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第十渣三十七
這下子是真的有點頭疼了。
如果是普通的武林秘籍還好說,只要還是停留在正常範圍之內的,那都是可控的,但是偏偏那是一本修真秘籍。
對於修仙,唐茗了解的實在是非常的有限,就算是看小說的時候,她也頂多是看一個大概,對她而言這些修仙的設定實在是太過麻煩了,她只需要知道哪一個階段會比較厲害就足夠了。
就算是沒有一點常識的人也知道,修仙之人和凡人的差距是十分之大的。
這個差距究竟有多大,恐怕得超過一個銀河系。
但是它也有比較麻煩的一點,那就是需要花費的時間比較長,修真文里的男主基本上沒個三位數以上的年紀都不好意思出場領走自己的女主了,可哪怕如此,這些男主的頭上也都還套著天賦異稟的光環。
修真不是短期內就能研究出來並且有所成效的東西。
可在原著中,從實力不分上下,到吊打各類好漢,白灝其實並沒有花太長的時間,原本唐茗並不清楚那武林秘籍到底是個什麼玩意的時候,這還不是什麼問題,但是當那武林秘籍其實是一本修真秘籍的時候,這進步的速度就讓人覺得有些奇怪了。
除非他有什麼辦法把一天變成一年來用。
她現在在這裡胡思亂想也沒什麼用處,這片地方她其實還算是熟悉的,畢竟每次她查看劇情的時候,都能夠清楚並且直觀的看到這片區域的全貌。
如果有心想要逃走的話,並不是辦不到,更何況她現在就一個人在這裡,沒有人看守,白灝也不在這附近。
只不過唐茗盯著此時白灝那有些危險的好感度,覺得他並不會那麼輕易讓她離開,他就這麼大方的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與其說是對她放心,不如說更像是某一種試探一般。
不過試探什麼?試探她會不會逃跑?
正常人都會逃的吧。
唐茗如此想到,然後走出這屋子出門采了一點花,回房將那花插在了屋內空蕩蕩的花瓶里,這屋裡多了一抹花朵的顏色,倒也是增添了一分生氣。
她就只出過那一次門,自那之後便待在屋裡不再亂跑了。
屋裡有一些藥草,都是唐茗認識的,她無聊的辨認著這些藥草,一邊穩固知識,一邊消磨時間。
很快天色便暗了下來,這屋內有燭台,但是卻沒有火摺子,她自己身上的火摺子也已經不知道掉到哪了,有可能是下水的時候被水流給沖走了也說不一定。
沒有辦法點火,她也沒想點火,任由屋內的光線逐漸變暗。
可哪怕到了深夜,依靠著天空中的月光,這屋內也依舊比天蚩崖下來的亮堂的多,或許是已經習慣了天蚩崖下的黑暗,所以哪怕被夜色所包圍,唐茗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她坐在床邊,托腮望著天空。
然後只聽到木門被推開的聲音。
「怎麼不點燈?」
他冷清的聲音響起的同時,桌上的燭台便被他給點亮了,屋內瞬時亮了起來,見她正無聊的坐在窗口托著腮,他的神情頓時有些複雜。
「為何不逃跑?」
他給了她一個逃跑的機會,哪怕他不能保證自己是不是會將人給重新抓回來。
「就算逃跑了你也會把我抓回來吧。」她有些心不在焉,沒有回過頭去看他,只是淡淡道:「我曾說過,我想要了解你,這一點其實一直都沒有改變過,但是你卻從來沒有真正給過我這個機會。」
「是因為想要得到那本武林秘籍嗎?那你現在得到了,接下來你又打算做什麼?」
她的態度與其說是想要從他這裡探聽到一些什麼,不如說更像是已經無所謂了,這樣的模樣讓白灝看了多少有些不太舒服,「你討厭我了嗎?」
「我如果說討厭的話,你會難過嗎?」
白灝沉默了一會,「大約是會的吧。」
他們之前的氣氛遠還沒有到達劍弩拔張的地步,或許說白灝原本以為他們會那樣,可實際上卻並沒有,她依舊是以以往的口吻在與他交談,只是到底還和之前是不同的。
她並不是第一個提出想要了解他的女子,可只有她的『了解』與其他人所謂的『了解』不同,在那一刻白灝是清楚明白的意識到,她是知道他那隱藏在皮囊之下的黑暗一面的。
知道,並且願意去接納。
白灝不太記得自己當時的心情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了,但他卻清楚的記得那日她口口聲聲說他並不喜歡她時,他有多麼高興。
原本他並不打算那麼早的將自己暴露出來,想要等著一切都結束之後,再讓她看看真正的自己,看看那時候她會不會依舊堅持當初的選擇。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她卻從頭到尾都是知道的。
她從未被他給誤導過,她看著的一直都是最真實的他。
恐怕沒有什麼能比這更讓他感到高興的了,現在想來,即便是那武林秘籍落入他的手中之時帶來的喜悅,都遠遠抵不上當時她那一番話讓他來的滿足。
他險些就要為她沉淪了。
不過現在也不晚,她已經在他的身邊,並且哪裡也去不了。
思及此處,他的目光溫和了不少,哪怕下一秒她也許就會說出對他感到厭惡之類的話語,也不會改變他的心意。
他不會對她做什麼,因為他沒有自信還能找的到第二個她。
「蕭朔怎麼樣了?」就像他避開了她的問題一樣,她也同樣沒有回答他的那個問題。
就像是想要和他較勁一般。
白灝並沒有在意,「三天前他便已經回到那盟主之位上了。」
他的這句話終於讓唐茗有了點計劃外的反應,「我昏了多久?」
「三天。」他答道。
???
她記得她只是被打昏過去了啊?!又不是中了什麼**!
**……?
唐茗神色微妙的注視了白灝許久,「你給我下藥了?」
「嗯,是能促進你傷勢恢復的葯。」他十分坦然,「或許是落下懸崖時受到的傷,你似乎自己沒有注意到?」
她開了個痛覺屏蔽,如果不直接飆血的話,她還真的注意不太到。
他這樣一說她也就沒有辦法在這個上面怪他了,要說這幾個攻略人物之中,最好攻略的和最不好攻略的人,恐怕都是白灝了,他無論做什麼事情都給人一種理由充分的感覺,哪怕是現在,唐茗都覺得他那麼執著的想要得到藏寶圖,也應該是有什麼理由的。
可是理由再充分也不是成為反派的理由啊。
「我是不會感謝你的。」她沒有再看他了,而是自顧自的想要給自己倒一杯茶,可提起茶壺之後才發現茶壺裡最後一杯茶已經被她喝完了。
她有些垂頭喪氣的,將茶壺重新放回桌上,神情落寞,「你不想要讓我討厭你,卻將我困在這裡,利用完了之後,卻連一個可以當做苦衷的解釋都不給我,你究竟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白灝同樣也在心中問著自己這個問題,倘若沒有她的存在,他的結局就是已經早就被他給規劃好了的,可現在多了一個她,他的未來便想要有她的存在。
「我想你待在這裡,同我在一起。」他說道,「你不必理會世俗的煩惱,我會保護你的安全也不會傷害你,外界無論發生了什麼都與你無關,從此就只有我們在一起。」
他說的實在是太理想化了,如果唐茗真是那個當年喜歡他並且追求了整整三年的小姑娘,估計真的會被這樣的告白給迷惑住。
唐茗都不知道這能不能算得上是告白,他只不過是放下了一個承諾罷了。
一個單方面讓她待在這裡的承諾。
她垂了垂眼,手指無意識的點了點桌面,半響才道:「只有我們?你這麼說就好像是喜歡上我了似得。」
「並不是好像。」
這一次就算是不看他,她都能聽得出他語氣里毫不掩飾的溫柔,以及壓抑著的某種情愫。
這種感覺還挺微妙的,成為了某種意義上被利用的受害者,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似乎也跟著有了一些改變,至少她自己的性格轉換起來變得並不違和了。
一個被心愛之人利用的玻璃心少女,在這種時候應該是一種什麼樣的反應?
「那你說說看,說喜歡我。」她側過身,目光直接落在了他的臉上,只是她的神情卻看不出對此有任何期待。
這不是什麼需要掙扎的要求,要說出這樣的話並沒有什麼困難的,他看著她,目光柔和帶著一絲眷戀,「……我喜歡你。」
她聞言似乎覺得好笑似得輕笑了一聲,「我不信。」
一向冷冰冰不近人情只對她一人展露過溫柔的神醫頭一次因為一個人的一句話而蒼白了臉色,語言可以成為最直接的武器,他從前不以為意,此時卻覺得刺的有些發疼。
他緩了緩,「不信也沒關係。」
唐茗不置可否。
接下來的日子裡,果真就如同白灝所說的那般,無論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都沒有傷害過她,甚至沒有再主動碰觸過她,就像是為了重新培養起她對他的信任感一般,給予了她十足的空間和尊重。
只是他似乎比他自己想的還要更加執著於讓她相信他是喜歡她的,所以幾乎每天都要同她說一遍喜歡,而她的回答也從未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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