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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薄久夜要她嫁變態皇子

  「雲姑娘?」孟非離很詫異的挑高了眉梢。


  等驚詫完以後,目光掃到兩人模樣的狼狽,還有那周圍散發的一種……說不清也道不明的,很不尋常的氣息后。


  他幾乎已經快要變成震驚了償。


  薄雲朵攙扶著燕夙修到了也迎了上來的孟非離跟前攖。


  不知為何,一接觸到孟非離驚詫的視線,她就莫名心虛的把眼睛別了開去,不敢直視孟非離看過來的目光,將手上的燕夙修像燙手山芋似地就往孟非離那方一推。


  「看好你們的主子,別再被狼叼走了。」打趣的話一出口,雲朵心裡忽然又升起一種賊喊捉賊的心虛感,於是瀟洒從容的笑就成了乾笑。


  旋即,也不等主僕兩人回復,她忙一轉身,搖著小手,打著哈欠,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了,「夜深啦,我就先告辭了哈——」


  「誒雲姑娘——」孟非離想要叫住她,但她驅使著輕功跳上了周邊已經被破壞的屋頂上,幾個縱身跳躍,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孟非離有些莫名其妙,於是趕緊收回目光,轉頭去看被自己攙扶的主子,太過狐疑就脫口問了出來,「殿下,雲姑娘怎麼有點怪怪的?」


  燕夙修只手揉著欲裂的頭,眼睛幽幽望著雲朵消失的方向,舌尖一舔薄唇,動作說不出的邪性,「去,將十三公主請過來,別讓她忘記帶回本宮的無影針。」


  「殿下……」孟非離見了,身子忍不住哆嗦了兩下。


  而後,他才發現自家主子臉上有著不同尋常的紅暈,身上的溫度滾燙的嚇人,他才剛一接手觸碰到主子的手臂,就已經很快感受到了主子手臂傳來的驚人熱度。


  這一晚怎麼回的薄家,恍恍惚惚的薄雲朵已經不知道了。


  她剛一回到自己那破落的狗窩之後,埋頭就把自己的左手洗了無數遍,沒有人看得到她什麼表情,只能的耳尖泛著可疑的紅暈。


  直到洗的都快掉皮了,她這才扒拉掉了身上的衣服,鑽進了被窩,只想睡覺。


  她希望靠這睡上一覺,就可以把自己今晚幹了的所有蠢事,統統都忘掉……


  卻沒想到,一鑽進被窩,頓時就發現被窩裡面特別擠。


  她好不容易鬆懈下來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警覺的心道不妙,把被子連忙一掀。


  這才發現自己被窩裡,居然縮著一團,啊不,是一個人。


  「笙寒,你怎麼了?怎麼跑到姐姐屋子裡來了?」


  發現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她那可憐的小弟,她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屋子裡很昏暗,只有桌上那盞煤油燈,搖搖晃晃忽明忽暗。


  不過即便如此,當蜷縮在被窩裡的少年抬頭看過來時,雲朵依然能看清少年此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是那樣的濕漉漉的,就像小鹿一樣,無辜的令她心疼。


  她這語氣不免又柔了三分,「告訴姐姐,姐姐會保護你的,嗯?」


  少年這才抽噎了一下,起身撲到了雲朵的懷裡,「云云,我怕,我怕……」


  少年的親昵與依賴讓雲朵不反感,反倒很欣慰,抬手便反摟住了少年,「怕什麼,說出來,有姐姐在這,不用怕。」


  少年哽咽兩聲,這才斷斷續續的娓娓道來,「是,是鳳眠……他剛才來了這裡,而且還惡言相向,警告我們別得意,他的舅……舅舅,很快就要被放出來了,到……到時候,一定會要我們好看……」


  薄雲朵聽罷,冷哼一聲,「薄鳳眠這個混小子,真是認賊做娘的蠢東西,還敢來這耀武揚威……哼,就知道讓朝歌乖乖服罪,沒有那麼容易。」


  說到這,雲朵眼睛眯了眯,眼底有種毒液,正在一點點的滲透出來,「別怕,姐姐一定會讓他知道,牢房這種東西,本該就是進得去,出不來的。」


  少年乖巧的點了點頭,十分信任她的樣子,小手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心翼翼的問,「那……云云要趕笙寒回去么,笙寒……今晚好想和云云睡的……」


  雲朵呵呵一笑,抬手揉起了少年的發頂,「笙寒已經長大了,是個大男孩兒了,本該不能再和姐姐睡的,不過今晚嘛,特例吧。」


  「嗯!」少年揚起小臉,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兒狀,重重的點頭。


  「來,笙寒睡裡面。」鬆開了少年,雲朵把被子掀了起來,把裡面靠牆的位置,讓給少年睡,她睡外面的位置。


  少年低下頭,就看到他的長睫毛就像兩把小刷子似地扇動著,還有微微努起的小嘴,「笙寒……笙寒想睡外面。」


  雲朵愕然,「為什麼呀?」


  少年的頭垂的愈發低了,聲音悶悶的,就像蚊子聲一樣小,「這樣……笙寒就可以保護云云不會掉下榻。」


  雲朵樂了,抬手捏了捏這孩子消瘦的臉蛋,「我是姐姐,你是弟弟,自當是姐姐保護弟弟啊,為什麼我們是笙寒要反過來?」


  「因為……云云不是說了么,笙寒已經是大男孩兒,是男子漢了……保護女子,不是男子漢應該做的么?」少年抬起小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天真無邪的望向雲朵,說的義正言辭的。


  雲朵只覺得這小伙兒太可愛了,根本讓她無法拒絕,只能舉手投降,「好好好,你睡外面就是,不過要是被姐姐擠的掉了下去,可不要怪姐姐哦。」


  「嗯!」少年羞澀的抿唇一笑,乖乖的重重點頭。


  雲朵愛憐的揉了揉少年的發頂,繼而睡到了靠牆的裡面,盡量的挨著牆,把小小的破榻位置,多一點騰出來給少年。


  其實少年瘦瘦的,根本不需要太寬的位置。


  大概是有了這孩子在自己身邊的關係,所以得到了一種莫名的平靜和安心,雲朵一團亂麻的心情很快就得到了平復。


  在睡下不到片刻,她就睡著了。


  她的睡相倒是不差,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靜謐寧和,竟像一具屍體。


  作為傭兵,很多時候並不是都能睡到chuang的,多半是在任務中睡的比較多。


  可是傭兵的任務,不是殺人,就是卧底,每每都在刀鋒上舔血過活,所以睡覺從來都不敢也不能睡死,一直都要保持淺眠的狀態,不然就真的這一睡,可能就是永遠了。


  自然而然,傭兵的睡姿不但會一直保持一個動作不動,這樣躲在隱匿點睡覺才不會被發現,聲音自然更不能發出一星半點兒。


  雖然此刻的雲朵是睡了過去,可睡在她旁邊的少年,卻嚯的睜開了雙眼,偏過了頭,比這一室的黑暗還要深暗幾分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睡顏,特別的專註,特別的……陰沉。


  這一覺,雲朵直睡到日上三竿,是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才摸著咕咕叫的肚子,從榻上爬了起來的。


  隨意披了件外裳,雲朵就跟饞貓似地,尋著香味就出了屋子,一直到了廚房裡。


  看到正在灶台前忙活的削瘦身影,她略感錯愕,「笙寒?」


  聽到喊聲,灶前忙活的人立刻轉頭看她,然後對她總是略帶靦腆的抿唇一笑,「云云起的剛好,用早膳吧。」


  雲朵摸著後腦勺,有點發懵的坐到了廚房裡的那張破桌子前,「原來笙寒會做飯吶?」


  她一直以為這孩子除了煮粥和烤紅薯烤土豆,就別的什麼都不會了,記憶里,似乎也沒有他動手做過飯菜的時候。


  不過,其中最大的原因,怕是就要屬他們這倆姐弟,根本就沒有食材可用。


  笙寒羞澀的微微垂下頭,「希望云云……不要嫌棄難吃。」


  「不會不會,只要是笙寒做的,就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雲朵連忙擺手,看著一桌子賣相和香味都不錯的早餐,差點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笙寒貝齒輕咬著下嘴唇,害羞的訥訥說了句『云云就會哄人開心』,然後就轉過身,繼續忙活手裡的一道濃湯。


  雲朵剛塞進嘴裡的灌湯包,讓她差點就被包子里那麼點湯汁給嗆到,要不是她知道那灶前忙碌的是自己這身子的弟弟,她還差點就要以為,那是自己剛娶進門的小媳婦兒呢!


  「想什麼呢。」雲朵懊惱的蹙了蹙眉,因為自己有這個思想,而差點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不管怎麼說,她現在是薄雲朵,薄雲朵的一切都歸她,而笙寒這個弟弟,自然以後也就是她的親弟弟。


  而親弟弟是能這麼肖像的么?


  「嘖,肯定是最近跟燕夙修那混-蛋待的多了,都學壞了,不好,這樣不好。」她連忙給自己找了一個特別信服的借口。


  可這借口一出口,她的臉色就變得怪異起來。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就像電影一樣,在她腦海里盤旋……


  「阿嚏——」東宮裡,正躺在榻上,一臉病色的燕夙修,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殿下,您怎麼樣了,沒覺得好點兒?」大總管孟非離一臉擔憂的端著一盆水走了過來。


  燕夙修把自己緊緊的裹在被窩裡,鼻音有些重的冷哼一聲,「死不了!」


  頓了頓,燕夙修話鋒立即一轉,「老七他查到沒有,到底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暗算了老-子?!」


  「樓獄來信,說紅樓夢的產業是在八皇子的名下,而前兒個殿下去狩獵場的當天,一向對這些舞刀弄槍不感興趣的八皇子,也悄悄的在狩獵場出現過。」孟非離詫異的瞥了自家主子一眼,暗想自己這主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粗魯了。


  「老八,那個草包?」燕夙修沒有皺的很緊,蹭的一下坐了起來,「他能有那樣的本事?知不知道,紅樓的機關布置,一絲不苟的嚴謹布防,和老七的上闕宮比,是只高不低!」


  孟非離乾咳一聲,將手中的水盆擱到了榻旁的木架上,將水中的毛巾擰乾,遞向了燕夙修,「請恕屬下多嘴,殿下您都在裝瘋賣傻的扮著紈絝子弟,八皇子又為何不可呢?」


  燕夙修把冷毛巾按在了自己發燙的額頭上,「可老八這混-蛋也裝的太像了吧?再說了,爺這是風-流不羈,他那整天鬥雞-嫖-賭的德行,分明就是最下下的市井小混混,哪能跟爺比!」


  孟非離嘴角扯出一抹笑,「是,他自然不能跟殿下相提並論。不過依屬下之見,仍然不無可能,說不定,這八皇子就是繼承了陶貴妃的優質,天生啊,就是個會演戲的。」


  燕夙修沉吟了片刻,方點了點頭,「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確實不無可能。那你去吧,先不要打草驚蛇,讓樓獄派人先跟緊點老八,把這混-蛋的所有行蹤和事迹都整理歸卷,隨時告知本宮。」


  孟非離應是,忙退下去辦,這才剛轉身,就被燕夙修又叫了住。


  「還有,讓薄家那根線給本宮繼續盯著薄雲朵那個死娘們兒,半點兒都不能鬆懈,明白沒有?」一提起雲朵,燕夙修的臉色就會變得精彩紛呈。


  孟非離愕然,他甚至在自家主子這些臉色里,都找不到自家主子到底是高興還是憤怒。


  雖然他特別好奇,但是沒敢多看,更不敢多問,保持一個做奴才該有的本分,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這才剛用罷了早飯,正懶洋洋的在院子里曬太陽的薄雲朵就看見不速之客來了。


  不過這一次,卻不是薄家那些跟蒼蠅一樣煩人的女人,而是一個男人,還是薄家的,一家之主,薄久夜……


  一看到這個男人,薄雲朵總是差點抑制不住心裡的殺意,想衝上去殺了他。


  「大哥,您怎麼來了?」眨了下眼睛,她快速將眼底的殺意收斂,笑靨如花的從搖椅上站了起來,雀躍的親自迎了過去,臉上都是期待后的驚喜之色。


  見雲朵迎上來,薄久夜便停止了腳步。


  他站在院中的一棵梅樹下,眼神充滿寵溺的,等待雲朵的到來,「大哥來看看朵朵,怎麼,朵朵不喜歡么?」


  雲朵頓時著急的解釋,「怎麼會呢,雲朵高興都還來不及,哪裡會不喜歡?」


  說著,她飛奔的腳步停在了薄久夜的面前,又驚又喜,卻又充滿忐忑的,這樣仰望著他,像渴求著天上星晨的小女孩兒一般,幾乎把他當成了自己心目中的神。


  薄久夜對此感到十分受用,微微的笑了起來,一時間,他這個人竟比那一樹的寒梅,還要詩情寫意三分。


  對著雲朵伸出了他的一隻手,「來,到哥哥這裡來,讓哥哥好好瞧瞧,朵朵是不是風寒都痊癒了。」


  雲朵一臉受寵若驚,然後小心翼翼的抬起手,將自己冰涼的小手,一點點的,放到了他的手中。


  在她的小手還未完全與自己的手觸到時,薄久夜先一步主動將她的小手捉了住,緊緊的握著,隨即輕輕一扯,輕易就將她整個人帶進了自己的懷裡。


  「朵朵,對不住,這些年,哥哥讓你受委屈了。」他的話充滿了愧疚。


  雲朵沒想到這個記憶里從來都不肯再碰薄雲朵本尊一下,把她當成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阿貓阿狗的男人,居然會有這樣的舉動。


  一時她想要推開他,卻又找不著理由,只得眼裡含著厭色,任由他去了。


  心理安慰只當是被下-流無-恥的痴漢給抱了,她面上仍在演戲裝乖,「不,雲朵不委屈,雲朵只要能在薄家,只要對哥哥還有用,哪怕只能每天看一眼哥哥,雲朵便覺得很快樂了……」


  薄久夜心疼的伸出手,將她靠在自己胸膛那低垂的小臉勾了起來,拇指無限愛憐的摩挲著她有些鉻人的下巴骨,「相信哥哥,只要把這件事做完了,我們就再也不會分開,哥哥到時……一定會給朵朵一個名分,讓朵朵能名正言順的,做哥哥的女人。」


  「真,真的嗎?」薄雲朵呼吸一窒,有些不敢相信的仰望著薄久夜,樣子有些呆傻。


  可誰也不知道她現在的心裡,卻心思電轉,冷笑斐然。


  每次都說這件事做完了,她就可以做他薄久夜的女人了,說了這麼多遍,他就算沒說膩,她也聽膩了!

  你也就能騙騙本尊那個傻女人,你還能騙得了誰呢,薄久夜。


  薄久夜看著這個把自己當成全世界的傻女人,非但沒有起一絲的憐惜,反倒眼底涌過一抹鄙夷。


  他面上卻是滿腔柔情,「傻丫頭,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嗯,雲朵相信哥哥!」薄雲朵點頭傻笑,心裡卻在譏諷吐槽。


  你薄久夜是無時不刻都在騙我吧?


  「好,那嫁給八皇子這件事,朵朵定要好好的做,等事情結束了,哥哥就接你回來,好不好?」薄久夜說這句話的聲音就像抹了蜜一樣甜,柔的都快滴出水來。


  「什,什麼?」薄雲朵一臉的驚愕,小臉有些發白,就像受傷的小鹿,不敢置信的望著薄久夜,抖動的琥珀色瞳仁,幾乎要滴出眼淚。


  而她此刻的內心,已經冷凝成冰。


  好一個糖衣炮彈,好一個八皇子。


  八皇子,一個成天無惡不作,只會鬥雞耍狗,黃-賭-毒樣樣佔全,還是個喜歡玩菊-花的變-態!

  根本就是此代大燕皇朝里,最上不得檯面,最下-三-濫的人-渣皇子--


  你讓我嫁給他啊,你是想直接玩死我吧?薄、久、夜!


  「朵朵,你別怕,別哭好嗎?」薄久夜心疼的用大手,安撫的摩挲著雲朵的面頰,「哥哥不會讓你受苦的,哥哥已經打聽過了,八皇子他……他喜歡男子,所以朵朵不用擔心八皇子會傷害你,不然哥哥哪裡捨得讓你去遭這份罪呢?你是哥哥的小情人,哥哥是不會讓旁人玷-污了你的,明白么?」


  薄雲朵差點忍不住就要笑出聲來了,幸好她轉變的快,趁著一個虛假的哽咽就把這份笑意給生生的咽了下去。


  她面目中俱是痛苦的糾結和猶豫不決,「可是……可是這是嫁人啊哥哥……」


  「哥哥知道,哥哥知道的。」薄久夜一副不依不舍的樣子,將薄雲朵摟的愈發緊了,「所以哥哥在告訴自己,這是假的,這都是假的,只要想著過去了就好了,以後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哥哥就會心裡好過些,哥哥就會不得不忍下對朵朵的難以割捨……」


  說到這,他又將她低垂下去的小臉抬高几分,與之四目相對,眼神深情的幾乎要將人溺斃其中,「所以朵朵也要這樣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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