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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太子又這樣撩她

  「還不快滾。」薄久夜執起一顆象棋中的卒子,眼角冷睨寧管家一眼,臉色微沉。


  自己的狗是個什麼樣的東西,再沒有比他這個主子最清楚的。


  而他薄久夜生平就是最討厭這種無事生非,就因為個人私怨,而在他面前挑撥離間的奴才攖。


  因為這樣的奴才,很可能會左右到他的決策,壞了他的大事償。


  「是……是是。」寧管家嚇得腿一軟跪在了地上,連忙顫顫巍巍連滾帶爬的出了書房。


  容若公子抬眼看了薄久夜一眼,眼底湧出欣慰之色。


  到底他沒有挑錯人,只有這樣敏銳過人辦事果斷的男人,才能成大事。


  「容若,你是怎麼看待魘這個人的。」薄久夜落下手中的卒子,又撿起一顆象,在手中把玩,低垂的眸子看似在一眨不眨的觀察著棋局。


  可他那嚴陣以待的眼神和表情,卻像在對著一個廝殺的戰場,「你是知道的,本相有本事能讓鬼殺宗調查魘的一切行蹤資料,可卻調查不了他這個人,到底有顆怎樣的心。」


  容若毫不猶豫的落子,吃掉了薄久夜的那顆卒子,臉上笑容愈發的溫文爾雅,「屬下知道,相爺是覺得魘恰逢這個時候出現在薄家,絕非偶然。」


  「擺棋布陣的人都知道,若想不為他人手中棋子,自己必須成為執棋人。」薄久夜眼見卒子被吃也不著急,手中的象這次沒有繼續發起進攻,而是開始步步撤退,連車也丟在了防禦之外,「那麼,首先清楚的第一件事,就是應該知道,坐在自己對面的對手,到底是誰。不然,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相爺所言極是。」容若看了那顆被薄久夜丟在防禦外的車一眼,笑了笑,一時有些舉棋不定起來。


  這顯然是個拋磚引玉的圈套,如果吃了,就會立刻中了請君入甕的局,可如果不吃,就會被一個小小的車逼的節節敗退。


  他現在的局面,真是被逼的騎虎難下。


  兩廂權衡下都是死路,容若失笑,扔了手中的將,「屬下輸了。」


  薄久夜雖是贏家,但是並沒有得意和高興,反倒眉目皺起,也百無聊賴的扔了手中的棋子。


  背往椅背上重重一靠,他疲憊的閉眼揉起了太陽**,「若是官場上的人,本相倒是還能猜到對方在想什麼,又想玩出什麼花樣。可對方,根本就是一個來自江湖的野路子,誰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居然擺了這麼大一個局,卻還讓人摸不透,他到底擺的什麼局。」


  「是啊,原本以魘這樣能讓死人都可起死回生的本事,第一次就該救治好了七少爺的,但是他並沒有,還拖延時間,設下這樣大的一個圈套,坐等著我們往裡鑽。」容若端起小几上的茶盞,輕啜一口香茗,眼神變得鋒利起來,「屬下甚至都懷疑,這次瘟疫來的,實在過於古怪。」


  薄久夜精神一振,嚯的睜開了雙眼,「你的意思是,這場瘟疫,極有可能是他一手製造的?」


  「不過一場小小的瘟疫而已。」容若笑看薄久夜,「相爺覺得一個連大晉國的一支上千驍勇的虎豹騎都能輕易滅到屍骨無存的毒醫,會做不到么。」


  薄久夜徐徐眯起了雙眼,「這麼看來……這樣的人,是只能順著來,不能逆了去了。」


  頓了一下,薄久夜深暗的目光,對望向了容若的眼睛,「如果說,本相想將他為己所用呢?」


  *

  雖然解決了玉笙寒的事情,但云朵的心並沒有完全的放下。


  現在她的心頭還被另一件事所系著,整個晚上都輾轉難眠,無法入睡。


  「嘖,也不知道那個妖孽到底回來了沒有……」


  明知道的,白城就算日夜兼程的趕路也需要整天整夜,那還得看路好不好走。


  這才過去兩天,某太子是去辦差,身上又還有傷,怎麼可能兩天就回來了?


  可知道歸知道,心裡總是免不了要操心一番。


  腦子裡一直縈縈繞繞這樣揮之不去的問題,雲朵乾脆翻身坐起,然後點了蠟燭。


  先看一眼床-榻上的玉笙寒並沒有醒,這才舒了一口氣,開始大半夜的在屋裡屋外的忙活。


  她找了一些釘子啊弓箭啊,暗器之類的,在房頂還有屋子的里裡外外,全都裝了簡易的陷阱和機關。


  畢竟玉笙寒受襲有過前車之鑒,這樣的錯誤,她當然不會再犯第二次。


  簡單的陷阱機關雖然不起眼,但是卻是綜合了本尊的古代經驗,和她以前在做雇傭兵時所用的現代經驗,依照她的估計,只要來的不是個絕頂高手,或是百八十人一齊來,就絕對夠襲擊者喝一壺的了。


  當然,她自然希望不會再有襲擊者,但是有一就有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弄好以後,雲朵也並沒有完全放下心來。


  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只得苦笑著到了玉笙寒的床-榻前,動作輕柔的替玉笙寒額前凌亂的碎發撥開,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一枚輕吻,「不要再受傷,也不要再生病了,嗯?姐姐馬上就會回來。」


  雖然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聽見,但她心裡真的過意不去,只想說句抱歉。


  明明知道這個關頭,這個時間點,都不是拋下他的時候,但她無法忍受內心的煎熬,無法斬斷在腦子裡就像魔咒一樣的聲音。


  她想去看那個人,非常非常想……


  想的幾乎快要瘋掉了。


  或許說她快瘋掉了未免誇大其詞,但是能把一個說好要遠離的男人這樣記掛在心的,還是頭一次——


  就這樣的破天荒,於她這樣早就冷情冷血的女人來講,跟真正的瘋了,實在是無甚差別。


  念及此,雲朵直起身,苦笑一聲,便轉身走去吹熄了桌上點燃的蠟燭,頭也不回的跳窗離開了屋子。


  就在她離開的那一刻,床-榻上那個沉睡了整整五六天的少年,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只是望著她離去的窗口給她眼,夜色籠罩的瞳孔里卻是比夜色還要沉鬱陰暗的顏色。


  那一動不動多天的手,一次又一次,困難的朝她離開的窗口那裡,伸著,五指虛張著。


  好像要憑這樣,想將她抓住……


  *

  從沒有一次覺得,薄家能跟東宮都各佔東城一半的佔地面積是那樣的方便。


  以前只覺得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和那個妖孽的東宮僅僅只隔了幾條街的距離,現在反倒是慶幸兩家這樣隔得近,倒是省了不少的路程和時間。


  這回半盞茶的工夫就到了東宮牆外的雲朵,不禁如是想著,也不禁心中感慨。


  當真是……


  造化弄人。


  東宮已經記不清來過多少次了,潛去東宮的捷徑也好,安全路線也罷,她早就已經爛熟於心。


  東宮真的是個很奇怪的地方,不管有沒有某太子那個主人坐鎮,東宮依然像是那日不落的太陽,每天依舊夜夜笙歌。


  每次來,都是如是。


  「真是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


  以前不覺得那些終日載歌載舞的名伶舞姬如何,各行都有各行的無奈,雲朵向來都是這樣想的。


  可她現在,卻分外厭棄這些墜入風塵不自尊自愛的女子。


  即便她明明知道,在那些女子里,其實有很多都是出身高貴的千金小姐,而並非什麼風塵女子。


  吐槽完,便躲過一干巡邏的侍衛和暗藏在暗處的暗衛,徑直來到了東宮的太子寢宮,東華宮外。


  薄雲朵敏銳的感應了一下,周圍至少添了比上次還多了一倍的影衛,而且功力都比上次的還要好,且布防也有變動。


  雖然看不見,但她也能猜到,肯定不會讓她像上次那樣能輕易的偷襲成功。


  不過。


  「難道……他真的回來了?」雲朵覺得自己的心頭都發著顫,臉上都露出了她自己都沒發覺的微笑。


  如果不是這裡的主人回來了,這些看護的屬下有必要這麼賣命么?

  雖然這只是揣測,但云朵的心裡就好像已經得到了證實,那望向東華宮倒映在窗上未熄燭火的目光,竟比燭火還要明亮熱烈。


  那眼神里涌動著一種情緒,就像即將要破殼而出——


  雲朵或許不知道,那份情緒,叫做望眼欲穿。


  為了能節約時間,為了能立刻見到那個人,雲朵一躍下了房檐,大刺刺的落足在東華宮的大門前。


  清晰的感覺到周圍的殺氣撲面而來,雲朵立刻摘了臉上的面罩,站在廊下掛著的燈籠火下,將自己臉上的面紗拉下,讓自己的面目,清清楚楚的顯現在燈籠火光之中。


  那眼看就要洶湧而來的殺氣就像被施了法術,瞬間是凝固還是停滯了一樣,並沒有繼續再向雲朵逼近。


  雲朵是知道的,自己這張臉恐怕現在東宮上下,尤其是經常保護在某太子身邊的人,都已經再熟悉不過。


  沒想到這樣袒露出自己的真面目,竟然真的有用,那些隱匿在暗處的無數暗衛,果真沒有繼續要來對付她的意思,儼然,是要放任她了。


  心頭,頓時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


  雲朵轉過身,看著擋在面前的宮門,不知該笑,還是該作何反應。


  如果不是有人對這些暗衛曾經下了什麼命令,即便她露出真容又怎樣?


  恐怕一樣對她當成刺客照殺不誤。


  而那個人,不用動腦子,她都知道是誰。


  「你到底在做什麼……燕夙修。」雲朵抬手,指尖輕撫著門上精緻的騰龍花紋,哭笑不得。


  你知不知道,我若要以後想殺你,只要我一露真容,保護你的這些暗衛一旦不動手,那就等於形同虛設,若你尚在熟睡,我就能堂而皇之的取你性命了!

  你這樣信任我,你究竟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燕夙修……


  既然心有所屬,你就不該對我這樣心無城府的敞開大門,就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來撩我。


  知不知道我會誤會的,會自作多情的,會動搖的……你這個笨蛋。


  輕輕將門一推,宮門便打開了。


  大概是新換上的宮門,那門軸被打磨的極好,竟然沒發出一點的聲音。


  宮裡的陳設布置,都還是幾天前的老樣子。


  幾盞樣式別緻的花燈掛在宮殿里,樣子很新,像是剛換上的。


  其它的火光,都是鑲嵌在壁上,或是擱在紗罩宮燈里的夜明珠所散發出來的。


  夜明珠的光線比燭光柔和且白一些,數量多了,倒是把整個宮殿照耀的似白晝一般。


  雲朵甫一推門而入,心跳就莫名的開始加速,每往裡面走一步,心頭就好像被小鹿撞了一下。


  這種感覺,她從來都沒有過。


  從來沒有。


  哪怕是對她曾經的初戀,她的丈夫……薄久夜。


  她知道,這樣的心悸,那是因為她已經確定,那個人真的回來了,而且,就在這座宮殿的內殿寢室之中。


  而另一樣原因,則是因為剛才的暗衛一事,已經讓她的心境,起了不小的變化。


  這樣的知道,忽然讓她萌生了退意,她突然有些害怕,這一步繼續走進去,那就將是越陷越深的結局。


  而一旦看到了那個人,她又要做什麼,她又能怎麼樣呢?


  但是,身體卻不聽理智的勸退,心裡甚至還生出僥倖的念頭。


  她只是來看看他,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僥倖的心理成了催化劑,她的腳步下意識的加快起來,一種迫切,急需立刻馬上……


  想要見到他的迫切,油然而生。


  十幾步之後,雲朵幾乎是飛奔進了內殿,宛如破繭展翅的蝴蝶。


  因為她現在穿著好的緞面繡鞋,又有好的輕功底子,一路跑進去,竟然沒發出一點的聲音。


  不是第一次進到這個地方,這裡的一切她都已經無比熟悉,這裡滿滿充斥的熟悉味道。


  那側躺在床-榻上的那個男人,卻是第一次,如此的令她心跳加速。


  雲朵輕輕的喘著粗氣,步子驀地慢了下來,一步一步的,靠近她此刻目光所及的目標。


  與以前所不同的是,這一次,她的周身,不帶一點的殺氣與戾氣,很溫和的氣息,就像只是走去觀花賞景的遊客,不忍叨擾眼中的美景。


  然而很快,雲朵的目光就被榻上人外露在被子外的裸-露身體所吸引。


  不過,倒不是什麼晴色的下-流反應,她現在的眼裡和臉上的表情,卻都是滿滿的刺痛。


  輕盈無聲的腳步終於到了床-榻前,她趕緊去看他裸-露在外的上半身的傷勢,潔白的紗布綁了一層又一層,卻還是在胸口的位置處,被鮮血浸透了很大的一塊。


  殷紅的色澤,把她的眼睛刺得生疼。


  忽然,雲朵又忍不住責怪起來。


  責怪他為什麼兩天前,沒有跟自己說出實情,寧可讓她當時誤會了他跟十三公主,卻還要對她藏著掖著。


  是的,明明在此之前她是知道的,也自嘲過自己。


  自己不是他的誰,哪裡又能輪得到她來關心?

  他瞞著,那只是因為把她當了外人。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責怪,無法抑制它在自己心裡的蔓延。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她竟生出了想去一看他傷勢的念頭,彷彿只有看到了確認了,她才能完全的放下心。


  未料到,眼見她的指尖就要觸碰到他身上紗布起頭的位置時,手卻被一隻冰冷的大手捉住了手腕。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連帶著手腕被壓制的動作,被一具冰冷沉重的軀體,給生生的壓倒了下去。


  這樣疊在一起的體-位,既增加了親密的曖-昧味道,同時,也讓兩人近在咫尺,把對方看的清清楚楚。


  而雲朵最先看到的不是別處,是一雙撞進她眼中的碧青色眼眸,像綠寶石一樣晶瑩,卻帶著妖異的美麗。


  不知是否剛剛蘇醒的關係,這對妖異美的寶石上,還染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令人頓生一種隔霧看花的神秘,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四目相對,她在看著對方眼睛的同時,她的眼睛,又何嘗不是被對方一瞬不瞬的望了進去。


  相視彷彿很短暫,卻又很漫長,一個世紀般的漫長。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這樣靜靜的望著,彷彿要望穿,要望到彼此的心裡去。


  也不怎的,雙方的視線開始就變了味道,從一樣的錯愕,變成冷靜的凝視,繼而,漸熱的溫度,變成無法自控的纏-綿。


  忽的,也不知道是誰,先吻上了對方的唇,或者可以說,是同時。


  剛開始,那就是蜻蜓點水的觸碰,可觸碰過後,兩人相視一笑,彷彿確定了什麼似地,觸碰就開始變成了淺嘗而轍的輕吻。


  許是輕吻的感覺很好,兩人開始漸漸不滿足於這樣的輕柔,都開始釋放自己的內心渴望,將這個吻加深加熱,抵死的纏-綿,熱烈的瘋狂。


  氣氛跟著漸漸起了變化,就連周圍的空氣,彷彿也在逐步升溫,猶如燒在鍋中的香油,從冷涼,終至燒的沸騰——


  兩人的身體就像纏繞一起的舌頭,也開始親密的纏繞到了一起,好似化成了柔軟的藤蔓,雙腿勾住了對方的雙腿,雙手糾纏上了對方的雙手,好似非揉成一股不可。


  而身體其它的部位,都因為如此,而被緊緊相貼到了一起,親密無間。


  對方的身體是個怎生的樣子,彼此都體會了個一清二楚,甚至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體溫,是怎樣絲絲縷縷傳達到自己身上的。


  而這樣的親密體驗,無疑是火上澆油,將本就熱烈的氣氛,燃燒到了沸點——


  雲朵此刻甚至能夠感受到,對方的炙熱的y望,是怎樣頂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時間,她心中頓生萬般情緒。


  有緊張,有心動,但同時,也有不知所措,還有從未有過的恐慌。( 就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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