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太子正式向她求婚
「血瓊花,你是血殺宗的人。」還在迅速的排除江湖上有誰在用比白練更加稀有的赤練當作武器的男人有誰時,十三公主眼尖的發現,赤練一端,綉著一朵精美的瓊花圖案。
因為赤練本來就是赤紅色的,瓊花的圖案顏色是用的血紅色,如果不仔細看,真的很難發現攖。
血瓊花,幾乎沒多少人知道那是什麼,因為見過血瓊花的,都是死人。
但這些沒多少人的當中,只有與血殺宗同在一門的其它宗派帶頭人,知道的最是詳細。
十三公主身後的花無心沒料想到這個養在深宮裡的金枝玉葉,不但手中握有毒殺宗鮮為人知的吞天蜂,還知道血色瓊花,登時,眼裡就起了殺意償。
本來不該讓別人知道血殺宗還存在的事情,兩天之間,卻讓太子,還有這個小公主兩兄妹都知道了。
這兩兄妹,他越來越覺得不簡單。
而這兩人,也是他非常厭惡的。
「你,不該發現的。」花無心的聲音,冰冷至極。
他的言下之意,十三公主瞬間明白過來,感覺到絞在脖子上的赤練勒緊了起來,十三公主痛苦的皺起了整張小臉。
可她嘴角卻帶著笑,眼裡又還含起了淚光,「無心哥哥,你真的……要殺婷婷么?」
血瓊花雖是血殺宗的標誌,但能將它綉在武器上的,僅血殺宗主一人。
花無心手上的動作一頓,向來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的臉上,竟泛起了一絲漣漪,「婷……婷?」
「婷婷找了你六年了,整整快六年了,你知不知道……」十三公主的情緒很激動,眼淚無聲的在臉上肆意,她的一雙手撫上了身後,花無心緊握赤練的雙手,緊緊的抓著,生怕一鬆開,就會消失不見。
哪怕這雙手此刻,正掌握著她的小命。
廳堂里。
燕夙修並不饜足的放開了雲朵,喘著急促的呼吸,將雲朵打橫抱了起來,從座位上站起。
雲朵一雙眼還帶著迷濛的水光,經燕夙修這一番舉止,一個激靈便神智清醒了,頓時在燕夙修的懷裡掙紮起來,「燕夙修你想做什麼!」
她惶惑不安的驚叫起來。
燕夙修奇怪的垂眸瞧她,「時候不早了,送你回薄家。」
見雲朵愣愣的瞧著他,臉上還浮起了可疑的紅暈,燕夙修眼睛一眯,似想到了什麼,笑的像極了狐狸精,「愛妃你在想什麼呢,嗯?」
「想……想什麼,想你個頭!」雲朵垂下眼睛,把眼裡的心虛全給遮掩了,因為心虛而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
誰知道他終於有了良心,知道要送她回薄家了,還以為把她抱起來,是想……
燕夙修眼瞧著她無心之舉而舔過的紅唇泛著晶亮的水光,便即刻的聯想到了適才她那嬌嫩柔軟的嘴唇觸感,還有令他欲罷不能的甘美,眼底,瞬間便擦出了火光。
「愛妃,要不然,本宮就依你所想,不如就……」
俯下頭,燕夙修親昵的湊到雲朵的耳邊,邊有意無意的朝她耳朵吹氣,邊暗啞著嗓音低聲的笑言。
雲朵感覺他吹進自己耳朵里的熱氣,宛若星星之火,不光燒的她耳朵滾燙,連大腦都跟著滾燙了起來,「燕夙修!」
難怪別人都說男人不能開葷,一旦開了葷腥以後,那就是個隨時都會化身的禽.獸!
這話真是一點兒都沒錯!
燕夙修抑制不住的愉悅大笑,以前還真沒發現,逗弄這個壞女人,居然是這麼好玩兒的一件事,他都樂此不疲了。
雲朵惱羞成怒的白了他一眼,「笑,笑死你個死混蛋。」
惡趣味的死男人!
「本宮怎麼能死呢,本宮還沒和愛妃拜堂成親呢。」燕夙修語氣是一本正經的更正,但臉上變了味道的笑容可一點都找不出正經的含量。
「……」這男人還有沒有下限,敢不敢再更無恥一點?
兩個人這般吵吵鬧鬧的,便離開了娉婷台。
一出娉婷台,一路上見到那些宮人時不時投射過來的各種目光,覺得頗為不自在的雲朵,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在燕夙修的懷裡。
兩個人的關係,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見不得光的,也見不得人,甫一以這樣的方式,一路都被人這樣行注目禮,雲朵已經不是不自在,而是覺得不舒服了。
畢竟這裡的人,還都是皇宮裡的人。
「燕夙修,真的別鬧了,雖然我內力還沒恢復,但還是可以自己走的,我又不是跛子,你總是這樣把我抱來抱去的,讓我很不自在。」
自燕夙修的懷裡仰起小臉,雲朵一瞬不瞬的仰視他的臉,不想錯過他臉上任何的,絲毫的表情。
「就因為不自在,所以更要習慣,我們很快就是夫妻了,懂么。」燕夙修回應的理所當然,甚至有點不高興了,語氣有些在訓斥雲朵的意味。
看到他慍怒的表情,聽到他這般的說,雲朵垂下了眼睛,小臉上卻漾起一絲掩藏不住的笑,「八字還沒一撇,沒必要……」
燕夙修突然頓住了腳步,垂眼冷冷的俯視懷裡的她,皮笑肉不笑的,「再敢說這一句,信不信本宮會做出點什麼來,譬如,把婚期變成一天,譬如光天化日之下把你……」
「你別說了,沒看見到處都是人么!」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讓他後面肯定是很無恥的話說不出來,雲朵臉色有些漲紅。
燕夙修趁機在她手心親了一口,見她像被燙到了似地把手瑟縮回去了,他臉上冰寒才稍稍褪了下去,但今天一直都笑呵呵的臉上,仍然不見笑意。
「往後別再讓本宮聽到你那句話,聽到沒有?」
剛開始,還能拿她那句八字還沒一撇打趣,聽得久了,就會覺得她正在盤算著什麼,在暗示著什麼。
譬如,逃婚。
他的心情,自然不可能再像之前那麼輕鬆愉快的對待。
雲朵眼角的餘光,瞥見四下路過的,或是遠遠近近待著的宮人有意無意的往自己這邊看,似乎目光里都有些或艷羨,或嫉妒。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瞧著自己剛被燕夙修吻過的手心,卻什麼都沒說。
燕夙修看不到她低垂下去的小臉上有什麼表情,又聽不到她的回答,臉色漸漸沉了下去,深深吸著氣,繼續抱著她,旁若無人的在這泱泱深宮裡,大搖大擺的往宮外走去。
不知道燕夙修是有意還是無意,還是從娉婷台這邊往宮外去,就只有這麼一條路還是怎的,越往前走,人就越多。
不光是那些宮人了,雲朵甚至連宮裡那些打過照面的妃嬪,都或遠或近的遇到了不少。
皇帝皇后的賜婚旨意昭告天下是一回事,可燕夙修這變相的告訴所有人的方式,就是另一回事了。
賜婚是賜婚,他這樣親密的抱著她在皇宮裡招搖過市,那代表的,就是他對她的態度。
換言之,他就是在告訴所有人,他燕夙修,是很寵愛她薄雲朵的。
「燕夙修……」雖然今天一直就被這個男人用愛妃兩個字不斷的洗腦,總說要待她好,可掛在嘴上的,和實際行動的意義,那是不一樣的,雲朵不是不知道他那些根本就還沒有解決的顧慮,所以打心眼裡其實都認為,他只是說說的。
可現在眼見的事實,令她越來越覺得,他不是在跟她開玩笑,他之前對她說的,他在一一付諸行動,在兌現承諾。
「昨晚你不是在怪我不敢讓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不想昭告所有人,你是我燕夙修的女人么?」燕夙修大大方方的承受著各處投射過來的探究視線,緊緊抱著她,穿過人流,目光沉靜的眺望著道路的盡頭,「現在,我補償你,往後,只要是你想要的,我燕夙修都會不遺餘力的給你,而你也愛著我,所以,嫁給我吧,薄雲朵。」
雲朵心尖顫了顫,攸的抬眸,獃獃的望向他,「燕夙修……」
兩人關係確立以來,他說過很多的話,情話不多,厚顏無恥的話挺多。
但是,她得承認,他不多的情話里,那一句她是他的女人,讓她最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