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第494章 下落不明
「打從當日在辰州時,你就知道我?」
緊盯著花承祿,劍晨的心底冒起一陣寒意,當日插手花想蓉的比武招親,他只是臨時起意的適逢其會而已。
結果……花承祿竟然也是鬼兵域的人!
這其中到底真是適逢其會,還是……
想到這裡,劍晨的目光已然有著陰沉的跡象。
「不,我不知道!」
花承祿也是人老成精之輩,光是一看劍晨的眼色,立即明了他心中所想,連忙擺手道:「真正說起來,我以及花家,根本就不算真正的鬼兵域中人!」
「花家隸屬天下財神之下,乃是財神他老人家在歸隱之後,隱藏在世俗中的一個小勢力而已!」
劍晨眉頭一皺,道:「天下財神?可是我聽說,這個人他……」
花承祿接道:「並不是鬼兵域中人是吧?」
「不錯,財神他老人家確實不算是鬼兵域的人,至少,現如今他並不算!」
「此話怎講?」
劍晨接問道。
「在你爺爺伍元道人接任鬼兵域的域主之前……財神他老人家其實是……」
花承祿咬牙片刻,終於道:「他是……鬼兵域的前一任域主!」
「前一任?」
劍晨與安安面面相覷,均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一抹駭然。
雄霸江湖雙榜榜首位置多年的天下財神,竟然曾經是鬼兵域的域主?!
「後來,財神他老人家因為一些事情,心灰意懶之下不欲再任域主之位,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
花承祿待兩人消化一番后,才又說道:「可是,當時的鬼兵域雖然也是人才興盛,但若說有能力接掌域主之職的,卻只有兩人。」
「我爺爺與青首鬼王?」
劍晨皺眉問道。
「不,你爺爺是財神意想中的接班人,可另一個卻並非青首鬼王。」
花承祿搖著頭否定道。
「當年之事到底為何,卻不是我一個小小外圍成員可知,總之,財神他老人家在權衡之後,最終決定由你爺爺來接任下一代的鬼兵域之主。」
「可是爺爺當時並不同意?」
劍晨想起明伯曾經說過的話,心頭一動,問道。
花承祿面色一詫,看了他一眼,道:「起初是不同意,可是後來不知財神他與你爺爺說了什麼,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伍元道人接下了這一任的鬼兵域之主。」
「之後,天下財神退隱出江湖,而他曾秘密布下的如我花家這般隱於世俗的勢力,也真與世俗中的商賈無異,已然漸漸歸於平靜。」
「可是後來天下財神又找上了你,利用花想蓉與傻子的關係,叫你來給他送銀子?」
安安一直在旁邊默默聽著花承祿的訴說,這時才出言問道。
「對……」花承祿嘆息一聲,默然看看劍晨,道:「域主死後,財神他老人家突然聯繫上我,還拿出銀票,叫我送來霸劍山莊給少主。」
劍晨咬牙道:「也就是說,我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在你們的掌握之下?天下財神到底想做什麼?」
花承祿搖著頭,閉目道:「這一點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能說。」
在說這句話時,他的臉上又浮現出先前一頭撞向管平時的死志,顯然已是打定了主意,不論劍晨如何問,就是死,他也不會開口。
「好,天下財神的事我不問了,那麼,當日被困於玉寒石下的人呢?他是被邪手追魂帶走的,邪手追魂又是屬於哪一邊?」
「天下財神,還是青首鬼王?」
劍晨定定看了他一會,話題終於轉回那疑似洛寒的中年男人身上。
「邪手大人,他與你爺爺乃是知交好友。」
花承祿從另一個方向回答了劍晨。
這個回答令劍晨鬆了口氣,連問道:「那就是說邪手追魂並不是青首鬼王那一路的了?那玉寒石下那人現在何處?」
一邊說著,他禁不住身軀一陣顫抖,若能找到那中年男人,說不定便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父親——洛寒。
「抱歉……」
卻不想,花承祿輕輕說出的這兩字,猶如當頭一盆涼水潑下,將劍晨心中剛剛激起的希望之火生生撲滅。
花承祿歉然道:「當日來帶走那人的確實是邪手追魂,可當時青首鬼王提出,他有辦法治好那人的失憶之症,隨後便將人帶走了。」
劍晨面色一陣頹然,「帶走了?」
花承祿嘆道:「那時的青首鬼王並沒有表露出叛變之心,他既然說有辦法,其他人也不疑有他,就讓他帶走了。」
「知道帶去哪裡了嗎?」
劍晨不死心追問道。
花承祿只是搖著頭,沒有再說什麼。
「花老爹,你說你只是天下財神暗中布置的外圍成員,可是似乎你知道的事情並不少啊?」
安安拍了拍劍晨肩膀以示安慰,轉頭替他繼續向花承祿問道:「那你是否知道那人的真實身份?」
此言一出,劍晨固然猛得抬頭,而花承祿卻又陷入一陣無邊的沉默之中。
「花老爹?」
花承祿的模樣令劍晨禁不住又是一陣激動,此時此刻,猶豫代表著什麼,他心裡再清楚不過。
「也罷……看在蓉兒的份上,這個惡人就讓我來做罷!」
花承祿的面上好一陣陰睛不定,在劍晨就要忍不住再度開口催促時,他才猛一咬牙,沉聲道:「少主,希望你能挺住……」
咣當——!
劍晨身軀一軟,差點一屁股摔在地上,好在安安及時將他扶住,可身後的桌子卻在手忙腳亂中被掀了個底朝天。
挺住?
為什麼要叫他挺住?
光是這兩個字,劍晨已然明白了許多。
那個玉寒石中的中年男人,定然就是他的父親——洛寒!
果然,只聽花承祿道:「那人……確實就是洛寒!」
「真……真的是我爹?」
劍晨口中吶吶著,雙目一陣無神,而心下卻在滴著血。
父親,他真的是自己的父親!
早知如此,當日就是死在邪手追魂手裡,他也不會放任其將之帶走!
「還有一個問題!」
劍晨的嘴唇哆嗦著,心下冰涼無比,看著花承祿,目光中竟然帶著乞求之色,好半晌才鼓起勇氣問道:
「我師兄說……十三年前手持瀝血劍對付洛家的,是……是我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