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燕夙修你別再碰我
他赧然發覺,她的不痛快,似乎並不像預期那般,能愉悅到自己。
甚至,倒是越發的令他自己,更加的不痛快了。
而究其原因,他的臉色便陰沉了下去,嘴角的笑卻愈發妖佞,「薄雲朵,本宮見你每回對薄久夜投懷送抱,都是笑容滿面如沐春風的,怎麼到了本宮這兒,你卻是這般態度,看來,本宮與他這兩個舊人比起來,你似乎更留戀他呢……攖」
說著,他將側臉貼到了她的臉上,彼此近的毫無縫隙,「本宮就這樣不如他么,嗯?」
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面前,總拿這個女人的前任來做比較,那是非常掉價,且有傷自尊,還很無聊的行為償。
若是換做以前的太子修,別提總如此做了,就連想,他都不可能去想。
更甚的是,跟過旁的男人的女人,他根本就不可能再去碰。
但他在她薄雲朵這裡,卻一次又一次有悖原則,一次又一次的破例,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的尊嚴踩到泥里。
並且,還樂此不疲。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是瘋了還是傻了。
他只知道,他如果是真的瘋了傻了,那麼她薄雲朵,就是他燕夙修的葯。
然,卻不是解藥,而是毒藥。
偏偏,他這個有另一面身份的鬼手毒醫,對毒,總是yu罷不能,醉心痴迷。
但他燕夙修所不知道的是,他不喜歡提,卻偏偏忍不住還要提起的薄久夜,聽在她薄雲朵的耳朵里,卻實在已經厭煩到了極點。
「他跟你不一樣!」
在她眼裡和心裡,這兩個男人本來就是不一樣的,在她心中種下的愛恨深淺,也是不同。
總而言之,不管是從兩個人的個性人為上來看,還是從兩人與她的兩段情的性質上來看,都是大相徑庭,天壤之別。
對薄久夜,她是愛之深,則恨之切。
但,這已經成為過往。
打從她決定與薄久夜一刀兩斷的那一刻起,薄久夜就什麼都不是了。
如果非要說薄久夜現在是什麼,那隻能說,他是她薄雲朵的對手,敵人。
僅此而已。
而他燕夙修,她無怨無恨,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她自己的大意。
若從情感上來講,她對他,也並沒有深愛,不過只是中意,只是喜歡。
但現在,也不過成了她薄雲朵的一場意外,一場已醒的浮華一夢。
僅此而已。
其實兩人根本沒有可比性,根本沒必要相比,這真的是個極度無聊的話題。
她就是這樣想的,這樣認為的,所以她脫口而出了這真實的想法。
但她所不知道的是,她這番話,聽在燕夙修的耳朵里,卻好像變了另一個味道。
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立時,燕夙修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起來,那好不容易有了笑意的笑容,陡然就成了皮笑肉不笑。
「是、么。」
僅僅兩個字,他燕夙修卻好像用盡了力氣,才從牙縫裡狠狠的擠出來一樣,語氣陰森陰森的,有些駭人。
雲朵聽罷,不由覺得毛骨悚然。
她聽出了他這話的不對勁,還沒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變臉,他就已經有了行動。
但聽嗤拉一聲,那是布帛被撕裂的聲音。
雲朵只感覺身上一涼,聞聲垂首便發現,自己身上僅穿著的絲質睡袍,竟被燕夙修單手就給扯裂開了好大一塊。
並且,裂縫還在不斷向下擴張。
她頓時吸了一口氣,不知是被冷的,還是被氣的,「燕夙修!」
「這種時候叫本宮的名字,是在邀請本宮么,薄雲朵。」雲朵的喝止並沒有讓燕夙修停止,他反倒手上一個用力,把睡袍一把完全撕裂,「你總是這樣熱情,熱情的不知讓本宮把你如何是好。現在,正好讓本宮,能好好的回報你。」
眼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見他還真要來真的,雲朵已經不覺得可笑,而是覺得可怕,「燕夙修,你這個混-蛋,我們已經沒關係了,你他娘的別再碰我!」
因為情緒激動,偏又身體虛弱的關係,雲朵這一嗓子喊的,幾乎是嘶聲力竭。
可被罵的始作俑者,卻好像沒聽見一樣,還笑的一臉風情萬種,大手拽住她的下巴骨,把她的臉硬生生往後轉了過去,還沾著她那已然發了乾的血跡的薄唇,就此便吻了上去。
先只是淺嘗而轍的輕吻,遂,他鼻尖抵著她的鼻尖,薄唇惡劣的朝她吹著香氣,「一次是睡,兩次也是睡,你薄雲朵原也不是什麼的貞潔烈女,還在本宮這裡裝三貞九烈,是不是挺有趣?「
他轉動她下巴骨的動作,明顯的蠻橫且粗魯,雲朵感覺自己的脖子差點被他扭斷了。
沒斷也絕對扭到了筋骨,疼得她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這痛感,還有他這直戳人脊梁骨的諷刺話,把她心頭的怒火燒的越來越旺,鮮少的脾氣終於爆發了,「我去你娘的,你還真想把老娘當妓是不是?那好,現在我薄雲朵就鄭重的告訴你,就算我薄雲朵真的睡豬睡狗睡糟老頭,也不願再被你燕夙修碰一下!」
燕夙修完美的風情笑臉,再度被她的話給激的陰沉了下去,嘴角的笑弧都僵冷在了那裡。
「是么。」靜默了一瞬,他臉上的僵冷攸的化開,笑容比剛才還要妖魅三分,「那可真是太好了,畢竟這樣……就能好好的噁心你薄雲朵了呢。」
「……」雲朵再度領教到了,人至賤則無敵的真理。
很滿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終於沒話說了,燕夙修笑著再度吻了上去,而這一次,可不是先前那淺嘗而轍而已。
他趁她還在無言之際,迅速的攻城掠地,舌頭相當的蠻橫,毫無溫柔與熱情可言。
等雲朵反應過來時,自己的唇舌已經成了他的俘虜。
但,她並沒有回應他,就那樣動也不動,任由他自己為所yu為。
她現在的樣子,盜用兩人在南湘館的那一次親吻時,她自己調-戲他時的一句話。
簡直像條死魚一樣,毫無情-趣可言……
常言說得好,生活就像強-奸,你越是反抗,它就越是起勁,你就越是痛苦,倒不如隨它去了。
是以,此刻雲朵毫無反應的樣子,確實很快就讓燕夙修沒了興緻。
但燕夙修跟她薄雲朵不一樣,既沒有學她上次那樣的嘲笑,也沒有嫌棄,而是立馬完全採用了另外的,更野蠻的方法。
他的牙齒,長在偏兩側上下的四顆,似虎牙,但並不是那麼尖的牙齒,就像鉗子一樣,狠狠咬住了她的舌頭。
只要她的小舌掙扎一下,就咬的越緊,越是用力。
雲朵可不是一個乖順的女人,被他這樣威脅到,自然再不可能眼睜睜任他如此下去。
舌頭是那樣脆弱又敏感的地方,一點點痛,都像是要人老命。
她自然要掙扎。
可沒想到,舌頭沒掙脫他的桎梏便罷,還越掙扎,下場就越是慘烈。
這不過才片刻的工夫,她舌頭上的味蕾,就嘗到了十分濃厚的鮮血味道。
舌頭上的劇烈疼痛,讓她也開始眼冒金星,疼得幾乎就要暈死過去。
她絲毫不懷疑,再這樣下去,他會就這樣將自己的舌頭給生生的咬斷!
為了保住這條舌頭,她只能惱羞成怒的瞪著眼前的男人,安分的沒有再亂動。
但是,這並沒有令男人滿意,他依然沒有放過她。
看著男人眼中充滿戲謔的威脅,雲朵很快明白過來。
兩人現在都無法說話,但她就是能看明白,他分明就是在告誡她,不給他點熱情,他就不會放了她。
以雲朵的性子,自然不肯屈服於其淫-威之下。
但她能怎樣呢?
一不能反抗,二把柄還在這個混蛋的手裡。
不,應該說是,還在他的牙齒里。
雲朵向來懂得權衡利弊得失,為了自尊操守,而捨去一條舌頭,這實在不是一樁划算的買賣。
於此,她不得不,終於還是妥協了。
而事實又再度證明,親吻這種事兒,真的是一件很容易擦槍走火的事情。
尤其,是雙方當事人在都投入的前提下,在彼此的吻技,都十分火熱的情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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