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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八章 池裳,你當真不會後悔?

  巨大的狂喜之後,榮軻冷靜下來,不可置信的詢問池裳,「你當真,如此想?」


  說實話,他的心裡是忐忑的,在給池裳服下憶蠱的時候,他就沒有給自己留任何的退路。


  如今知曉了有解藥的存在,他縱然害怕,卻也是隱隱的有些期待的洽。


  如今的池裳,是他偷來的原諒,若是可以,他何嘗不希望得到池裳真正的原諒,二人好好的在一起。


  可是他不敢,他沒有去賭的資格,也沒有去賭的膽子,他在池裳的面前,早就已經是失去了全部的資本。唯一留下的,就只有小心翼翼的維繫。


  池裳很篤定的點頭,「如果我想起來,是不是就有可能會離開你?」


  榮軻回答,「是。」


  這樣的可能性,幾乎佔了全部。


  「那我還是不要吃了。」池裳皺眉,微微的有些抗拒,她雖然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是她很明白自己現在的想法鈐。


  她雖然很想要恢復記憶,可是一樣的也想要和榮軻在一起,這樣的日子似乎就是她夢寐以求的。


  同樣的,雖然清楚可以恢復記憶,雖然不知道過去是發生了什麼,但是她隱隱的有一種感覺,有些抵觸想起過去的事情。於她而言,絕對的不是什麼好事。


  至少,她現在是排斥想要想起來的。


  榮軻輕輕的撩撥開來池裳的秀髮,心裡的愧疚沒有因為池裳的言語消散幾分,反倒是更加的愧疚了。


  這樣為他著想,乾淨純凈的池裳,在她的面前,他只會越發的自慚形穢。


  當年用各種的手段去傷害她,如今又是用著這樣卑劣的手法將她留在身邊。


  可是,他不會後悔,若是可以,他寧願就這樣一輩子下去。


  縱然此生他都會活在患得患失之中,可是至少,池裳還是在自己的身邊的。


  只要這樣,就夠了。


  榮軻狠狠的對上池裳的唇瓣,噬咬著,發泄著。


  池裳不明白榮軻這突如其來的衝動,只好被動的承受著。回應的動作有些笨拙。


  在這件事情上面,池裳一向都是遲鈍的。唯有在榮軻的引導下,才會慢慢的適應。


  繾綣之間,池裳身上的馨香不住的飄向榮軻的鼻中,終於體內的衝動再也的忍受不住,全部的都往一個地方沖。


  他心裡的恐慌,很多的時候,只有用行動才可以填滿。


  只有池裳實實在在的屬於自己的時候,他才是最安心的時候。


  思考間,榮軻已經是將池裳扔在了床榻之上,隨即附身而上。


  池裳微微的有些抗拒,躲開了榮軻的唇瓣,嬌滴滴的喊了一聲,「有人……」被榮軻吻得有些意亂情迷,這說話的聲音都已經是開始變了音調,可是聽在榮軻的耳中,無疑是火上澆油。


  「他們不敢看。」隨即,再沒有給池裳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的身體力行表示他的衝動。


  池裳剛剛的睡醒,昨夜本就被折騰了一夜,這下子很快的就受不住了。


  雙手不住的揪著兩邊的床單,咬著唇瓣不好意思發出聲音來。


  榮軻看著她動人的模樣,不由的引導,「乖,叫出聲來,朕喜歡聽。」


  說話間,一個用力,池裳再也承受不住,低低的求饒,「輕一點……」


  越是求饒,榮軻就越是興奮,腦中反反覆復的就只存下了一個念頭,池裳是他的,完完整整的,只屬於他一個人的!

  屋外。


  正準備進院子的榮衍直接的被阻攔在了門外。


  江祁帶著一眾的守衛,在屋內發出別樣的聲音的時候,就已經很自覺的退到了院子外,順便的是替皇帝將所有的閑雜人等全部的擋開。


  榮衍也是剛剛的知曉了憶蠱解藥的事情,一聯想到前因後果,自然的是知道榮軻給池裳吃了憶蠱。


  正準備來詢問的時候,就被江祁阻攔下了。


  「王爺,您現在不能過去!」江祁動手阻攔。


  這個節骨眼山要是過去了,被皇帝知道了,他們恐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榮衍倒是也沒有擺自己王爺的架子,「何事?」他也知道,不是重要的原因,江祁也不會阻攔自己。


  江祁低頭。不太好意思的回答。


  這樣的話,叫他如何的說得出口?


  一時間,院中寂靜無聲。


  反倒是屋中的聲音越發的清晰起來。


  這聲音,自然的也就落到了榮衍的耳中。


  縱然的是沒有經歷過情事,但是這聲音,對於榮衍而言,並不陌生。


  剎那間,榮衍的臉色變得極為的蒼白,怎麼都掩飾不住。


  知道是一回事,可是真的看到榮軻和池裳在一起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心裡,是會疼的。


  是那種蝕心蝕骨的疼痛。這樣的聲音,他幾乎是一刻都不願意自己的聽下去。


  隨即的就轉身離開,腳步沉甸甸的。


  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之下,池裳還是願意和榮軻在一起,榮衍苦笑,他只怕,是當真的都不會有絲毫的希望。


  比沒有希望更加殘忍的是,池裳連他是誰,都已經不記得了,對於池裳而言,自己早就成了她生命中的過客。


  可是那又能如何?

  私心想著,他其實是想要池裳服下解藥的,因為一旦的回憶起了過去的事情,池裳究竟會怎麼做,其實他們大多是猜得到的,到時候的榮軻,也不知道還有什麼樣的解決辦法。


  更重要的是,或許那個時候的自己,會稍微的有點機會,哪怕只是奢望的機會。


  顧宅。


  在池裳剛剛的離開以後,顧清鴻隨即就回去了顧宅,付文淵看著滿身是傷的顧清鴻,忍不住驚呼,「清鴻,你這是怎麼了?」


  「被皇上揍得。」顧清鴻微微的吸氣,忍不住的感嘆,這榮軻下手還真是重。


  「是不是因為解藥的事情?」付文淵不笨,立刻就猜到了事情的關鍵。


  「池裳是怎麼知道已經有了解藥的?」不過不會兒的功夫,怎麼就都知道了。


  付文淵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只是娘娘突然的過來問這件事情。」想了想,付文淵還是將自己的懷疑給說了出來,畢竟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很少。


  顧清鴻留了個心眼。


  他也是覺得文淵的猜測是有道理的。


  或許當真是薔薇那裡泄露出去的。


  可是薔薇和池裳素不相識,為什麼要告訴她這個?而且薔薇只是試藥,並不知道池裳中了憶蠱的事情。


  「若是無心說出來的,也尚未可知。」付文淵也是實在的尋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


  「來人,去把薔薇帶過來。」顧清鴻下令。


  「是。」立刻就有人領了命令下去。


  很快,薔薇就已經是到了二人的面前。


  看著顧清鴻輕輕攬著付文淵的腰際,心裡忍不住的泛起一絲嫉妒。


  憑什麼她是主子,自己就要是下人?

  然而,表面上並沒有展現出來半分。


  顧清鴻沒有拐彎抹角,直接的問薔薇是不是泄露了她在顧宅的原因。


  薔薇早就料到了會有這個時候,一樣的是沒有否認,只是這話,在她的嘴裡,莫名的就變了個樣子,「這顧宅中,幾乎人人都已經知曉,奴婢是因為試藥,才留下的。」


  所以到底是誰告訴的池裳,沒有人知道。


  顧清鴻擰眉,他似乎是疏忽了,的確,薔薇一個從天牢出來的女子,在顧宅有這樣高的待遇,必然的不會是什麼普通的原因。


  這顧宅中的婢女又都沒有更換過,當時那樣多的人用來試藥,有人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沒事了,你下去。」顧清鴻不願意繼續的多言,揮揮手。


  「是,奴婢告退。」薔薇離開。


  付文淵卻是直覺的對薔薇有著敵意,說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薔薇一出現在她和顧清鴻的身邊,她就是忍不住的厭惡。只是這話,付文淵沒有當著顧清鴻的面說出來,否則的話,顧清鴻定是又會嘲笑自己。


  「罷了,現在尋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重要的是,眼下該怎麼辦?」付文淵有些憂心忡忡。


  「什麼怎麼辦,就這樣。」顧清鴻倒是沒有過多的擔心。反正榮軻已經知道了,他也被揍過一頓了,自然的就是該如何就如何。


  當時制出解藥,本就是擔心他會後悔,更何況,憶蠱終究還是憶蠱,說到底,對人依舊還是有著傷害。


  如今解藥就在他的手上,至於池裳要不要吃,榮軻同不同意,那根本就是他們的事情,與他們無關。


  「我是擔心,要是娘娘吃了解藥,離開了怎麼辦?」其實娘娘只有在皇上身邊的時候,才是最開心,最幸福的。當然,這是現在,對於過去而言,這也是最痛苦的。


  顧清鴻有些不樂意了,「那是榮軻自己的事,他自己的媳婦,哄不好了,還不得他自己去哄,關咱們什麼事?」


  顧清鴻就是見不得付文淵一顆心全部掛在池裳身上的樣子,沒由來的,一想到池裳,他心裡更加的不舒服了。


  付文淵愣愣神,知道顧清鴻又開始小心眼起來了,忍不住的勸慰道,「娘娘於我有恩,且對我這樣好,我只是……」


  其實,當初在遇上池裳之前,她是榮軻的暗衛,因為出色,所以才會被重視。


  可是自小感覺到了,除了血腥和殺戮,就只剩下了孤獨。


  成為池裳的婢女以後,縱然主僕之分,縱然池裳當時的日子也不好過,可是她卻是第一個給她那種溫暖的人,殺手的心冷硬,可是同樣的也是最軟的。


  池裳可以在那樣自身難保的境地之下,護著她,這份溫暖,是她這樣多年,都不曾有過的。


  因而,她對於池裳的那種情誼,早已上升到親情的地步。


  顧清鴻身上的戾氣更為嚴重,擰著眉,十分的不悅,「你就看到了池裳,將我置於何地?」他自小就喜歡追著付文淵,做過那樣多的事,他以為自己是可以給付文淵溫暖和保護的人。


  沒想到,池裳當年的小小舉動,卻是給了她這種感覺的人。


  那他呢,將他置於何地?


  付文淵被顧清鴻鎖在懷中,低著頭不太敢看他的眼神,這樣的顧清鴻,讓人有些害怕。


  她總不能告訴他,是因為自己自卑,顧清鴻在她的生命中,是天之驕子,舉世神醫,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又怎會對她有一顆真心,她不過是害怕,抗拒。


  這種自卑,是根深蒂固,無法清除的。


  直到現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有著這樣的想法的。


  見到付文淵不說話,顧清鴻更加的生氣了,忍不住的捏著付文淵,聲音難得冷漠,「是不是在你心裡,我就是可有可無之人,誰人都比不上給你溫暖的池裳?」


  早知如此,他就應該早點強硬一些,將付文淵直接綁回來關著就是了。


  何必害怕拘著她,等著她的心甘情願?

  「不是的,我沒有那個意思。」付文淵知道顧清鴻生氣了,趕緊的反駁。


  怎會可有可無,她是一個沒有家的人,在她的心裡,顧清鴻早就已經勝過了所有人。


  「那你方才是什麼意思?」顧清鴻冷笑,一雙眼睛盯著付文淵,將她看的心虛。


  他從來都不知道,在付文淵的心裡,自己就是這般的不受重視,這麼多年都在她的身邊,竟然比不上一個幾年的池裳?


  其實,他的生氣,更多的是來自深沉的恐懼。


  如今是他,若是以後,來了一個給付文淵更多溫暖的人,在她的心裡,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被完全的丟棄?


  說到底,他們在一起,不過就是他一直的強勢,付文淵縱然同意,可是他害怕,她心中的動搖。


  「我……」付文淵想要解釋,可是不知道怎麼去解釋,顧清鴻分明就是曲解了她的意思。


  想了想,開口,「娘娘對我很重要,可是你也一樣,如今對我而言,你就是最重要的人。」付文淵不大會說好聽的話,想了想,才面前的將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


  說到底,就是和從前一直不願意去顧家老宅一般,她在害怕,在介意自己的身份。


  聽著付文淵的解釋,顧清鴻的心裡順暢了一些,不過越發的是想要吐槽一下池裳。


  也對眼前的人無可奈何。


  「你究竟在害怕什麼,是不是非要我娶了你,你才安心?也罷,正好本公子也不介意。」顧清鴻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地方是做的不好的,到現在都不能讓文淵有真的心安的感覺。


  是否當真需要名正言順以後才行?

  也罷,左右奶娘已經被他接到了皇宮,這件事情提上日程,也是應當的。


  「我……」付文淵習慣性的想要拒絕。


  她,她現在如何能夠成為顧清鴻的妻子?

  付文淵嘴一張,就被顧清鴻給制止了,溫熱的氣息直接的堵住了她的唇瓣,微微的葯香將她包裹,就好像是一個怪圈,讓她怎麼也逃不出去。


  顧清鴻雖然一直都很愛付文淵,但是沒有付文淵的同意,他也極少的動手動腳。


  他想將最好的留在他們的新婚之夜。


  可是現在,他莫名的有些忍不住,有些不安。


  是不是一樣要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以後。付文淵的心裡才會滿滿的住上自己,才會再沒有其他人?

  付文淵從未經歷過這個,只能迷迷糊糊的,被動的承受著。


  等到已經被吻得七葷八素的時候,顧清鴻才終於的放開付文淵。


  身上一陣微微的涼意襲來,付文淵打了個冷戰,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在迷迷糊糊之間,被顧清鴻帶上了床,身上的衣物,也已經是散落開來。


  頓時,一張臉熱烘烘的。


  抗拒道,「清鴻,你先起來。」


  聲音沙啞的,飽含著感覺,聽在顧清鴻的耳中,讓他越發的忍不住。


  現在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顧清鴻今日沒打算放開付文淵,這一刻,他已經想了太多年,已經等不到新婚之夜了。


  只要過了今日,過了今日,付文淵就會是他的,完完全全的就是他的!


  顧清鴻雙目赤紅,狠狠的咬在付文淵的脖頸處,聲音低沉,「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我的人。」


  付文淵心裡一驚,自然的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下意識的想要抗拒,卻被顧清鴻輕輕一點,身上頓時的沒了那麼多的氣力。


  顧清鴻是醫者,對於人身上的穴位,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付文淵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是軟綿綿的,動彈不得,可是偏偏的,腦子又很清醒。只要睜著眼睛看著顧清鴻,咬著唇瓣,垂涎欲滴的模樣,看在顧清鴻的眼中,無疑是最好的調劑。


  「清鴻,我們還沒有成婚……」付文淵軟軟糯糯的聲音,骨子裡還是思想保守的女子,現在這樣,當真不是她想要的。


  可是她心裡也是明白,自己已經是躲不過去的。


  顧清鴻不再言語,直接身體力行的表示,他這些年,究竟是忍得有多厲害……


  饒是付文淵,也抵擋不住顧清鴻這麼猛烈的攻勢,從開始的隱忍不發,到後面的嗚咽聲,聲音慢慢的,就傳到了屋外。


  一直躲在牆角的薔薇,聽了個一清二楚。


  眸中有什麼東西慢慢的流轉,或許,她要加快點步奏了。


  繼續這麼下去,對她而言,事情只會越來的越難辦。


  思及此,薔薇直接的朝著後院的方向走過去了。


  顧清鴻的奶娘,就一直被安置在後院,除了近身伺候的人,沒有幾個人是可以隨便靠近的。


  只是巧合之下,她和奶娘見過幾次,對她,尚且還有著幾分的信任。現在看來,計劃差不多的是可以開始了。


  畢竟華書芹已經在宮中了,有些事情,自然的是可以幫她的。


  「老夫人,奴婢有事和您說。」到了後院,薔薇對著奶娘,直接的表達了自己的目的。


  奶娘屏退了下人,大概的知道薔薇是想要做什麼的。


  之前,也問過許多人,只是沒有人願意帶她出去罷了。


  這裡畢竟的是皇宮,將來也是不得不對立的兩面,可是就現在而言,她還是想要見一見郁太后,畢竟那是她曾經的恩人。


  「老夫人,奴婢已經打聽到了郁太后的院子,可以帶您過去了。」薔薇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告訴奶娘。


  奶娘渾濁的眼神,瞬間的是明亮了幾分,這件事情,一直是壓在她心裡的一塊石頭,拖了好些人去打聽,可是就是沒有人知道如今的郁太后具體在什麼地方。


  皇宮這麼大,最重要的是,清鴻那孩子,怎麼都不願意讓自己出去,說是擔心有危險。


  可是她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在這世上的時間也不會太多,想要見到的人,能見到的,見一個是一個,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樁心愿。


  「當真?」


  薔薇點頭,露出一絲絲為難的神色,「老夫人,奴婢不敢帶您過去,若是被大人知道了奴婢違抗命令,必然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奶娘無所謂的擺擺手,「這個無妨,你告訴我在哪裡,我自己去就成,放心,我也不會在清鴻面前透露,是你告訴我的。」


  都是在這個皇宮當過下人的人,奶娘這個時候特別可以理解薔薇的感覺,這樣的小事,能過去的就過去。


  沒必要連累著遭受一份罪。


  在皇宮伺候的日子本來就很苦,她自然的是可以體諒。


  薔薇表現出一臉驚喜的模樣,連連感激,「多謝老夫人。」


  「無妨,你告訴我,等到傍晚的時候,我自己過去。」奶娘倒是沒有什麼架子,尤其的是在這些宮女的面前,畢竟自己曾經也是她們之中的一個。


  薔薇將一張小字條交到了奶娘的手上,上面寫著的,就是如今郁太后的地址。


  奶娘點點頭,將字條好好的收好了,沒讓任何人瞧見,隨即繼續慢條斯理的品茶,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唯有顧宅的前院,顧清鴻常年忍耐,如今直接就是一發不可收拾,付文淵的體力不濟,實在是撐不住的時候,才被顧清鴻堪堪的放過,擁著已經昏睡過去的文淵。顧清鴻的心裡,終於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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