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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chapter37

  席淵愣是停下腳步,他感覺到莫名其妙的心驚,莫墨在那邊叫了好幾聲,才把他的思緒拉回來,他緊接著道:「沒事,大概是我記錯了,我這就幫你去叫他。」


  「好咧老師。」莫墨應了聲,又繼續嘀嘀咕咕道:「這個韓楚也真是,不接電話要手機來幹什麼。」


  席淵走到書房,韓楚果然是在裡面,翻動著手裡的文件,偶爾又看幾眼電腦,席淵不知道他在忙什麼。韓楚一抬頭就看到席淵向自己走來,開心笑了起來,說句不好聽的——就跟哈巴狗似的。


  「老師你怎麼來了?」


  「莫墨的電話,說要找你。」韓楚垂下眸子道。


  韓楚不滿的癟嘴,掃興道:「切,掛掉吧我不想聽。」


  席淵放下手機皺眉道:「手機就在著,我已經傳到話了,聽不聽在你。」


  他說完就像轉身就走。


  韓楚眼疾手快的抓住他,往後一使力,席淵就因為重心不穩,摔坐在他的大腿之上。


  席淵下意識的就想掙扎著起來,只是韓楚那裡會肯,狠狠地禁錮住他的腰間。他的小腹緊貼老師的脊樑,他的腦海里浮現出老師線條優美均勻的背部,眸子不由暗了暗,隔著那一層薄薄的睡衣,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吻起來。


  席淵背部一僵,微怒:「放開我。」


  「不要。」韓楚繼續自顧自的道:「老師好像輕了不少,真是奇怪,明明每天我們都吃著一樣的東西,為什麼你就是長不胖?」


  席淵看到手機屏幕還亮著,也就是說莫墨還沒有掛電話:「快點接電話,莫墨還沒有掛!」


  韓楚瞥了一眼:「切,麻煩。」可到底還是接了起來。


  席淵就趁著這個空檔,掙開他粗壯的手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躺在床上腦子亂成一灘漿糊,他此時心裡特別難受,總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心裡擱的慌,又說不清楚是什麼感受。


  韓楚為什麼要說謊?他是為什麼受傷的?為什麼不和自己說實話?


  ……


  「韓楚——」席淵忽然拉開燈,朝著門口喊了一聲。


  「怎麼了老師?」果不其然韓楚馬上就出現在門口。


  「你過來。」席淵朝他揮揮手,那樣子就好像在叫一個犯了錯的學生。


  「怎麼了?你不舒服嗎?」韓楚收起剛剛的嬉皮笑臉,一臉凝重的走過來。


  待他走定床邊,席淵跪在起來,他沒有韓楚高,這樣勉強和他平行。他伸出手,就想解韓楚睡衣上的扣子。


  他穿著一套黑色真絲睡衣,他本來就生的高大,自然是穿什麼都好看,只是居家的韓楚總會給人一種他變成了乖巧聽話的綿羊的錯覺,其實仔細看看,他只不過是披著羊的外皮而已,他的利爪和獠牙早就已經暴露出來,甚至只要你一個不留神就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韓楚的眸子幽深,寬大的手掌一併握住了席淵兩隻手的動作,打哈哈道:「老師今天是怎麼了,那麼迫不及待?」


  他這話說的不緊不慢,甚至有些調侃的意味,但席淵顯然感覺到他的手掌在微微用力。


  席淵冷著臉道:「放手。」


  「老師,你這是怎麼了,我……」


  「我讓你放手你聾了嗎!?」席淵沖韓楚大吼一聲,他自己都給自己嚇了一跳,他看見韓楚脖子上那條割痕,現在看顯得尤為刺眼。


  韓楚鬆了力道,癟嘴不滿道:「放手就放手,那麼凶幹什麼……」


  席淵三下二除五就把他的上衣脫下,果不其然,他健碩的上半身都是大大小小的淤傷,腹部那一大塊尤為明顯,一看就是被一拳擊中。席淵的臉徹底黑了,韓楚看著他的臉色變化也是心虛的不行,急忙道:「老師……你聽我說,都是誤會……」


  「誤會?」席淵看著他,忽然嗤笑一聲:「那誤會還真是挺大的,不然怎麼能打正這樣。」


  「老師,你別生氣……」


  「韓楚!」席淵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梗著脖子額上的青筋都微微爆出:「你哪怕說出一個讓我不生氣的理由,我馬上就嬉皮笑臉的對待你!你說你傷剛好了多久,你就找人打架??你都多大了,做事情估量著點好嗎!你看人莫墨會幹這種蠢事?別說莫墨了,就我現在帶的學生都沒有一個像你這麼能的。你一口一個老師叫著,你說說你什麼時候聽過我的了!韓楚,你聽過我一句勸嗎?!」


  「老師你別生氣了……」席淵的眼眶都紅了,看的韓楚心裡很不是滋味,緊緊地把暴動的人抱在懷裡,軟軟的帶著委屈道:「老師,使他們先動手的,難道我被莫名其妙打了還不還手?那我要被打死了!」


  席淵的鼻尖都是屬於韓楚的氣息,他身上冰冰涼涼的,席淵好半天才道:「我累了,要睡了。」


  「老師……別生氣嘛……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韓楚就是抱著席淵不撒手,席淵越是想要睜開,他就越用力。


  「你放手!」


  「不不不。除非老師你原諒我,不要不理我。」韓楚的頭顱就埋在席淵的胸前,還一邊蹭來蹭去的,就完全想一個孩子撒嬌似的。


  「你先放手。」


  「你先答應。」


  席淵咬牙:「放手!」


  「你答應我!」韓楚說著:「而且還要順便幫我上藥,本來不想告訴老師怕老師擔心的,所以都沒敢上藥,疼死了。」


  「……」


  好不容易給他上好葯,韓楚就一個勁的叫疼,上好葯也迷迷糊糊睡過去了,席淵收好藥箱,空氣中還瀰漫著藥水的味道。席淵看著他安詳的睡顏,起伏規律的胸膛,許久輕嘆一口氣,心裡湧起無限的苦澀和無奈,忽然一個問題就從腦海里冒了出來——


  他們還能這樣多久?


  好像是已經渾渾噩噩的過了好久,這些年來的生活都是圍繞著韓楚,沒有接觸過什麼新的東西——其實事到如今,席淵是越來越看不清楚自己的心,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或者想要幹些別的什麼,他很滿意現在的生活,卻又總感覺不真實,沒有實在感,好像這一切都是幻像,轉眼就消失不見。


  他覺得是時候停下腳步好好想一想接下來的日子到底該怎麼辦,他這時候恍然想起七年前的那一通電話,他那個時候甚至都不敢相信韓楚會用那種口氣說話,現在,他倒是十足十相信了。


  韓楚一直都是披著狼皮的狼,他洞悉自己到底在想什麼,自己的一個眼神過去,他就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韓楚並沒有外表看起來那樣無知無害,相反的,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即使看起來無厘頭,都韓楚想要的東西藏在後面。


  他越想越害怕,自己在韓楚的心裡到底占著什麼樣的位置?他口口聲聲的愛會不會是只是消遣的借口?


  與其說愛,還不如說自己是韓楚養的一隻寵物,被他看管著,行蹤被他了如指掌,他忽然一陣后怕,自己身上仿若裝了追蹤器,一輩子也擺脫不了韓楚。


  他並不是怕他,也不是不愛他,他只是……


  只是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心裡很亂,裡面的東西壓積的自己都快喘不過起來。


  「什麼!」韓楚反應巨大的摔下筷子,厲聲道:「你要去外地聽課?」


  「嗯,臨時決定的。」席淵低下頭,盡量不去和他對視。


  ——其實即使不看也知道韓楚現在的表情,一定氣得眼珠子都紅了。


  「什麼臨時決定?你就拿這些屁話蒙我吧!」韓楚看樣子被氣得不輕:「不許去!!」


  「韓楚。」席淵也放下碗筷,道:「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再說了,這是難得的機會,不可能不去。」


  其實這個名單原本是沒有席淵的,只是碰巧那個老師家裡有些事情,他就自告奮勇的說代替那個老師去,就有了現在這個局面。


  席淵覺得這未必是一件壞事,順便在遠一點的地方,離開韓楚,好好的想一想以後的事情,還有韓楚的事情。


  「你果然是生氣了!所以你現在要這樣懲罰我!」


  「你的事情我一向都管不了。」昨晚的那種無力感還想又涌了上來,從腳底至全身:「而且我沒有在懲罰你,我只是去聽課,不會對你怎麼樣。」


  「還說不是懲罰,不是懲罰你為什麼要拋棄我!」


  席淵微微呼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語氣好下來,道:「我沒有要拋棄你,你不要胡思亂想,而且只是一個星期而已,很快就回來的。」


  「什麼!!!」韓楚猛地站起來,那樣子像是要把桌子揭翻,猩紅著眼珠子猙獰道:「還一個星期!!」


  韓楚只感覺自己在崩潰邊緣,誰知道他想起了什麼,整個人慌張的不行,大吼道:「不行,絕對不能去,不能去,我不允許!!!」


  席淵的火氣也上來了,他再怎麼好說話到底也是個人:「我都說了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還有韓楚,你沒有資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想去哪裡,去幹什麼,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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