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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你斬我二叔這個直男就夠了

  宋傾城聽到那聲『小母狗』,手裡還撫摸著邊牧犬的毛髮,不知怎地,竟想到自己的身上,剛好,她的生肖屬狗。


  「大狗也不一定聽話,還會咬人。」她出聲反駁。


  郁庭川問:「咬你哪兒了?」


  宋傾城聽著他的嗓音,說不出的風流味道,低低的磁性,彷彿意有所指,她的耳廓更燙,轉移話題:「那你晚上回來吃飯么?」


  「今晚在外面吃,下班後過去接你。」


  宋傾城剛想問為什麼去外面,郁庭川先開腔:「叫了家裡的人,在出國前聚一聚。」


  「……」她記起付敏那天在醫院說的,領了證一家人吃頓飯。


  所以,宋傾城沒有意見,因為他的這個安排,心裡泛起絲絲甜蜜,結束通話前,叮囑他小心開車。


  。


  恆遠控股集團,總裁辦公室。


  掛了電話,郁庭川剛把手機放回大班桌,辦公室門被叩響,他站在桌邊說了聲『進來』。


  辦公室門開,進來的是拿著個文件袋的許東。


  「郁總,銀行卡跟護照都在裡面。」


  許東把東西擱在桌上。


  郁庭川點點頭。


  見許東沒立即離開,郁庭川抬眼瞅他:「還有事?」


  「我根據郁總您提供的車牌號,已經查到那輛白色奧迪A6的車主,就是您之前讓我調查過的沈摯沈先生。」許東說著,頓了一頓,見郁庭川的神情如常,繼續道:「車是上個月中旬購入的,今天上午在延安路段出了事故,車子送去維修,人這會兒應該在醫院。」


  「人受傷了?」郁庭川說。


  「對,右手胳臂受傷,不過情況不算太嚴重。」


  郁庭川沒有再詢問別的,讓許東先出去,等到門合上,他坐回老闆椅,過去半晌,重新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待那邊接起,郁庭川先出聲寒暄:「洪主席,昨天遇到楊助理,得知這兩日你身體欠安,現在怎麼樣了?」


  ……


  宋傾城打完電話,因為要外出,去換了一身衣服。


  五點半左右,別墅外傳來鳴笛聲。


  當時,宋傾城正拿著筆在紙上塗塗寫寫。


  聽到外面的轎車動靜,她知道是郁庭川回來了,匆匆收起紙筆,穿好外套,瞧見床頭柜上的結婚證,想了想,還是放進小方包帶走。


  從別墅出來,宋傾城一眼就看到柵欄外的黑色捷豹。


  她穿的,還是上午那身衣服。


  嫌長發披著不方便,盤起紮成丸子頭。


  當她一路走來,看上去清秀又漂亮,給人的視覺很舒服。


  郁庭川在車裡沒下來。


  打開車門,宋傾城發現副駕駛座位上有個文件袋,她坐進去,把文件袋擱在自己腿上,然後問:「這個放到後面去么?」


  「本來就是給你的。」郁庭川發動車子:「是你的護照跟銀行卡。」


  宋傾城聽了,繞開文件袋的纏線。


  除去那兩樣東西,她還在裡面發現兩張機票。


  是從南城直飛洛杉磯的航班。


  時間:明天下午兩點。


  其中一張機票上面,印著她的名字。


  座位在商務艙。


  宋傾城收起機票,抬頭問:「去洛杉磯,還有其他人一塊么?」


  老總出差,不可能不帶別的下屬。


  「梁竟昨天已經先過去,明天許東和Selena會隨行。」郁庭川說著,瞧她一眼:「不想其他人跟著一起?」


  「……沒有啊。」宋傾城有羞赧,偏偏故作淡定:「我就好奇隨口問問,好做一下準備。」


  郁庭川含笑,隨後開腔:「去看看後面有什麼。」


  「什麼?」宋傾城面露不解。


  「自己去看一下。」


  宋傾城轉頭,發現後排座位上,有個很精緻的紙袋。


  紙袋上有PRADA的LOGO。


  宋傾城心中有猜測,卻不是很確定,轉過眼,看著郁庭川的側臉:「是買來送人的?」


  普拉達(PRADA)的包,最少也是要上萬。


  郁庭川說:「拿過來看看喜不喜歡。」


  「……」宋傾城解開安全帶,探身過去拿紙袋。


  再回到座位上,她從袋子里取出東西,是一款黑色的小方包。


  皮革肩帶,花朵式的旋轉扣合,背面有金屬字母標識,包裡面有一個內袋,軟羊皮襯裡。


  宋傾城手裡拿著包,開口:「真是給我的?」


  郁庭川說:「如果不喜歡這個款式,明天上午讓Selena去門店調換。」


  「這款包是你選的么?」


  「之前開車經過,看到這款包掛在櫥窗里,剛才順路就買了。」


  這個回答,相當於是默認。


  宋傾城莞爾,鄭重的說:「包我很喜歡。」


  話落,她想起什麼,又問:「為什麼突然送我包?」


  「就當是新婚的禮物。」


  宋傾城聽了這話,不禁微笑起來,把包放回紙袋裡,然後說:「我也有東西要給你。」


  郁庭川投來一個深情的眼神:「也準備了禮物?」


  宋傾城故作神秘:「等回家就知道了。」


  「什麼東西搞得神神秘秘,現在不能拿出來?」郁庭川看著前方的路,五官倒顯得興緻盎然。


  「沒有帶在身上。」宋傾城說:「回到家就拿給你。」


  郁庭川一手掌著方向盤,右手握住她的手,攥著搭在自己腿上:「下午跑出去逛街了?」


  宋傾城看著他開車的樣子,很迷人:「沒有,我在家睡午覺。」


  說著,她補充道:「還喝了一大杯紅糖水。」


  郁庭川又問:「沒去商場,東西自己動手做的?」


  「算是吧。」宋傾城忽然道:「你專心開車,不要再和我說話。」


  郁庭川趣味的一笑,倒是沒再繼續逼問。


  晚飯定在一家五星級酒店。


  他們到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在包廂里。


  除了郁林江和郁明惠,付敏母女和郁明蓉母子都來了,還有在郁家沒什麼存在感的老四郁明嫻一家。


  郁菁正在付敏身邊剝小核桃,眼睛很尖,瞧見跟著郁庭川進來的宋傾城,立刻屁顛顛跑過來,先是喊了聲二叔,然後湊到傾城旁邊,背地裡,暗暗扯了扯宋傾城的大衣。


  那邊,郁明嫻的丈夫看到大舅子也站起來。


  郁庭川過去,和妹夫遞煙說話。


  與此同時,郁菁把宋傾城拉到角落裡。


  「結婚證有沒有帶來?」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


  宋傾城打開包,拿了個紅本本給她,郁菁咧嘴壞笑:「你真隨身帶著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愛我二叔愛的無法自拔。」


  「不看還我。」宋傾城說著,伸手要去拿。


  郁菁趕緊往懷裡一護:「幹嘛這麼小氣,你都不知道,因為你和我二叔登記,我媽親自到學校接我過來吃飯。」


  聞言,宋傾城正兒八經地瞧向郁菁。


  今晚的郁菁明顯好好打扮過。


  馬海毛鵝黃寬鬆毛衣,黑色的百褶短裙,駝色及膝的長靴,英倫風很濃,長發披著,哪怕她不是那種纖瘦的女生,但氣色很好,皮膚白裡透紅,看著就讓人覺得喜氣。


  宋傾城問:「你化妝了?」


  「擦了點BB霜,眉毛讓人修過。」郁菁有些不好意思:「還塗了唇釉。」


  她瞅著宋傾城的嘴唇,羨慕道:「我要是像你這樣,肯定天天素顏,我之前在網上看到,你這樣的唇色,叫做斬男色。」


  宋傾城沒明白:「斬什麼?」


  「斬直男啊!」郁菁看了眼自家二叔,又湊過來:「你不用去斬別人,斬我二叔這個直男就夠了,他直的不行,我老早就已經試探出來。」


  「……」宋傾城被逗笑:「你怎麼試探的?」


  郁菁賊兮兮的說:「這個都是有科學根據的,我二叔從來不穿很花的衣服,他用手機的時候都是一隻手,然後用大拇指觸碰手機,吃飯的坐姿也很正,而且從來沒有捻過蘭花指。」


  「聽著挺有道理的。」


  「必須的,包括男人的性能力,也可以觀察出來。」


  郁菁說得唾沫橫飛:「你想知道一個男人在床上厲不厲害,就去看他的褲襠位置,還有另一個說法,就是那些常年煙不離手的,*也比較重。」


  宋傾城輕輕頷首,語氣和藹:「這些話,我覺得你二叔知道會更好。」


  「我錯了!」郁菁認慫。


  她腦子轉得快,立刻意識到宋傾城在詐自己,抱著傾城的手臂討好:「我再也不說了,好傾城好二嬸,你別告訴他們。」


  宋傾城見她裝傻賣乖,也沒真打算把那些荒唐話講出去:「年後就要出國,抓緊時間補英語,別到了外面連一句話都說不溜。」


  郁菁抿著嘴,連連點頭。


  這頓飯,人不多,氣氛卻很融洽。


  不像在老宅那次的暗濤洶湧。


  宋傾城把原因歸咎於今晚沒有撥弄是非的搗蛋分子。


  不管是付敏還是郁明蓉,包括郁明嫻,都是場面上的聰明人,言行分寸把握的很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中途,宋傾城和郁菁去了趟洗手間。


  包廂里也有洗手間,不過被郁菁的小表弟佔了。


  五星級酒店,公用的洗手間都很乾凈。


  從隔間里出來,洗手的時候,宋傾城向郁菁問起郁林江,儘管心裡知道,郁林江不來吃飯,是因為對她這個『蹩腳』兒媳婦不滿意。


  「我爺爺晚上有個重要的政局。」


  郁菁在水裡摳著指甲:「推不掉的那種,好像省里有領導過來,至於我三姑姑,上回出去旅遊,不知道怎麼回事,跑到了印度,和個自稱是導演的印度阿三看對眼,不肯從印度回來,說要留在寶萊塢發展星途。」


  話落,她左右看了看,又和宋傾城交頭接耳:「我爺爺因為這事氣得不輕,那回我剛好經過書房聽到的,二叔挺倒霉的,被爺爺遷怒罵了一頓。」


  宋傾城聽到這,換了個話題:「你這件毛衣挺好看的。」


  「是么?」郁菁眉眼彎彎:「我小姨上個月從英國給我帶回來的,還有一件粉色同系列的,你喜歡的話,那件就送給你。」


  毛衣確實好看,但宋傾城只是隨口一提,沒有討要的意思。


  「不用,你自己穿吧。」宋傾城說了要去洛杉磯的事:「你想買什麼東西,告訴我,到時候幫你帶回來。」


  郁菁忙問:「和我二叔一起么?」


  說話的功夫,兩人已經走到洗手間門口。


  剛出去,郁菁就被人撞到。


  宋傾城眼疾手快,從後面扶住郁菁,這才避免郁菁跌坐在地。


  儘管如此,郁菁那件毛衣上沾滿冰淇淋的奶漬。


  碟子掉在地上,嘩啦啦的打著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耳邊是女孩的聲音。


  宋傾城聞聲抬頭,發現撞人的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對方一頭利索短髮,五官靚麗漂亮,屬於那種『驚鴻一瞥』的長相。


  「有沒有搞錯。」郁菁揉著自己硌到牆角的手肘,擼起袖口,發現青了一大塊,蹙眉嘀咕:「怎麼走路的,我的毛衣才第一次穿,也不知道洗不洗的掉。」


  宋傾城抽出一張紙巾:「先擦一擦。」


  那女孩見狀,撇了撇嘴角,一副不爽的樣子。


  隨後,拿餘光睨著郁菁和宋傾城,視線更多停留在郁菁的身上,把人自頭到腳打量著,也聽見郁菁的抱怨,開口接了一句:「想要多少錢?」


  宋傾城看向那個女孩。


  女孩兀自道:「我已經道歉,你們還賴著不放,不就想訛錢。」


  說著,彎起唇角,笑容很單純:「LV的毛衣,還是冬季最新款,衣服不錯啊,不過不便宜吧,看你這樣應該挺不容易的,肯定陪男人睡了不少次才買到這件毛衣。」


  「你什麼意思?」郁菁面紅耳赤。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被這樣子羞辱過。


  女孩嫣紅的唇瓣開啟,天真的道:「我就這個意思啊,像你們這種女的我在國外見多了,稍微包裝一下就跑去釣凱子,說吧多少錢,在我這裡訛一筆,可能你這個月就不用再拉客了。」


  郁菁怒:「你怎麼說話的!」


  不等她衝過去掐架,宋傾城一把拽住她,郁菁紅了眼圈,很委屈:「傾城,你聽到她說的了,怎麼會有這麼沒教養的人。」


  這時,有服務員端著酒水經過。


  那女孩順了一杯紅酒,轉眼就潑到郁菁的毛衣上。


  這個舉動,不在宋傾城的預料之中。


  郁菁被嚇一跳,涼意襲來,身體忍不住戰慄,分不清是氣的還是冷的。


  女孩晃了晃手裡的酒杯,歪著頭,弔兒郎當的瞅過來,彎眼:「既然這件毛衣我要賠了,那它現在就是我的,往上面倒酒還是撒尿,都歸我說了算。」


  端著托盤的服務員,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怎麼站在這?」男人的聲音傳來。


  郁菁轉頭看到來人,有尷尬也有驚訝,喊了聲:「季老師。」


  如果說,剛才宋傾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那麼郁菁的這聲『季老師』,已經證實她心裡的那個猜測,出現在這裡的,應該就是那個人。


  男人已經走近,開口問:「怎麼回事?」


  郁菁紅著臉,說話有些磕絆:「我和我朋友從洗手間出來,這個女的突然撞過來,把冰淇淋倒在我的毛衣上,還出言侮辱人,說我靠陪男人睡覺賺錢,剛剛又故意潑我紅酒。」


  話音未落,那女孩冷笑:「還真會見縫插針的告狀,弄髒你的衣服,我沒跟你道歉?自己穿著超短裙到處晃,就不要委屈別人把你當成雞。」


  男人聽了,詢問的語氣透出關心:「撞到有沒有受傷?」


  「還好,就是青了一塊。」郁菁回答。


  誰知,男人看著那女孩囑咐:「以後要吃冰淇淋,讓服務員去拿,不用自己特意跑這一趟。」


  郁菁:「……」


  那女孩哦了一聲,又癟著嘴咕噥:「那一下撞的我肚子疼。」


  男人說:「回包廂去看看有沒有淤青。」


  原本背對著季涼城的宋傾城,終於轉過身,季涼城正打算帶女孩走人,沒成想,不經意的一瞥,看清郁菁旁邊的女孩是宋傾城。


  季涼城微微一怔,停下了腳步。


  但很快,他就回過神,客套的笑了笑:「宋傾城?」


  宋傾城也彎起唇角:「沒想到在這裡碰到。」


  「傾城你和季老師認識?」郁菁問。


  那個女孩突然插話:「你就是宋傾城?」


  聞言,宋傾城重新望向她。


  女孩冷冷一笑:「我還以為爬上我堂姐夫床的*長什麼樣,原來不過如此,我堂姐夫的眼睛是不是被屎糊住了,我最噁心你這種泥腿子,整天像蒼蠅那樣圍著有錢男人打轉,嗡嗡嗡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


  郁菁氣得脖子都粗了:「你嘴巴這麼臭,吃屎長大的吧!」


  女孩就要衝過來:「我操你姥姥的祖宗十八代!」


  下一秒,被季涼城拽住。


  宋傾城沒有回罵,只是從那個服務員的托盤裡拿了杯紅酒。


  雙方其實離得很近,不過三兩步。


  宋傾城走到那個女孩面前,沒和她做口舌之爭,在女孩的瞪視下,拉開女孩的衛衣,然後,高腳酒杯傾斜,猩紅的液體徑直灌入對方的領口。


  「啊——」女孩忍不住叫出聲。


  宋傾城的手往旁邊一伸。


  郁菁立刻上前,接過空杯子,抱在懷裡。


  「我錢不多,都是從你堂姐夫那裡賺來的,應該夠買你從裡到外的這一身,所以怎麼處理你身上的衣物,歸我說了算。」


  ------題外話------


  這個女孩的身份,嗯,關係到全文……


  ——


  郁菁:你為什麼拉著我不讓我撕了她?


  傾城寶寶:因為你會被反撕。


  郁菁:……


  郁菁:你怎麼還認識這學期調來的季老師?


  傾城寶寶: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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