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這債來的太意外
“啊！不……神人饒命……啊……”
單單幾根銀針還不至於將它們送上路，此時也不是心軟的時候，它的存在注定對人有害無益，我蹲身抽出之前被那雨衣人搜集一處的老胡彎刀，大步流星一氣嗬成，“噗噗……噗噗噗……”
也沒啥刀法可將，上去就是一通砍瓜切菜，將一切陰暗劈了個四分五裂。
“額……原本我們都是過路人，井水不犯河水，奈何命運弄人也弄鬼，魂歸魂土歸土吧……”
其實這四位如此容易被我收拾，連我都有點意外，也不知是他們太弱太大意，還是我真的變強了，誰又能說的清楚呢。也就半柱香功夫兒，當我有空關注不遠處角落那位時，那五位雨衣人已經慘不忍睹，被懸在虛空中，成扇形與那紅裙女子的頭發相連，“嘀嗒！嘀嗒！”
那五人張著嘴抽搐著卻說不話來，也不知是身體哪出了問題，血水順著雨衣滴落，濺起一朵朵血花。就仿佛天塌下來也與這個角落無關。
簡單打掃戰場，不知不覺身上的衣服已經幹的差不多了，可假裝忙亂的我，內心中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善惡的界限在哪？她是鬼我是陰陽，雖然不是正規軍，她在複仇我在旁觀是對還是錯？畢竟她在殺人……可她殺的是仇人，又是剛剛打算害我們的渣人，殺他們有錯嗎？雖然我不可能對人下殺手，可別人準確的說是別鬼下殺手我是該袖手旁觀，還是該出手？
也許這樣的問題放在正規軍身上根本不算問題，隻要是遇到不幹淨的東西就一個字“滅”，無論它們在幹嘛，無論它們是好還是壞，可我本身就不是正統，也沒那麽專業的思想，也許這也與我的職業有些關係吧。
雨依舊在廟外淅淅瀝瀝，不過雨勢已經開始轉弱，廟內的血雨也要接近尾聲，一大灘猩紅血水泛濫，占據了大片區域，很難想象五個人的血被控淨，能裝多大一缸，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很重，也就當我再次將注意力轉向那紅裙女子之時，巧的是她剛好也盯向這邊。
她很冷漠，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不過我能夠從她那無神的眼睛裏看出一絲疑惑，主要原因大概是沒遇到過我這樣的另類存在吧。就在我們相互猜想對方的心思之時，一個不和諧的梵音突然出現。
“阿彌陀佛！何方妖孽敢在這佛門清淨之地為禍人間！褻瀆我佛者，必滅之！”
“嘎吱……吱吱……”
大門被緩緩推開，一看人家這開門架勢，就知道對這破廟的敬畏之心有多重，身怕造成一奈奈的破壞。
推門而入的是一身穿潔白大敞的光頭和尚，一手撐著一把很懷舊的油布傘，另一手中一直在撥動一小串貓眼黑的佛珠，麵相出奇的清秀，約莫二十出頭、三十不到、四十好幾、五十多歲、六十也有可能，總之就是那種無法鑒定年歲的長相，眼神裏不含一絲雜質，一種自帶光環式的出場方式，的確給人以眼前一亮之感。
都說佛道兩大派係，有共通之處也有不容之分，有人說佛本是道，也有人說隻有佛門才能普渡眾生。記得上次遇到和尚，還是一隻被鎮壓的精怪所幻化，此刻這一位才可謂是正牌佛門子弟，雖然我對這一門的了解知道的不多，不過人家一出現一開口那份氣場，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具備的，絕對需要多年的道行積累，準確的說是佛行積累。
那和尚掃過整個大殿，當他看到那紅裙女子時眉頭略微一皺，但當他的眼神落在唯一一個完好無損的我身上時，滿是疑惑之態，雖說他掩飾的很好，但又怎能逃過我的眼睛。
“阿彌陀佛！妖孽乘著那幾人還沒死透你就此罷手還則罷了！若你繼續執迷不悟，莫過貧僧無情！五條人命別以為變成厲鬼就可以輕鬆收下，就算到了下麵你也得還，正所謂我佛慈悲，回頭是岸。至於你在這佛門清淨之地所染血腥，貧僧自會誦經禱告，請求我佛諒解……”
“閉嘴！哪來的臭禿驢！真特麽的唧唧歪歪麻裏麻煩！要打就打，逼逼半天有毛用？執迷不悟又怎樣？它們五個必須死！誰也無法阻止！回頭？怎麽回頭？你佛慈悲能讓我活過來嗎？你們口口聲聲的普渡眾生普哪去了？我它娘的被這幾個畜牲在這破廟裏輪著玩弄時，咋沒一個佛出來救救我？你家的佛都是吃幹飯的嗎？要是我在別的地兒被人搞也就算了，可就在你們的廟堂裏，說起來你們還算是提供場地的幫凶！也有臉現在出來跟我在這逼逼？禱告？禱告個卵子！姑奶奶我死都不怕了，厲鬼都當了，還在乎還不還？大不了魂飛魄散，要麽滾！要麽戰！臭禿驢就你們……哼哼！沒資格跟本姑奶奶講條件！”
之前跟我一句話沒有的紅裙女子，沒想到一爆發起來，那嘴就跟小鋼炮似的，一時間我都有點荒神，一個是傳說中的蒼蠅念經，另一個則是潑婦罵街，這佛門清淨之地，貌似從未清淨過。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普渡眾生乃是大願，你被他們玷汙也是命中注定，在還上輩子債，他們五人現在就在是在還當初欠下你的債，你若是將他們全部殺死，則又會欠下新的債，而他們變成鬼則又會尋你還債，就算你們再一世為人也會繼續這段債，就算投身其它輪回道，也不會逃離這債孽，也是正是冤冤相報何時了的最好解釋。你說貧僧貧僧不氣，隻要你此刻能夠當下屠刀，雖不能立地成佛，但也止住了債的繼續，這何嚐不是一種解脫呢？無論是誰犯了錯，總的有一放放下了，未來才能好好過不是嗎？所以說債……”
白衣和尚又開啟念經模式，起初我還能跟著他的思路聽下去，可越到後麵我越煩躁，也有這隻能證明一點，我不適合修佛。
“債你奶奶個腿！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