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她正眼都不給薄久夜
頓時,他眉峰蹙了起來,臉上依然毫無情緒,「死者手持改造雙鐧,以闌所知認為,這是江湖兵器譜行十的血屠鐧。再從死者的衣飾,身上的烙印,常年習武在身體四肢留下的痕迹,闌已經斷定,這三人,必是機關城死士,赤屠。」
「什麼?」薄久夜從懵然的狀態中,些微的醒轉,起先是詫異與不解的。
但眨眼間,他的神智回籠,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不由,由驚轉怒,「三弟,你再說一遍!」
薄久闌隨意扔了手上擦完手指的手帕,視線從薄久夜的怒容上移開,長腿邁向了雲朵那方,「這三人,是機關城的赤屠。償」
邊踱步,他邊答,語態相當的不咸不淡。
比起薄久夜起伏偌大的情緒反應,他實在淡定冷靜的像池死水,掀不起絲毫的波瀾似地。
薄久夜再聽,完全就像吞了一包炸藥,整個人都炸了毛,「混賬!竟然敢下這樣的死手,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家主放在眼裡!」
雲朵抖了抖領子,把脖子上燕夙修的咬痕,用中高的繡花立領,恰到好處的遮了過去,但聽薄久夜這句怒不可遏之言,嘴角忍不住翹了一下。
這嘴角翹的,在收盡眼裡的薄久闌視線中,看到的,除了譏誚,就只有譏誚。
薄久闌不由的眉角揚了揚。
於他而言,雲朵對薄久夜這幅態度,真的是奇了。
以往的薄雲朵對薄久夜是個什麼態度,是副什麼模樣,相信在薄家,但凡有長眼睛的,都看的清楚明白。
而他薄久闌沒有瞎,自當是其中的一個。
但他除了揚了眉角這一下之後,就再無任何的作為了,全當沒看見似地,把目光開始放到了雲朵身上能看得見的傷勢上。
不過,在觀看雲朵傷勢的同時,他還不忘回了自己兄長一句,「依闌看,她不止不將家主放在眼裡,根本就是,把家主你,當成了死人。」
說實話,雲朵此刻的心情真的是差到了極點的。
她現在連陪薄久夜演戲的心情都沒有了,在心裡把今晚發生這些的不少過錯推到了薄久夜的頭上便罷,還半點不加掩飾的給薄久夜臉色看。
可見心情是何等的糟糕透頂。
但一聽到薄久闌毫不客氣的用這樣刻薄的話來懟薄久夜,就忍不住好笑起來。
這可是薄久夜的親弟弟吶!
從每回相見,她就沒見過薄久闌給過薄久夜好臉子看,且每回還愈演愈烈,彷彿薄久夜根本不是他薄久闌一母同胞的兄長,而是仇敵。
她相信,這要是論起誰能一句話就能讓薄久夜這個曾在金鑾殿上舌戰群儒的大燕第一少相吃癟的,絕對,是舍薄久闌其誰。
兄弟相殘什麼的,哪怕只是嘴上功夫,這在一邊當戲來看,少不得還是有幾分趣味性的。
果不其然。
雲朵惡劣的上挑著眉眼,斜睨那廂的薄久夜,果見薄久夜就跟吞了蒼蠅似地。
那臉色變的,青一陣,白一陣,灰一陣。
都可堪比變臉大師了!
「四妹,把手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