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七皇子云朵被關一室
他揉著眼睛,表情很疲憊的樣子,可以就減少不了他那容顏的清艷絕塵半分。
這要是換做其他的女人,只怕是早就已經撲上去了,不管是男子的身份還是男子的容貌,確實是女子所趨之若鶩的。
對於已經見識過燕夙修盛世妖顏的雲朵來講,她倒是不至於再像其他的妙齡少女一樣,見到現在這副美男蘇醒圖,是會如何的反應強烈,她認為自己心態會很平衡攖。
人家也沒有全部脫光了不是?
可現在的雲朵也不知道怎麼了,在目光觸及到對方半露的胸膛時,即便影像重影模糊,仍使她的腦子一片轟鳴,心如擂鼓,唇舌也是陣陣的發乾償。
頓時覺察到自己的不對勁,雲朵就立刻扭過了頭,把視線別開了,氣息仍有些微喘,「七……七皇子。」
「你怎麼坐在地上,你怎麼了?」燕蓮闕沒覺察到雲朵的小異樣,就是覺得她有些奇怪,覺得她是病了還是怎麼了。
大概是還未完全醒神的關係,他的反應有些遲鈍,眼裡只一眼看到了雲朵,便只關心到雲朵這一個問題。
周遭是否不對勁,他愣是沒有看見一樣。
以為雲朵是哪裡不舒服,燕蓮闕的男人自尊心作祟,潛意識的不允許自己還賴在榻上,去對一個處於弱勢群體的女人不管不顧。
他立刻翻身下榻,似乎已經忘記了,雲朵從來就不是一個弱勢群體的這件事。
也就是這會子下榻找鞋子的關係,燕蓮闕這才發現自己只穿了一條雪白的里褲,視線餘光也這才瞥見,自己上身也只穿了一件雪白的裡衣。
而且衣襟已經被扯開了,光潔無瑕的胸膛大半都露在了外面。
燕蓮闕愣了一下。
而靠在門邊方位,跌坐在地上的雲朵聽到了燕蓮闕動作的響動,下意識的又把視線望過去,越來越趨於清晰的視線赫然發現七皇子正一副下榻找鞋子的架勢。
雲朵立刻厲聲一喝,「你……你別過來!」
再傻她也知道了,自己不光中了散功的葯,還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更中了媚葯。
散功的葯她的身體不陌生,本能就在腦海里跳出了,十香軟筋散的名字,可這藥物中,並沒有摻合其它藥物。
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麼時候中的招。
明明她已經提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燕蓮闕被雲朵這麼一聲呵斥,登時如被醍醐灌頂,一個激靈醒轉。
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麼,兩手揪著自己的衣襟使勁一攏緊,一臉警惕的瞪向了雲朵。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都幹了什麼!」
那模樣,簡直就像在防備登徒子。
雲朵見七皇子如此,不由愣了,繼而,又忍不住樂了,真的是忍不住,「我能做什麼?我難道還能強-暴你一個大男人?」
她薄雲朵到底哪裡長得有淫-賊先天基因,她改還不成嗎!
因為這部不禁讓她想起了,當初與燕夙修初遇時,燕夙修也是像個良家婦男防範淫-賊一樣的防著她。
思緒不由的跑遠了,往當初快樂時光的方向而去,才令她在這個時候,還會對七皇子的言行舉止忍俊不禁。
「你,你這個女人知不知道寡義廉恥,怎麼,怎麼說話的!」燕蓮闕倒是被雲朵的反唇相譏給臊到了,有些惱,還有些別的什麼因素,臉沒紅,耳朵有些泛了紅暈。
由於他是披散著頭髮,耳朵基本都被遮了起來,只冒出一點點兒耳尖。
所以雲朵的視線漸漸恢復過來,卻並沒有注意到他這麼小的小反應,她也沒有這個心思。
「七皇子都敢做敢想……我為什麼不敢說?我不過是把七皇子齷-齪的思想用嘴表達了出來,就是不知寡義廉恥了,那七皇子你,又是什麼?」
深深吸了幾口氣,坐在地上遠比之前在外面站著輕鬆,以至於讓雲朵有了更多的力氣來說話鬥嘴。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受控制的,想與七皇子這般說話,腦海里還一邊不住的懷念,與燕夙修剛相處時,也是這般冤家似的,說不到兩句話,就是一番唇槍舌劍。
別看當時兩人像仇人一樣互看不順眼,實際上,仔細回憶起來,那時候的相處模式,反倒是她最喜歡的,也最懷念的。
「……」燕蓮闕沒話說了,說到這種份上,他還能說什麼?
罵也不是,就怕一句罵出去,對方不知道又會說出什麼更不要臉的話來,反而最難堪的,是他自己。
以前,兩人並沒有實際的怎麼相處過,只是偶爾見過幾次面而已。
最多的,他也是從孟非離那裡,探知一些薄雲朵與自己九弟之間發生的一些趣事兒。
大概是礙著自己九弟是孟非離主子的關係,估計孟非離沒說的那麼詳盡,尤其,是自己九弟怕是少不了也被薄雲朵如此厚顏無-恥的言論給嗆聲的時候。
說不定,還有他所不知道的,自己九弟被薄雲朵欺負和壓迫的某些境遇。
所以這時候,他對薄雲朵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又有了新的認知。
沒下限,嘴巴毒。
對方一下子就沒聲兒了,三兩下就敗在了自己嘴下,雲朵只感覺索然無味,於是,這便終於想起了,最該說的正事。
「七殿下,我不是讓你去找十三公主了么,怎麼就被抓到這裡來了。」
在布控嚴密的皇宮裡,居然差使宮外之人抓皇子,還下黑手,軟禁。
這真的可以說是膽大包天。
如果一個細節稍有偏差,再反被抓住了,後果肯定不好看。
即便,燕夙修是太子。
這樣明目張胆的暗害自己的手足兄弟,只要證據確鑿,就會被大理寺定罪,太子之位,肯定是保不住了的。
但是,燕夙修的人卻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覺,連同她一起算計了進去。
想到這,雲朵忽然發現,燕夙修背後的勢力,只怕比自己當初估算的還要深。
敢在皇宮裡如入無人之境的做下這些事,要不說是燕夙修蓄謀已久,要不就是他布置縝密,細節處理的滴水不漏。
要不就是,整個皇宮的許多勢力,已經被他所掌控。
不管是哪一條,都讓雲朵不禁覺得,如果燕夙修現在想逼-宮-造-反,早些坐上皇位,只怕也只是,信手拈來之事。
但是,他卻並沒有。
燕蓮闕經雲朵一提及,思緒陷了進去,這才愕然的發現,事情的不對勁。
他一邊趕緊的四下打量起了周遭的事物,一邊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情。
「我確實是去找十三了,可是追出去的時候,就已經找不到十三的蹤影了,以防這丫頭鬧事兒,我便想著去她最可能去的地方,比如母后的鳳棲宮,父皇的御書房。鳳棲宮就在鳳朝凰里,我自然先去鳳棲宮的主殿,不想,在行徑一條雪竹夾道時,就覺得後頸一痛,便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說話間,大概燕蓮闕是發現了自己身處的地方,不是自己所知的地方,既驚異,又蹙著眉深思。
七皇子沒什麼實際武功,若被高手跟蹤和襲擊,而始終未曾發覺,是一點也不奇怪的事情,雲朵如是以為。
那麼,想從七皇子的嘴裡套出一些關於襲擊者的線索,似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想到這,雲朵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略有閃爍的,看向了七皇子,「殿下以為,是誰布下的這個局?」
問完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笑,到了這種時候,她還在替燕夙修開脫,想盡辦法的證明,這些都不是他做的。
可她就是忍不住。
燕蓮闕聞言,瞥了雲朵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忙收回了目光,細細的琢磨了起來,「依我之見,父皇母后那裡……是最有可能的。」
這種地方,這種境遇,還有薄雲朵這麼一個女人在這兒,他的腦子就算再不清楚,也該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