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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還要不要命了?

  一雙秀美精緻的小手卻適時的接住了她,時初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兒力氣,趴在女人身上聞到熟悉的味道,懶洋洋的開口說道,聲音里竟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還好有你,不然我今天真要毀容了。」


  「每次看到你都是這麼狼狽的時刻。」女人蹙了蹙眉,聲音冷冷道:「怎麼回事?」


  時初還想再趴在寧頌笙肩頭小賴一會兒,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人清醒了幾分,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一副不勝疲憊的模樣,昨天晚上她幾乎被那個混蛋折騰了一夜。


  今天本來不想來陸航國際,可是老頭的電話一早就催了過來,她猶豫了一下,壓下心底的悲慟難言,裝作沒事人一樣跟秦鄴城和寶兒道別,自己開車來了陸航。


  既然哥哥暫時不在,她就替他守護這陸家江山。


  哥哥,你放心,該是你的東西,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去碰!

  哪怕是陸家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可以!

  時初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睛里澀澀的,像是吹進了一粒砂子,颳得眼珠子里生疼,她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往寧頌笙身上一靠,有在別人面前看不出的一絲軟弱,聲音有點兒無助,像是被人棄了的小貓兒:「有點兒不舒服。」


  寧頌笙的臉色當即冷了下來:「不舒服還敢來公司,時初,你還要不要命了?」


  「怎麼連你都要凶我,阿笙!」時初委委屈屈的聲音冒了出來,但是仔細看,她的嘴角分明是輕勾著,又恢復了一慣的調調。


  寧頌笙看她跟沒事人一樣,抬腳就走:「既然你沒事,我走了。」


  時初趕緊攔住了她:「阿笙,開個玩笑都不行啊。」


  看到女人眼底噙著一絲委屈,軟軟的光在鳳眸里光華流轉,寧頌笙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索性開口說道:「我以後會儘力配合你的工作,還不行嗎?」


  洗手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本來親密的兩人這會兒迅速分開,裝出一副陌生的樣子,時初蒼白著小臉望著寧頌笙,眼底是客氣疏離:「剛剛謝謝你了,寧副總。」


  寧頌笙微微點了點頭,下巴一抬,就出了洗手間,彷彿依然是那個在公司里冷冰冰沒什麼朋友的女魔頭。


  那種感覺,彷彿時初跟寧頌笙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一臉陌生。


  闖進來的秘書看著兩個女人冷冷淡淡的態度,不知道為什麼輕吐了一口氣,放下了心,望向時初時,又噙了一點得體的笑意:「時總,我可算找到你了。」


  「怎麼了?」時初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你的辦公室已經收拾好了,你過去看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改動的?」陸航國際的辦事速度很快,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時初的辦公室已經收拾安穩妥當。


  「好。」時初方才軟弱的樣子,彷彿瞬間塑成了一個女金剛。


  周揚每天早上都是八點半到公司,公司九點上班,他提前半個小時過來,準備一天的日程,他雖然名義上是厲晟堯的特助,可是公司很多事情也都有他親自處理。


  人剛到公司,就碰到了從海城出差回來的蘇寒,周揚並不清楚厲晟堯跟蘇寒去海城做什麼,只說是公事,神情帶著一慣的笑意:「蘇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蘇寒說:「昨晚到的。」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情形,他到現在太陽穴,連同整個腦子都隱隱作痛,昨晚厲總喝了很多酒,把他一個人扔在酒吧里離開。


  以為今天上班了心情會好點,結果今天早上來公司的時候,他發現厲總的心情似乎更壞了。難不成昨天晚上又跟時小姐吵架了?


  一想到這兩個人,蘇寒覺得自己的前途黑暗。


  這兩個冤家,就不能好好說說話,把誤會解開?


  「厲總也回來了嗎?」周揚看著蘇寒不虞的臉色,眼神略微詢問了一下,得到蘇寒的肯定之後,心咚的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指了指身後的總裁的辦公室:「在裡面?」


  蘇寒點了點頭,眼神略微沉重的看了他一眼,公事公辦的開口:「在裡面呢,對了,周特助,厲總說了,如果你到公司了,讓你去辦公室找他。」


  「好。」周揚乾乾的應了一句,硬著頭皮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好一會兒,才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簡直無法跟平素那個沉穩英明的男人聯繫在一起:「進來。」


  周揚推門而入,總裁辦公室里煙霧繚繞,嗆人刺鼻。


  周揚心裡咯噔又是一沉,他太清楚厲晟堯平素的性子,這個男人雖然有點兒煙癮,但是平時卻很少抽。


  除非,心情特別不好的時候,

  周揚的心呯呯直跳,目光所望之處都沒有看到那個人,直到他在巨大的玻璃窗口看到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形單影隻的站在巨大落地窗邊。


  晨光朦朧,他看起來彷彿手握天下,身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寂寥深深。


  厲晟堯從小家族顯赫,是四九城數一數二的大豪門,爺爺更是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像他這種人,一輩子什麼都不缺,可是這種深深的寂寥,究竟從何而來?


  壓了壓心頭的疑惑,波瀾不驚的尋問出聲:「厲總,您找我?」


  一連問了好幾聲,厲晟堯才終於轉過身來,煙霧之下,那張俊美的容顏隔在若有若無的白霧之下,卻有一瞬間,周揚彷彿看到了他眼底那一瞬間的迷茫無措。


  緊接著,他已經恢復了平靜的冷靜沉著,彷彿那一瞬間的寂寥不過是周揚眼花而已,他用極慢的速度走了過來,往大班椅上隨意一坐,懶洋洋的身姿如同被鋼板狠狠的釘了一下,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往檯面上前:「坐吧。」


  周揚按捺著心底的慌亂,故作鎮定的坐了下來:「厲總,您有什麼事情請吩咐?」


  厲晟堯沒出聲,一雙眼睛幽黑如黑,冷不丁的落在他身上,周揚覺得撲面迎來一陣凍雨,不動聲色的往自己身上砸,冷意入骨。


  總裁辦公里的東西高貴簡潔,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正是厲晟堯一向喜歡的品味,低調沉穩,還有著一種讓人不容輕視的尊貴凜然。


  男人並沒有說話,抿得極緊的唇角隱隱透露著一種讓人膽寒心驚的戾色,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話,嗓音醇厚酥沉:「慕家宴會上的事情,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說的?」


  周揚知道厲晟堯打算秋後算賬了,眉目之中閃過一抹死灰一般的沉色,卻清了清嗓子,語氣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厲總,我知道那件事情沒有徵求您的同意,處理的有失妥當,可是我也是為了您好。」


  「啪」的一聲,厲晟堯重重的一拍桌子,戾氣在眸中乍現,如同一道奪人心魄的光線一下子勾到了眼睛最深處:「為了我好?周揚,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收拾我。」


  周揚謙卑的垂了垂頭,彷彿並沒有被他的戾氣嚇道,聲音還是字字沉穩:「厲總,如果您覺得周揚有什麼地方做錯的,哪怕你現在要撤我的職,我也沒有任何怨言。」


  厲晟堯久久的望著他,突地笑了。


  那笑如同冬日枝頭結出蔓蔓的冰棱花,一重一重的蔓開,那蒼白英俊的眉目之中竟然有一種高深莫測的深意,他無聲無息的望著周揚。


  大概過了三十秒的時間,他才突然開口,聲音里有著一絲讓人覺察不出的疲憊:「周揚,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嗎?」


  周揚抬起頭來,望著男人闔黑如墨的眼底,眼睛深處被拉出了一片血紅,看得出來男人最近並沒有休息好,烏黑如玉的眼眸卻黑的更加透徹,高貴。


  可是眼底卻有一絲化不開的惆悵。


  周揚心裡賭,時初並沒有跟他和好,兩個同樣驕傲的人,不肯放下自己心中的偏見,當然不會那麼輕易而舉的和解。


  周揚平靜的望著他,語氣平靜的開口說道,一副為他著想的語氣:「厲總,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我不能看著你為了一個女人毀了你在安城的計劃,你對那個時小姐太在意了,靜臨小姐才是你真正應該關心的對象,這三年,是靜臨小姐一直陪在你身邊。」


  「你哪次身體不舒服,不是她最著急,你怎麼能為了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女人讓靜臨小姐傷心,難過?」甚至,他讓蘇寒把靜臨小姐送回了四九城。


  周揚從來不覺得厲晟堯是一個薄情的男人,這幾年的情況他是看在眼裡的,厲總對靜臨小姐是真的寵愛,可是現在因為一個叫時初的女人,全變了。


  厲總沒什麼不對,唯一錯誤的就是那個叫時初的女人。


  她不過是一個安城赫赫有名的交際花,根本配不上跟厲總在一起,更何況,那個女人並沒有想象中的乾淨,有幾次,他看到她跟別的男人親親密密的在一起。


  為了這樣一個女人,毀了自己的計劃,太不值!

  厲晟堯的眸色深了很多,那漆黑如墨的眼睛里彷彿沒什麼情緒可言,彷彿又只是一塊涼涼的玉石,他的表情始終如一,讓人看不出什麼情緒。


  「好一句為了我好,周揚,誰允許你自作主張了!」厲晟堯突然重重一拍桌子,眼底的戾氣大盛,而他越是這樣,越讓周揚覺得他現在是一個被狐狸精迷惑了心志。


  雙手在身前交疊在一起,這會兒眼底是豪不掩飾的焦灼,語氣更是誠懇:「厲總,我只是為靜臨小姐抱不平。」


  「所以,你們就想出了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她?」周揚可知,這種所謂的對他好,卻是一步一步的將他跟時初的關係推到了深淵。


  周揚有錯不假,可是更錯的那個人應該是他,如果不是三年前那件事,他怎麼會這般背動,雙手按在桌子上壓得發白,骨節寸寸分明,像是一拳一拳的打中在自己的心臟上。


  心裡翻滾著一股子難以訴說的痛意,那種痛,無論跟她的關係再親密,無也無法填補。


  昨天晚上,她憤怒的眼神,她刺骨的語言,這會兒全部化成了冰刀朝他身上扎,他想,大概這是他的報應,上天在報應他七年前的絕情,才讓他跟時初走向了陌路。


  可是,他怎麼能允許她身邊有別的男人。


  哪怕她心中喜歡的是別人,他也絕不允許把她讓給別人,他不允許!


  眼底的戾色大盛,如同閃電劈在他眼底,那闔黑的眼眸點起了光,寒氣逼人。


  周揚被他的眼神逼得節節敗退,心中駭然,面色變了一變:「厲總,我只是為了找回u務,如果她當初沒有拿走u盤,什麼都不會發生!」


  「周揚,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u盤不是時初拿的,這一點他能肯定,可是周揚和陸靜臨,一個是自己的特助,另一個是跟在自己邊三年的女人。


  心口彷彿被人硬生生的撕裂了一樣,他眸中如血,像是刀狠狠的剜了一下,有鮮血刮出來,好半天,他的聲音才從喉嚨里擠出來:「你還不知錯!」


  「對不起,厲總,如果你覺得我有錯,就請責罰我,周揚絕無二話可說,可是靜臨小姐跟這件事情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請您不要去為難她。」周揚語氣從容冷靜,像是思考了很久。


  「你好大的膽子,你是在威脅我嗎?」厲晟堯嘴角挑了一絲冷意,似火花開在唇稍,灼灼,那傾城的目光里,竟然藏了一種說不出的幽深冷意。


  周揚幾乎沒有勇氣跟他對視目光,他覺得自己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了不起了。


  傳聞厲晟堯治軍嚴苛,絕不允許手下犯錯,而他今天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他,看著男人眼底的不善,他咽了咽口水,垂下眼睛:「周揚不敢。「


  好一會兒,厲晟堯的表情才慢慢沉靜下來,彷彿又恢復了那個處變不驚,饒是前途兇險他也能面不改色指揮千軍萬馬的沉著表情。


  他抬手按了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心底的疲憊一重一重的湧上來,幾乎將他湮滅:「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如果再讓我發現這種事情,你可以直接滾了。」


  「是,厲總。」周揚看著男人冷下來的臉色,最終還是不敢多說什麼。


  辦公室里一時恢復了安靜無聲,半天之後,厲晟堯才開口說道,眼底還隱隱約約跳動著一些火星子:「對了,我去做一個收購金苑的方案。」


  周揚啞異的抬起頭看著他。


  厲晟堯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他身為一個男人,沒辦法看自己的女人開那個亂七八糟的會所,裡面什麼樣人的都有,時初容易學壞。


  她想做生意可以,他不攔阻,但是金苑不行。


  一想到昨天晚上他進了金苑的頂樓,看著時初跟秦鄴城摟著睡在地毯上,那一瞬間,彷彿有人直接往他臉上甩了一個耳瓜子,打得他雙耳失聰,眼前發黑。


  心底的火苗子炸開,他一提就將時初從秦鄴城身上提了起來,那一刻,他恨不得把秦鄴城從頂樓扔下去,他的女人,是他能睡得嗎?


  總之,他不允許安城再有金苑這兩個字,那簡直是一把刀,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著時初跟自己分開七年,過著怎麼樣放蕩形骸的生活。


  他不允許安城金苑再有這樣一個會所。


  「不要以厲氏的名義。」如果過幾天,時初還沒有把金苑關了的意思,他就把它收購了,讓安城不再有金苑:「這件事情,先做策劃,等我的通知再決定。」


  不放心,又仔細的叮囑了一遍,周揚一頓,又應了:「是,厲總。」


  「好了,你出去吧。」厲晟堯開始處理這段時間需要簽約的文件,見周揚還不動,不由抬眸,一雙闔黑的眼眸平靜的望著他:「還有事?」


  周揚緊張的心跳了跳,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厲總,靜臨小姐什麼時候能回到安城?」如果靜臨小姐在的話,厲總多多少少會顧忌她的一些感受,而不是時時刻刻記掛著別的女人。


  倘若厲總真的要變心,他也想著讓靜臨小姐能讓他懸崖勒馬。


  男人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周揚,周揚只覺得寒芒刺骨,但是挺直了脊背不動聲色的迎向了厲晟堯的目光,男人的目光如同山一般壓來,讓人喘不過氣來。


  在周揚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他突然收回目光,淡淡說了句:「周揚,你逾越了。」


  周揚退出了辦公室,才感覺後背一場冷汗,厲總今天真是太可怕了,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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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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