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亭抿了抿嘴,舉起茶杯喝了一口,心中甜滋滋的,「我才捨不得呢,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我心裡一清二楚。」
冷祺睿為她做的那些事,讓她感動不已,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會護著她,寵著她,愛著她。
人生苦短,何不放下一切,跟心愛的男人共度晨昏呢?
冷母的笑臉一僵,「我以前對你很不好,你記恨嗎?」
她以前對輕亭有很大的偏見,今天才發現她錯了,但她是長輩,道歉的話說不出口。
輕亭微微一笑,她能這麼說,表示一切都釋懷了。
她也坦誠不公的說道,「開始有那麼一點點,我比較小氣嘛,不過看在阿睿的面子上,我很大方的包容了,沒跟你一般計較……」
她只是開個玩笑,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不過今天您肯站出來為我說話,我……心裡真的很感動。」
說到後面,眼眶一紅,連忙低下頭掩去眼中的淚意。
冷母早就看的一清二楚,心酸莫名,這丫頭太要強了,全是被人逼出來的。
若是有人肯為她遮風擋雨,她何至於如此?
披著厚厚的盔甲,披荊斬棘,一路獨行,造成了她驕傲又敏感的性子,更不願在別人面前示弱,不肯在外人面前滴一顆眼淚。
因為她的軟弱,只會給自己帶來致命的傷害。
她忽然想到兒子身上,因為他們夫妻之間的不和,導致兒子性情冷漠,從小就不像個正常的孩子。
但自從輕亭出現后,他變的開朗,會笑會哄人,會開玩笑,開始有正常人的喜怒哀樂。
這是好事啊!
她的心越發的柔軟,「你這樣的性子其實挺好,最起碼沒人敢欺負你。剛才莫家人的臉太精彩了,哈哈哈。」
她算是開了回眼界,對待討厭的人,還能這麼肆無忌憚,這麼囂張,揚眉吐氣了一回,這才是痛快淋漓的活法。
她忽然覺得過去的幾十年白活了。
輕亭一顆懸在空中的心放回肚子里,配合的轉移話題。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你稍一軟弱,就被人連肉帶骨頭啃了。今天我就算低聲下氣求饒,莫家人也不會放過羞辱我的機會。」
莫水靈,莫玲瓏,這對姐妹都視她為眼中釘,不拔不快。
冷母深覺得有道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哼,莫家那丫頭還想借勢踩你,也不看看那點可憐的智商。」
她的心偏了,每句話都是護著輕亭的。
輕亭笑眯了眼,滿臉的幸福和快樂。
吃完東西,兩人打道回府,到了所住的小區,剛下車迎面衝過來一個身影,氣勢洶洶,把大家嚇了一跳。
保鏢們一涌而上,將輕亭和冷母護在中間,圍的水泄不通,一副如臨大敵狀。
夜思雨根本接近不了輕亭,氣的面紅耳赤,惡狠狠的吼道。「夜輕亭,你把我媽咪弄到哪裡去了?快把她交出來。」
她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像是地攤貨,面色憔悴,看上去蒼白又無神,看上去挺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