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呼之欲出的凶手
“小兄弟,用,用不了這麽多,一,一半就夠了!”
那壯漢有些惶恐,他萬沒想到我一個窮學生能拿出一萬塊,那可是萬元戶的象征!
“刀是好刀,君子不奪人所愛,刀你留著,這錢你拿去救命,我願老太太長長久久,平平安安。漫雪咱們走吧。”
我本來也沒打算買刀,隻是覺得此刀血凶適合辟邪,再看看那壯漢看刀的不舍眼神,為母看病不惜下跪的孝順,零時改變了主意。
“啊?小兄弟你?我,我叫胡來,外號呼必來,小兄弟你留個名,日後必會報答!”
我和漫雪不一會就淹沒在遠處的人群,呼必來,有點意思。
“子騰,我現在到是有點搞不懂你了,那刀你不是很喜歡嗎?幹嘛又不要了?雖然那錢算是你的,可也不能這樣打水漂吧。”
漫雪的性格很開朗,或者說是隨了他爸的正直,可又粘了點她媽媽的精明與善良,也算是個矛盾體的典範。
“額……隨心而為,既然相遇即是緣,一個學生天天帶把刀像話嗎?走吧,有了艾草,效果更好。”
再次到漫雪家,我享受到了貴賓級別的待遇,滿滿一茶幾的水果,整整一大桌的菜肴,居,居然還有那麽那麽大個的龍蝦,我很難想象這一桌美味都是出自雪阿姨的手。
麵對一家人的熱情,我倒是顯的有些拘謹,當然不包括吃飯的時候。從那天起我明白一個道理,龍蝦確實比泡麵美味。
當晚的針灸異常順利,並無任何違和感,重點是漫雪居然再一次要求我紮針,理由也夠冠冕堂皇,那就是想試試艾草灸到底是個啥感覺……
一回生二回熟,就算沒開燈,我也能很快的找準穴位,不得不說她讓我如此紮針,奠定了我盲針的水準。男人嘛難免有點小邪惡,有意無意觸碰幾下,也算是紮針福利。
一連三天,我可以說是豔福不淺,可好事不過三,第四天就迎來了黴運。
“小子,就是杜子騰是吧?我警告你理漫雪遠點,別給臉不要臉,看到手裏拿的東西了嗎?要不要偉哥教你怎麽做人?”
樓道走廊,七八個吊耳啷當的學渣擋住了我的去路,耳釘、狗鏈子、口香糖、殺馬特是他們特有的標誌。
“額……你手裏拿著的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鋼管?怎麽做人?看書唄,用你教?搞笑了吧。”
我是沒怎麽幹過架,可從醫多年啥場麵沒經曆過,低調不代表軟弱。
“呦!呦!呦!哥幾個瞧瞧,這小崽子牙叉骨很硬啊,去你媽的!”
為首自稱偉哥那位可不是善茬,一言不合突然一鋼管直砸而來,根本沒打算再商量什麽。
他快我也不慢,側身急上,銀光一閃而過。
“當啷啷!”
下一刻隻見鋼管落地聲,其主人保持著之前的動作一動不動,而我一衝一縮,再次回歸原位。
“你,你,偉哥你怎麽了?”
他周圍幾個小弟還沒來的急反應,戰鬥就已經結束了,重點是偉哥被定在了那裏。
“小崽子,你對偉哥做了什麽?是不是不想活了!”
“額……能動手就別逼逼!不服上啊?一群殘廢!”
我隻想低調的上個學,可誰要是故意找茬,那可就別怪我下手無情,妖精我特麽都幹過,還怕幾個學渣?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兒,樓道裏圍了一片學生看熱鬧。
“你們一二三四五六,六個,上不上?不上我可走了?”
沒人回答。
“額……那我真走了!至於他嘛,三個小時後自然能動!”
六七個學渣麵麵相斥,再看看依舊不能動的偉哥,一時間不曉得該怎麽辦,在他們看來我用的根本不是人類的招數,而是什麽邪術。
“子騰,你還好吧?你怎麽招惹到他們幾個了?”
“額……他們幾個不是為你而來,教訓我的嗎?”
我走出人群,剛好碰上聞訊趕來的漫雪,看得出來她關切目光。
“啊?不是吧,那幾個家夥跟我沒有任何交集啊?又沒追求過我,怎麽可能是為了我?”
“他們當然不是為你而來,我都告訴過你,你被她盯上了!”
也不知張超從哪冒了出來,揣著手一副他看穿一切的模樣。
“額……要不要我在給你配副眼鏡啊,我的名偵探!我特麽差點被人暴揍的時候你死哪去了?現在冒出來找凶手。不過,你說的難不成真是她的人?”
我沒好氣的衝著張超開口。
“啊?什麽誰的人?你們倆說的到底是誰啊?”
漫雪完全是一副蒙的狀態,社會太複雜,她太單純了。
我沒打算把這事告訴漫雪,也不想她參與其中,一把拉著張超消失在樓道拐角。
“這麽說那幾個人,確實是她的人?是她的追求者?看來這事不簡單。我很難理解,她一個女孩子為啥有那麽多男生跟她混,這不合理啊?”
我怎麽想也想不通為何她會找我的茬。
“她是不厲害,可她的老爸可是咱們鎮上有名的大混混!南城浩東有耳聞嗎?”
“你,你說什麽!!!”
一聽到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我的腦海哄的一聲。
好似很多疑惑一下子都有了答案。如果說她是浩東的女兒,又是在幫漫雪破邪後盯上我,那小紙人的元凶就呼之欲出了,我破了漫雪家的局,也就是說做局者隻能是那個浩東了,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我得罪了多麽恐怖的存在!
“怎麽?子騰你怎麽了?臉色這麽差?”
張超不解的問道。
“呼……沒事,隻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走,快上課了。”
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寧,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臨放學的時候,整理書本時,也不知從哪掉出一張紙條。
“晚上七點,七樓畫室,若是不敢來就證明你不是男人!”
挑釁,這是來自尊嚴的挑釁!與其擔心受怕,還不如麵對約戰。
我不曉得誰放的紙條,但答案也不難猜,我特意回宿舍拿好裝備,直等我的幸運數字七!
七點整,幽靜的七樓畫室門口,門是虛掩著的,一股陰冷的氣息就是從那屋裏滲出,冰的感覺直叫人起雞皮疙瘩。
“呼!”
我深吸一口氣,皺著眉毛,一把推開了畫室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