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司空睿夜刺包文正
前文書道盧方等四鼠給展元接風洗塵,眾人都喝高了。而這邊相府之中包大人卻和公孫先生、展昭、白玉堂三人商量白日的案情。
公孫先生道:「大人,依照學生之間,此事非常蹊蹺,這艾虎平白無故出首馬朝賢,應該是受人指使。」
展元也道:「我也是這個意思,不如大人暫時把這案子壓下來,然後放了艾虎。我再去跟蹤著孩兒,自然能挖出他背後之人……」
包拯聽得的面無表情,而是面露沉思道:「你們的都有道理,不過本堂想知道的不是艾虎背後是何人指使,而是……」
「而是這件事是不是真的!」白玉堂沒等包公完,自顧自的介面道:「如果這個事情是真的,那麼不管艾虎背後是誰,我們開封府都要治了這馬朝賢才是。」
「五弟,你又打斷大人話了。」展昭瞪了白玉堂一眼,輕聲道。
包大人卻擺擺手道:「無妨,玉堂的在理。而且本堂關心的也不是馬朝賢監守自盜這事,而是馬朝賢偷取九龍金冠的目的!」
公孫策眼睛一亮:「難不成大人真的相信艾虎所,馬朝賢是想將金冠贈與襄陽王,助襄陽王登基使用么?」
包公頭道:「襄陽王不臣之心不是一天兩天了,此事應該沒有什麼疑惑,我也一直派人暗中追查。不過至今沒有太多證據,此事可當做一個契機。」
展昭問道:「大人的意思,藉此機會我們去襄陽調查一番?」
「恩!」包公站了起來,面目剛正,一臉正色的道:「此事我責無旁貸,所以本堂覺得親自去湖北襄陽……」
「大人不可!」公孫先生急忙起身攔住包公:「學生以為,大人乃是朝廷柱石國之棟樑!是我大宋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所謂萬金之子不坐危堂。此事由學生代勞就可以了,大人還是坐鎮開封府為好!」
包公卻沖公孫策擺擺手道:「公孫先生所言雖然有理,但是還是請聽本堂一言!襄陽王勢大,坐擁荊襄之地,下轄數萬大軍。旁人去了,懼其威勢,必然查不出什麼東西來。就算是公孫先生親往查看也未必能查出什麼。你終究不是朝廷命官,雖然是本堂師爺,但沒有權柄,襄陽王必然不買你的帳!只有本堂親自前往,才能震懾佞臣,查出個真偽!本堂深受皇恩,如此大事臨頭,豈能袖手旁觀?」
包公此言一出,三個人互相看看,一同站起,沖包公拱手道:「屬下誓死追隨大人左右!」
眾人話音未落,只聽屋外傳來個聲音:「哈哈!包大人果然不負包青天之名,可惜,老夫卻要親手弒之……」
這個聲音一出,白玉堂和展昭大吃一驚。兩個人怎麼都沒想到有人能這麼就摸到了包公的屋外,而自己居然毫無察覺。尤其白玉堂,對於白天包公被行刺之事就頗為懊悔,要不是展元自己連反應都沒有。晚上又讓人摸到了包公身邊,讓白玉堂氣的咬碎鋼牙!白玉堂一把拽出單刀,身子一縱,衝破房就躥了出去,口中叫道:「哪裡來的的蟊賊!膽大包天!竟敢攪擾開封府。」
來人果然在房之上,見白玉堂出來,哈哈一笑:「娃娃,你叫喚什麼,老夫來了就沒想跑,等著你上來呢。」
白玉堂定睛一看,來人是個老者,光從面貌上就看出年紀不了,花白的鬍子花白的頭髮。往臉上看,臉上皺紋堆壘,卻也面色紅潤。一對大三角眼,兩撇弔稍眉,鷹鉤鼻子鯰魚嘴。身穿大紅劍袖,外罩紫色的大氅,腰裡系著八寶攢珠帶,腳底下蹬著一雙皂靴。白玉堂一看這位老者太陽穴鼓鼓著,就知道是內家功修鍊有成之人。
白玉堂冷聲問道:「閣下何人,居然敢來刺殺當朝相爺!是何人遣你來的?」
「哈哈哈!」老者大笑道:「這名字嘛老夫告訴你也無妨,我乃是下五門的總門長,江湖人稱『毒手彌勒』,我複姓司空,單名一個睿字。至於受何人指使么……你以為憑老夫的身份又是誰能指使的動的?」
白玉堂一聽吃了一驚,沒想到來者竟然是下五門的總門長司空睿!此老雖然之前名聲不顯,但是榮膺下五門總門長之後整個武林哪個不知誰人不曉啊!白玉堂自然聽過,現在見此人來刺殺包公,也是吃驚不。但是白玉堂是什麼人,堂堂錦毛鼠一身是膽,又怕過誰來?見對方報名,也冷笑一聲:「我當是誰?居然是司空老前輩!老前輩這麼大年紀了,不好好養老,跑來干這種勾當,就不怕老了老了晚節不保么?」
司空睿面色一沉,看了看白玉堂,冷笑道:「哼,娃娃,你倒是膽子不啊。想必你就是錦毛鼠白玉堂嘍?」
白玉堂傲然道:「正是你白五爺!」
司空睿手一指:「娃娃,年輕人不要那麼目中無人,慢是你,就是你的老師西洋劍客夏玉奇也不敢這麼跟老夫話。」
白玉堂一聽也手一指司空睿:「老匹夫,你也不要瞧不起人!我師父是蓋世的英雄,自然懶得跟你這等夜入相府,行刺暗殺的宵之輩一般見識!我勸你不要倚老賣老了,你還是老實一,讓我那根兒繩子把你捆上,然後交給包大人審問。念你年邁,興許還能法外開恩!」
「哎呦!」司空睿氣樂了:「白玉堂啊,你還真挺狂,看來你確實不一般啊。好好好,看來老夫不動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了。」罷,司空睿也不動兵器,就在房上身子一晃,兩根手指頭戳白玉堂的眼珠子。
白玉堂急忙往下一哈腰,手裡的單刀一擺,掃司空睿的手指頭。司空睿有心立威,手腕子一翻,用兩根手指頭一使勁,「啪」一聲夾住白玉堂的刀。白玉堂一看刀被人夾住了,連忙用力往回收,但是憑他的本事哪裡抽的回來啊。司空睿冷笑一聲:「就憑你還想跟老夫動手?」罷兩指頭一叫勁,只聽「嘎巴」一聲,白玉堂手中精鋼的單刀就讓被司空睿夾成兩段!
白玉堂使勁往後抽刀呢,這下刀一段,身子蹬蹬蹬退了三步才站住。人還沒站穩呢,就玩命的喊:「展昭!馬上帶大人走!快來人,去請展熊傑來!」
司空睿哈哈一笑:「請人?請誰都來不及了。」著身子往前一欺,人就到了白玉堂身前了。白玉堂急忙一抬手,「啪啪」飛出兩顆末羽飛蝗石!司空睿連忙一卟棱腦袋,閃過白玉堂的石頭。白玉堂又從百寶囊中掏出兩隻短弩,按動綳簧,搜搜射出兩隻弩箭。又被司空睿一一躲過。
司空睿冷笑道:「白玉堂,你還有什麼零碎,儘管拿出來吧。」
白玉堂也是沒有辦法了,知道論武藝自己跟人家差得多,但是如今也不能後退,急忙晃動雙掌,想要跟司空睿拚命。
沒想到司空睿卻哈哈一笑,腳下發力,整個人「嗵」的一聲就落到了屋中。此時屋中的包公已經由展昭保著進了裡屋,司空睿邁步就往裡屋走。展昭一亮手中的湛盧寶劍,叫一聲:「前輩留步!」一劍分心便刺。
司空睿也不搭話,往前一欺身,左邊一袍袖抖偏湛盧劍,右掌拍展昭的頭。展昭抽身撤劍,往後退了半步,劍掃司空睿的胳膊。司空睿又用袍袖一抖去掃展昭的劍,展昭卻學聰明了,劍往上挑,暗自運用內家功力,迎向司空睿。司空睿本來以為展昭就是外家功,沒想到展昭居然會內家功法,就沒加註意,等展昭的劍削在他的袍袖上,司空睿才反應過來,連忙身子一撤,胳膊往回收,才躲過展昭的劍,只不過袖子卻被削下去一截。
展昭暗呼僥倖,他練習展元交給他的內家功法也有半年多了,才剛剛有成,在實戰中能運用起來也是頭一次。若不是司空睿託大,看了展昭,展昭也不那麼容易得手。
司空睿這才停下腳步看看展昭,沉聲道:「嗯,三俠五義果然名不虛傳,一個南俠御貓居然還是內外兼修,倒是讓老夫吃驚了。」一邊著,他一邊慢慢踱著步子,順著展昭往後面看,正看見裡屋坐著的包公和公孫策,然後才又看了看展昭道:「即便如此,你也護不住那包拯。」
一邊著,司空睿身子又是一晃,搶步欺身一掌襲向展昭,展昭急忙亮寶劍接架相還。司空睿掌上用力,內家功叫上了十分的力氣,掌一翻正拍在湛盧劍的劍面上。這一掌震的展昭胳膊一抖,寶劍就掉在地上了。司空睿順勢往外一推展昭,展昭橫著就被推飛了出去,身子一下子就撞在牆上,當場被撞得口吐鮮血,爬不起來了。
司空睿也不理展昭,邁步就進了裡屋,沖著包公道:「包大人,得罪了。」嘴裡著手上不停,兩指一併,直戳向包大人。
公孫先生急了,連忙往前一撲,要為包大人擋下這一擊。可是公孫先生一個文人,哪裡擋得住,被司空睿一扒拉,人就歪倒在一邊。正這麼個緊要關頭,司空睿頭上「啪啦」一聲,屋破碎,白玉堂從空而降,頭朝下腳朝上,一刀向司空睿的腦袋劈來。
司空睿冷笑一聲,雖然收手了,但是還是先輕輕了包公一下才回身撤步,躲開白玉堂的一刀。白玉堂落地一看,包公被司空睿這輕描淡寫的一指,就的口吐鮮血,萎頓在地。
白玉堂真急了,大叫一聲:「我跟你拼了!」掄手裡的斷刀就直撲司空睿。可是他哪裡是人家的對手,被司空睿三拳兩腳拍飛了單刀,一掌印在胸口上,被打的口吐鮮血。可即便如此,白玉堂兀自不退,強立於包公和公孫策的身前。
司空睿頭:「沒想到你白玉堂還真是忠心不二啊,好吧,我就成全你!」一邊著,他一邊把手舉起來要下殺手。
就這麼個緊要關頭,只聽屋外有人斷喝一聲:「司空睿!有本事出來跟爺一戰!」
預知來者是何人,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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