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薄久夜不懷疑雲朵
如果金絲是上品,自然會可能散發自身的光暈。
即便,所處地方再差。
只但凡有丁點的光線,都能讓金絲線,靠折射過來的光輝,把自身的光暈,都最大可能的揮發而出。
而皇帝御用之物,自然都是最好的償。
沒有人知道,用那般可怕眼神,緊緊注視那捲明黃聖旨的薄久夜,眼底里,甚至還流露過,恨之入骨的殺意。
那,是一閃即逝,一瞬即過的。
忽的,大廳的門,被推了開。
隨著門緩緩隨著吱呀聲打開的那片刻,一道朦朧在沒有明亮月光,只有淡淡星輝的曼妙身影,漸漸顯露在了門前。
但,看不清這個人,到底是何模樣。
此人踏足走進了大廳,腳步綿軟,幾乎沒有發出多少的聲音。
可還是有些微的聲音的,怪只怪,這裡實在太靜謐了。
那細微的腳步聲聽起來,會讓人在腦子裡立刻想到四個字——
步步生蓮。
蓮花是在夜晚綻放,綻放的悄無聲息,卻格外的美妙絕倫。
很快,這人到了離門前最近的一盞紗罩燈前,摘了紗罩,換了新的紅燭,燃了火摺子,點燃了燭芯。
當燭火燃起的剎那,這人的面孔,便在搖曳的燭火映照中,忽明忽暗的,顯現了出來。
清新麗質,雅緻脫俗的一張,姣好的女子面容。
給人的印象感,就似她那美妙的腳步聲一樣,宛若一朵正在這夜色里,徐徐靜放的白蓮。
過了一會子,她將每一個紅漆燈柱上的紗罩燈,都點亮了。
沐夜居失去的輝煌,一點又一點兒的,重新回歸。
待輝煌全部重鑄,靜坐在廳堂上座的薄久夜,方將半垂的眼眸抬起,目光的聚焦點,落在了女子的身上。
「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歇著。」
薄久夜的嗓音里,有了明顯的疲倦。
「想著爺今晚,定是難以入眠,容芷只是個弱女子,幫不得爺什麼,能做的,也只是陪著爺。」踮著腳尖,點燃最後一根燈柱上的燭火,容芷擱回紗罩,悠然轉身,對薄久夜優容含笑。
薄久夜朝她伸出左手,眉目間的陰霾,似被燈火驅散,染上一層暖色,「到這兒來。」
「是。」容芷美目流盼,面泛羞紅,安靜恭順的端著優雅的姿態步伐,朝薄久夜走了過去。
待到薄久夜跟前時,她乖覺的將自己凝如白玉的右手,放到了薄久夜寬大的手心裡。
他手心的溫涼,讓她指尖微顫。
但她並未收回。
薄久夜瞥了她溫順的小手一眼,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深邃的一雙眸子,又幽暗了下去,左手五指合攏,將她的小手,緊緊抓在了手心。
他的右手長臂一伸,將她弱柳扶風般的腰肢一圈,再順勢一手,她整個人在原地轉了半圈,便倒在了他的懷中,坐在了他的雙膝上。
一番舉止下來,容芷也不過只是驚呼了一小聲,但沒有丁點兒的掙扎,安安靜靜的就像一隻波斯貓,乖順的側卧在薄久夜的寬大胸膛里。
薄久夜似乎有些不滿足於她的乖覺,立時鬆了她的小手,大手扣住她的下巴,溫涼的唇,便吻了上去。
他的親吻,就像摧殘嬌嫩花朵的疾風驟雨一樣,粗暴,毫無憐惜。
將容芷的唇都啃咬的唇角流出了血跡,也沒有要鬆口的打算。
而容芷,也只是發出輕微的哼卿,沒有絲毫的掙扎,甚至連連抵抗都沒有,就那麼乖乖的,任由薄久夜,為所欲為。
許是她的過分乖巧,觸發了薄久夜的獸-性,令他不僅加長了這個粗魯的吻,還變得愈發殘暴。
直到他發泄的夠了,容芷幾乎就要昏過去的時候,他才終於,放過了容芷。
彼時,容芷的唇,幾乎是鮮血淋漓了。
其實容芷有很多時候都要暈過去的,但因為唇舌太疼,是以,又把她的意志給催醒了。
這能昏厥,都成了一種奢侈。
薄久夜,確實是不喜歡血液的,甚至是厭憎,且,還夠得上畏懼。
可容芷這時候,都只注意去擦唇上的鮮血了,並沒有注意到,薄久夜那微不可見的一絲反應。
在第一個晚上時,她就知道他不喜歡血,但也僅此而已,所以,她才急於先把唇上的鮮血擦掉,免得,徒增他的厭惡。
薄久夜見她這麼自覺,原本要推開她的雙手,便止住了動作。
「容若那邊兒,查的如何了。」
不想見血,他便只好將目光,轉移到了容芷的發頂,似不經意的問。
好在薄久夜沒有太傷容芷的舌頭,多半都是傷了容芷的唇,是以,容芷緩了緩,便沒有什麼困難的,回答薄久夜的問題。
「沒有,只說對方的水,怕是比咱們,想的要深。」
容芷言及此,手中絲帕擦血的動作,緩了稍許,「爺不懷疑,是四小姐做的?」
薄久夜勾了一縷容芷的青絲,在指尖繞著,「朵兒再有本事,也沒能在短短几個月間,有如此氣候。何況,能把手伸進八皇子府,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雲惜,還把雲惜丟到了那種三教九流的地方,偏偏還讓八皇子撞了個正著,這樣能力,這樣的巧合,你認為,能是一個普通人,做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