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有種揍你的衝動
“紅裙姐姐,這樣的結果你接受嗎?既然那五人已經上路了,再大的恨怨也不過是死,都結束了是否能夠放下?算算日子再過三天就是清明節了,正是上路的好日子,你若願意,大師應該可以不計前嫌,幫你超度怨氣,給自己一個機會,也是給自己一個新的未來。你說是吧,大師?”
“小友既然都這樣說了,替貧僧做了決定,貧僧沒理由不助人為樂。”
我與和尚交流之時,被上身的三毛菌緩緩的落在我麵前,一個機靈後整個人一下子軟了下來倒在我懷中。
下一秒紅衣女子顯現出之前的模樣,其臉色依舊夾雜著些許怨氣,也是經過這幾年的累積,不可能一下子完全消散,我曾聽聞超度經文,是能夠洗掉怨氣的,當然前提是有一定修為的大師才有這個能力,絕不是許多世俗的江湖騙子可比,在我看來我身邊這位就具備這樣的能力。
“是我在做夢不成?這世上真有好人出現了?仇已經報了,我也沒有任何理由繼續這樣在痛苦中煎熬,既然二位肯幫我,感激不盡。”
紅裙女子卸下了最後的偽裝,其實也放下了所有怨恨,在這種情況下按說應該是最適合進行超度的。
“你能當下貧僧很是欣慰,當貧僧釋放咒印的時候,你切莫抵抗放鬆思想……來了!”
白衣和尚貌似也沒打算浪費時間,雙眼一避嘴角連動,梵音開始彌漫,不一會兒,白衣和尚周身就開始散發出點點金色光點,就仿佛那最微弱得螢火蟲,祥和而優然。
別說是魂類了,就算是我也想在這一課刻懷抱那份寧和,放下三毛菌,我自然而然的閉上雙眼感受這份不同尋常的意境,可整當我快要融入那份自然之時,一聲尖叫“啊!”將我從意境拉回現實。
“什麽?這……”
我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就聽到來自紅衣女子的咒罵。
“死賊禿!你對我做了什麽?啊……”
看著紅衣女子有些扭曲的痛苦表情,再一看其周身聚而不散的金色光點,我疑惑不解的看向白衣和尚。
“嗯哼!若不是貧僧小施一計,妖孽你又怎會上鉤?小友多謝你的配合,要不然還真拿她不下!對於這種禍害五條人命的妖邪,貧僧怎能讓她如願!這人與鬼之間的秩序誰也不能隨意更改觸犯。更何況她一個破壞過佛門物件的妖孽,哪有資格享受我佛無邊的肚量?真是可笑至極,前一秒就滅掉五條人命,後一秒就想消業,這世間哪有這麽好的事?難不成貧僧修佛多年,還要向一個厲鬼妥協不成?這回你被這拘魂印困住,就是最好的證明,邪不壓正阿彌陀佛!”
白衣和尚表情嚴肅,再一次回歸來時的初始狀態,或許這個樣子才是最真實的他,之前所謂的假裝接受我的折中辦法,認同我的那些道理論點,都不過是在演給那紅衣女子看,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改變過已經做好的決定,隻不過是繞了一個彎,裝了一次逼而已。
“咯咯……咯咯……禿驢就是禿驢,怎麽說都有理,又臭又硬!我沒有被仇恨怨氣左右了心智,但卻被一個賊禿的鬼話蒙蔽了雙眼,真是可笑至極!可笑至極!啊……啊……”
我能夠感受到此刻被困壓的紅裙女子心有多寒,我也能從那幾聲啊中感受到她此刻所承受的痛。
“額……這位大師,你這樣做的意義何在?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原來都是騙人用的鬼話?你佛慈悲就是這樣海納百川的?我擦,這逼裝到我頭上了都?之前一直敬重你稱呼你一聲大師,我特麽怎麽現在有種想揍你的衝動!此刻在我眼中你特麽就是大逼一個!”
我越是看他那道貌岸然理所應當的樣子,就越是來氣,向來修養不錯的我,實在是忍不住衝動爆粗口,雖說他並沒有對我造成什麽損失,雖說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幫助了三毛菌的肉身,可我並不打算領情,從心底裏鄙視他。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這位小友莫要動氣,她罪有應得,貧僧入世就是為還人間太平,魔就是魔,邪就是邪,隻要它在貧僧眼前犯了殺孽,就必須受到懲罰,貧僧隻管眼前不論過去與未來,她殺人是因,貧僧滅他就是果,滅了她貧僧的業績自然增加,這就是紅塵修行。小友切莫與一妖邪講什麽道理,更不要參入私人情感,降妖除魔我們是專業的!”
白衣和尚麵對我的質疑與髒話,居然還能保持那份永恒不變的嘴臉,我特麽也是嘴了。
“額……原來是為了業績,為了公德,說來說去你們所謂的曆練,不就是為了提升自我修為的私欲嗎?何必要給自己偽裝一個智善博愛的外殼,不過這樣也對,要不然誰特麽會信你了個佛!難怪盛世的佛更盛,原來靠的都是這些……我特麽寧願相信其它佛門子弟與你不同!你是專業的,我是雜牌的,注定路不同不相為謀,可現在這結局我不接受,給你兩個選擇,要嘛放她走,要嘛與我一鬥!”
那一刻的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想要給一隻厲鬼討公道,是她可憐?還是她的美?不!都不是!我隻是不想自己活在別人的算計裏,不想將來後悔之前所做的一切,他有他的佛理,了我也有我並不成熟的靈道。
“小友……何必呢?為一隻妖孽與貧僧動手?更何況小友有沒有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你身上一絲法力都沒有,難不成就想依靠幾件開過光的法器與貧僧切磋不成?若是斬妖除魔,你那點法器還有些價值,可拿來對貧僧,那與凡鐵又有何區別?你拿什麽鬥?鬥嘴嗎?貧僧可沒那功夫兒逗你玩……”
白衣和尚神態自若,但我感受的到他對我的那種無形的不屑,雖然他的話永遠都不那麽狠,可我卻隻想用一個詞來形容他“人麵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