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4. 下次吧,我欠著【一更】
那雙『不聽話的手』拿來了皮鞭,莫燃來回研究,如此秀致的鞭子,莫燃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若論法器,莫燃也會使一些鞭子,但那跟手裡的這根天差地別,全然不是一回事。
莫燃試著揮舞了一下,輕飄飄的,彷彿絲毫沒有著力的感覺,她睨著張恪,眼神在他身上慢慢的看,彷彿在考慮該怎麼用一樣。
張恪舔了舔唇,聲音像是引誘,「你不試試嗎?」
莫燃道:「不要急。」
這個時候反而不慌不忙了,這得歸功於莫燃的個性,這東西她要是不碰,可能她這輩子都不想知道它怎麼用,可一旦到了她手裡,她就不會沒有章法的亂用。
卻見她忽然一雙手腕,那皮鞭一卷,在自己胳膊上拂過,發出一聲脆響,不疼,卻有些癢,手臂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紅痕,莫燃眼中劃過一絲瞭然,大概知道了這皮鞭的力道。
她的手撫上張恪的胸膛,若有所思道:「這鞭子碰到皮膚才有感覺,你的衣服太礙事了。」
張恪的眼眸一動,暗暗深了幾許,「那怎麼辦呢,主人。」
莫燃從那一堆道具中取出了匕首,道:「這個似乎挺合適的。」
說著,莫燃拔出了匕首,那匕首是開了刃的,也很鋒利,不過莫燃拿過刀劍無數,自然不會擔心誤傷,她在張恪衣服上劃了幾道,露出的精瘦的胸膛,這才揮著皮鞭試了試,她聽到張恪悶哼了一聲,不像是疼,倒像是有點難耐。
「呵呵……」莫燃不禁笑了起來,她看著張恪詢問,「張恪,你再想想,還繼續嗎?」
張恪點頭,「你高興就好。」
莫燃不禁有點鬱悶了,如果她繼續,豈不是變成了她高興這樣了?她明明是被逼的!
忽然把鞭子一放,莫燃道:「那算了。」
張恪的腦子像是開了掛一樣,察言觀色厲害的很,他頓時道:「不,我是說,主人繼續吧,是我主動請罰。」
莫燃瞥他一眼,這才勉為其難的繼續,剛開始她還有些不忍下手,可張恪的反應卻無形的鼓勵著她,以至於慢慢的,莫燃掌握了些許要領,眼睜睜看著張恪呼吸急促,大汗淋漓。
那破碎的衣服和隱隱掙扎的身體,還有他臉上越來越難以自控的表情,都像興奮劑一樣,悉數注射進了莫燃的身體。
紅燭已經燒了三分之一,莫燃從燭台上取下一根,湊近張恪,光照在他臉上,每一絲表情都極為清晰,也極為震撼,男子壓抑的慾望和噴薄的雄性氣息,都讓人難以自持。
莫燃舔了舔唇,她想把蠟燭放回去,當真將張恪綁成了這樣,莫燃是想戲弄他的,可若是戲弄不成,反被誘惑了,那她這個主導者也太失敗了。
可剛一動,那燭淚冷不丁滑下,莫燃看去,卻見一串燭淚落在了張恪的鎖骨上,瞬間凝成了幾顆紅斑,張恪的身體也隨之一抖。
莫燃飛快放下紅燭,又摳去了已經凝住的燭淚,再看那留下的一串紅點,莫燃手指摩挲一陣,聽到張恪沙啞的聲音說:「主人,能不能幫我解開繩子?」
莫燃差點就點頭了,可靈光一閃,急忙搖頭,解不得,她覺得口乾舌燥,轉身連續喝了兩杯紅酒,卻仍然不解渴,反而覺得燥熱。
她拽了拽衣服,沒一會幹脆把外衣脫去了。
張恪不斷的吞咽著口水,呼吸之間將那繩子也綳的緊緊的,在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紅痕,他看著莫燃,此時她只著裡衣,滿臉紅暈,說話都有些遲鈍,那眼神落在他身上的時候,更是撩的人血脈噴張!
可似乎她自己並沒有發現這一點……
張恪看著那個被喝了一大半的紅酒瓶,莫燃這不是醉,倒像是中了葯的……
鳳眸閃了閃,那箱子是他從柳洋那裡偷來的,柳洋鬼鬼祟祟藏很久了,以他的個性,在那紅酒里加料也不是不可能……
嘴角隱隱勾起,張恪讓自己耐著性子等一會。
「你笑什麼?誰讓你笑了?」莫燃忽然湊近,她盯著張恪的臉。
張恪道:「我錯了,我不該笑。」
莫燃似乎滿意了,她在張恪唇上一吻,「乖,獎勵你的。」
張恪想要深入,可莫燃已經離開了,她拿起那把匕首,冰冷的刀刃在他身上若有似無的划,衣服變成了一塊塊碎布,掛在身上。
忽然,莫燃力氣刀刃在他臂上一滑,立時冒出一串血珠子,張恪悶哼一聲,身體一彈,將椅子都帶動著跳了一下,他低垂著頭,汗水順著碎發落下。
「呵呵……」莫燃卻是笑了,帶著幾分得意,「你火氣太旺,我幫你泄泄火。」
莫燃懂醫理,這個時候竟派上了用場,而且效果驚人。
張恪卻驚喘著,許久都沒有抬頭,那輕輕的一刀下去,彷彿將他索性的耐心都都劃掉了,碎發下的眼睛越來越紅,他以為自己至少可以堅持到莫燃主動認輸。
可被莫燃胡亂折磨一通,竟然如此難熬!
身體燥熱的很,想想自己雖然喝的酒少,但也喝了,此時一併被引燃,一發不可收拾了!
「莫、莫燃,你解開我的繩子吧?」張恪啞聲道,他垂著眼帘,不太敢看莫燃。
而莫燃仍然搖頭,「還沒結束呢。」
而張恪卻用最後的耐心循循善誘,「我的手腳都麻木了,你不想試試別的嗎?那些衣服似乎不錯,你解開,我才能穿啊。」
被他一提醒,莫燃才想起那邊還堆著許多衣服,她過去擺弄了一陣,發現那衣服都單薄的很,一片一片的,有些混沌的腦子轉了一圈,忽然道:「這……分明是女人的衣服。」
隨即她警惕的看向張恪,道:「你該不會想讓我穿?」
張恪道:「當然不是,你不是要折磨我嗎?當然是我穿。」
莫燃愣了一下,眼神在張恪和手裡那些布料之間徘徊了一會,若是換個時間,換個情形,莫燃絕對不會有這種惡趣味,可此時,莫名的邪惡趨勢著她,把罪惡之手伸向了張恪。
「不是我逼你的,是你自己要穿的。」莫燃說著,還記得給自己洗清嫌疑。
過了一會才聽到張恪低沉的聲音,「嗯。」
莫燃被那些衣服吸引,竟真的去解開了張恪的繩子,「我已經幫你挑好了,就這件帶著尾巴的……」
莫燃扒拉一陣,把她選中的取出來,回身剛想遞給張恪,頭頂卻是罩下來一道黑影,她抬頭一看,迎上了那雙布滿血絲的鳳眸,周圍的空氣似乎凝滯了,連帶著莫燃的話多卡殼了。
張恪忽然橫抱起了莫燃,眼神黏在莫燃臉上,摸索著將她手裡的白色不明物體隨手扔走,「真是抱歉,這件衣服這次不能穿給你看了,下次吧,我欠著。」
說著,人已經走到了床邊,帶著莫燃一起倒了下去,吻隨之落下,不留一絲縫隙。
「唔唔……」你敢使詐!
莫燃想跳起來理會,可不一會就掉進深淵……
……
再醒來的時候,莫燃趴在床上,手下意識的在旁邊一摸,發現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暗咒一聲,恨男女之間怎麼如此不公,怎麼每次那些妖孽都生龍活虎的,而她就要癱這麼久!
她都要懷疑自己被采陰補陽了!
「你醒了。」張恪開門進來,將一套乾淨的衣服放下,他道:「我只走開一會。」
解釋一般,他是很想讓莫燃睜眼看到他的,可昨夜那些道具還丟在那裡,張恪深知莫燃要是清醒著看到那些,就算不至於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也會不高興的。
所以他還是去把『犯罪現場』清理了,此時他的房間清爽乾淨,看起來別提多舒適了。
莫燃眯著眼看張恪,「你……」
莫燃想劈頭蓋臉罵他一頓,但想想又是自己技不如人,陰溝裡翻船也就罷了,而且栽在同一個地方,好像永遠都過不去這道坎了!
如果這世上沒有酒這個東西那該多好!莫燃悲憤的想著。
抿著唇,莫燃轉而咬牙說道:「別忘了你欠我的。」
張恪一愣,道:「欠你什麼?」
莫燃探頭一看,卻見昨天那神秘的箱子已經不見了,連帶著那白色的布片也不見了,莫燃頓時道:「你是不是想賴賬?昨天那件白色的衣服,你說了要穿的!」
張恪心中一凜,也咒了一聲,怪不得他收拾的時候見到那東西還覺得有點熟悉,此刻被莫燃一『提點』,也想起好像有那麼回事了。
柳洋那傢伙,準備了那麼多性感的小衣服給莫燃,他昨天為了脫身才那麼說的,他怎麼可能真的去穿那種東西?
那不如……打死他吧!
可看著莫燃越來越不信任的眼神,張恪嘴唇動了動,艱難的說道:「穿……我穿,下次穿……」
莫燃眼裡的寒冰這才融化,張恪都答應了,莫燃就不信他還敢賴賬。
心裡平衡了點,莫燃這才穿衣下床。
她和張恪一起往大廳走去,剛剛走到旋梯處,就聽到柳洋悲憤的怒吼:「到底是誰偷了我的東西!敢做不敢承認,你們還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