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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你一定會後悔

  時初好笑的望了他一眼,怎麼想不通,這個男人怎麼會若無其事問出這個問題,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難道心裡不清楚嗎?

  更何況,她跟他都說明白了,有必要假裝關心嗎?

  她唇稍掠了一層笑意,涼薄的不得了,那一瞬間,從眼底飛出來的顏色是顯而易見的排斥:「厲總,發生什麼事情都跟你無關,我現在很趕時間,麻煩你讓讓。」


  「如果我不讓呢?」厲晟堯面無表情的問道。


  時初露了一個笑,蛇蠍美人一般的冷笑,她望著男人,眉眼彷彿燒出了一絲怒意,怒意從眼底蒸騰出來,很快蔓延到了她的全身:「如果你不讓,我不介意安城多一樁車禍。」


  「時初,如果你現在走了,你一定會後悔的!」厲晟堯說,她卻驕傲不羈的挑了挑眉,笑著回了一句:「如果我今天不走,我才會後悔一輩子!」


  說著,她發動了油門,腳尖一點,車子已經飛了出去。


  厲晟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眼看著車子就要跟厲晟堯整個人擦肩而過,千鈞一髮之際,陸靜臨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突然飛撲了過來,然後一把推開了厲晟堯。


  而時初的車子也狠狠的停了下來,發出尖銳的一道聲響。


  她突然從車子上下來,然後呯的一聲甩上了車門,怒氣沖沖的問道:「厲晟堯,你瘋了嗎!」他明明可以躲開的,如果他不躲,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時初不敢想象後果!

  厲晟堯波瀾不驚的望著她:「你不知道,我早已經為了你瘋了嗎!」


  「厲晟堯!」時初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這個時候,陸靜臨從地上爬了起來:「四姐,沒想到你還是這麼蛇蠍心腸,如果不是我看到,你是不是打算撞死晟堯哥哥!」


  時初看著厲晟堯沒什麼事,無波無瀾的眸光落在陸靜臨身上,卻誠懇的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沒錯,這次撞不死他,是他命大。」


  「你——」陸靜臨被她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目光冷冷的盯著她。


  時初卻彷彿沒感覺到一樣,好脾氣的笑笑,懶洋洋的反問一句:「我什麼我,陸靜臨,你也想嘗嘗這個滋味?」


  陸靜臨身子往厲晟堯身邊縮了縮,像是被她嚇到了,時初懶得多看一眼,不屑的勾了勾唇,然後上車,離開,車子開了不遠,她的身體才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剛剛就差一點就撞死厲晟堯了。


  時初走了之後,陸靜臨要去扶厲晟堯,厲晟堯卻一把揮開她,聲音是顯而易見的不滿和排斥:「我的事,不用你關心,哪怕是她今天撞死我,也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


  陸靜臨被他這一句話氣得渾身發抖,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男人。這幾年,他雖然沒有說過喜歡,可是他對她的態度從來都不是這個樣子的。


  自從他跟時初重逢之後,他的態度每況愈下,甚至連假裝都不願意假裝了,他真的就那麼討厭他嗎,還是說,他真的被時初蠱惑了心神。


  都說愛情是一味蠱,若是中了這個蠱,便很難脫身,看來真的不假。


  他寧願死也要跟時初在一起,那她呢,又算什麼,他今天跟慕慎西說的那一番話,都是假的嗎?她竭力的控制自己的表情,顯得有幾分楚楚可憐:「晟堯哥哥,我也是為了你好,你是在乎時初不假,可是她在乎你嗎,她從來都沒有在乎過你,為什麼你還對她死心踏地!」


  這是陸靜臨頭一次在厲晟堯面前說這種肆無忌憚的話。


  也許是因為時初那一番威脅的話,也許是因為她實在是忍了太久了。


  「因為她是陸時初!」那般輕抹淡寫的語氣,卻彷彿說著最虔誠最用心的話,男人的眸色落在女人身上,深不可測:「記住你的身份,我讓你留在安城的作用是什麼!」


  陸靜臨的臉色瞬間白到了極致。


  正巧這時,周揚開著車子過來,看著這兩人,彷彿跟吵架了一樣,尤其是靜臨小姐,整個小臉煞白煞白的,不由自主的蹙了蹙眉:「厲總!」


  「你送靜臨小姐回醫院!」厲晟堯說完這句話,伸手攔了一個計程車,揚長而去。


  剩下的陸靜臨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直到周揚的聲音傳入耳際:「靜臨小姐。」


  陸靜臨這才恍過神來,歉意一笑:「周揚,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走走!」


  說著,她轉身也想離開,周揚卻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靜臨小姐,你不會因為這一點兒小挫折就退縮了吧?」


  陸靜臨小臉上掀起了一陣嘲諷,目光漫不經心的瞅著他,冷冷一笑:「不然呢,周揚,你覺得我還能做什麼。」


  說真的,陸靜臨確實被厲晟堯方才那一句話刺激到了,他說,那是他跟時初的關係,哪怕是死在時初手中,他也心甘情願。


  第一次的,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走錯了路。


  明明那個人不喜歡自己,她何必要死不放手呢。


  看著陸靜臨小臉蛋上一陣惺忪的表情,周揚不知道為什麼,心底一陣難受,明明靜臨小姐才是陪在厲總身邊多年的女人,為什麼厲總就被那個狐狸精迷了心竅呢。


  不過,一切總會好起來的,他眼底盪出冷冷的光,用蠱惑人心的聲音蠱惑著面前的女人:「靜臨小姐,你只需要再忍耐幾天,我保證厲總一定會發現你的好。」


  「你,什麼意思?」饒是陸靜臨這會兒心如死灰,也被周揚臉上的堅定神情激的渾身一震,瞪大眼睛一臉懷疑的望著他。


  周揚卻不打算點破,反而露了一個安撫的笑:「靜臨小姐,你再相信我一次!」


  「我姑且再相信你一次!」陸靜臨猶豫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然後周揚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陸靜臨上了車,他勾了勾唇,隨即也上了車。


  時初到了陸寶知會她的地方之後,整個人已經平靜了下來,她吐了一口氣,踩著高跟鞋敲了敲門,陸寶安排的地方是在效區,一個不太明顯的小院落里,如果不是有人注意根本不會發現這裡面其實是藏了人。


  很快,陸寶出來應門,看到時初的時候,趕緊請她進來:「時總,你來了。」


  「人呢?」時初也直截了當,表情不像以往,冷冷的很有格調,整張小臉顯得有一種冷艷逼人的味道,她本來就好看,若是不笑的時候,頂多被人戲稱為冷美人。


  「在裡面。」陸寶領著她進去,進去之後,時初才發現這地方隱蔽性極強的,哪怕是有人找到這裡,也可以通過其他方式離開。


  換言之,這地方哪怕被人發現,也有萬無全失的離開之策。


  不由豎了一個大拇指:「這地方,很不錯。」


  「時總說笑了,人就在裡面,要進去看看嗎?」陸寶含蓄的笑了笑,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一張娃娃臉綳得緊緊的。


  時初點了點頭。


  陸寶領著時初進去,門外還守著保鏢,他開口說道:「把門打開。」


  保鏢開了門之後,陸寶陪著她進了屋子,屋子裡坐著一對男女,正是上次帶頭鬧事的家屬,也不知道這兩人最近過著什麼日子,看起來灰頭土臉的。


  時初進來的時候,那兩人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時初露了一個笑,漫不經心的活動了一下手腕,陸寶已經給她搬了一張凳子,讓她坐了下來。


  落坐之後,身子懶懶往後一靠,逼人的氣勢卻從每一個毛孔里跳出來,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也有這種讓人膽寒的時刻。


  女人開口的時候,聲音不高不低:「說,你們當初鬧事是誰指使的?」


  剛剛陸寶有說過,這一家人本來前段時間事情結束之後就舉家遷出了安城,據說是彩票中了一大筆錢,足以使他們可以換一個更好的環境居住。


  但是現在想來,那筆彩票中獎估計也是有人刻意而為的。


  他們隱姓埋名到了其他城市,卻被寶兒一點一點兒的滲透,慢慢的通過各種途徑找到了這一對夫妻。


  那一對夫妻身子抖了一下,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選擇閉口不言。


  時初自然看到了夫妻兩個交換的眼神,莫名笑了一下,雙腿漫不經心的交疊在一起,身子微微前傾,說話的時候不緊不慢的調子,有一種煙雨人家的錯覺,偏偏讓人聽出了一點兒威脅,慢慢的滲出來:「你們說了,我興許還能從輕發落,你們若是不說,後果你們心裡慢慢掂量一下。」


  夫妻兩個身子哆嗦了一下,其中男的開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好一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時初笑了,那一瞬間的驚艷從眼底衝撞出來,給人一種極致的好看,她扯了扯唇角,突然說起無關緊要的話題。


  「對了,你們聽說過我以前的身份嗎?」時初蔥白好看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在腿上勾出一個圈兒,不緊不慢的敲著,彷彿一邊在想,一邊認真的說道:「我以前是金苑出來的人,處事手段想必你們也都聽說過,別人都說我八面玲瓏,可是實際上,我卻是一個自己不痛快,絕對不讓人好過的那種人。」


  那兩人聽到這裡的時候,妻子咬了咬牙,然後一副打死我都不願意說的表情,時初笑了一下,聲音陡然變幻一下,像是烏雲蔽日,又像大雨傾盆,涼的瞬間扎入了心肺:「你們今天可以不說,我直接讓人打斷你們的腿,然後扔到監獄里,我想到時候隨便安一個故意傷人,或者故意污衊公司名聲的罪名,也許能讓你們下半輩子在監獄慢慢度過吧。」


  妻子渾身一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被丈夫一把死死的捏住,她似乎嘆了一聲,又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時初依舊慢悠悠的打量著這一幕,這下子把關注點全部放在了妻子身上:「對了,聽說你們有一個八歲的兒子是吧,因為你們逃亡的事情沒有告訴兒子,把他寄放在一個親戚那裡,要不,我現在把他帶過來,讓你們見一面?」


  然後她接過陸寶手中的平板,拿著孩子的照片在她們面前晃了一晃。


  孩子一向是媽媽的心頭肉,一看到時初手中的孩子有照片,這下子當媽媽的徹底hold不住了,不顧丈夫的反對,先一步站了起來,想去搶時初手中的平板,可惜時初反應快,把平板往後一揚,女人就撲了一個空,而陸寶按住她的雙肩,將她重新固定在沙發上。


  她眼神一顫,露出一絲絕望的光,最後受不了了,終於出聲:「我說,我說,只要你不傷害我孩子,我什麼都說。」


  那聲音明顯因為孩子的事情打擊的變了音調。


  時初彈了彈手指:「算你有自知之明,說吧。」


  其實時初本來不打算用孩子威脅這一對夫妻,可是誰讓他們嘴巴嚴實呢,不威脅一下他們,他們也許永遠不會說什麼。


  而她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他們慢慢威逼利誘了。


  其實對時初來說,用孩子威脅對方是最沒品的事情,她雖然做各種行業的生意,可是從來都不屑於去賺錢孩子的錢。


  這也是為什麼,她開了會所,酒庄,名流餐廳,卻沒有涉及孩子的娛樂。


  因為有些東西孩子太早沾了,會毀了他一輩子。


  丈夫卻不樂意了,突然站起來一巴掌煽在妻子臉上:「閉嘴,誰允許你開口了!」


  妻子被打了之後,更加的不平衡,語氣也大了起來:「我不管,我要保護我們的兒子,如果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跟你拚命!」


  「咱們兒子不會有什麼事!」丈夫本來不打算多說,但是這會兒也忍不住揚起了聲調。


  時初的目光微微一閃,望向了丈夫,然後陸寶叫了保鏢,分開了兩人,這一次她輕輕的站了起來,因為穿了高跟鞋的緣故,整個人的氣場非常強大,能讓人不寒而顫,尤其是一雙鳳眸勾出來的光,又冷又涼,更是讓人後怕。


  男人被保鏢按在了沙發上,不由自主的想動一下身子,但是卻動彈不得,不由惶惶不安的看著這個彷彿惡魔附身的女人:「你想做什麼?」


  時初輕輕的扯了扯唇角,目光微涼,如同二月的霜:「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考慮清楚了,再回答我,說不說,如果你不說,我不保證你孩子還能不能活著,但是你如果說了,我保證你一家三口安全無虞!」


  「你確定嗎?」妻子不放心的追問道。


  「我確定!」時初點了點頭,一雙鳳眸里的光,幽不可測,如同滾了重重的雲,又彷彿有一場大雨快要在她眼底匯聚起來。


  空氣里彷彿卷著一層壓抑又難受的沉悶,靜的彷彿一道呼吸都能隱約可聞。


  女人望了一眼窗外烏壓壓的天際,不知道在心底做了多久的鬥爭,才終於緩緩的開口說道:「如果我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跟你拚命!」


  時初沒應,淡淡的望了她一眼。


  妻子沒有得到什麼保證,或許她說這句話只是讓自己的心情放輕鬆一眯兒:「其實我們也不清楚是誰讓我們做這件事情的,他只說,如果我們一直堅持不同意拆遷,把時間拖得久一點兒,最好因為這個事情把整個問題鬧的人人皆知,陸航國際因為這事情身敗名裂,事成之後許我們榮華富貴,剛好我爹年紀大了,精神有點兒不正常,那天跟你們拆遷部的人吵架之後,那個人又找上了我們……」


  時初彷彿沒受到什麼影響,目光依舊淡淡的,又像是勾了一層霧氣:「那個人是誰?」


  「我也不認識他,我只見過他一面,而且他來我們家的時候一向是晚上,其他時間都是電話跟我們說這件事情的。」女人似乎回憶了一下,才認真的說道。


  時初按了按眉心,又問了句:「電話號碼還有嗎?」


  「在那個手機上。」女人望了陸寶一眼,後者會意,拿出一個手機,讓她確認一下是哪個號碼,結果這個號碼撥出去,已經顯示為空號。


  時初的目光陡然一變,染了一層涼,女人大驚失色:「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確實是用這個電話聯繫我們的,對了,他還給我們打了一筆錢過來。」


  她點了點頭,讓陸寶去查這筆錢的進賬明細,陸寶應了一聲。


  問了半天,也沒有問出所以然來,唯一的線索就是銀行的交易明細,最後時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從手機里劃出一張照片:「你們看看,是這個人嗎?」


  當時厲晟堯在警察局裡備案之後,把那個兇手的照片描繪出來之後,後來時初也留存了一張,試圖用自己的關係網去尋找這個人,結果一無所獲。


  這個人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暫時沒有任何的蹤影。


  時初想,這個人或許不止一層身份,當然,也可能是他確實躲了起來,讓人查不到他具體在哪兒,但是只要他出現,一定會找到他的。


  妻子看了一眼,立馬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沒錯,就是他!」


  丈夫聽到這個聲音絕望的點了點頭,但是礙於陸寶在這裡,他什麼也不敢做,畢竟陸寶親自抓住了他,他自然見過這個男人的功夫,因此不敢輕舉妄動。


  「當時他轉給我十萬塊錢,說是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最好是沒有辦法讓你們的工程進行下去,拖垮陸航國際。」女人信誓旦旦的說道。


  時初眉鋒一變,像是劃了一道利刃,短短一句話,她已經聽出了對方的深意,因為現在政aa府對舊改項目卡得特別嚴,如果折遷的事情一直沒有完成,是沒有辦法立項的,政aa府那不會批閱文件,所以,這個工程可以無取期的延長下去。


  曾經安城有一個出了名的舊改,因為釘子戶的原因一直沒有辦法拆遷成功,好好的一個集團公司,硬是被拖得苟延殘喘,沒想到對方也想這麼干。


  對方到底是誰,跟她有什麼仇什麼怨,竟然會這種陰損的方法。


  陸航國際雖然不會因為一個度假村的項目產生那麼大的影響,可是陸航名下畢竟有好幾個項目,倘若一個項目資金周轉不過來,會連累的其他項目也會產生問題。


  看來對方的目的,就是為了拖垮整個陸航國際啊,甚至不惜用這種骯髒的手段。


  「寶兒,請這位女士去隔壁,我有話跟這位先生好好聊聊。」時初讓陸寶把那個妻子帶到其他地方,一是為了她的安全,另一方面,她想知道的東西更多。


  看樣子,女人對整樁事情了解的不詳細,反倒是這個男人,知道的可能多一點兒,方才妻子說了那些多,男人已經有些微微動搖,如果讓兩人分開一段時間,她相信丈夫一定會忍不住透露更多的實情。


  畢竟從方才的舉動上來看,丈夫應該是挺愛這個妻子的。


  分開兩人之後,時初讓陸寶把兩人單獨關押幾個小時,然後再讓兩人聚在一起,經歷過一夜之後,想必兩人會有很多話要說。


  趁著這個機會,她想,這兩人該說的,不該說的,統統該透露了。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要查清楚那個銀行的匯款明細,次日一早,陸寶通過銀行的一些關係,拿到了這個匯款明細,而時初看了一眼,臉色倏地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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