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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十章 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妃了

  雲朵身子一抖,睫毛顫了顫,「滾……滾一邊去!」


  她沒敢把頭扭回去,她知道他的頭和臉,都離自己的脖子很近的位置。


  一種被猛獸盯上的惡寒感,在她心頭油然而生攖。


  彷彿只要她稍稍一動,他就能咬斷自己的脖子償。


  「什麼?我沒聽清楚。」燕夙修一側頭,薄唇在她耳畔,發出低低的笑,「你想和我再滾一遍?怎麼滾?我在上,還是……你在上呢?」


  言罷,他的牙齒,便咬上了她的耳垂。


  不重,但也不輕,足以讓雲朵產生痛的感覺。


  但云朵現在感覺更多的,是又痛又是酥麻,好像被一陣電流擊中。


  她捱不過他的撩撥,但也受不了內心的衝擊,昨晚的一幕幕,更是讓她的情緒,激化到了頂點。


  她覺得很委屈,說不出的委屈,眼淚便從眼角溢了出來,「你這個混-蛋……為什麼不離我遠點兒?為什麼不和我一刀兩斷?我不要再和你糾纏下去了,不想再和你藕斷絲連了,就當我求你還不行嗎?放過我,放過我……」


  燕夙修僵了一下,注視著她扭過去的,怎麼也不肯轉回來的側臉,臉部的線條都透出她的驕傲,她的倔強。


  「胡說什麼,我怎麼能遠離你,還要和你一刀兩斷?你都是我的愛妃了。」


  蹭上她的側臉,他有些生氣的在她沒什麼肉的小臉上一咬。


  為他所說而獃滯的雲朵,在他這一咬的疼痛中清醒。


  她猛地回頭看他,不在乎兩人撞在了一起的額頭撞的多疼,「你什麼意思?」


  見她一臉的不知所措,燕夙修就禁不住笑了,「昨晚上,我們被賜婚的詔書就下來了,你那時正在賣力勾-引我呢,所以還不知道。」


  鸞貴妃那一鬧,雖然消息在後來讓皇后封閉起來了,底下人不敢隨意流傳,但皇宮上下又還有誰不知道的?

  好歹她薄雲朵也是薄家人,不可能就這麼一筆帶過去,自然,要給一個交代。


  說來,還真是要好好兒的感激鸞貴妃了。


  「賜婚?」完全不知道後來鸞貴妃那些鬧騰之事的雲朵,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兩個字給砸懵了,轉瞬,狠狠拿眼瞪他,「誰勾-引你!」


  言罷,她氣呼呼從榻上坐了起來,即便手腳無力,她也是拼儘力氣的起來了。


  然而,才剛坐起到一半兒,腰上傳來的酸痛,難受的讓她險些暈死過去。


  這令她惡狠狠,且咬牙切齒的怒視了始作俑者,「你這個死混-蛋,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知道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反正她就是覺得跟這個死男人脫不了干係。


  哪曾想,咱太子爺一臉的無辜,「怎麼可能是我做的?我哪有那麼卑鄙?雖然在七哥主動向父皇請纓下賜婚詔書的時候,他是同我打算在賜婚你與他之前,先來這一招生米煮熟飯,鬧得宮裡人盡皆知,這樣父皇母后就不得不收回成命,把你賜給我了,可誰想到,後來卻發生了那麼多事呢?」


  「……」雲朵無語的冷眼看了他幾秒,「我還真是高估你了!以為你頂多在日後來個搶婚而已。」


  高估的以為,他的臉皮沒有厚到如此程度!


  他居然早就已經盤算好了這樣下-三-濫的招數,簡直讓她刮目相看!

  還說她薄雲朵卑鄙無-恥,分明他燕夙修才是不遑多讓。


  燕夙修笑出了聲,「搶婚?休想。哪怕讓你的頭上再被冠以七皇子未婚妻片刻,我也不願意。何況還要眼睜睜的看著你,為我的兄弟鳳冠霞帔。」


  雲朵冷笑,「別給自己的無-恥找借口了,如果你不願意,你何必主動四處的宣揚,我是七皇子的未婚妻呢?」


  「還不是被你個小壞蛋給氣糊塗了么?再說了,當時你被那麼多蒼蠅圍著,總得找個驅蚊的玩意兒吧?」長臂一伸,燕夙修又將雲朵給扯到了自己懷裡。


  剛才就是一個起身,幾乎用掉了雲朵好不容易蓄積了一點兒的力氣,雲朵知道自己沒法掙脫他的懷抱,只得由他去了。


  對他的言語,她更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把自己的兄弟形容驅蚊的玩意兒,他燕夙修倒還真是頭一個!

  不過,這一提到七皇子,雲朵便想起了昨晚的遭遇。


  昨晚她是因為媚葯的藥效實在上涌的厲害,她怕自己在那個小屋裡再呆下去,就要撐不住了,所以在威脅完了寒王之後,就沒敢再想別的,落荒而逃了。


  現在想想,她還把七皇子扔在了那裡,雖然知道寒王應該不會再對七皇子如何了,畢竟兩國的敏-感關係還擺在那裡。


  但是,到底她的行為,還是非常不厚道的。


  一念起,她便什麼都顧不得,抓著燕夙修的手,就緊張的問:「七皇子呢,他怎麼樣了?」


  雖然聊的都是些不大愉快的話題,但一直都是保持著愉快談話的燕夙修,在聽到她這麼緊張的詢問自己的哥哥之後,臉上的笑容終於沒有了。


  「在我的懷裡,卻問著別的男人,薄雲朵,你是不是真以為我燕夙修這麼大方。」


  說著,他一個翻身,就把雲朵壓到了身下,如同即將發怒的猛獸摁倒獵物一樣的姿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雲朵。


  他的視線本來就足夠有侵略性了,現在他再如此的一番言行舉止,深深的讓雲朵產生了一種,他好像恨不得現在就把自己撕碎活吞了的錯覺。


  雖然很孬,但昨晚狂亂的記憶清晰湧現,讓雲朵不想,但也不得不對壓在自己身上的死男人,生出一股子畏懼心裡。


  死,她不怕,就怕這男人會不會像昨晚一樣,把自己折磨的生不如死……


  於是,打從剛才一直就沒好好說過話的雲朵,現在卻膽戰心驚的說:「燕夙修,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那是你哥,昨晚他被你的人陷害,到底也是因為我們的關係,我問一下不是應該……」


  「應該個屁!」向來注重言行的太子爺,現在怒氣洶洶的爆了一句粗話,一個更更粗暴的吻,便朝身下的小女人傾覆了上去。


  唇齒的碰撞與纏-綿,是那麼的清晰,比昨晚無盡的熱吻,還要來的清楚透明……雲朵知道,那是因為她是清醒的。


  她無力掙扎,可她的內心似乎……也不想掙扎。


  想要就此沉淪下去,直到地老天荒的念頭,在她的腦海里,不斷的滋生。


  凝望著近在咫尺的,他那張絕色的容顏,她覺得自己就是被他這個妖孽蠱惑的凡人,一次又一次的抗拒,一次又一次的逃避,一次又一次的分裂——


  最終,她還是無從抗拒,無從逃避。


  如何的分裂到最後,又會重新被粘合到一起。


  前所未有的,讓雲朵深深的感覺到,或許她與這個男人,會這樣一輩子都糾纏不休也說不定……


  罷了,罷了。


  雲朵緩緩的閉上了雙眼,鬆開了他如何粗魯的撕咬也不肯放他進去的唇齒,任他在自己的空腔內肆無忌憚,任他與自己的唇舌抵死交-纏。


  燕夙修只是憑著一腔怒意吻上她的,而後,她越是不肯鬆開緊咬的唇齒,他越是生氣,越是想要攻破,不禁就動作更加的粗魯了起來,牙齒再度撕咬起她早在昨晚就已經千瘡百孔的唇瓣。


  可她突然的鬆口,反倒令他無所適從了。


  令他恍然發現,自己狹隘的行為。


  還有,他抑制不住的喜悅。


  他知道她現在是清醒的,藥力已經褪去,再沒有任何東西能支配她,能操-縱她的,只有她自己。


  他也知道她的性子,他這樣粗魯的行為,是不可能讓她屈服的,她那麼倔強要強,他越是來硬的,只會越引起她的逆反心理。


  然而此刻,他尚沒能動作多久,她就鬆懈了防範,讓他將她攻佔。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她是不是不再和他鬥了,不再和他鬧了,不再和他說放手了,而是,要接受他了?


  哪怕得到的還只是這樣一些沒有答案的問題,他就已經十分高興了。


  因為,這代表了,之前兩人近乎僵死的關係,有了軟化的可能。


  他迫不及待的鬆開了她的唇,一瞬不瞬的凝望她的眸,急促的呼吸來不及平復,「朵兒,你是不是,是不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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