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方寸山
對於應該透露多少家底給菩提祖師，蘇志航與李莫愁早就分析過了。
除去作為底牌的《宇》、《宙》二篇和《一竅通衍百竅法》之外，其餘的蘇志航其實並沒有隱藏的必要。
尤其是《人仙煉竅法》的上半部——《一千二百九十六主竅凝練法》，即便是自己不說，蘇志航也相信，以菩提祖師的眼力，絕對很快就能看出一兩點端倪出來。
果然，只見菩提祖師觀察了蘇志航一番，便開口讚歎道：「老道本以為小友在元神一道上就已經是奇才了，沒想到，小友在煉體上的天賦卻是更加驚人！
年紀輕輕，就能夠肉身成聖，就算是比之那仙石靈胎，也毫不遜色啊！」
「肉身成聖？前輩，晚輩一直都是獨自摸索修行，因此對於許多事情並不清楚，敢問前輩，什麼是肉身成聖？」
只有先了解過西遊世界的修行體系后，蘇志航才能把自己手中的籌碼賣上一個好價錢。
對此，菩提祖師也是不以為意，畢竟蘇志航身上的修行方法本就與尋常所見大庭相徑，不知道這些修行常識也實屬正常：「這也並非什麼秘密，小友能夠走到這一步，想來應當是知道人體竅穴的。」
「那是自然。」對於菩提祖師也知道竅穴的存在，蘇志航完全不會感到意外。
畢竟人體便是一個小天地，周身竅穴更是和周天星斗遙相呼應，像西遊記這樣著重感悟天地的世界，沒有發現竅穴的存在才是咄咄怪事吧。
「肉身成聖，修行者若能貫通周身一千二百九十六處竅穴，不但壽元大增，更是戰力無雙，僅憑一雙鐵拳，便能做到同階幾乎無敵，故稱作肉身成聖，這，幾乎便是體修者的最高境界了。」
肉身成聖，貫通大竅就是煉體的最高境界？蘇志航本能地感受到了「機會」兩個字：「幾乎？那前輩可知肉身成聖之上，還有哪些煉體境界？」
蘇志航如今已是肉身成聖，關心其上的境界也算是題中應有之意，菩提祖師倒是沒有多想：「唔，據老道所知，傳說中，肉身成聖之上還有一重血肉衍生的境界，達成后甚至能做到滴血重生，但是卻非天賦異稟者不能達到。不過，以小友你的天賦，這一層卻也並非虛妄。」
「血肉衍生嗎？」看著低頭陷入沉思的蘇志航，菩提祖師微微一笑，也不打擾，靜靜等待蘇志航思考結束，卻不知道此刻蘇志航的心中是怎樣的翻江倒海。
千變萬化呢？
乃至之後的粉碎真空呢？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才讓西遊世界中的煉體止步於區區一個血肉衍生？
又或者是，這些都只是被菩提祖師給刻意隱瞞了？
但是隱去了這些，對菩提祖師來說又有什麼好處呢？
饒是蘇志航閱歷豐富，卻也被這其中的可能性弄得無比頭疼。沒辦法，在不確定西遊這潭水到底有多深之前，蘇志航每一刻都得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不過，考慮到自己的來歷，蘇志航還是決定，暫且地將自己的疑惑壓下。至少在搞清楚造成這種差異的原因之前，蘇志航還是不要再在煉體方面糾纏下去吧。
畢竟，不管菩提祖師有沒有說謊，如今的蘇志航還沒有任何質疑的資格。
而且，能夠坐擁《一竅通衍百竅法》這種可以一直修行到千變萬化，乃至粉碎真空的超級秘籍，青雲門和太上道又怎麼可能會只是一個曇花一現的小門派？
像菩提祖師這種活了無數年的存在，蘇志航只要稍不留神，就會露出馬腳。
所以，蘇志航很快就將話題引到了兩人所處的靈台山上：「前輩這處道場可真是暗藏玄機啊！」
蘇志航此話並非虛言，因為作為菩提祖師道場，靈台方寸山可是十分的不簡單。如果蘇志航沒有看錯的話，這裡其實是一處小千世界。
若只論大小，靈台山小千世界只是包含了靈台山這條山脈，其實並不算大。
至少，就蘇志航本人而言，目前已經可以創造一座山大小的小千世界了，距離能裝下整整一條山脈，看似也不算多麼遙遠。
但蘇志航知道，方寸山小千世界真正的特異之處，在於它一直遊離在大千世界之外，而非一個固定的地點。
正如之前仙鶴童子說的那樣，凡是被菩提祖師承認的人，只要誠心呼喚，方寸山小千世界就會立刻顯現在呼喚者的眼前。
除此之外，在隱蔽性和穩固性上，靈台山小千世界能把蘇志航捏出來的那些小千世界直接甩出幾條街去。
好在，對此蘇志航早就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在驚嘆的同時，蘇志航也在默默觀察，希望能夠從中學到一些什麼。
可惜，目前的蘇志航和菩提祖師之間的差距實在是有些大。而靈台山小千世界作為菩提祖師的道場，自然是菩提祖師的用心之作，蘇志航想要看出點什麼，實在是有些困難。
蘇志航並沒有遮掩臉上驚嘆的表情，所以菩提祖師笑著解釋：「這裡是老道開闢的道場，與外界略有不同，小友對此比較感興趣？」
「是啊，晚輩也曾嘗試過開闢小千世界，但是和前輩的道場相比，簡直就是慚愧啊，慚愧。」
誰知，菩提祖師眉頭一挑，有些奇異道：「聽小友的話中之意，小友如今已經能開闢小千世界了？」
蘇志航心中一跳，故作詫異道：「有什麼不對的嗎？」
菩提祖師道：「對普通修行者來說，唯有成就天仙，感悟天地之玄奇，方能自虛空中開闢出一方小千世界，小友的修行果然神奇。」
蘇志航已經隱隱抓住了一道靈光：「也許是因為晚輩的元神受到過天雷洗鍊的緣故吧。」
「天雷洗鍊？」菩提祖師看向蘇志航的眼光也有些訝異，「想不到，小友你竟然還是有大氣運之人。」
雷霆乃是陰神剋星，除非是真正地成就陽神，否則無論是幾劫高手，都只能在天雷周圍遊走，一旦被真正的天雷擊中，後果永遠都只有一個，那就是魂飛魄散！
蘇志航的元神能在天雷之下逃得性命，甚至因禍得福，這已經不是普通的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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