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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見她的人就是你

  時初茫然的站在原地,她起先沒有注意到朝她橫衝直撞過來的車子,她的心全被那個男人離開帶走了,雖然留了聯絡方式,可是再見是何年何月,她都不知道。


  而她竟然放他走了,就這麼走了,再一次的離開了她的生命。


  直到那輛車子離她極近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那輛車子是打算幹什麼的。


  可是她因為懷了孕,行動不便,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輛車子朝自己撞過來的時候,身體笨拙的想往一邊移,可是她再快也快不過那輛飛馳而來的車子。


  眼看,那輛車子就要撞到了時初身上。時初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正當她覺得絕望的時候,千鈞一髮之際,不知道從哪兒來了一道黑影,突然飛撲了過來,將她牢牢的鎖在了懷裡,時初只感覺那個人重重的跌落在地上,而她被他護在懷裡豪發無損。


  隱隱約約好象還聽到他一聲悶哼,而她被保護的很好,除了受了點兒驚嚇,幾乎沒有任何損傷,可緊接著,空氣中還傳來淡淡的血腥味兒……


  而那輛車子見一擊未中,然後又調過頭來,朝著那地上的兩人撞了過去,眼看著就要再次撞到了那兩個人,這時,不遠處卻傳來了警笛聲由遠及近。


  那輛車子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調了一個頭,快速離去。


  整個街道靜悄悄的,彷彿那血腥恐怖的一幕不曾發生過一樣,可是倒在地上的那一對男女卻清清楚楚的提醒著人們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於這種事情,雪域的人似乎覺得習以為常,表現的非常鎮定。


  時初從男人身上爬起來,在看到修那張涼薄失血的俊臉時,眼淚突然不受控制的滾落下來,她沒有想到,救自己的竟然會是修。


  他,方才不是走了嗎?

  為什麼會在這裡?


  時初不顧一切的撲過去,緊緊的抓著男人的手腕,聲音帶著哭腔:「厲晟堯,你沒事吧,厲晟堯,你別死,我們好不容易見面了,你別死。」


  倘若他們之間有一個人要死,她情願那個人是他。


  因為失去愛人的滋味,嘗一次就夠了,再嘗一次就是刻骨銘心的絕望,她再也不要深度節,她寧願出事的是她,而非他!

  「晟堯,晟堯,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時初哭的豪無章法可言,她看到那大片大片的血色從他身體里暈出來,那麼多血,襯的他整個眉眼益發涼薄,彷彿天地之間,只剩下那一灘血跡,時初眼前一黑,差一點要暈過去。


  可是她不能暈,不能,腦子裡這會兒只有一個念頭,厲晟堯又出事了。


  他,怎麼又出事了。


  如果真的如此,她情願她沒有在雪域重逢他,她情願她沒有來過雪域,她只是想他活著,哪怕他在別的女人身邊,這就夠了。


  夕陽的余暈落下來,將整個街道渲染成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半跪坐在地上的女人臉上的神色是那般絕望,彷彿有人生生的把她的所有念頭捏碎了。


  她是那麼難過,彷彿全世界的悲傷都比不過她此時此刻的難過。


  緊緊的捏著他的手腕,用力,她幾乎泣不成聲,懊惱自責全然湮滅了自己,可是突然,被他握住的手腕動了動,男人大手一轉,緊緊的包住了女人的手腕。


  那般用力,用力的想要把她的血肉融入到骨血中。


  時初瘋了一樣看向了他握住自己手的畫面,用另外一隻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沒有看錯,男人的手確實緊緊的包裹住了她的小手。


  他沒有死!


  這個念頭沖入自己腦海里的時候,時初幾乎喜極而泣,她抬起頭去看男人那張臉,那張臉依舊是涼薄失血,可是眉頭卻蹙得緊緊的,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可他沒有睜開眼睛。


  她不敢再哭了,甚至不敢出聲,只是目光局促的望著他,生怕他有什麼所以然來,而此時此刻的男人,在車禍那一刻,他想也沒想的撲向了她。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她受傷,一點兒都不能,本能讓他撲向了她,把她牢牢的護在了懷裡,可是在倒在那一刻,他的頭部卻磕到了路上的一塊小石頭,巨烈的撞擊讓他眼花繚亂起來。


  但,腦子裡有些畫面卻瞬間湧進了腦海里,快的讓他來不及反應。


  只是那些紛亂無比的畫面,告訴自己一個事實,原來,他真的叫厲晟堯。


  原來。他愛的人叫時初。


  他護住了她,真好,還好她沒事,不然,他哪怕死了也不會原諒自己。


  「小時……」他微弱的喊著她的名字,不是時小姐,不是時女士,而是小時,他獨一無二的稱呼,小時候,很多人叫她陸小四,小初,小初兒,可是唯獨他喊她小時,他說我喊了這個名字,從今以後就不準別人叫了。


  你是我的小時,獨一無二的小時,誰都不可以叫。


  小時候陸朝衍聽到這個稱呼,故意當著厲晟堯的面前喊她小時,結果當天厲晟堯拉著她去訓練場練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出來的時候都是鼻青臉腫的。


  打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喊過時初小時了。


  時初從來不知道,只是一個名字,卻讓她差點潸然淚下,她忍著哭腔,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在,晟堯,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從未離去。


  只要你睜開眼睛,一眼就能看到我。


  陸吾恩到了之後,看著那混亂的畫面,忍無可忍的將自己的寶貝妹妹從地上扯起來,她望著他,不知是哭還是笑,一字一頓的說道:「大哥,他想起我了,他終於想起我了。」


  看著妹妹的眼神,他生硬的點了點頭:「嗯,他想起來你了。」


  時初這般高興,他又怎麼好去破壞。


  不管他是不是現在恨得想弄死厲晟堯這個混蛋,膽敢讓他們陸家的四小姐為他三番四次的哭泣,絕不輕饒。


  陸朝衍不在,他不介意,這個當大哥的好好收拾他一頓!

  厲晟堯很快被送到了醫院,他身上除了多處擦傷之外,唯一最嚴重的就是頭部,只是時初不放心,硬是讓他做了一個全身的檢查。


  可,結果並不稱人意。


  他身上的舊傷非常嚴重,嚴重到差點讓這個堅強無比的男人死去,尤其是他後背的燒傷,綿延一片,那麼大片大片的傷痕,饒是陸吾恩都看了有些咂舌,這個男人活下來真的是一個奇迹,而陸吾恩怕時初看到這些難過,直接讓人帶她去休息。


  時初當然不同意,可是礙於自己昨天晚上離家出走的行為,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但是眼神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大哥,等檢查完了,你一定要告訴我。」


  其實她也想留下來,可是這會兒肚子也是有點兒不舒服,雖然厲晟堯替她承接了所有砸落地面的力道,可是她隱隱約約小腹那裡還是有點兒難受。


  為了孩子,她想也沒想的去休息了。


  待厲晟堯做完一系列檢查,剛剛被送到病房,說是他的身體狀況要研究一下,看看除了手術之外,有沒有比較保守的治療方式。


  畢竟他頭部那一塊血塊始終是大隱患,可能隨時隨地會對他的神經產生莫大的影響,所以,如果可以醫生還是建議他儘快手術,但是畢竟是頭部受了傷,他們這些小地方的醫生根本不敢確信能成功完成這個手術。


  如果條件允許,他們建議他們去大醫院完成這個手術,厲晟堯聽到這些倒是沒什麼反應,整個人的表情有些茫然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陸吾恩推門進來,手裡還捧了一杯熱茶,然後懶洋洋的遞給他:「諾。」


  厲晟堯接過茶杯,黑眸湛湛,像是漂亮高貴的琉璃色,恢復了他一往的驚艷,黑的瞳仁如同世界上最濃重的墨色,而白的部位,又像是純凈無比的稚子。


  這兩種極端的顏色在他眼底碰撞,簡直驚艷到了極致,怪不得時初曾經會偷偷跟寧頌笙說,厲晟民堯長了一對世界上最勾人的眼睛。


  光是看著這一對眼睛,她都要把持不住了。


  喝了一口茶,喉嚨里淡淡的血腥味似乎散去了,厲晟堯捧著杯子,第一句話就是:「她呢?」他沒問自己的檢查結果,也沒有在意自己身上的傷有多嚴重,單單問了時初。


  陸吾恩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淡,說真的,他是看在時初的面子才忍著沒有把拳頭砸到這個男人身上,嘴角勾了一勾,嘲:「托你的福,暫時還沒死。」


  這句夾槍帶棒的話讓厲晟堯的眸子微微沉了一下,他眯著眼睛望著陸吾恩,然後突然要從床上下來:「我去找她。」


  陸吾恩穿著軍靴的大長腿往床尾一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狂拽氣勢:「你以為不是小四執意把你留在這裡,我還願意讓她見你。」


  厲晟堯沒出聲,可是黑眸里卻帶著莫名的堅持:「我一定要見她。」


  「說真的,厲晟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見她的人就是你,你知道她為了你,這幾個月怎麼活過來的嗎?」陸吾恩不可能不氣的,從小,時初就是他們幾個最寵愛的妹妹,不是因為他是陸朝衍的妹妹,而是這個妹妹著實招人疼。


  他聽爸爸說過,雙華姑姑是一個古靈精怪的存在,可是時初比雙華姑姑還要招人,他們這幾個當哥哥的,對這個妹妹還是寵的不行。


  後來,他去了雪域,吾心也遠走國外,只有陸朝衍在四九城,可是那丫頭一直好好的,直到七年前……


  厲晟堯望著陸吾恩的表情,他清清楚楚從這個男人身上看出了排斥,他們曾經是兄弟的,唯一讓他有這種表情的,只有時初。


  「她怎麼了?」當初他走的時候,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九部的人足以護她周全,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放心離開。


  可是看陸吾恩這表情,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難不成……


  他心中惶惶不安,升出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來,他望著陸吾恩,聲音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深意:「吾恩,她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她怎麼了?」


  陸吾恩看著男人複雜的神色,聲音絲毫沒有溫度的出腔:「她差點被許家人害死在警察局裡,如果不是九部的人最後趕到,恐怕會一屍兩命!」


  厲晟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感覺,那一刻,他恨不得殺了自己,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那片雪一般白的眼白處染了一層腥紅,整個眼睛像是在血水裡泡過一樣,看起來獰猙可怕。


  短短一句話,他似乎經歷了一場生死浩劫,他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情況會讓她差點一屍兩命,甚至他不清楚她這段時間是怎麼活下來的。


  今天早上他看到她可憐巴巴的坐在他房門口時,他的心彷彿被一張無形的大掌硬生生的捏碎成灰,拳頭捏得發白,連關節都一寸一寸白了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短短一瞬之間,他的嗓音幾乎啞的不成調,他曾經想過,只要有九部的人在,無論如何都能保她周全,可是九部的人,卻辜負了自己的期望。


  她竟然,差點沒了。


  他想象不到她這段時間是如何熬過來的,可是看著她大腹便便的樣子,全身上下依舊沒多少肉,除了肚子,她幾乎看起來完全不像一樣孕婦。


  「厲晟堯,如果不是我妹妹,我真想弄死你!」陸吾恩看著那張沒有生氣的臉,不知道為什麼憤怒還是差點燃燒了他所有的理智。


  厲晟堯一句辯別都沒有說,事到如今他能說什麼,是他考慮不周才差點害了時初,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沒有想到,她真的有了孩子。


  孩子……


  一滴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眼角滑落下來,他當初不過是故意騙厲家,沒想到她真的有了孩子,有了她跟他的孩子。


  厲晟堯形容不出那種感受,沒有辦法說出來,也形容不出來。


  陸吾恩看著他的表情,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厲晟堯,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被厲晟堯救的人都說他明明死了,可是他為什麼還活著。


  為什麼還出現在那個安好的身邊。


  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分鐘的時間裡,厲晟堯一直沒有說話,他一直低著頭,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情緒,畢竟短短一段時間內,他彷彿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心情一下子飛到了雲霄,又瞬間跌入地獄,當他聽到時初差點一屍兩命的時候,他想殺人。


  當他聽到時初有了他的孩子時,他想告訴所有人,他終於當爸爸了。


  他們風風雨雨走過十幾年,終於在這一刻看到了希望。


  病房裡安靜的近乎窒息,除了兩個男人壓抑的呼吸聲,幾乎聽不到任何的響動,窗外枝芽開出一點兒零星的骨朵,在風中懶懶招搖,他的聲音終於響起來,卻是莫名的沉重:「其實在我離開四九城的時候,我是沒有想過再回去的,行善指名道姓的讓我過去,不然她會一個一個屠殺完所有的人質,雪鷹戰隊的人沒辦法,只能給退伍幾年的我遞了消息,讓我第一時間過來,可是,我當時顧及時初的情況,一直在搖擺不定,直到九部的人保證,他們可以護住時初的安全,同時也可以告訴我七年前容初事件的真相,這這才答應了下來。」


  「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我雖然抱著必死的決心,其實我也想活下來,我努力的想活下去,只是,我沒有想到行善既然讓我來了,她從來沒有打算讓我回去。」


  那一場殺戮,他永生難忘,三年前,剿滅行善的爸爸的時候他只是卧底,很多事情沒有親自參與,可是四個月前,他卻是從頭到尾一直參與過的。


  眼前彷彿又浮出了那血腥殘酷的一面,他到現在都不敢回憶那是多麼慘烈悲愴的一面,所有的人質是沒有死亡,可是雪鷹戰隊的人卻死的死,傷的傷,被炸死的炸死,他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曾經的戰友在自己面前倒下去,再也沒有辦法站起來。


  他甚至,做不到把他們的屍體帶回家,歸到這一片熱土之上。


  他緊緊的攥著拳頭,越來越緊,緊到幾乎快要把自己的手指捏碎了:「那一場戰爭可以說的是血流成河,可是慘烈到我這一生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可怕的慘烈。」


  那些恐怖分子,全是世界上一些極端的人群,他們殺人不眨眼,如同惡魔親臨人間,像是斬殺變成了一種引以為傲的事情。


  陸吾恩帶人去清理戰場的時候,有幸看過那場面,確實用慘烈來形容不過,只是從厲晟堯嘴裡聽到這些的時候,還是莫名其妙的難過了一下。


  厲晟堯的聲音又響起來,在知道了時初的事情之後,他不知道自己當時的選擇對不對,可是他真的別無選擇:「其實當時我是可以離開的,可是如果我走了,我的戰友就要死,當時已經有太多人死去了,我不想讓他也死了,三年前我離開的時候,他剛進軍營不久,還是年紀輕輕的小夥子,可是我也很清楚,如果我救了他,可能我就真的回不去了。」


  他的聲音很壓,像是透著某種無力,陸吾恩沒說話,他知道這一刻厲晟堯不需要讓他附和什麼,他只是想把當時的情況說出來。


  僅此而已。


  病房裡還是安安靜靜的,陽光都放輕了腳步,像是怕驚擾了兩個人一樣。


  厲晟堯目光不知道看向哪裡,也許是某一處,他的目光最終定格,可是他的瞳仁里卻凌亂的近乎渙散,他舔了舔乾澀的唇角:「可是,我知道,我是一個軍人,哪怕我褪卻了軍人的勳章,我依舊是一個軍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的戰友死在我面前,哪怕我知道,我救了他,可能我真的回不去了。」


  陸吾恩身為軍人,當然明白厲晟堯說的是什麼,他哪怕沒有經歷,也知道當時的情況兇險萬分,也許當時只有能有一個人活下來,可是厲晟堯卻把生的希望給了戰友。


  自己從容不迫的赴死。


  一個軍人絕不允許自己見死不救,哪怕是厲晟堯當初,他或許想過他已經退伍了,他不需要再替雪鷹戰隊完成任何任務,哪怕行善提出來讓他親自過來。


  他依然選擇了去。


  這是軍人的責任心,更何況,他不能因為自己的不去讓一千個百姓慘死,那種時候,除了去,他別無選擇。


  正如同,他明知道是死路,也要從容不迫的赴死一樣。


  只是,一片沉默中,陸吾恩最終還是問出了壓在心中許久的話:「你後悔過嗎?」


  後悔過嗎?


  在知道時初差點一屍兩命的消息后,他確實後悔了,一個男人永遠要保護好腳下的土地和身邊的女人,他如果沒有資格護她周全,那算什麼愛她?

  他問陸吾恩有沒有煙,等煙點燃,他吐出一口雲霧,俊美的五官隱在若無若無的白霧后,連同他的聲音,都惺忪的飄了出來:「說真的,在你說了時初的經歷之後,我挺後悔的,後悔自己把她一個人扔在四九城,可是當時的我別無選擇。」


  厲晟堯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心揪的厲害,倘若他知道時初遭遇的痛苦,他到底該怎麼做?

  那時,他第一瞬間茫然了,可是很快的,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里還是閃爍著如火一般的光芒,他最終像是堅定了某種信念一樣:「如果機會再來一次,我還是選擇去雪域,畢竟在我還有能力的情況下,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國家的人民因我死去。」


  陸吾恩一怔,如果是他,肯定也會有同樣的選擇,畢竟,他們是軍人,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保家衛國是他們的使命。


  「你說的這些我都能理解,可是小四呢,你覺得你做的這些事情她會原諒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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