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案上有香又有酒
這一夜我們誰都沒有困意，吃著剛出鍋的韭菜豬肉餡餃子，也也算是過了個熱乎年。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便告別了看門大爺繼續上路，時而聽到遠方傳來的炮竹聲聲，年的氛圍更強烈了。
可我們偏偏要走那炮竹聲最弱的道路，這樣一來被人發現的幾率就會少許多，也不知是每日白天黑夜都能聽到炮竹聲，還是我們精力太過充沛，一連兩天趕路基本上算是不眠不休，直到第三天頭上，也就是我常說的當地三大鬼節之一的大年初三。
在我們老家，這天一大早就要去上墳，祭奠已故長輩，隻可惜今年我無法回祖墳祭奠，也無法給二太奶奶磕頭訴苦了。
“哥幾個，咱們回不了家，流浪在此處，就集體祭拜一下各自的祖先吧。”
這個話題雖說有點沉重但卻很映景，老胡四哥劉不用說了，跟我一起麵朝家鄉的方位跪拜，至於三毛菌則是麵向我們要前行的南方，要知道他的家距離此處還有好幾千公裏，新意到了就好。
這一刻的天剛蒙蒙亮，老遠看到一個人影在慌忙接近，看其身形應該是一位上了歲數的農村老農。
“鬼……鬼啊……嚇死老漢我了，總……總算遇到人了！呼！呼！”
來人氣喘籲籲，也不管我們幾個有啥反應，一頭紮在我們四個中間，時不時的扭頭回望來時的路，眼神裏充滿了驚恐之色。
“老伯？你這是咋的了？哪有鬼？這大過年的，您老怎麽跑到這荒山野嶺來了？有啥事您別急慢慢說。”
自從告別鋼廠看門大爺，我們還是三天內看到的第一個活人，老胡趕忙將農民老伯攙扶住，一臉正義的問道，就好似他什麽鬼都能解決似的。
“我……老漢我……容我緩緩……”
足足一分鍾的時間，農民老漢才將氣搗勻，之前蒼白的臉色逐漸有了一絲紅潤。
“老伯你好些了沒？你家在哪？我們送您回去，您這到底是遇到了啥事？現在能說了嗎？”
老胡還是想問個究竟。
“老漢我家是孟家營的，距離這裏估麽著應該有七八裏地吧。我是在那邊一出牛場下夜的，老漢我惦記家裏九十高齡的老母親，又趕上是年初三，老漢我早早就上路打算先去上祖墳，讓後回家陪老娘，我走的時候還有月亮伸手不見五指，憑著感覺騎著我那二八自行車，也不知是天太黑，還是路上有啥東西，突然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
這天寒地凍的可把我摔了個不輕，疼的老漢我半天起不來身，取出煙來打算抽一顆壓壓驚，捎帶歇歇腳緩緩疼，可打火機卻是不見了，用手平鋪在地上摸索找了半天，說來事也怪，摸了半天老漢我也沒找到打火機，這人啊一來了感覺，就上癮，不抽上這一口，渾身都不舒服，再加上頭摔的有點暈，老漢我摸索著靠在枯樹下想咪會的那一刻，老漢我突然看見前邊竟然有戶人家亮了燈，那燈光有些昏暗，但那確實是一戶人家，那時老漢我也不知身在何處，心理就想著去借個火，煙癮這玩意說來就來，老漢我實在是忍不住，跌跌撞撞徑直走進那戶人家，剛到近前還沒來的急伸手敲門，那門“嘎吱……”一聲，居然自己開了。老漢我當時也沒多想，還以為是有夜風啥的，衝著屋裏喊了一嗓子，“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孟家營的，迷路了能不能借個火點根煙？能討口水就更好了。”
老漢我等了三個呼吸後，屋裏才傳出一個年輕女人的回聲“別客氣隨便吧，灶頭有香，案上有水。我還好忙著化妝，明天還要去見男朋友呢……”
一聽那女人聲音應該年齡不算大，心想著定是與哪家小夥約好了，現在早早就起床裝備，老漢我一看院子房簷下正中間還真點著香，“呼……嘶……”借著香火總算是能猛抽幾口，過過癮。可不知是香的問題還是我上火，那眼的味道總讓喔覺得有點不對味，這煙一抽完口幹舌燥，也沒客氣端起桌案上的碗猛灌一口，可那碗裏麵根本不是水，一入喉嚨差點沒把我辣死，那明明就是高度數得烈酒……
老漢我正要爆發，可仔細一想人家也沒說碗裏是酒，隻怪老漢我自己沒搞清楚，也歇的差不多了，正打算起身告辭時，屋中女子突然來了一句“老伯，您別急，我的妝馬上畫好，等我送送您。”
老漢我剛到嘴邊的話，也不知是怎的居然沒能說出來，既然人家好心，老漢我又不好意思照麵都沒大打就這樣離去，可左等右等那女子依舊沒有出門，心想著進屋跟人家打個照麵，告個別也好趕緊去上墳，可當我撩開門簾一看……
“媽呀！”一聲，老漢我差點嚇尿，扭頭就跑，沒命的跑，可我還沒跑到院門口，那門“執拗”一聲就要自己關上，也是老漢我一下子突破了極限，一個箭步猛竄出大門，可右腳卻慢了小半拍，腳出來了鞋卻被門擠了下去。
老漢我啥也顧不上了，更是來不及找我那二八自行車，更是分不清方向，一直跑，一直跑……直到遇見你們幾個！”
他話一罷，我換特意瞅了瞅他腳下，確實是隻有一隻鞋，不過我敢肯定這位老伯平常在村裏也是個能說會道的主，這一段經曆說的那叫一個繪聲繪色。
“老伯，你到底看到了啥？有那麽誇張嗎？您老人家不會是騎車摔倒做夢出幻覺了吧？”
老胡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急不可耐的想知道農民老伯到底看到了啥，可他又帶著一絲不確信。
“呼……呼……老漢我……我看到的東西說來能嚇破你們的膽，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啊！也就是老漢我遇上了，若是換一個人，現在指不定能不能活著跟你們幾個小娃娃開口說話。”
這位農民老伯其實也是為了我們好，畢竟許多異事，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
“哎呀！我說老伯您就別賣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