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人家好好一朵鮮花幹嘛要插在牛糞上？
看到斐甜甜眼中的失望，陸曄霽也很抱歉。
“對不起，我沒想到這麽快就要上任。”
說到這件事，陸曄霽充滿了怨念。
陸禦霆當初說要盡快培養出接班人，還真不是隨口說說而已，他原本以為等到上任之日，總還能抽出時間陪陪斐甜甜，可陸禦霆壓根就沒給陸曄霽這個機會。
“你不用說對不起，這又不是你的錯。”雖然失望，但斐甜甜絲毫沒有責怪陸曄霽的意思，因為進了公司，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作為一個合格的成年人，是沒資格任性的，必須背負起自己肩上的責任。
“但我不能陪你，”陸曄霽還是很自責，建議道，“如果你真的特別想去，可以找個朋友陪你跟糖糖他們去，可是必須是女性朋友。”
這是陸曄霽最大的讓步，男的就麵談。
但日本之行要是陸曄霽不在的話，那對斐甜甜而言，還有什麽意思呢？
“算了，我不想跟別人一起去，還是等你有時間再說吧，反正我也不著急的。”斐甜甜說道。
把這個消息告訴霍洛程和陸糖糖時，斐甜甜也很失落。
“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去？”陸糖糖說道，她舉手發誓，“我保證，我跟洛程還是很有人性的，絕對不會讓你吃太多狗糧。”
斐甜甜一臉懷疑的看著陸糖糖，她說這話，分明就是反話，斐甜甜是傻子才會相信。
“不，還是你們自己去吧。”
日本之行，最終還是霍洛程和陸糖糖找了別的一對情侶朋友去的。
苦命的陸曄霽，每天都被陸禦霆在公司裏“蹂躪”，別說旅行了，他就連在家裏的時間都少得可憐，也正是因為如此，斐甜甜白天在家裏，總會覺得特別無聊。
晚上，吃過晚飯之後，斐甜甜和陸曄霽擠在她臥室裏聊天。
“副總，你現在可是大忙人，見你一麵都難。”斐甜甜酸溜溜的說道。
自從陸曄霽上位當了副總，斐甜甜就很愛這麽稱呼打趣他，每次都會被陸曄霽白眼攻擊，她卻還是樂此不疲。
“什麽副總，還不就是個打工的。”雖然是給自己的老子打工，但也就那麽回事。
所有送到陸曄霽手裏的文件，最終不還是得陸禦霆簽字定奪。
“哎呀，你這不是才剛上任嘛，”斐甜甜開玩笑歸開玩笑，但還是很懂得幫陸曄霽梳理情緒的，“爸爸肯定不可能直接把所有事都交給你，自己撒手不管的，但這一天早晚會到，慢慢來。”
陸曄霽倒不是操心這個，他心態好著呢。
“光說我，那你平時在家裏都怎麽過的，會不會無聊？”陸曄霽關心道。
以前的暑假，他們幾個一起玩，朋友圈裏又有各種活動，偶爾參加一下，自然是不會無聊的，但現在不一樣，大家各忙各的，陸糖糖也跑出去談戀愛，斐甜甜就顯得無所事事起來。
“會啊，當然會，”斐甜甜苦著一張臉，說道，“白天在家裏可無聊了。”
“那要不然你去學點什麽，就當打發時間了？”陸曄霽提議道。
關於這個問題，其實斐甜甜自己認真思考過，她並不是真的無事可做，隻是因為想跟陸曄霽待在一起而已。
“不，”斐甜甜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打算學什麽，但是我打算——”
故意拖長了聲音，製造一點懸念。
“打算怎樣？”陸曄霽問道。
“嗯……”斐甜甜眼睛滴溜溜的轉著，透出幾分狡黠的意思，問道，“副總，你說，我要是跟著你一起去公司，給你當個秘書之類的，爸爸會同意嗎？”
斐甜甜的直接目的，當然是為了能夠多跟陸曄霽待在一起，但她不是傻白甜戀愛腦，也很清楚，她要真是去了公司，是得花心思好好幹活的。
當秘書？
陸曄霽隻要一幻想那個場景，就隱約的生出了期待。
“我去跟爸聊聊這件事。”
以陸曄霽目前的權利，雖然不能直接決定公司的所有事務，但給自己安插一個小秘書這種小事，他還是有發言權的。
可情況特殊，還是得征求陸禦霆的意見。
“甜甜也想去公司？”陸禦霆聽到陸曄霽的話，有些震驚。
當然，陸禦霆並不是排斥斐甜甜進入公司，接觸業務，他隻是一貫的認為，女人都隻需要在家裏享受生活即可，不必在職場上麵對那些煩惱。
“老公，你這就不懂了吧。”洛晨曦在旁邊，一副看穿了一切的表情。
陸禦霆畢竟是過來人，年輕人之間的小九九，他稍微一轉腦子就猜到了，但猜到未必就會同意。
“不行，公司可不是給你們談戀愛的地方。”陸禦霆要的是培養一個合格的接班人，而不是讓陸曄霽成為一個花架子。
諾大一個公司扛在肩上，就必須懂得什麽叫做責任。
“她又不是過去玩，”陸曄霽反駁道，竭力為自己和斐甜甜爭取福利，“再說了，有她在旁邊陪著我，興許我工作效率還能更高？”
父子倆視線交織，一切對峙都盡在不言中，洛晨曦隻好出來打圓場。
“就讓甜甜去唄，她一個人在家裏多無聊多難過？”洛晨曦相信自己的女兒，為她加油道，“以甜甜的聰明，不可能連秘書都做不好，你既然要慢慢放手，那就得尊重兒子的意見。”
行，老婆跟兒子都統一戰線了，陸禦霆還能說什麽？
“去就去吧，但你不要把工作變成談戀愛！”陸禦霆最後的警告。
陸曄霽把結果告訴斐甜甜時，她高興到不敢相信。
“爸爸真的同意我去了？”
“當然。”
高興之餘，斐甜甜又是各種緊張，整個人都快神神叨叨起來。
“那我明天就可以跟你一起去上班了，天呐，不對，我第一天應該穿什麽衣服？”
秘書應該有固有風格的著裝，她不可能像上學似的，穿著T恤和牛仔褲，清湯掛麵一般的就去上班了，那肯定讓人覺得是個新手。
“副總，你現在是有秘書的吧？”斐甜甜一臉精明的問道。
陸曄霽正式上任副總之後，陸禦霆給他調了三個秘書，並且因為某些原因，他實際上不太想讓斐甜甜知道一些事情，但這個事瞞不住，他又摸不準斐甜甜為什麽會這樣問，一時間有些怔愣。
“你傻了？”斐甜甜晃了晃手掌，說道，“問你現在有沒有秘書，需要想這麽久嗎？”
陸曄霽覺得斐甜甜目前的表情看起來還挺正常，提心吊膽的“嗯”了一聲。
“那你跟我說一下，她們平時上班都怎麽穿的？”斐甜甜趕緊取經。
“啊？”陸曄霽有一瞬間的錯愕，原來她是問這個，“就，就是普通的襯衣和西裝。”
陸曄霽比手畫腳的描述了半天，斐甜甜大致上聽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卻還是對陸曄霽這個直男不放心，踩著拖鞋跑去了洛晨曦的房間求助。
聊到服裝和妝容的問題，女人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洛晨曦給了斐甜甜很多建議，還順便叮囑了他倆在公司的事情。
“雖然說你們爸爸怕你們在公司談戀愛，但是咱們是正經交往，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所以也不用遮遮掩掩，”洛晨曦看著斐甜甜似懂非懂的表情，說道，“在職場不像在學校那麽單純，你別太高調，可也別讓人欺負了去，懂嗎？”
“哦……”斐甜甜一邊點頭，一邊消化著洛晨曦的話，她覺得自己大概是理解了。
第二天上班時，斐甜甜當然是跟陸曄霽一起出發，她一從房間裏走出來，就讓陸曄霽眼前一亮。
煙灰色的小西裝，同色的包臀裙，內搭一件白色蕾絲襯衣，腳踩著一雙八厘米的細跟銀色高跟鞋，斐甜甜今天還化了淡妝，烏黑的長發盤成一個髻，耳鬢額角留出來幾縷，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成熟又知性的氣質。
斐甜甜的身材本來就性感，如此打扮，更是把她的好身材曝光，讓陸曄霽突然生出了一種後悔的感覺。
把這樣招人的斐甜甜帶去公司，不知道得吸引多少狂蜂浪蝶，幸好是給他當秘書，他還能在眼皮子底下看著，否則真是工作都無法安心。
“走吧。”陸曄霽別扭的轉過視線，走在了前麵。
斐甜甜很緊張，她第一次這樣打扮，自己總覺得有些奇怪，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樣，偏偏陸曄霽看到她以後，又什麽都不說，她就更緊張了。
踩著高跟鞋，斐甜甜亦步亦趨的走在陸曄霽後麵，小聲說道：“你走慢一點嘛。”
還是會不自覺的撒嬌，陸曄霽不動聲色的放慢了腳步，聽著她“踏踏”的高跟鞋聲，又覺得鬧心。
“這麽高的鞋跟能走嗎？”陸曄霽有點擔心，“別第一天就崴了腳，要不換雙鞋？”
斐甜甜試探道：“那她們都穿平底鞋嗎？”
陸曄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個她們是誰，隻這一秒鍾的遲疑，斐甜甜就有了答案。
都是女人，別人能穿，她為什麽不能？
“我不換，哪有這樣打扮穿平底鞋的？”斐甜甜說道。
“不是，你管她們做什麽，你不用跟誰比。”
“不換不換，我就要穿這個，我要好看。”斐甜甜義正詞嚴的說道。
見她態度如此堅決，陸曄霽也沒轍，隻能不斷叮囑她小心一點。
到了公司，所有人見到跟在陸曄霽身後的斐甜甜時，表麵都微笑問好，實際上心裏卻在琢磨這人是誰，跟陸曄霽又是什麽關係。
“蠻漂亮的哦，看她穿這樣，是副總的新秘書嗎？”
“我要是長成她這樣，還做什麽秘書。”
“嗬嗬……你懂什麽，說不定人家也不是來做秘書的啊。”
“不是，她到底跟副總什麽關係，我能不能追？”
“拜托，不管人家跟副總什麽關係，是幹什麽的，你照照鏡子好嗎？人家好好一朵鮮花幹嘛要插在牛糞上？”
斐甜甜一路上都跟在陸曄霽身後，她能感受到大家的目光，以及那些刻意壓低聲音的討論，心跳得就像是要登台表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