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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太子這無聊的把戲

  不過,銀針真的未變色,裡面什麼佐料都沒加的樣子,反而讓人猜不到了,反而讓人……不踏實的多。


  攖*

  轉眼,就迎來了夜幕降臨。


  趁著姍姍不返的夕陽殘景,皇后早早讓身邊最得意的元慶公公,將鳳棲宮的主殿給布置了起來。


  這一回,聽說皇後娘娘要做新的花樣子,所以這一向似傳統了下來的歌舞表演,便給撤了下去償。


  倒是由於七巧節沒多少日子了,皇后索性拿了七巧節的由頭擱到今兒,在宮裡頭辦起了燈會,遣人將江南送來的湖蟹,做了今晚的主膳。


  宮裡頭辦起尋常百姓才有的燈會,倒是給沉悶的皇宮,添了一股子別樣的新鮮與靚麗,連宮裡頭不光是愛湊熱鬧的各宮娘娘嬪妾們都熱情高漲的了不得,就連素來好些個不愛湊熱鬧的,都聞訊到了鳳棲宮,來瞧個新鮮勁兒。


  妃嬪們,幾乎哪個都是嬌生貴養的,哪個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可是為了學那些百姓人家在燈會中的意趣,便也一個個興高采烈的,竟親手做起了彩燈。


  雖在過程之中,叫嚷喊苦的嬌嬌妃子不少,可多數不管是為了這個意趣,還是為了自個兒的顏面,亦或是能在今夜的燈會贏個彩頭,都是忍著其中深淺不同的疼痛與勞累,堅持做了下去。


  之所以說她們受累程度深淺不一,那是這燈會並沒有立下什麼明文規定,只要是參與了製作彩燈的任何過程,那麼,做出來的彩燈成品,都是有資格參與比燈夜宴的。


  就比如雲朵與十三公主,一個只畫了彩燈的樣式,一個只畫了彩燈上的花紋,其餘的製作過程與用料,都是底下的奴才們,給忙活出來的。


  而她們這兩個主子,則是鳳朝凰里,挑了一方臨水的小涼亭,吃著螃蟹,喝著花雕,賞著荷塘月色,暢談著天南地北的趣事兒。


  也就薄家的十小姐薄雲穎,兀自老老實實的混跡在奴才堆兒里,興緻勃勃勤勤懇懇的親自操刀,做起了彩燈的每一項工程。


  鳳朝凰什麼都不多,就是景緻特別多,而賞景的地兒,也是不少。


  剛才還興緻盎然的十三公主,突然停了被雲朵逗樂的銀鈴笑聲,兩隻眼睛就跟被點燃了燈芯的燭火一樣,騰的就亮了起來,目光灼灼氣勢洶洶的,瞪向了不遠處,建設於湖庭中心的六角涼亭。


  「這蟹可是涼性的東西,多了吃是會涼了肚腹的,可我怎麼瞧著公主殿下,倒是異於常人的很,竟越吃,越是添了火氣呢。」雲朵搖了手裡的玉骨團紗扇,好笑的瞥了十三公主一眼。


  十三公主哼了一聲,目光落回雲朵身上,突然似想到了什麼似地,兩眼圓瞪,「姐姐,這不會是……是你故意的吧?」


  雲朵啜了一口手上杯中的花雕酒,眼神無辜的眨了眨,「我就那般像陰險狡詐之徒么?」


  說著,她轉首瞧向了湖心的那座涼亭,亭台檐角掛著的大紅燈籠灑下的輝芒,令她雙眼不適的徐徐眯起,「巧遇橋段這種無聊的把戲,我才沒有那麼幼稚的興趣。」


  十三公主被雲朵無辜的小眼神,忍不住無語凝噎了一把,再聽雲朵的后話,再將目光回到湖心的六角涼亭里,結合正被一群鶯鶯燕燕包圍在內的自家九哥這等畫面,她立刻頓悟過來。


  這是雲朵姐姐,在拐著彎兒的在說,這什麼偶遇橋段,定是她那九哥的安排,且順道還給她的好九哥,做下了無聊,還很幼稚的差評。


  對此,十三公主只能幹笑兩聲,一股不好的預感,突然莫名的油然而生。


  花無心端了剛出爐的湖蟹,回了臨水小亭。


  一方小小的涼亭,已經擠滿了正在熱火朝天做著花燈的奴才,他這麼低垂螓首,儀態卑末的走進小亭,倒是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


  很順其自然的到了雲朵的身邊,趁著擺放湖蟹的那一低腰垂首的瞬間,他附到雲朵耳畔,低語了一句。


  「薄久夜來了。」


  湖蟹擺好,他的話也剛說完,這剎那的接觸,還真讓人察覺不出什麼。


  就連雲朵另一側的十三公主,都未曾發覺。


  不過,也是因為十三公主向來敏銳的鬼靈精,似乎正在為什麼事情而煩惱著,所以才沒有注意到身邊的雲朵,這轉瞬即逝的小細節。


  雲朵眉梢一揚,什麼都沒說,瞧向湖心亭的琥珀眸子,微眯的愈發厲害,幾乎要眯成了兩條線。


  以花無心所站立在雲朵身側的角度,由於雲朵的臉是朝亭外望去的,所以,花無心能看到的,除了雲朵那細長的黛眉眉角一揚,與長睫上下快要眯的無縫結合的小動作反應,便再也看不到其它。


  主僕相處的時間細數下來,其實並不是很長,但花無心似乎已經能越來越,了解雲朵的想法了。


  僅此雲朵這一個細微的小動作,他就已經知道,雲朵在想什麼了。


  故,借著為她手中空杯斟酒的動作,他再一次趁機,附到了她的耳畔,「他很神秘鬼祟的樣子,連容若公子都支開了。」


  雲朵終於回過頭,看向了花無心,雖她依然不說話,可眼神,分明銳利了不少。


  花無心垂首,立刻退開了幾步,手裡持著酒壺,恭敬的候到了一側。


  雲朵這會子動作稍大了些,這便引起了十三公主的注意。


  十三公主偏頭,得見雲朵臉色有些不對,眨巴了眼睛,忍不住捂住樂了,「還說這把戲無聊幼稚呢,姐姐你還不是中招了?」


  旁人是不知道十三公主這沒頭沒尾的話是什麼意思,自是揣測不出什麼來。


  除卻雲朵這個當事人,也就雲朵另一側的花無心,心裡曉得這前因後果。


  許是無意識的,聽了十三公主這調侃雲朵之言的花無心,目光攸的朝湖心亭那方射了過去,若離弦之箭一般。


  雲朵沒有注意到花無心無意識的小舉動,只被十三公主的笑言拉回了思緒。


  她立時笑靨如花,眸光瀲灧的望向亭外正朝這邊結伴走來的不少公子哥兒,將手裡的酒杯執起,往十三公主手中的酒杯,輕重得宜的一碰,「公主殿下,是時候,要該你出場了。」


  湖心亭里。


  燕夙修的一副好皮囊,即便頭頂草包太子的罵名頭銜,即便上一次的蟠龍山一行在無形的昭示他的身邊有多危險,可依舊阻擋不了,各家的小姐郡主,對他前仆後繼。


  這不,才借著他重傷需要靜養的借口,躲了這小久的清閑,這甫一在宮裡頭現身,來的小姐郡主們,竟是都不管什麼矜持和規矩了,一個個熱情大膽的就以各種名義,這般接近了他。


  幾乎是把整座湖心亭,給堵了個水泄不通。


  燕夙修也很給她們面子,這憐香惜玉的翩翩濁世佳公子,扮演的不可謂不走心,比及以往,還要入木三分。


  可若細心的便會發現,他總是有目光走神的時候,總是不經意的,便往南面岸上的一方臨水小亭瞥過去。


  來的諸位小姐郡主,都是難得被他如此溫柔對待,一顆心早已亂的不知所措,面紅耳赤心如擂鼓的,哪還有那個細膩的心思,去發現他這太子爺小小的心不在焉呢。


  也就散漫的斜倚在圍欄前的七皇子燕蓮闕,因將小姐們都拒之千里,所以得了個清閑,悠哉的看著戲,將燕夙修這個弟弟的所有言行舉止,皆看在眼裡。


  而他是全當了笑話看,對燕夙修這個弟弟,很是將憐憫這兩個字,在自個兒臉上表露無遺。


  原因無他,正是臨水小亭里的那位,這都快一炷香的時辰了,愣是才發現他們這邊似地,而終於發現后,那位竟是連一點兒的反應也無。


  這不是明擺著,是他的好弟弟,根本就是在唱獨角戲么?


  人家都是愛搭不理,他好弟弟這一番酣暢淋漓的演技,當真是自作多情了,不是?


  湖岸離湖心的距離,不遠,但也不近,百米多的樣子。


  也不怪乎七皇子這樣並非習武之人,也能將岸上的景象看個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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