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真相
岩老聽見淩風這樣問，看了看淩風，然後緩緩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岩小鈺，然後說道
“其實……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的……”
淩風聽見岩老這樣說，臉上露出一副感興趣的表情，然後問道
“哦？迫不得已？我倒想聽聽看你是如何的迫不得已害人的？！”
岩老聽見淩風這樣說，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這事情，和我女兒有關！”
淩風聽見岩老一邊歎氣，一邊欲言又止的樣子，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岩老，直到岩老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然後緩緩的說道
“我本身苗疆裏的守蠱人，但因為多年以來，祖祖輩輩之間留下來的蠱術都幾經失傳，隻剩下一些流傳到現在，而我正是為了守護這些蠱術而存在，但因為如今天下太平，願意學習蠱術的人也越來越少，直到現在，幾乎已經沒有了會使用蠱術的人存在了，因此，早在很久以前我便把守護的蠱術完完全全的搬到了森林的深處，並設下障眼法讓人無法找到，直到有一次，在林中我聽見有人在呼救，便出去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一個人被林中野獸追趕，為了不讓自己暴露，我隻好用衣服把自己全身包裹住，然後出手救下了他，但因為使用的是蠱術，那人便以為我是蠱中仙，我沒有理會他，便就這樣離開了，可誰知回去村子後，我便聽見有人傳出森林有蠱仙的消息，後來我才發現，原來是被我救下的那人正瘋狂的宣傳著許多蠱仙的實際，雖然絕大多數都是子虛烏有的，但是我也從那個時候起，腦海裏冒出一個想法，如果蠱仙的事情由我一直扮下去，說不定我能掌控整個苗疆！”
淩風聽見岩老說道這裏後，不由的噗嗤笑出了聲，岩老見狀，看了一眼淩風，然後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
“沒錯！現在的我看來，當時腦袋裏有這個想法的確也挺可笑的！但是那時候的我卻十分的相信我這個想法是足以實現的！直到我遇見了我女兒……”
淩風聽見岩老說自己遇見了自己的女兒，神色微微變了變，然後問道
“什麽意思？難道你女兒不是你親生的？”
岩老聽見淩風這樣問，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她，並不是我親生的女兒！不過這麽多年來我卻一直當她是我親生的女兒一般……”
淩風聽見岩老這樣說，神色變了變，隨後隻見岩老接著說道
“遇見她的時候，她還隻是一個小嬰孩，不知道是被誰所遺棄在森林裏，要不是被我遇見，多半會死於野獸的腹中吧！”
岩老說道，眼裏露出一臉慈愛的表情，然後接著說道
“一開始的時候，我對這個小家夥挺沒有辦法的，又是哭又是鬧，我都不知道她要幹嘛，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哭了一會兒後，便突然安靜下來，隨後越來越虛弱，當時給我嚇壞了，我連忙帶著她到巫醫哪兒救治，可是巫醫卻告訴我這女嬰是先天性殘疾，體內髒器比常人少！得知這消息後，我才明白，為什麽她會被人所遺棄了！可是看她那純澈的眼睛，明明來到這世上還沒有好好的看看，怎麽就要回去了呢？於是我沒有放棄，開始翻閱古籍，尋找可以治療這孩子的辦法，可是不管我怎麽找也沒有找到可以讓人體自動修補髒器的蠱術！正當我絕望的時候，我找到了一本人蠱共存的書籍！”
岩老說到這裏，停頓了一會兒，隨後又接著說道
“在這本人蠱共存的書籍裏，我得知人如果想要續命，可以采用人和蠱的命相連，隻有蠱蟲不死，即使人壽元已經仍然可以存活，直到蠱蟲死去的那天！看見這一幕，我腦袋裏便湧出想要試一下的想法，畢竟如果能找到一隻長壽一點兒的蠱蟲，說不定小鈺她還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一切又豈能是那麽如人意！”
岩老說著，緩緩的低下了頭，然後黯淡的說道
“人蠱共存乃違天理，我用其他動物做了多次實驗，終究沒有一次成功，我便知道，這裏麵缺少了什麽決定性的東西！眼看小鈺一天天的越來越虛弱，要是再不想辦法解決她身體的問題，說不定她真的就要死去了！想到這裏，於是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由我自己為實驗材料，在自己身上開始實驗……”
岩老說到這裏，再次沉默了一會，淩風見狀，緩緩的說道
“成功了嗎？”
岩老聽見淩風這樣問，看了一眼淩風，然後說道
“成功？嗬，我也不知道成功了沒！我隻知道從那次之後，我整整老了十歲！而用來做人蠱共存的那隻蠱則直接無影無蹤了……”
淩風聽見岩老這樣說，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果然，這世間生死不可違……”
岩老聽見淩風這樣講，暗自搖了搖頭說道
“當時我也是這樣想的！看著小鈺她就在我麵前，呼吸的聲音越來越弱，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的生命再一點一滴的逝去，那一刻，我仿佛著了魔一般，把自己作為蠱蟲為引，然後和小鈺作為共存目標，用自己剩下的命來和小鈺共存……”
淩風聽見岩老這樣說，呆呆的看著岩老，張了張嘴，緩緩的說道
“難道你……”
岩老聽見淩風的話，笑了笑，然後說道
“沒錯，成功了！用了五十年的時間來交換的！”
淩風聽見岩老的話，臉上露出一副震驚的表情看岩老，然後搖著頭說道
“五十年……五十年之後你們又能活多久呢……”
岩老聽見淩風的話，緩緩的笑了笑，然後說道
“活多久啊……嗬嗬！我想的話自然的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啊！可是，隨著小鈺越來越大，我開始發現我睡眠的時間越來越多，甚至到了最近，我都開始害怕睡眠了！我怕我一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我如果就這樣醒不過來還不要緊，但是小鈺她……她現在才正值花樣年華，她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
岩老說著說著，緩緩的抬起頭，看著淩風，然後說道
“所以，為了能夠延長自己的壽命！我開始嚐試培養蠱獸，一旦培養成功我再和它定下人蠱共存之法，這樣我便也能理所當然的享受蠱獸的壽命了！可是，不管我怎麽培養，卻發現這蠱獸始終沒有一點兒要突破的樣子，這時我便知道培養蠱獸已經不在單單隻能用正常的方法來培養了，而是需要祭祀更加具有靈氣的東西，例如剛出生的嬰孩或是修行過的人之類的！而這個時候，你們卻出現在了我眼前！當時我便立馬想到這正是天足我也！可誰知道中途出了各種各樣的事情，最後雖然還是把你送到了我飼養的蠱獸麵前，但萬萬沒能想到你竟然能擊敗它……這是我
最沒想到的事情……”
淩風聽見岩老這樣說，臉上毫無表情的看著岩老，緩緩的說道
“即使我被你所飼養的蠱獸吃掉，讓你的願望得以實現，想必也不能延長你的壽命！”
岩老聽見淩風這樣說，呆呆的看著淩風好一會兒，才緩緩的說道
“即便如此……我還是要嚐試……”
淩風聽見岩老這樣說，和岩老對視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開口說道
“這就是你的理由！”
岩老見淩風這樣說，緩緩的把目光轉移到一旁岩小鈺身上，然後說道
“對！接下來要殺要剮隨你吧！”
淩風聽見岩老這樣說，緩緩抬起手，岩老見狀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準備接受淩風所有的報複時，這時淩風緩緩的從身上拿出不知道什麽時候帶上的一壺酒，然後大大的喝了一口，然後說道
“好酒！”
岩老聽見淩風這樣突然說“好酒”，連忙睜開眼睛，看見淩風手裏的酒壺，愣了愣，隨後隻見淩風把手上的酒壺蓋了起來，然後丟給岩老，並說道
“酒已經喝了！那麽我們也該走了！剩下的酒，還是不帶走了！你們自己留著喝吧！”
淩風說著，轉過身便朝著村子的方向走去，才走沒有多久，淩風突然停住腳步，然後回頭看著岩老說道
“誒，你們不走我怎麽走啊？這森林不是會攻擊不是苗族的人嗎？”
岩老聽見淩風這樣說，愣了愣，然後緩緩的正準備扶起岩小鈺的時候，這時淩風來到岩老麵前，然後抱起岩小鈺，對岩老說道
“行了！我來抱她！”
岩老聽見淩風這樣說，呆呆的看著淩風，不知道淩風為什麽會這樣對待自己，要知道自己剛才可以想要殺了他的！可以現在淩風的表現，絲毫沒有對自己有想要報複自己的樣子，甚至連責怪也隻是一開始的時候，岩老想著這些，突然叫住淩風，然後說道
“你明明有很多辦法可以自己出去，為什麽要幫我？！”
淩風聽見岩老這樣問，回頭看了一眼岩老，然後說道
“幫你？你在說什麽啊？我隻是在幫自己！”
淩風說著，便沒有管岩老，自己一人抱著岩小鈺朝村子的方向走去，岩老見狀，也隻好緩緩的朝著村子的方向走去……
等等淩風三人回到村子裏後，淩風抱著岩小鈺回到他們家裏，然後讓岩小鈺躺在床上後，淩風便準備離開，岩老卻再次喊住了淩風，淩風見狀，看著岩老說道
“你還要幹嘛？”
岩老見淩風這樣說，皺了皺眉，然後說道
“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走？”
淩風見岩老這樣問，愣了愣，然後說道
“明天吧！至少等我睡一覺先！”
淩風說著，打了一個哈欠，岩老見狀，緩緩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其實，還有一件事情你需要注意！”
淩風聽見岩老這樣說看著岩老，緩緩的問道
“什麽事？”
隻見岩老開口說道
“你的兩個同伴，醒了之後可能會有一些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