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第150章 擔心
雲瑾眨了眨眼睛,入眼的就是素色的床帳,能感覺到自己睡在柔軟的床上,雲瑾動了動身子,揉幾下睡的有些僵硬的脖子,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雲瑾看看四周精緻的擺設,懸挂在床頭的帘子是一個顆顆玲瓏剔透的玉石串成,右上角是精美的梳妝台,桌上擺著一個琉璃花瓶,裡面插了鮮艷漂亮的花!左邊的牆上了,掛了兩副山水畫,很是朦朧,在那畫中都有一輪明月,使得那畫給人的感覺多了幾分魅惑!
看樣子,鳳傾把她那個懸崖底下帶出來了。
「夫人夫人夫人,你醒啦。」果果歡喜的叫起來,剛剛在外間只聽到輕微的聲響就跑進來,一看,夫人果然是醒過來了。
「果果。」雲瑾是又意外又高興,見到果果沒事她就放心了。
「果果,她們沒有把你怎麼吧?有沒有傷到?」雲瑾先把自己身在何處這個問題放在一旁,她先把果果拉到身邊,仔細的打量,這個小丫頭在鳳嬅面前拼了命的保護自己,不知道鳳嬅讓她暈過去了有沒有留下後遺症。
「沒事沒事,夫人,是我沒用,沒有好好的保護你!」果果握住雲瑾的手為自己的弱小的妖力深深的自責。
「別說傻話了,果果已經做的很好了。對了,果果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雲瑾讓果果坐到床邊。
「夫人,你們走後不久我就醒了,我趕緊順著她們的氣味追過去,可是根本就找不到你們的人影,我我我,我沒有辦法就掉過頭去找了白殿下……」
「你去找了白熙?」雲瑾心想,白熙當時不是不能離開那個之前困住她的地方嗎?
「恩,誰知道白殿下也不頂用,我們到的時候慢了一步,夫人和鳳傾殿下就掉下去了,而朗殿下被燒……」果果趕緊把嘴巴捂起來,好險,差點說漏嘴了,之前朗殿下把夫人帶回來的時候警告過她,讓她別把他受傷的事情告訴夫人,否則,嗚嗚,否則毀了她了靈識,讓她變回植物重新修鍊。
「怎麼了?」雲瑾奇怪的問道。這小丫頭怎麼不說了?雲瑾心中一緊,難不成是朗沉風出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是是,不知道是怎麼泄露了行跡,青殿下尾隨我們到了懸崖邊上,那個時候夫人和鳳殿下已經掉下懸崖了……」而那個瘋女人抱著朗殿下化為灰燼,朗殿下掙脫開來也被燒毀了大半個身子,那個時候的她已經嚇傻了,連發出一絲聲音的力氣也沒有了。
紀青也來找她了嗎?是抓她回去嗎?
等一等,在她被懸吊在半空的時候明明聽到了朗沉風的聲音,怎麼果果提也不提他呢?倏地,心中一緊,莫不是出了什麼事吧?
看著果果紅潤潤的臉蛋上局促不安的神情,把手伸過去捏了一把,「好果果,你是不是還漏了什麼事情沒有跟我說呀?」
「沒…沒有了,夫人,事情就是這樣的。」果果被夫人甜甜的笑晃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真的沒有了?」雲瑾懷疑的問道。
「沒……」果果偷偷把視線移到地面上,不敢正視夫人了。
「難道鳳嬅後來怎麼了你也不知道嗎?果果?」奇怪,這小丫頭怎麼一副怕了自己的模樣呀?
「是瑟瑟醒過來了嗎?」剛進門就聽到屏風後面說話的聲音,還隔著一些距離白熙就迫不及待的問出聲。
看到進來的人,雲瑾噗嗤一笑,「我發現你挺適合干這活的。」
原來白熙又端了一碗葯過來。
一雙吊梢的狐狸媚眼一亮,十分狗腿的接道:「能博瑟瑟一笑,是我的榮幸。」
雲瑾聽著白熙還是一口一個瑟瑟的叫著她,心裡很不習慣,便說:「白熙,既然你已經知道我不是殷瑟,為什麼還要這麼稱呼我?」
白熙臉上有點訕訕,回道:「不是叫習慣了么!」其實在白熙心裡,總覺得如果還是叫她瑟瑟的話,會有種她還屬於自己的感覺,雖然早就知道她不是殷瑟,卻還是沒法將她放下。白熙覺得這種不肯放下,很有可能是被朗沉風和鳳傾給刺激的。
雲瑾還沒說話,白熙走近了一些說道:「你想我叫你什麼?瑾兒?雲兒?還是云云?」
雲瑾聽得腦袋一陣發麻,感覺說道:「雲瑾。我的名字是雲瑾!」白熙這個傢伙故意叫的這麼親密做什麼?不過雲瑾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因為她很快的想起了與白熙在紀青曾經困住她的宅子中,為了騙過默而演的那場戲。那尷尬的碰觸,讓雲瑾立刻感覺與他現在身處在一室很彆扭。
白熙像是沒有察覺她的異樣,照樣很殷勤的把葯遞給她,還特意叮囑一聲,「好好好,那我以後喊你雲瑾?小心燙,不過趁熱喝藥效好一些。」白熙心裡想,叫雲瑾的話總覺得不是那麼親密呀!
白熙的這種態度,弄的雲瑾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幸好果果很機靈,雙手接了過去,還十分有禮的說道:「謝謝白殿下。我先給夫人吹吹吧!」
白熙十分洒脫的一笑掩去眼裡的落寞。很快又十分有興緻的問起:「進來的時候就聽你們談的挺熱鬧的,在聊些什麼呢?」
雲瑾看一眼欲言又止的果果,覺得要答案說不定還真得從白熙嘴裡知道,於是說道:「剛剛問起果果鳳嬅的情況,你就進來了。」
「鳳嬅啊…」白熙眼珠一轉,心中立刻明白了,「難怪果果不敢告訴你,她弄斷了救你們的繩子,沉風一怒之下把她打成重傷讓人押著她和鳳凌回葉城了,其實也沒多大的事情,果果不敢告訴你估計是怕你心裡有陰影吧。你只要鳳嬅再也傷害不到你就行了。」白熙覺得,既然當時鳳嬅已經被燒成了灰燼,就算那些灰燼都被風給捲走了,應該沒有多大的事情吧?這種不必要的擔憂就不需要告訴她們了!
果果聽了白熙的話,趕緊點頭表示贊同。
搞什麼鬼?這會有什麼陰影?雲瑾沒有再追問下去,既然白熙都給出了官方解釋,她再問也是白問。
「沉風呢?」找當事人不就得了,她還用的著被他們的圈圈饒暈嗎?
「沉風這會正在和鳳傾商量事情,晚點就會過來的。」誒,為什麼每次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都讓他來做。
雲瑾點了點頭,心不在焉起來,奇怪,怎麼聽到鳳傾的名字與以前相比有種不同的感覺。
「瑟瑟,哦,不,是雲瑾!」白熙說錯后自己立馬又糾正了過來。
「雲瑾,別發獃了,趕緊把葯喝了吧,鳳傾說你醒來肯定會餓,很早就命人準備了一些小吃,現在放著外間,你喝完了葯就可以吃了。」白熙知道她中了鳳嬅焚的毒,鳳傾告訴了他們,為了防止突然發作瑟瑟身體受不了,先弄些有靈氣的補藥吃著,能抵擋一絲痛苦是一絲。
當初還在山崖底下的時候鳳傾那小子執意要回去幫朗沉風,讓他先帶著瑟瑟離開,並叮囑如果他沒有回來瑟瑟藥性發作的話,立刻去取鳳凌的血喝。
不過他怎麼可能會答應,一行人折了回去,中途遇上了毫髮無損的朗沉風,而紀青不見了蹤影。他雖然不知道,朗沉風、鳳傾和紀青直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見朗沉風和鳳傾的臉上都不輕鬆,白熙越發覺得提升自己修為的重要性了!敵人太過強大,如果還不自己強大起來,那麼以後面對的威脅會更多。
雲瑾喝了葯后,休息了很久,白熙和果果都不在房間里。
這時房門被推了開來,雲瑾看到了一個很久沒見,卻熟悉的身影。
雲瑾不知不覺,眼眶紅了,說道:「朗沉風你把衣服給我脫了!」
朗沉風才走到床前就被雲瑾一聲大吼給嚇的愣住了。
雲瑾一腳踢開礙事的被子,上前幾步揪住朗沉風的衣襟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把他拖了過來,之所以這麼不費勁,因為某人很樂意的在配合!
俊朗的五官,嘴邊帶著揶揄的笑容,那雙藍色的眼睛深邃的像是要把人吸進去。
男色當前,而且眼前的男人還是正兒八經的是她的所有物,此物已有主,他人莫覬覦!
雲瑾抵制住美色,鬆開手,賞他一個白眼,「看什麼看,等會看個夠,自覺點,把衣服給脫了!」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們的貓膩,幾次話題到了朗沉風身上就繞開,肯定是有什麼瞞著自己,她也沒戳穿果果和白熙的話,一直等著正主兒出現呢!
這守株待狼的,時間就過得飛快,吃飽喝足又可以洗洗睡覺了,他才慢吞吞的出現,想要考驗她的忍耐力嗎?還是想等她睡著了可以糊弄過去了?
朗沉風帶著曖昧的笑,「原來瑾兒是這麼想我了呀?迫不及待的想要我了嗎?」這麼長時間的分離真想好好抱抱她,親親她。
雲瑾似乎在朗沉風面前特別放得開也沒壓力,有著一種就算她做什麼說什麼朗沉風都不會生她氣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