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神秘鬼神勾禍妃:毒寵天下> 1258.第1258章 【百暗】妖精,我不能碰你了?【哈哈】

1258.第1258章 【百暗】妖精,我不能碰你了?【哈哈】

  他的一滴眼淚驚了她,只知道前世的百暗將她視如珍寶,此次他回來,本以為再也回不去,卻沒想到他會為自己掉眼淚。


  據說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流血,證明他愛她,流淚也證明愛她,那為她流血又流淚的呢?

  攏了衣襟,纖白手指去擦他的眼淚,強勢如百暗,鬼神一族倚仗他而一步步強大,他護著如今的大神殿下走過了他最孱弱的年歲,所有事情在他眼裡都是那樣不值一提,從沒有任何事情難倒過他,任何事情他都是遊刃有餘,無論前世還是今生。


  可這樣的他今天掉了眼淚,「為何?」


  她出聲,問他為何,為何哭?


  微涼的指尖觸及百暗的眼瞼,他卻連眼都不眨,深情如炬的注視,隨手從衣櫥里拿出一件外套為她套上,俯身抱著她到了沙發上坐下,然後蹲在她面前,「脫塵,我回來了,我們真的可以永遠在一起了,我不會死,你亦不會,我們可以廝守永遠。以後百暗會保護你,那座墓,也沒必要再留著,它只是一座埋著前世屍骨的地方,不是我。」


  不是嗎?

  齊緣的眼淚安靜滑落,她還是那個柔弱無辜的善良妖精,面容沒有被時間刻下絲毫滄桑,不諳世事的模樣很難想像她是一個前世活了幾千萬年的女子。


  「它是啊,是你。我記得你躺進去了,每一年我都會去看你,陪你一整天。最開始你走的那幾年,我跟你說話,你總也不回答,後來我就不說話了。」


  聽她輕輕的說,似乎很迷惘,她已經分不清哪個是真的百暗了。


  是躺進去那個是百暗呢,還是眼前這個?

  百暗心疼的揪起來,她願意開口說了,可卻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心如刀絞,「脫塵,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嗎?那天你化成形時,我剛剛好就路過那裡,然後我為你起名齊緣,你還記得這名字的含義嗎?」


  最美不過初見時,她是剛修鍊成形的曼珠沙華花妖,他是路過的鬼神,彼此就那麼一眼,到此刻已不知多少個萬年。


  齊緣哽著聲音,點頭,眼淚止不住的掉,記得啊,怎麼會忘呢。


  「你說,我是你舉案齊眉的緣分,故而我叫齊緣。」


  「對,這便是我為你起此名的含義。脫塵,我們的事情,我都記得,所有都記得,包括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被我記住。我只是換了一副軀殼罷了,連模樣都沒有變。埋在那裡的只是屍骨,一具沒有神骨的屍骨。現如今早已化成灰燼,我帶你去看看?」


  「不……我不去。」


  齊緣怕痛,那個地方不止是她挖掉心的地方,還是埋掉了百暗的地方,她不會真的走進那座墓,三千五百萬年,這樣長時間積壓的思念都沒能驅使讓她走進去,如今更不會。


  看她懼怕,百暗無力又心疼。


  「那你要如何才肯再依賴我?」


  他那兒媳說,脫塵沒有對他陌生,只是不依賴他,而不依賴也只是一份交集,可他不想少了這份交集,他想脫塵什麼都依賴他。


  齊緣看著他,迷茫搖頭,「可我什麼都不缺呀。你走了,我能保護自己了,也能自己走出去看外面的美景了,也不知道什麼是無聊和不無聊了,百暗,我不是傻子,也沒有失憶,經歷過什麼,學會了什麼,我都不可能丟開了,那已經是我潛意識裡的東西了。所以你所謂的依賴又是什麼?」


  她忘了?

  百暗這才明白過來,她不是不依賴了,她是把依賴給忘了,忘記如何依賴他人了。


  他走後,她的依賴無處可去,被迫堅強,獨立,所以她現在只記得堅強和獨立。


  「脫塵,你不要躲著我,我靠近你時不要拒絕,我會重新教你。」


  他做不到抹去妖精所有的記憶,那樣太自私,所以他只能選擇重頭開始教她。


  齊緣默了片刻,問他,「我幾時躲著你,拒絕你了?」


  「我想帶你去妖界看神皇神后,你轉身就走……。」


  「那是因為我沒時間,我要回齊家,他們會擔心,神皇神后以後有的是時間看。齊家人只是凡人,我能陪他們的時間太少。」


  短短數十年,她不想錯過任何一個陪他們的時間。


  「我說生個女兒,你想也沒想的打我好幾次……。」


  「你欠打,有一個夜兒還不夠?現在我們的孫女都幾歲了,寵著她就夠了。」


  齊緣氣鼓鼓的擦眼淚,還好意思說打他好幾次,那是因為他說了好幾次,她都說不行了,還一次又一次的說。


  重點是這個嗎?


  百暗要慪死,握住她的肩,「不生女兒,我就不能碰你了?妖精,你還記不記得我是你夫君,床笫之事你忘了我可以教你……你又打我?」


  齊緣小臉羞的通紅,一鼓一鼓的捏他臉,「聲音小點,今天周嫂回來了,在廚房做飯呢!」


  嗬!

  百暗真是從頭到尾敗給她了,她分明一舉一動還是那個妖精,可就是離他有距離,膈應的他肝腸寸斷。


  不甘心的捧著她的小臉,不容拒絕,一番深吻,然後她躺在床上,衣衫緋亂,如瀑青絲也凌亂了,小臉紅的,媚眼如絲,看的他邪火直冒,含著她的耳貝,喑啞低沉的聲音滾燙,「脫塵……。」


  「我不想。」


  齊緣嘟囔的三個字讓百暗差點沒慪死,「為什麼?」


  「不知道。」


  她說不知道,百暗眸底劃過微光,竟然真的就起開,放過了她。


  看著她回到換衣間,出來時她也沒打算留下,似乎是有事要出門,百暗一直在等她叫他一起,可誰知她根本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他慌忙起身在門口攔住她去路。


  低頭去看她,齊緣下意識的側臉躲,百暗就真的吻了,躲的他不高興了。


  「要去哪?」


  「拂曉說她無聊,想要一部新手機玩遊戲,我去給她買。」齊緣縮了縮脖子,


  百暗很想問一句,我就在你眼前,為何你要獨自走,深吸一口氣,咬她的唇,「我們一起去。」


  「不用啊,我馬上就能買回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拒絕,因為她覺得多一個人去沒必要,以前的妖精不是這樣,她什麼事情都倚仗百暗,再小的事情都讓百暗去,然後她跟在一旁玩兒,看熱鬧就成。


  不過她拒絕是沒用的,百暗不會再給她獨立的機會。


  ……


  買手機的過程,齊緣哭笑不得,喝口水都是他餵給自己喝的,怎麼都覺得那麼奇怪,可又拒絕不了。


  細細回想,好像前世百暗還在時,的確是這樣子的,她出門的代步工具就是百暗,總在他懷裡,或者讓他背著走。


  現在她好像開不了這口了……


  ……


  回到冥界后,百暗讓宮人帶著齊緣去梳洗。


  齊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忽然給她梳洗,但宮人都不聽她的也沒辦法。


  百暗親自拿著新手機去了良鳳宮,良鳳宮的禍妃正悠哉悠哉的看夜瞑給她的法術書,這些倒是高深莫測,可她怎麼學都不是那麼回事,忽然有宮人來報,「良后,冥主到了。」


  「父王?他在哪?」


  「良鳳宮門處。」


  宮拂曉連法術書都沒來得及放下就一隻手擰著裙擺跑出去了,開什麼玩笑,她哪裡敢讓自己的公公在外面等著,出去接才是王道。


  「兒媳見過父王。」


  宮門處,宮拂曉恭恭敬敬的行禮參拜。


  「嗯,這是你母后買給你的。」


  百暗將手中的手機遞給她,宮拂曉接過一看,笑了起來,「母後記性真好,我隨口就一遍她就記住給我買了,改天我自己去謝母后,父王謝謝您專程跑一趟。」


  說到這裡,宮拂曉驚醒了一下,是啊,這個事情不至於讓父王專門跑一趟吧?


  抬頭看百暗,好奇的打量幾秒鐘,明白過來,「父王,您有什麼事嗎?」


  「天氣不錯,今夜月圓,我準備了酒,你請脫塵喝。」


  百暗倒是直接,宮拂曉直接笑了出來,拿著裝著手機的盒子擋住臉,一襲大紅鳳袍的禍妃就這麼在門口笑,遠遠的,是殿下回來了,他沒靠近,看著。


  大概是在想父王說了什麼,讓她那麼高興。


  「父王,最關鍵的是這酒量我不怎麼樣呀,就怕母后沒倒,我倒了。」


  「她不能倒,醉了即可。」


  百暗打的主意是司馬昭之心,宮拂曉心裡發怵,那萬一母后醉了把她教她的秋後算賬的事情給捅了出來怎麼辦?

  要知道是她跟母后說,千萬別讓父王輕易得逞,就是要讓他擔驚受怕,因為母后實在是太單純了,一點不懂得計較,碰到父王的事情,她什麼都能妥協。


  妥協的程度簡直……讓她覺得母後有點自虐。


  好吧,母后目前的狀態就是她教的,給灌輸的……但這不能說她是他們感情的罪人,想到母后守寡幾千萬年,成了這六界的第一寡婦,天子第一傻就是母后的代名詞,所以看父王這個意氣風發的樣子,她就覺得父王本來就挺欠虐。


  「父王,一定要灌醉嗎?母后挖心的事情你……問她了?」


  百暗看宮拂曉一眼,這是兒媳罷了,換做是女兒問這麼多,他肯定不高興。


  宮拂曉自己也知道,不能問,可她不信邪!


  「沒有。」


  他不敢提,想讓她自己說,其實這件事壓在心裡,最難受的還是他,心如刀割似的存在。


  「父王,你……真該早點回來,看看活的像個怪物似的齊緣。我見到的母后,平時像個不明事理的孩子,除了玩還是玩,什麼事情都不能讓她大喜,什麼事情也不能讓她大悲,但唯獨你忌日那天,她會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墓碑前,看你一整天。我偷偷看過她,能感覺到一個女子的無助和難過,可你從來不在。」


  說到這裡,宮拂曉嘆氣,越發心疼齊緣,她從沒見過這麼傻的女人,要知道獨活守寡等著這樣長的時間,比殉情死還要煎熬千百倍,痛苦千百倍。


  百暗的臉色沉了下去,沒有說話,倒不是生氣,只是悲。


  宮拂曉咳了咳,「兒媳盡量辦到父王吩咐的,父王慢走,恭送父王。」


  看著百暗漸行漸遠,最後消失的方向,宮拂曉哈哈的笑出聲來,看父王這個難受的樣子,母后把她教的貫徹的很徹底嘛。


  所以這個酒……


  是喝醉好呢,還是不喝醉好呢?

  如果讓母后酒醉時接受父王,完了醒后翻臉不認人,父王會不會更受打擊?


  殿下來了,他看著門口眼珠子直轉的禍妃,抬手敲她腦門,「連父王也敢算計?不怕被他知道?」


  「我有阿夜,我才不怕。父王能奈我何呀?」


  宮拂曉一臉傲嬌的樣子,得瑟的殿下的看不下去了,陰森森的接了一句話,他說,「你不怕父王每天讓你一大早去請安?然後在讓你在門口等上一兩個時辰?」


  一句話打宮拂曉入崖底,「我不,你晚上折騰我都不帶歇氣的,我早晨哪裡爬得起來?好了,大不了我少教母後幾招就是。」


  說完,她摟著手機,鬱悶的轉身進去了。


  跟著殿下來的蕭潛就守在良鳳宮門口,腦部了殿下得罪禍妃,最後被禍妃折騰的體無完膚,痛哭流涕求原諒的畫面。


  所以說,娶妻姿色差不多就得了,別羨慕殿下有禍妃這般美艷的愛妃,禍妃有多美就有多難伺候,最邪門的是殿下還捧的跟心肝似。


  ……


  晚上,齊緣還以為有什麼事情,百暗特別認真的給她描眉了,結果是拂曉要請她賞月。


  冥界沒有白天,也沒黑夜,所以這月亮從哪裡冒出來?

  最後發現,月亮是夜兒顛倒乾坤才看到的,齊緣覺得這沒必要,可宮拂曉卻一本正經的說,「母后,喝酒賞月,賞的是一個氣氛,不就是顛倒乾坤嗎?對阿夜來說,什麼都不算。重要的是您高興,您看這月亮又圓又亮,高興嗎?」


  齊緣鬱悶著呢,出門前,百暗將她全身吻了遍,她覺得哪裡都不舒服,看這月亮,她就想打百暗,擰百暗的耳朵。


  「長得像百暗。」


  「(?Д?)っ啥!」宮拂曉愣愣的看齊緣,再看這跟大餅似的月亮,腦海里自動回放父王那張風華絕代的妖孽臉,這……


  「母后,你是不是眼花了,你再看看,這哪裡像父王了?」


  「我看哪裡都像,不想看了。」


  齊緣覺得怪怪的,想回去沐浴。


  宮拂曉卻較真,「這月亮遠看是冰盤,近看是坑坑窪窪,父王遠看是嫡仙,近看是讓人窒息的妖孽,區別真的挺大的吧?母后,你要走嗎?」


  這就走啊,話題才開始啊。


  「那我不想說百暗。」


  「哦,好好好,咱們不說父王,就說這酒吧,這是我專程給你釀的,據說不醉,母后你嘗嘗。」反正她不嘗,天知道父王在這裡面加了什麼東西,萬一是實話實說粉呢?

  她整天就撒謊哄阿夜了,說出來還有活路嗎。


  齊緣看這一壺酒也不多,就十來杯的樣子,拂曉又一副不喝不放人的樣子,於是她乾脆把酒壺拿了起來,一次性給喝完了。


  看著這麼豪氣的齊緣,宮拂曉眼睛瞪的像二筒,偷偷的把手中這杯酒倒掉。


  「母后,你……。」


  「拂曉,母后喝完了,累了,想回去歇息。」


  「那我送您回去。」


  半途,百暗將齊緣帶走……


  ……


  醉了的妖精把兒媳教的高冷都給忘了,趴在百暗的懷裡蹭了蹭,環住他的勁腰,望著他嬌憨的笑。


  百暗以為只有她喝醉是才能看到這樣的妖精,心裡儘是悲,「脫塵……。」


  「百暗,你……。」


  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蹙著黛眉,微微苦惱,百暗心疼的抱住她,「沒關係,你說什麼為夫都聽著。」


  齊緣的下文是……


  「百暗你有四隻眼睛,哈哈哈哈哈……。」


  百暗:「……」


  估計暗神大人心裡有點小崩潰,他那麼悲傷,覺得她肯定有委屈要說,哪想……


  「脫塵,我……唔……。」


  齊緣忽然嬌憨的伸長脖子,嘟唇在他薄唇上親了一口,然後笑迷了眼,捧著他的臉揉啊揉,當麵糰了。


  百暗怔愣的看著,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有點懵,抿了抿薄唇,唇齒間儘是妖精的香氣,舔了一下,垂眸看她。


  齊緣忽然放開他的妖孽臉,從他懷裡掙脫,左腳踢右腳的走到床邊,她都要爬上去了,忽然回頭,一本正經的蹙眉看著百暗,想了想,「百暗,你回來了?」


  空氣安靜了那麼一下,百暗點頭,「嗯,我回來了。」


  緊接著,妖精的腦袋一歪,笑著呲牙,潔白整齊的貝齒俏皮的咬合幾下,「脫塵困了,百暗你陪我|睡呀?」


  百暗:「……」


  他不說話,睜大眼睛,顯然這樣的妖精嚇著他了。


  齊緣沒得到回應,扁唇,「不好嗎?」


  撒嬌的妖精……


  百暗匆忙幾步上前,抱著她點頭,「好,好。」


  怎麼會不好。


  「那你給我寬衣。」


  百暗不作聲了,低頭給她寬衣……外衣褪下,她髮髻上的發簪也掉落,披散著青絲,穿著白色裡衣的妖精又美又嬌,站不穩卻還笑眯眯的抱著百暗,踮腳嘟唇親了他一口,「晚安。」


  「晚……晚安。」


  在她身旁躺下,妖精就順勢趴在他懷裡,夜深了,百暗傻了似的睜著眼睛,他看了這床頂三個時辰了……


  ……


  翌日清晨,齊緣醒來,昨晚的事情都記不清,只是看著百暗躺在身旁,睜著眼睛,不眨,也不說話,四肢也是一動不動安靜的嚇人。


  齊緣酒品不好,有自知之明,看百暗這樣子,她都主動問他了,他都沒回答。


  急紅了眼,「百暗,你說話,我昨晚把你怎麼樣了?你……我……我傷著你了?」


  紅著俏臉,揭開錦被,往他身下看去,忽然被百暗一把給扯了上來,「妖精,你準備看哪兒?」


  嗬!

  齊緣被這忽如其來的反應給嚇一跳,然後抿唇,眼珠子亂轉,視線無處安放,唇瓣動了動,不知道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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