,直接的低頭不說話。


  這幅模樣,看的榮軻的心裡狠狠的一疼。


  終究,他和池裳之間,從來的就沒有過那樣的平等。


  自己的過去,的確的是對池裳,有著太多的傷害。


  這樣多的時間,其實根本的就沒有彌補回來多少。


  「回去吧。」池裳下意識的恐懼結束以後,猛然間就是明白了。


  直接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其實已經不需要了。


  她連眼前的這個人,堅持了這麼多年的這份感情,她都已經是統統的不需要了。


  所以,她就更加的是沒有必要去害怕面前的這個人。


  他帶給自己的恐懼,終歸有一天是可以遺忘的。


  絕對的是可以的。


  就好像是這份愛情。


  只要她看不見榮軻,一定的是可以忘記了。


  她再也不想要回到過去的日子。


  再也不想要變成過去那樣沒有自我的自己。


  在榮軻的身邊,她永遠的都做不到,所以她沒有辦法,她唯一的辦法就是好好的對待自己。


  只要離開了榮軻,這一切,一定的是都會好起來的。


  她不恨了,真的不恨了。


  只是,再也回不到過去的心情,和過去的執著了。


  「池裳,朕說的話,你聽到沒有。」榮軻心慌,忍不住的就想要聽到池裳準確的回答。


  池裳點頭,十分的敷衍,「放心,我聽見了。你不用說。」


  她聽見了,所以心才會亂,所以才會動搖。


  可是這個時候,她是不會允許自己會再一次的動搖,再一次的心亂的。


  她需要遠離這些。


  永遠的遠離。


  不過就只有一日的時間。


  只是還需要一日……


  池裳忍不住的突然抬頭看了榮軻一眼,眸中的深意,悠遠……


  榮軻下意識的避開了,完全的不敢開。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避開。


  心中的那份不安,卻是在一點點的,慢慢的不停的擴大中。


  明日,明日不過是一場家宴。


  他突然的就有了一種衝動,想要取消家宴,取消明日的宴會。


  這樣的念頭不過是轉了一轉,很快的就被自己否決了。


  下意識的握緊了池裳的手,將她死死的抱在懷中。


  溫熱的感覺,才真的是讓他有了些許的安心,讓他有了些許的定心。


  「好,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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