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交易
對於希望儘快成就內宇宙的裴羲來說，不管是西遊世界的修行體系，還是蘇志航自身所走的陽神體系，都是他所急需的。
畢竟，暫且先不說兩個嶄新的、已經發展完善的修行體系，會對裴羲所產生怎樣的啟發作用，單單就只是蘇志航和女媧留在其中的感悟，就絕對已經是值回票價了。
這可是皇級聖人的成道感悟啊，除去古、均和世界這三個變態之外，整個多元宇宙一共也不過出現過六個皇級，可想而知這種感悟會有多麼珍貴！
甚至只要操作得當的話，就算是完整的「先天至寶」，都並非不可能換回來！
原本裴羲還以為，蘇志航所說的坐而論道不過就是交流一些修行經驗，至多交換一兩樣神通就頂天了。
沒想到，蘇志航竟如此直接，連功法帶神通都一齊拋了出來。
對此，裴羲真不知道是該佩服對方的魄力，還是該驚嘆於對方的自信：
「真不愧是輪迴者啊，對普通修行者來說關乎著身家性命的功法神通，你們卻能如此輕易地就拿出來交換。」
裴羲的話可絕不是危言聳聽，對修行者來說，一旦被敵人掌握了自己的修行法訣和神通底細，很容易就會被針對，進行爭鬥時就很有可能會陷入徹底的被動之中，曾經因此而喪命的修行者可是屢見不鮮。
對於裴羲的驚嘆，蘇志航只是聳了聳肩，無所謂道：
「裴羲你難道不知道，我等很快就要離開了，就算你真的能從這些信息之中找到我們的弱點，難道還能追貧道到下一個世界中去不成？
所以，和你做這一筆交易，貧道可是放心得很，就是不知道裴羲你有沒有這個魄力了，吃不吃得下貧道的這些資料了？」
裴羲聞言，目光閃了閃，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指著第三粒菩提子問道：
「既然前兩粒菩提子中裝的是閣下和女媧道友晉級皇級時的感悟，不知這最後一粒菩提子當中藏著的又是什麼？難道是閣下成就內宇宙的感悟嗎？」
「雖不中，亦不遠矣。」蘇志航微微一笑，捻起第三粒菩提子道，「這裡面裝著的，只是一門功法而已。」
「功法？」裴羲沉聲問道，「究竟是什麼功法，能讓閣下將它與前兩者相提並論，難道說是……」
蘇志航微微頷首：「就是這個難道，這門功法正是如今我修行的功法。」
「可以修行到內宇宙聖人級別的功法！」
裴羲瞳孔微微一縮，雖然在他的設想中，只要自己能夠逆推到兩儀，就足以發揮相當於內宇宙聖人的戰力，但那終究還只是設想罷了。
不但真正的內容還需要自己來慢慢填補，即便是到時候自己真的逆推兩儀成功，是否真的就能如他所想的一般，成就內宇宙，也是一個大大的未知。
「人皇這麼說，可就有點不準確了，」蘇志航搖了搖頭，糾正道，「修行這一門功法，內宇宙只不過是大成境界罷了，練到最終的圓滿境界，可是能夠成為傳說中的六階哦！」
六階？！
就連古與均都沒有達到，只能猜想的傳說等級，聽到蘇志航竟然說，只要將這門功法修行到極致，就能達到傳說中的六階，裴羲再也淡定不能了，死死盯著蘇志航道：
「此言當真？！閣下可切莫信口開河！」
蘇志航呵呵一笑：「貧道自身就是修行的這門功法，你說貧道會坑我自己嗎？而且當初修行這門功法的修行者，最後的確是達到了第六階無誤。」
說到這裡，蘇志航也有些鬱悶。
當初在兌換時，蘇志航根據以往的經驗，認為只要自己能將《**玄功》修行到極致圓滿，就能成就傳說中的大羅金仙（6s級）。
然而，經過一段時間的消化，在和女媧將《**玄功》透徹地研究了一遍之後，蘇志航有些無語地發現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當初的自己在估算時，忘記了隨著等級的增加，各等級之間的差距也會成幾何級數地倍增，而不同等級支線劇情之間的兌換比例也是會隨著這個差距飛速遞增的。
所以，《**玄功》的功效並非是蘇志航原本認為的那樣變態，只要修行圓滿，就能水到渠成地成就6s級的大羅金仙。
事實上，根據蘇志航的判斷，即便是像楊戩一般，將《**玄功》修行到極致，肉身成聖，也僅僅只是相當於是5s級的金仙罷了，並不能是6s級的大羅金仙。
當然了，別說是5s級的金仙，就算是遇到一個真正4s+級的內宇宙聖人，也足以讓此時還在4s級附近徘徊的蘇志航等人苦戰一場了。
九曲黃河陣雖然能讓蘇志航等人匹敵內宇宙，卻並不足以讓他們戰勝內宇宙，真正長久地死磕下去，輸的無疑還會是蘇志航一方。
因此，別看《**玄功》僅僅只是一部功法，但其價值，卻無疑比之前兩粒菩提子相加都要珍貴得多。
果然，聽到蘇志航篤定的證明之後，裴羲看向蘇志航手中菩提子的目光已經徹底變了，苦笑道：
「閣下還真是好手段，這樣一來，閣下兌換功法的成本就直接轉嫁到了我的身上。」
的確，對於蘇志航來說，將《**玄功》傳給裴羲后，他本身是沒有任何損失的，因此如果裴羲同意同蘇志航交換《**玄功》，那無疑就相當於是義務幫蘇志航付了學費。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若人皇陛下不想交換，貧道也不強求。」
雖說裴羲已經看透了自己的打算，但蘇志航的神色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因為這就是赤果果的陽謀。
同意的話，雖然大頭被蘇志航賺走了，但裴羲好歹也能喝上一口濃湯；但反之，若是不同意的話，裴羲別說是湯了，連根雞毛都弄不到。
該怎麼選擇，蘇志航相信裴羲這個人皇不會讓他失望的。
對個中關竅，裴羲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他此時這麼說也並非是想要拒絕交易，只是想在接下來的交換中，少出那麼一點血罷了。
其實，裴羲不知道的是，蘇志航手裡還有九曲黃河陣這樣bug的陣法沒有亮出來，其價值也並不會比《**玄功》低上多少。
甚至對裴羲等人來說，只要湊齊三名皇聖，就能發揮出內宇宙等級的實力，九曲黃河陣的實用性無疑比需要修行很久才能奏效的《**玄功》更加地強。
蘇志航相信，如果自己真的把這套陣法亮出來，再加上九曲黃河陣的陣圖，那麼裴羲估計就算是傾家蕩產，都要將這套陣法收入囊中。
畢竟，當初為了鑄造大千之器，伏羲可是幾乎將手裡的資源全都砸進去了，甚至還打算犧牲女媧等人的靈魂的，此刻付出幾件寶物就能達成同樣的目的，裴羲絕對是無比樂意的。
這麼說來，蘇志航倒是很可能一次性就將太極圖、盤古幡和誅仙劍這三件「先天至寶」都收集齊全。
可惜的是，九曲黃河陣作為蘇志航此時最終底牌一般的存在，就算是蘇志航覺得交易成功后，裴羲翻臉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蘇志航還是不得不考慮這種可能性。
「不知閣下想要怎生交易？」
「很簡單，」蘇志航滿意一笑，「前兩粒菩提子，裴羲你可以拿自己的或是後土晉級皇級時的感悟來換，一換一，如何？」
「可以。」
雖然道路沒有高下之分，但是不同的皇聖卻有著強弱之別，就像是伏羲的感悟必定會比後土的感悟要深遠不少，女媧的造化之道也必然會比冰鳳的冰封珍貴許多。
不過，不管是蘇志航還是裴羲都不是斤斤計較的人，這點差異雖然不至於可以忽略，卻還不放在眼中。
況且，此時裴羲的全副心思，可都放在第三粒菩提子里鐫刻的功法上面。
「那麼這第三粒呢？能夠修行到第六階的超級功法，閣下準備換取些什麼呢？」
「自然是『先天至寶』了，早就聽說裴羲你身家豐厚，有此良機，不趁機宰上一刀，怎麼對得起你堂堂人皇的稱號？」
果然，裴羲早就猜到，除了「先天至寶」外，還有什麼能夠打動眼前這位呢？
裴羲想了想，試探一般開口道：「太極圖？」
蘇志航搖搖頭：「有些不夠。」
裴羲提醒道：「還要加上天地玄黃玲瓏寶塔！」
蘇志航完全不為所動，眼皮都沒有抬上一下：「早就已經加上了。」
裴羲提醒道：「功法雖然寶貴，但對你來說卻是可以隨便複製，完全是無本買賣，就這麼換三件『先天至寶』，實在是多了一點。」
蘇志航糾正道：
「我說的就是兩件，天地玄黃玲瓏寶塔雖然的確是你名下，但早已遺失，同時也是我找到的，頂多給你算半件，太極圖雖然品質超群，卻並不到普通『先天至寶』的一件半。」
「一件半？」裴羲無語，竟然算得這麼精準，「你以為東皇鍾和天地玄黃玲瓏寶塔這樣一個頂倆的先天至寶有很多嗎？」
蘇志航不為所動：「你的通天鼎，還有誅仙劍，應該都符合這個標準。」
裴羲忘記了，自己面前是個輪迴者，對他的那點家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