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誰不比誰命金貴
“嗬嗬，奶奶你覺得我這樣離開能夠安心嗎？背著愧疚活下去？到底為何？難不成苗醫一脈擋不住苗巫一脈？選擇用湄桑來換取太平？同時又為了我？是因為我破壞了他們的陣法？還是因為我的出現讓他們在那場爭鬥中失去了什麽？”
在我的理解中，苗巫一脈與苗醫一脈應該是旗鼓相當的，根本沒必要妥協。至於破壞他們一個大陣，應該算不上至死不休的大事，更何況最終的大法令還是歸屬於他苗巫一脈，他們不選擇背地裏偷著樂，反而強行來迎娶湄桑……
“唉！年輕人，有許多事你並不知曉內情。先說我苗醫一脈從本質上來說，是有與苗巫一脈一拚的實力，尤其是在大法令爭鬥後，苗巫一脈的戰力十去六七，按理說隻有我們進攻他們的份。
可……因為一件事，就是你破壞了苗巫一脈的護族大陣，致使苗巫一脈那位一直閉死關修煉的老不死強行打破修煉，而後修複了那陣法。你唱這一出，可以說直接讓他損失了至少百年修為，你說他恨你不恨？
可苗巫一脈最恨你的另有其人，也就是現世苗巫一脈的族長，大法令的歸屬有得有能力者居之，就算被你奪去，他也不會那麽恨你。怪就怪你千不該萬不該，在苗巫族地擊殺了他唯一的兒子！
殺子之仇他又怎能不報？所以說才有了求親這一出。至於那三毛菌本身就是苗巫族長收養的，這次他立了大功，本身又是孤兒，可以說是苗巫族長一手帶大，他親兒子死了，就將三毛菌認為幹兒子，來逼婚可謂是一箭多雕，既代表了那老不死的威懾，又用你當初的兄弟來取你的女人。他就是要讓你感受失去親人的痛！
若桑兒不妥協，那麽苗巫與苗醫徹底決裂魚死網破，很顯然擁有老不死的苗巫一脈，絕對有能力，讓苗醫一脈從此消失，當然代價是慘重的。隻要苗醫一脈滅亡，他們下一個目標必然是你。
湄兒答應了這門親事，就是為了保全苗醫一脈，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許苗巫一脈找你尋仇。不過……從目前的情形來看，他們應該並沒有遵守約定，要不然你也不會今日前來吧？”
湄桑奶奶作為一族的最終掌權者，她也有她的無奈與考量，雖說湄桑是她的親孫女，可相比於整個苗醫族人來說，她也隻能妥協，舍小家顧大家。
“嗬嗬……原來如此，果然又是因我而起，他兒子動手在先，難不成隻能他殺我，不準我殺他？誰也不比誰命金貴！為了一己私仇，就如此瘋狂？不就是仗著有個老不死的當靠山嘛，別說是一個老不死的在那等我，就算有十個，為了湄桑我也要闖上一遭！”
終於搞清楚了來龍去脈，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我破其大陣，滅其子。要知道，這件事本就是他們暗害我在先，又挾持我兄弟在後，既然敢於對我下手，就要做好一切準備與可能性。
當然對我一些貌似不的了的存在來說，這個世界誰拳頭硬，誰才有話語權，才能製定規則，可我就是那個踐踏規則，踩著話語權在生死邊緣遊走到今天的杜子騰！若是怕了，還不如扭頭回去找魅姬一輩子活在夢裏做縮頭烏龜，注定一輩子抬不起頭來，也永遠不可能成為戰勝自我的強者。
湄桑奶奶耐人尋味的看著我，這一次她並沒有勸阻，但在她眼中，我看到了歎息，她並不認為我強出頭，能夠獲得多好的結果，很可能湄桑的事無法解決，自己的命也得搭在裏麵。
……
一路無話，最終的告別也簡單直接。湄桑奶奶告知我，他們剛好在明日正午舉行婚禮，屆時她老人家也會到場，乃至於這附近方圓千裏萬裏的同道中人，收到帖子都會去道喜。
原本苗巫一脈人脈並不是很廣，一直都在暗地裏生存，可這次的苗巫族長因為兒子的死徹底瘋狂，當然瘋狂的前提是能夠背靠大樹，強勢崛起。就算許多勢利不給他麵子，也得給那個老不死的麵子。
淩晨的黑暗裏我裝備好了一切，靜坐在山巔，望著腳下那片深穀林海，苗巫老巢就在其中，仔細想來也是覺得好諷刺，昔日兄弟迎娶我的女人。
“呼……”
呼吸吐納，一次又一次的調整我那顆，從快要破碎中強行收拾起來的心。回想這一趟南下取經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都是奢侈品，一路相伴的四人一獸，到此刻一個叛逃，一個入土，另一個生死未卜，唯一能讓我覺得不孤單的，也就隻有那一路沉睡的白毛臭鼬師弟了……
扭頭看了看，那隻被我捉回來的超級大肉蟲，我會心一笑，這禮物也算夠份量，直到初晨那第一縷迷人的暖陽打在身上，我莞爾一笑，也許這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看日出，也算是留下了最美好的記憶。
可美好的心情還沒來的急細細體會，山穀中傳來的鞭炮聲、敲鑼打鼓聲打破了。貌似這苗巫一脈要大辦，貌似也沒有脫離世俗化的俗套模式。
心眼之裏外放方圓幾十裏，時不時都能發現，三三兩兩的人在向苗巫老巢聚集，這一次苗巫也算是做出了最大誠意，原本周邊飼養的無數蟲蠱全都消失不見，並且還在四麵八方都做了路引。
之前想找其老窩還要費半天勁，現在可好身怕別人不知曉他們住在哪。這不僅僅是一次強行的婚禮，更是苗巫一脈做大，宣告主權的時刻，他們就是要讓所有人知曉，苗醫一脈最寶貴的掌上明珠都已經向他們地頭，也就是說這南疆三大勢利，苗巫、苗醫，以和親的方式來宣告統一，在綜合實力上很大程度給人一種超越茅山一脈，成為當地最強勢利的假象。
正午十分眼看要到，一切都顯得那麽自然，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一眾賓客站滿了當初那祭祀時的祭壇周圍，時不時有小廝喊道，哪一門、哪一路、哪一家，送來什麽賀禮。
“吉時已到！新郎新娘前來迎賓……”
眼看著那一對身著傳統苗族婚服的熟悉男女，現身祭壇，近了……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